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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 5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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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学义拜访后没过几天，忽然有人来拜访秦子昂。
可视电话里是一个长相随和的中年男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嘴角带着模式化的笑容。秦子昂并没有见过。
“请问找谁？”
“您好，我叫霍楠，我找孔先生。”
秦子昂：？
他这里的孔先生，只可能是孔辉。孔辉认识这人？
“你等等。”秦子昂跑去客厅。孔辉碰巧来这里串门，正在专心致志地玩游戏。
“有人找你，叫霍楠。”
孔辉目光盯着电视屏幕，头也不回地说：“什么霍楠，我认识的人里面没有霍楠。”
“你要不要去看看？”
【GAME OVER!】
电视机里传出游戏结束的宣告，孔辉撇嘴，扔掉手柄：“死了，好不容易闯到这关。”撑着站起身，“走吧，我去看看是谁来找我。”
两人来到可视电话前，那人站在那里，脸上的笑容一直没变。
孔辉打量了他两眼，说道：“没见过，弄错了吧。”对着对讲机说道，“你找错人了，这里没有什么孔先生。”
“请问是孔辉先生吗？”那人忽然问。
秦子昂和孔辉对视一眼，孔辉问道：“你认识我？”
“是的，我是受孔老先生的派遣，特地来找您的。”
他爸？莫非找他有什么事？直接打电话不行吗？
这么想着，孔辉把门打开：“进来吧。”
……
“我爸叫你来，是有什么事吗？”两人坐在沙发上，孔辉抱臂问他。
那人笑笑，拿出一张名片，孔辉接过名片看了看：“洪昌疗养院？院长？”抬头看向霍楠，“你给我这个干什么，我爸打算退休去疗养了？”
霍楠摇头：“令尊告诉我，孔先生最近生活压力过大，让我来给您做一个心理疏导。”
孔辉：？
“你最近心理压力大？”秦子昂也充满困惑。
“老子生活美满，恋爱甜蜜，大个屁！看过你就走吧，告诉我爸我好得很。”
谁知道霍楠却摇摇头：“对于我们来说，喜欢同性这件事，就是一种因为压力过大而逃避现实的表现。”
孔辉：？？？
“……什么期刊上有这类型的研究报告？”秦子昂问。
“这个结论是经过我们长期实践而得到的，也很好地应用在了实际的治疗当中，我敢拍着胸脯表示，只要孔辉先生接受了我们的治疗，不出半年，就能药到病除，治好病症。”
孔辉和秦子昂对视一眼：“所以你是我爸叫来，治好我所谓同性恋这个‘病’的人？”
得到对方的确认后，孔辉嗤笑一声，陡然垮下脸：“滚出去。”
“孔先生……”
“滚！”顿了顿，“顺便给我爸捎句话，我这病从娘胎里带来的，这辈子治不好了，除非他能在我出生前就先掐死我。”
……
谁知道霍楠的拜访只是个开始。
周一早上上班，秦子昂刚走到一楼大厅，就看到门口有人在吵闹，员工们却脚步匆忙地离开——领导的热闹，没人敢看。
孔辉此刻正在和人争论，而争论的对象，正是霍楠。
“我都告诉你让你别再来找我了，怎么像个狗皮膏药似的？！”
“孔先生，病人的健康才是我们真正忧虑的事，即便您拒绝了我，我也要履行自己的职责，希望您能够认真治疗。”霍楠说话仍旧温温吞吞，似乎孔辉的拒绝并没有给予他打击一样。
秦子昂看孔辉那模样，再刺激两句，恐怕会原地爆炸，他三两步走上前，说道：“即便你想要如何，也不该在上班的时间来打扰，你看看惹出了多大的乱子，如果顾客真的压力大，心理焦虑，面对这种情况恐怕压力会更大，这就是你口口声声的‘为了病人考虑’？”
霍楠被秦子昂说得一愣，面上从容的笑容淡了许多，说道：“看来是我考虑不周了，我会在孔先生下班后再来。”说完不的等保安撵人，自己就走了。
孔辉终于松了口气，疲乏地跟着秦子昂一起进了电梯。
但这并不是结束。
早上的事情，成功地传遍了锦瑞内部，员工们不敢光明正大讨论，便像对暗号一样，私底下说孔辉“生病”了，医生甚至直接找到了公司来。
“孔总看上去挺正常啊？还和我们有说有笑的。”
“哎，你可能不知道，有的人就是这样，表面上看着乐观开朗，其实都把压力藏在心里。”
“那这样不会憋坏了吗？”
“就是这种性子的人，才最容易心里压力过大而造成抑郁。整个锦瑞的重担都压在孔总的身上，他压力大其实也情有可原。”
“孔总好可怜……”
孔辉对公司里的的流言多少也能知道，但他现在暂时无心管束，只想赶紧把那个霍楠打法掉，按照早上的说法，霍楠恐怕下午下班还会来。
“该死，我爸到底在干什么，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秦子昂摇头。接触了几次孔学义，他始终无法理解对方的脑回路，只说到：“既然那人坚定地说你有压力，你不如直接去医院精神科做个专业测试，把医生处方拿给他看。”
说干就干，孔辉干脆翘班，跑去医院弄了一张权威的医生证明，下午下班时候，对方果不其然找了过来。
见到孔辉后，霍楠快步迎上，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孔辉就把证明往霍楠脸上一贴：“这是我今天去医院开的，看到上面的诊断了吗，一切正常，懂？看懂了就赶紧走，这里没有劳什子的病人！”
谁知道霍楠像是看不见那张诊断证明一样，笑着和孔辉说道：“既然孔先生已经下班了，不如和我一起去一趟疗养院，我好给您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孔辉皱眉：“你听不懂人话？”
霍楠仍旧在笑。
一旁的秦子昂越看，越是觉得奇怪。霍楠这个模样，不像是孔辉真的有病，而是“他觉得”孔辉需要有病。
他说道：“一起去倒也不是不行，但你既然自称是医生，总得拿出一个医师执照吧？”
霍楠似乎早有准备，亮出了自己的证件。秦子昂眼疾手快抢过，调出官方系统输入证件号，不出意外，查无此人。
他笑了笑，把查询结果递给霍楠看：“伪造证件是违法的，我现在有权怀疑，贵公司的经营资格也是非法的。”
霍楠脸色肉眼可见地垮了下来，勉强笑了笑，说道：“最近证照在更新，所以无法从网上查到，至于我们疗养院的经营资格，秦先生放一百个心，绝对合法合规，经得起任何形式的调查。
说完脚步匆忙地离开了。
……
从那天拆穿霍楠的医生资格之后，对方有一段时间没有再出现，但秦子昂觉得这人恐怕不是会善罢甘休的性子，那个洪昌疗养院也透着古怪，索性联系了何天蕴，让他详细查了查这个疗养院的信息。
今天按照惯例和孔嘉视频结束，秦子昂正想看一会儿书，就接到了何天蕴打来的电话。
“秦总，大发现！”
“查出来了？什么大发现？”
“您知道那个洪昌疗养院到底是什么吗？！就是皮文滨先前待的那家矫正所！”
秦子昂皱眉：“怎么回事，你详细说说。”
“洪昌疗养院先前作为矫正所的时候，闹出过几条人命，赔了不少的钱，但有一个人的父母还是忍受不了孩子被虐待致死，拒绝了赔款，直接把这件事揭露出去，最后闹得媒体上传得沸沸扬扬，矫正所自己也惹上了不少的官司，最后被迫关张。”
没想到竟然还有那么一层。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一年又秘密开张了，只是名字变了，也没有去工商登记注册，他们现在属于非法经营的状态。”
秦子昂思忖片刻，说道：“你把你查到的资料全都发给我。”
挂了电话没多久，新邮件到达的提示音响起，秦子昂点开仔细浏览了一遍，点击打印。
第二天上班，秦子昂拿着何天蕴查到的资料去找孔辉。
“我始终觉得那家疗养院不对劲，找人查了一下，这个是资料。”
孔辉接过来翻看了几页，越看，心中越是发沉，末了“啪”的一声合上：“我爸到底在干什么？！”语气颇为咬牙切齿。
当天晚上，孔辉就拿着资料去找了孔学义。
“爸，这些到底是什么，你跟我解释解释。”
见孔辉的脸色难得地难看，孔学义皱眉拿过材料，翻看了前面几页，说道：“这是什么，我不知道。”
“你开什么玩笑，不是你让人去给我做劳什子的‘心理辅导’？”
“那人去找你了？”
“被我赶走了，我还查到他的那家非法疗养院的黑历史。”孔辉冷然道。
孔学义看了眼孔辉，继续往后翻，忽然看到一个眼熟的名字后，愣住了。
“……洪昌疗养院？”
“终于注意到了？现在能说说，你到底承诺了给他们多少钱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