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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雪里相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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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右腿的脚跟颠着地,左腿支撑,我扶着她的右臂膀,慢慢地向前走去。
“疼不?”我语气关切地说道。
“好多了,刚才一点劲使不上。”
这时我手机震动了一下,看到哥们儿发来消息。
“哥们儿说,找到很近的一间空自习室,里边没人,我们去歇着。”我说道。
“那就好。估计今晚我不能去逛校园了。你跟他们去吧,我在那等你们。”
“我的脚也还有点疼,我和你一起待教室里。”我温和地说。
“也好。”暖暖点了点头。
“校园的雪景真美呢。”我望着在灯光下铺满道路的积雪,轻声说了一句。
“是啊,咱学校在冬天看不到这么好看的雪景。”
我和暖暖一边走一边聊着。
“会有的。”我回道。
“嗯。”暖暖朝我笑了笑,点头应了一声。
……
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走到哥们儿说的教学楼。
进去看到哥们儿在大门口等着我们,见到我们走进来,嬉皮笑脸地说道:“呦,这不是要去滑雪的小仙女嘛。”哥们儿直接忽视我的存在。
“你住嘴吧。”我连忙说。
暖暖什么也没说,但我扶着她的手感受到她的身体微颤,显然强忍着情绪。
“在几楼?”我问哥们儿。
“就在一楼,专门找了个不用爬楼梯的。”哥们儿见暖暖不应声,笑容一敛,对我说道。
“那行,咱去歇会儿,暖暖。”我说。
暖暖挽起额前的发髻,点了点头。
“小美女咋不跟你一起?”我问道。。
“她在那联系老总呢。”哥们儿说。
“老总快回来了吧?”我说。
“在路上了。”
说着说着,我和哥们儿扶着暖暖到了教室门口。
“可算能歇会儿了。”暖暖长吐了一口气。
“你一个大男生,就不能背着她走?”美女担当责怪道。
“她还不算严重,回去时我背着。”对美女担当的不考虑实际的话,我竟难得的语气一软。
“你脚不是也疼吗?我不要你背。”暖暖说。
哥们儿连忙打趣:“要不我背吧?”
暖暖扭过头去,直接忽视了哥们儿的话。
“要不我来背?”这时老总拿着几盒药从教室门口进来,轻笑道。
老总抖了抖身上的雪花,将药和棉签放在教室的课桌上。
“外面下雪了?”我说。
“对啊,今晚估计不能逛校园了,给暖暖上完药咱就回旅馆。”老总说。
“嗯妥妥的。”我说。
我拆开“跌打正骨水”的药盒,拧开瓶盖,拿着棉签给暖暖上药。
“嘶……”在我给她脚踝和脚后跟上药时,暖暖吸了一口冷气。
“很疼吗?我尽量动作轻点。”
“还好。”
上完药,我背着暖暖走路,老总走在我们前边,哥们儿和美女担当殿后。
雪花落在我的鼻尖,落到暖暖的秀发上,我们就这样出了哈工大的校门,叫车回旅馆。
“今晚就麻烦你多照顾她了。”我对美女担当说。
“暖暖是我姐妹,这个还用你说,啰里啰嗦的。”美女担当一句话不噎我,就不舒坦。
我也不说话,对她的忍耐,我感觉已经快到了极限。
“明天咱就回学校了,忍着点,暖暖。”老总说。
“不碍事,擦了药已经好多了,不疼了。”暖暖说。
到了旅馆,我扶着暖暖到美女担当的房间,就和老总和回房间休息。
“可惜,本来明天还打算去看俄罗斯建筑。”老总说。
“暖暖都这样了,下次吧。下次说什么不让她穿汉服了。”我说。
“还有下次?再说你还不了解她,能管得了她?”老总不以为然。
“睡吧,累了一天了。话说你白天装扭伤脚装得挺像啊,暖暖竟信以为真。”老总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说。
“你都那样说了,我怎么也得配合一下。”
“就是便宜你小子了。”
“啥……”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老总再也没有说话,倒头就在另一张床睡下。
我叹了口气,想起买车票的事已经交给美女担当,也关灯睡下。
第二天上午,正是雪晴的天儿,我们一早就赶去车站。
“嘿,脚能走路了?药挺管用。”哥们儿见暖暖自己走路仍一瘸一拐的,竟笑嘻嘻的说。
暖暖也不理他。就这样,我们五人打车向火车站赶去。
坐在去车站的出租车里,我看着车窗外的阳光漫过光秃秃的树林,心潮起伏。
想起老总昨晚的话,我才明白,我已经喜欢上了暖暖。在不知不觉间,我喜欢上了她。
她此刻安静地坐在我旁边,双手十指不停绞动,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
“暖暖,我……”我欲言又止。
“嗯?什么?”暖暖见我叫她,手指停止了绞动,侧过来看用一双大眼睛看我。
“我是想说,昨天能帮到你很开心。”我露出一丝微笑,看着暖暖的面颊,局促不安地说。
“谢谢你。”暖暖点了点头,十个手指又互相绞动起来。
我的身体朝暖暖靠了靠,能感受到她臂弯上的一片柔软。
暖暖有些羞涩地低下头,面颊飞快地涌上一抹绯红。
“回学校我们一起看电影吧,听说最近新上映了的《小王子》。我小时候睡前不消停,我妈妈给我念过这本书,我就能安静的入睡。”
“我也看过呀。一个关于狐狸和玫瑰花的故事。”暖暖抬起头来说。
“狐狸?那岂不是很狡猾?”我一阵心虚,想起自己竟然用老中医的手段来亲近暖暖。我心里又始终向往着玫瑰。
我不是小王子,我是骑士。我心里想。
“没有哦,里面的狐狸很善良可爱,我很喜欢。”暖暖脸上露出淡淡地微笑,我看着像是嘲讽。
“我喜欢小王子浇灌的那朵玫瑰花,而且我希望它不会凋零。”我认真地说。
“傻瓜,哪有不凋零的玫瑰花呀。不过嘛,如果能一直爱一个人,应该会有数不清的玫瑰花吧。”
“是啊,如果真有那个人,我就送她很多玫瑰花,凋零一朵,还有一朵。”我柔和地说。
暖暖的身体也不自觉地向我靠过来,我能感受到她的体温。
哈尔滨的雪在阳光里渐渐消融了。我们到了火车站之后,取票进站。坐上了回学校的火车。
这一路上,我始终陪伴在暖暖身边,除了老总,哥们儿和美女担当都诧异地看着我们像小情侣一样的形影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