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刺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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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
一曲歌后，自在王匆匆离去。
月找来机会去后花园撞人，
终于见到传说中的莲小玉，果然不负盛名。
却无意毁了自在王的残棋，
于是出了五星连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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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自在王的赌约的胜负，结果很明显。
就算他再如何心思细腻和聪慧也敌不过我在五子棋场上我征战多年的经验，所以，当我补上必杀的最后一个棋的时候，他认输了，因为无论他堵哪里，我都能五星连珠。
即便输了，他也不恼，反而跟我开起玩笑来，对我深深一拜说：“以后在下以后就是姑娘手下的犬马了，甘愿为姑娘效劳。姑娘现在有何吩咐，尽管说来。”我哈哈大笑，抬起他下巴，作女流氓状说：“这小娘子模样不错，不如就从了本大王，大王我保证让你吃香喝辣，享尽荣华富贵。”谁知他竟做掩面状，道：“山大王不是已经有了几位压寨夫人了吗？在下身为男子，怎可……怎可……”说罢竟假装哭了起来……我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见我笑了也笑了。
我道：“你也太能演了吧……笑死我了……”
他说：“这世上也只有月敢叫我小娘子了，不过真的，跟月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开心。”
我来回的打量打量他，不信道：“难道以前的自在王不开心？”
他渐渐收起笑容，走到一边，背对我而立，叹道：“以前，我再怎么洒脱，别人还是把我当成王爷，神一般的供着。最初和先父对着干，也只是想让他对我失望，把我贬为平民，摆脱这尴尬的处境。却不曾想，到了最后，他还是不让我离开，非要封个王给我。也许这就是我的宿命吧。在凡尘牵连太深，注定无法摆脱。”
我不由一番感慨，“别人是想着法子往上爬，你却封了王也不稀罕。不过，这样为自己而活的人，我喜欢！”
他释然一笑：“也罢，世上只要一个像月这样理解我的人就够了。天下之大，本不该要求太多。”
我与他相视而笑，渐渐化作无言。
他就是那样一个胸怀宽广的人，做什么都是率性而为，自在逍遥，从来不怕别人说他什么，也从来不怕这样会折损他面子什么的，有人说他疯，有人说他傻，有人说他无用，但是我知道他的气度不是凡人能有的，他要的是只有随他的心情快乐自由的活着。先皇他不怕，当今皇上他也不怕，那种超脱于生死之外的坦然，试问天下间有几人许？大智若愚，我知道他才是天下间最聪明的人，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被人理解，成为所有人眼中的圣贤和传奇。
自那以后每一天我都多了一个任务，就是陪他下棋，有时候我们会谈很多，也有的时候一句话也不说，总之和他在一起是自在而舒服的。我从现代而来，所以脑里没有那些根深蒂固的封建等级思想，所以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对待一个王爷，也因此我从来没有把他当成一个王爷，他也没有把我当成一个歌女，我们之间的默契就像多年的好友一般，只是这个朋友是否真的能长久，我却不知道，因为我迟早要拿回月天珠，然后离开。
那日，和自在王下完棋，穿过后花园，准备回我住的地方，然后无意又遇见了莲小玉，她一身华丽的红色，站在前方，一如那盛开的牡丹，美不胜收。我一番感叹，却不明白像她那样的人是怎么落入青楼的。
我对她点头微笑，准备从另一条道走，她却唤住我说：“妹妹等一下，我正要去找你呢。”
我疑惑的看着她，找我？干什么？
她向我快步走来，却拉着我的手说：“我们去你房里说。”
恩？什么时候我跟她这么亲密了？不过，这种感觉不坏。
我在微愣之后笑了，然后为她引路。
房里，燃着淡淡莲香。
她一进屋便闻到了，说：“这是王爷最喜欢的熏香，炼制起来颇为不易，王爷那边存数不多，不想却给你拿了几块。”
我微笑，寻思她这话的意图，却见她表情如常，径直走了过来，从身后丫鬟处，拿了一块布料，说：“我是想为王爷做一个香包，却不知上面该绣什么图案，妹妹点子多，不如帮我想想吧？”
嗯？问我？我又不懂……
我装着翻来覆去的看着她给我的几张样图，不禁摇头，“这些图案都不好，太繁复，不配王爷孑然自若的性格。”
她眼睛一亮，“那妹妹知道什么配王爷咯？”
额，故意刁难我。
我咳道：“这……世上的俗物又有什么能和王爷相比呢？不过有祝福含义的图案就不一样了。”就在我这样说的时候，心里突然生了一个想法。
“妹妹请说。”她一听倒是很高兴的样子。
我简单吐出三个字，“四叶草。”
她美眉一皱，问：“四叶草为何物？”
我解释道：“世间三叶草极多，四叶草却很少，若有人采到那定是极幸运之人，所以这四叶草的寓意就是‘幸运’。”
“那妹妹的意思可是我绣四叶草便可？只是这四叶草我没见过，也无蓝本可摹，不知……”
“我画给你便是，只不过要绣这四叶草却不能用平常绣法。”我故意卖关子。
“什么绣法？”她果然好奇起来。
我说：“王爷喜欢新鲜的事物，不如我们就来个新鲜刺激点的，你看如何？”
“那是什么？”她有些急切。
“十字绣！”我得意的说。
“十字绣？”她一脸不解。
“不错，十字绣！”我一脸坚定。
“十字绣乃用民间白色粗格麻布做底，描成十字小格，然后点出图案，以四股线绣十字小叉填满小格为单位，组合各种图案的一种简易绣法……”我就在我讲解如何操作的时候，玉美人的丫鬟下人已经开始四处奔波买十字绣所需要的素材了……
这个时代没有十字绣，于是只有用粗麻白布做底了，以前我还记得妈妈开始用十字绣的方式绣鞋垫的时候没有买到那种小格子的布的时候，就是买了白布自己画小格子，古代没有现代那么细的笔，我也只有用另一种方法。
我用细的棉线蘸墨，然后拉直于白布上，然后轻轻一弹，顿时一条黑色的细直线就出现在白布上。只是这样比较麻烦，第一，线上的墨水不能太多，第二，两线距离要适中且平行。但好在，王府人员众多，而且巧手者不少，倒是让我省了不少心。
当细格子布画好，也就是我在细格子里面点四叶草的图案了，一般来说十字绣做出来的东西都比较Q，比较可爱。四叶草图案虽然简单，但我还是在白纸上描了格子，试着点画了很久，我用不惯毛笔，于是叫人削了一个类似于牙签一样细的圆头木签，蘸了颜料就点，当纸上草稿完了以后，才用青色的颜料正式点在布上。
当我把布拿给莲小玉的时候，她开心的笑了，我的眼睛差点被她的笑容刺伤，那是怎么样的美，带着小女人幸福的愉悦。什么时候我也能为心爱的人做东西时，脸上散发出那样的微笑？
我摇了摇头了妄想，回神说：“我教你的基本绣法你会了吧？”
她点头，好像有点迫不及待的样子，然后我说：“绣完之后，剪成一个心形——形状也已经给你画好了——然后将两片一样的缝起来，里面放一层薄布料，填满香料，再缝好口就行了。绣的时候记住青色线秀完了四叶草以后，用白色线把其他地方绣满。”
她继续点头，我接着说：“这个虽然简单，但是有点伤眼睛，所以慢慢来，不急。”
她再次点头，美目里充满了感谢。
哎……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女人，果然为了男人什么都肯做。而且还乐在其中，觉得那是一种幸福。
待她走了以后，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几天又要陪自在王下棋，又要瞒着他给玉美人画图，累死我了……
当我坐到床沿直接躺下，舒展胫骨。却在这时，门突然被人踢开。
我马上坐起来，一看，果然是若洋，不禁骂道：“死若洋，你主人没教你进门之前要先敲门吗？”
谁知他也不看我一眼道：“正是主人说，对月不用那么讲礼数。”
我汗……这是什么情况？
我早该想到若洋是那种惟命是从的人，如果没有自在王的授意，他哪敢这么放肆？
果然，后面自在王就豪气的笑着大步走进来，一见我便亲热叫道：“月，我知道怎么打败你了！”
“哦……”我鄙视的瞥了他一眼，然后继续躺下……累死我了。
若洋一看，皱眉道：“你大胆，竟敢不搭理王爷！你可知女子在男人面前随便躺下是不礼貌的？”
我不理他，懒懒道：“那你又可知男人擅自闯进女子的闺房也是不礼貌的？”
他的脸好像一瞬间红了，我躺着看的不是很清楚，倒是自在王走过来打量我说：“怎么？今天月心情不好？”
我口是心非：“没有啊，我只是很累罢了。”
“哦，累了。这么说那个邀请也肯定不会答应了。”
“邀请？什么邀请？”我突然来了精神，坐了起来。
他的脸上写着“果然，一说邀请你就有劲”，我直接无视，然后赔笑道：“好了好了，别卖关子了。”
他笑着问我，“想去看看皇宫长什么样子吗？。”
“真的？可以进宫玩吗？”我突然兴奋了，只是下一秒就不禁奇怪起来，“我这样的身份能进宫吗？你为什么突然想到进宫了，你不是不喜欢皇宫吗？”
自在王不禁一笑，解释道：“是一年一度的皇宫舞宴，说是舞宴，其实却是王公大臣家中女眷比试才艺获得圣眷的一个机会。经过初选和复选最后敲定在舞宴上献艺的人。虽然皇上年年邀请我，我却更喜欢带着玉儿便装出行，在街上走走看看。只是今年皇上的邀请函上说很希望见到你的表演，所以专门来问问你，愿不愿意去。”
啊？“皇上？他怎么知道我的？”我想不会是因为我在雅阁唱歌的时候他也在场吧？
不过事实证明我错了，皇上要知道一个人，不一定要亲眼见到。因为自在王说——
“月不知道？你当时在雅阁唱歌的时候就一曲名动宣城，我把你留置门下，整个宣城的人都知道。而皇上一直就很关心宣城的事。”
额，我还真笨！皇上怎么可能不留意自在王。宣城被称为第二都，自在王又是宣城中最大的王，想不被关注都不行。只是我没想到，我一个小人物却因为自在王的关系引起了皇上的注意。
回到正经问题上，我问：“哦，那表演节目什么都可以吗？”
“看来月有兴趣。”他别有趣味的看着我。
我点头微笑，“其实我就如王府所说，想去看看传说中的皇宫长什么样子。”
“那好。既然月答应了，我现在就跟皇上说去。”他一副运筹在握的样子。
我不禁调戏他，“我家小娘子真好。”
他直接无视，转移话题问：“月准备什么节目呢？”
“跳舞呗……”我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月会跳舞？”他倒是没想到。
我才想起来，我好像只会街舞和爵士，但是都说出来了，只好道：“是啊，很新鲜的舞蹈。”
他微皱眉，戏谑的看着我，“真的？那我现在要看。”
我说：“不行。那舞蹈一定要音乐，所以乐师借我几天用用。”
“没问题。那我要先看！”他提条件。
“不行。”我一口拒绝，“我还没排呢，最早也是演出当天了。”
他也不强求，“那好吧。那你好好练，要做什么衣服，直接吩咐好了。”
“恩，知道了！对自在王从来不客气。”我斩钉截铁的说。
他笑了笑，还是那么温暖。“这样就对了。”
就在我们对话时，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主意——我要借由爵士对古代舞蹈进行改编，这样方便他们接受，因为我还不想让宴会上的所有人直接懵掉。另外，我要给这段舞蹈取一个响亮的名字，就叫霹雳惊弦舞！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刺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