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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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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温衍还带蝎揭留波去看了一场表演。吃饭逛街看电影,约会三件套,一件也不能少。
蝎揭留波已经把面纱摘了,温衍问他为何又不掩藏了,他一笑“因为我刚才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问他却又不肯说。
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
蝎揭留波对这些表演兴趣缺缺,只是一直微笑着看她,又不时给她夹几块糕点。
温衍被他盯得无奈:“蝎儿,你看我的眼神就像葛朗台看着他的金子,我真的不会跑。”
“你跑不掉。”
一说到这个,就是对话死循环。
温衍决定换个话题:“刚才为什么要应战,你真觉得自己能赢了温客行?”
“不能。”
温衍瞪着他,不说话。
“我只是在想,你是更关心他还是我。”
?
这不就是“亲妈和对象同时落水你先救谁”的问题翻版,过分的是这人还想付诸实践。
温衍放下筷子,叹口了气,觉得他义父终究是把他养歪了:“蝎儿,你知不知道,这世间的感情有许多种,每一种都无法放在同一天平上衡量轻重。”
“有何不同。我只知道,卧榻之旁其容他人酣睡。”
温衍简直要抓狂:“我和他就不是能睡一张卧榻的关系!”
蝎揭留波甚至疑惑:“你与他……不会吗?”
却又立刻反应过来,即时一点春色漫于眼角。
温衍知道问题出在哪了,这只蝎子仿若情感未曾开蒙。便算是对她不同于别人的依恋,恐怕他自己也未分清究竟是何种原因。
亏她当时听他一句“我已经长大了是个男人了”,还以为他已懂“情”之一字。
人对他没有什么亲情爱情友情之分,只有重要与不重要之分,此刻于他而言,怕是她与他那义父也没什么不同吧。
温衍也说不出大道理,只反问:“你义父对你重要吗?”
他未加思索:“自然是极重要的。”
“那你会与他同塌而眠吗?”
“义父身边义子众多。”
“……”好家伙,看来真的想过,这真是一种极其危险的想法。
蝎揭留波见她面色一变,反轻轻问道:“小的时候,爹娘与我同塌而卧,你也曾与我同塌而眠,有何不同,又有有何不对?”
……原来睡觉是检验是否重要的唯一标准。
温衍简直要抓着他的肩膀以每秒360次的速度摇他。
“蝎儿。”温衍看他,决定要破釜沉舟一把,以实际行动告诉他,有何不同,有何不对。
温衍双手轻捧着他的脸。
蝎揭留波垂睫看她的手,又抬头看进温衍的眼睛,眼睛里是全然的纯净与信任。
温衍唇边绽出一点笑容:“你这样真的让人很想人唐突佳人。”
“唐……突?”
蝎揭留波未竟的话语,在唇角边靠过来一片温热时,全数梗在喉间。
温衍只是轻碰了他的唇角,却觉他身上的月光/气息愈发浓烈起来,但不再是寒凉,而似一块暖玉。
温衍想,原来月光也可以是暖的。
这个算不上吻的吻很短暂,像一根羽毛,又或者一阵春风。
温衍依旧捧着他的脸,见他连续眨了两下眼睛,似未回神。
她笑容未散:“如果我与你义父一样重要,你难道也会想与你义父做这种事?”
温衍笑的温柔,心里却在咬牙切齿,如果他这真回答了“想”,她一定要叫温客行先宰了蝎揭留波,她再去阉了那个所谓的义父。
然后她自己连夜爬上崆峒山,连周子舒温客行这辈子也不想再见了。
蝎揭留波却不回答,刚才那片如春风如羽毛的吻,仿佛漾进了他的眼睛里。
他往前倾了身体,又用温衍第一次见时那种湿漉漉的眼神看她,用他两片形状好看的嘴唇吐出一句:“再来一次。”
“……”
这谁顶得住啊。
温衍便毫不客气的在他唇上用力的吻了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吃了糕点的缘故,温衍脑子里适时的冒出一句霸总该会的台词:
这男人竟该死的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