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风不一样》南左

22、第 22 章

　　南方低头用筷子拨起自己碗里的食物，这是他在掩饰自己的脸红，好在因为之前喝了酒，对方没看出来，南方也庆幸自己喝了酒，哪怕那苦涩的感觉依旧留在口腔中，又正不断得随声音发泄出来，浓烈彼此间越来越火热的气氛，
　　“别问我了，我要是谈了一定会告诉你，不过现在是你在谈，按理说我应该多关心你一下。”
　　“你还要怎么关心？之前问了我那么多问题，难道不是你的关心么？”
　　“这才几句啊，但我算是明白了，原来不仅仅有娶了媳妇忘了娘，还有有了女朋友忘了兄弟的，看你一直那么护着她，我现在怎么敢继续问呢。”
　　“哈哈哈，所以你就别问了。”
　　周杨哈哈哈大笑，脸色中尽是开心和满足，唯独南方情绪多样，他在过去问那些问题不是没有自己的心思，南方一开始想劝着的，试图让周杨好好找个适合他的女子谈恋爱，可如今都听完后他才知道，原来周杨已经不太可能回头了，其实南方自己也差不多，两个人个性相同，才会在各自面对爱情来临的时候，而显得不顾一切得去爱，于是后边南方没再说劝分的话让对方无奈，
　　“不问了不问了，吃东西。”
　　“是啊，吃东西，反正我请客，不吃白不吃。”
　　等吃了几口，彼此安静，但没话说的时间里各自都有些干，不仅仅在嘴巴，也一样在内心，
　　“你最近怎么样？法院里事多么？我好像看到你前几天发了一个表情包，有点烦恼的意思？”
　　他提起来的内容，已经很久了，久到连当事人都不得不反问这个所谓的表情包是什么，
　　“什么表情包？我哪里发了表情包？这两天我都忙得要死，哪有时间去发朋友圈？”
　　“没有么？我记得你确实发过啊。”
　　对方一查，才发觉那是几周之前的，怪不得连南方也已是不记得了，
　　“哎呀！是快一个月前的事了。”
　　说完有些尴尬，便挠了挠头，只是周杨还有“理由”，
　　“你看我多关心你啊，连那么久的事情都给你记得着。”
　　“那我先谢谢你了。”
　　南方不轻不重得来了一句，但没想到对方已是顺着“台阶”下了，
　　“谢什么啊，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而我的事，......，好好好，我自己还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无关，这样可以了吧，你不用瞪我了。”
　　话里嘀嘀咕咕的，带着一段尾音，
　　“你这人现在怎么变得那么小气和小心眼了？”
　　“我是小心眼么，你还想坑我啊！”
　　某人气不过，索性把话题说了回去，
　　“你也变了，自从找了女朋友之后，你就变得不是我之前所认识的那个周杨了，所以我有些疑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又教了你什么？值得让你做到这种地步？”
　　“怎么又扯到她身上了，那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哪里没关系了，你看看，你以前会这么说我么？”
　　“说你什么了？”
　　“还没说我什么呢。”
　　“别打哑谜，我就是不知道，还有我现在也算是清楚了你对她的意见太重。”
　　能不重么，才第一次见面就被这么安排，仿佛从最初便带着阴谋论似的，
　　“我对任何人都没有意见，唯独把我当成是工具用的这种人，如果是你，我没什么反感的地方，只要你一个电话发过来说清楚就可以，但她今天是怎么做的？你应该明白我讨厌被人逼着上架了，一开始什么都不跟我说明白，一直到了最后一步才跟我说。”
　　“是我的问题，我再跟你道个歉。”
　　他手中的酒杯又一次抬了起来，只是这一回南方没让他道歉成功，
　　“我不了解你么，你说你已经认识我好多年了，同样的我也是认识你这么久了，你平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会不知道？除了她让你那么做，我想不出来你还能在最后一步才告诉我。”
　　“算了，她人都走了，你说这些也没什么用。”
　　“不然呢？我当着她的面说？那我还不要你这个朋友了。”
　　周杨放下酒杯，转而给南方倒满了饮料，他已经第三次那么客气了，
　　“谢谢你给我面子。”
　　“我肯定要给你面子，本来还打算说着你不想听的话，可是看你如今的态度，我就不说了，反正以后需要我的，你不必跟她似的，非得等到最后一句才告诉我。”
　　“嗯，我知道了。”
　　南方不放心，继续加上了一句强调，
　　“我们是朋友对吧，好多年的朋友，你的事我一定会帮忙，但只能是你的事。”
　　“明白，我自己的事情，和她们无关，所以喝酒吧。”
　　自己率先干了一大杯，却被苦涩的啤酒味给刺激得整个眉头都皱了起来，而他喝了，另一个人儿也不得不接上，只是南方已经怕了这苦味，自己便没全部喝完，就嘴巴一碰，当做是给了周杨一个面子。
　　其实给面子的不仅仅是如此的举动，还有后面安慰的声音，更是对自己之前某些内容的反驳，
　　“啤酒我一直喝不惯，很苦，记得大学里第一次看到你们喝啤酒，我就觉得你们有点那个，直到有些时候挺烦恼的，自己忍不住尝了一下，感觉滋味还行，但是人始终都醉不了，.......，啊，～！醉不了啊，那种滋味最难受了，本来喝酒就是为了能让自己喝醉的。”
　　“你现在也想要喝醉么？”
　　南方闻言摇了摇头，明明口中清醒，可脸色上已经浮现出了一丝深沉的醉意，
　　“没有，不想喝醉，喝醉回去怎么办？我难道露宿街头？还有我爸妈估计也会说我。”
　　“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怕你爸爸妈妈呢？”
　　“你不怕？”
　　周杨没法反驳，
　　“你应该学着我从家里出来，到单位附近租一间屋子，反正你会做饭烧菜，那你何必待在家里被父母约束着。”
　　“不是约束，我也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一个人的反倒会受不了。”
　　“没人管你，你觉得寂寞了？那你以后结婚了怎么办？难道也一样被你老婆管着？”
　　“谁知道，之后能不能结婚都不知道呢，再说了谁会喜欢我呢。”
　　他断然拒绝，口中和思想在如今保持了一致，或许是因为酒精的麻醉，导致了自己没有一瞬间联想到苏媚的模样，但到底是会想起来了，等那个时候到来，他早就说了不少的话，一句接着一句，散在头顶无尽的夜空中，又被寒冷的风给冻得落了下来，最终落到正对面朋友的耳朵里，响烈得十分清晰，
　　“你刚刚说我自卑，你自己不也一样，你总是这么看低自己，却不去想想，你哪里差了，像你那么努力的人可不多了。”
　　“行了，你都表示很了解我了，怎么对于这样的我反倒看不清呢，我碌碌无为，又安分现状，没有进取心，只想着能早点，甚至是一下子过了三四十年，自己就可以退休了。”
　　“退休没有子女和后代，你退休也没意思，........，别去想了，找个女人吧，要是找不到，那就刚刚那个姑娘，其实人挺不错的。”
　　南方一口啤酒都喝不下，
　　“算了算了，我还早着呢，你说得那些事，等再过个，过五六年后再跟我说吧。”
　　话里还是拒绝，周杨也有点喝醉，他的脾气便有些倔强，
　　“怎么？看不上她？人家姑娘长得也不丑吧，干干净净的，虽然学历低了点，但总比自己打光棍，感到孤独早来得好吧？”
　　“我不是嫌弃她，是我自己嫌弃自己，我有什么好的，天天让我找对象，不仅仅是你，我爸妈也时不时得催，一开始在读大学前让我不要乱搞，现在毕业了，猛地一下子逼着我给他们变出一个儿媳妇来，最好连孩子都能变出来，你说我是什么神仙？能大变活人？”
　　对方听着哈哈大笑，
　　“哈哈哈，你爸妈也太有趣了吧，说起来你在大学里有一个学妹挺喜欢你的，我还加着她的号呢，你要不要？”
　　“谁啊？”
　　“直接告诉你答案没什么意思，你自己先猜猜看？”
　　他啤酒喝多了，酒精麻醉了大脑，以至于始终都猜不到，但思绪一乱，他又有点烦躁，
　　“猜不到，你直接告诉我吧。”
　　“好，是和我一个姓氏的女孩子，也姓周。”
　　周杨一提起来，南方仍旧没什么印象，只能口中“啊？”的一声，来表示自己不理解，
　　“啊？我不记得了，我好像没遇见过除了你之外其他也姓周的人？”
　　“你真是个薄情的男人，她就是你大二时候一直嘴里念叨的姑娘，还记得某一天下了雨，你伞都没带，就是这个姑娘特意给你送了伞，不然你早就淋雨了，你现在倒好，把人家的名字都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