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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白荧】梦一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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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云间,山路崎岖陡峭,不过对于采药人而言并不是什么大难题,比如说白术。不过因为身体原因白术已经很久没有再上山采药了。
“哇呀啊啊啊!”头顶传来小孩惊慌的呼喊,白术抬头看见一小小的白金团子正从山上滚下来,下意识便伸出手接住了。
“哎哟!”荧晕晕乎乎的晃了晃头,有些茫然的张望着四周,“大哥哥,请问这里是哪里啊?”水润的金眸中透出强作镇定的惊慌。
白术好笑的看着眼前的小团子:“这里是绝云间,倒是小朋友你?”白术笑着帮荧理了一把她乱糟糟的头发,看见荧小腿处被划拉出了好几道掌长的伤口,蹲下来一边清洁伤口止血一边问,“怎么一个人来爬绝云间?也不小心点还摔了?”
“我不知道……呜……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就掉到这里来了……呜……”
过了许久,白术才把哭的停不下来的荧哄好,本想带她回她的父母那,但是小小的荧除了自己名字什么有效信息都没能提供。
白术叹口气只得抱着荧准备先回不卜庐给荧包扎伤口。难得上山一次,背篓里却没有备上包扎伤口的纱布,着实失策……
“白术?”耳边传来了长生熟悉的声音,白术瞬间自梦中惊醒,午后的阳光自树叶的缝隙投下,停在椅边的鸟雀歇息的见屋主人醒来扑棱着飞远,架子上草药被层叠着铺开。
哪里有什么上山采药与摔落山下的小孩,分明是午后惬意的阳光下的一场梦。
山崖陡峭壁古树繁茂,是熟悉的绝云间景色,白术再一次见到了名叫荧的金发女孩。
与之前相比,小孩儿明显长大了不少,一看到白术便颠颠的跑了过来脆生生的向他道谢。
再一次见面,白术才发现,这个名叫荧的孩子似乎与璃月同年龄段的孩子相比起来相当的没有常识,衣着也与时下流行的款式十分的不同,衣物材质更是白术本人闻所未闻的材质。
白术想带着荧下山,但在下山那一瞬间,被自己牵着的小孩儿消失了,白术在自己卧室里的书桌上醒了过来,原来是在书桌上睡着了。
此后白术总能梦到这个名叫荧的小孩儿,在尝试过许多次后白术发现,似乎自己一旦选择下山亦或是名叫荧的女孩儿在此间睡着了,梦便会醒来,否则梦境会一直持续。
白术摸到规律后,便渐渐开始利用这梦境中自己拥有健康身体的时间,思考一些不需要对单独病例现场实践的脑力活。
每一次做梦,这位名叫荧的女孩儿便长大了些许,白术看着她最初的连家庭地址都说不清的小孩,渐渐成长为了豆蔻年华的少女。
似乎是白术总在梦里摆弄医术的原因,荧渐渐的也对医术产生了兴趣,温习课本之余,总爱缠着白术让白术教她一些简单的知识,直到自己实在犯困了才与白术告别。
渐渐的白术也了解到,荧生活在一个和平的没有各种魔物的和平世界,到了十七八岁的年纪,璃月的小孩儿基本都到了从学堂出来后各自做工的年纪了,荧还在经历高三高考,考完还有大学。
荧与白术说她已经想好了大学报医学专业:“跟着白先生学了这么多东西,学了就总想能实践一下嘛,我总不可能无证行医,我们那儿无证行医可是犯法要唱铁窗泪的。”
白术听到了荧以那仿佛玩笑的语气说着学医,并未提出反驳,许久的相处下,白术早已对荧的性格烂熟于心,学医的志向荧更是许久以前便已决定好了。这玩笑之语不过是高考前试图缓解紧张的手段罢了。
自从考上理想的学校学医后,荧便变得更加忙碌了,连这与白术待在一起的梦境荧都恨不得利用起来压榨,相对的,于医术方面荧也更加的纯熟,甚至于某些专业知识方面,白术不了解的反倒是向荧请教了起来。
……
在成为老师指定的徒弟前,荧从来没有想过,将自己总在教科书上见到名字的白术与自己梦中的白先生联系在一起,直到在老师,荧那里看到了有着与梦中的白先生一模一样的字迹的书册,那名为白术的署名晃的刺眼。
如何能冷静呢?那个会认真教导启蒙她药理的白先生,会寻开心事帮自己排解烦恼的白先生,那个悬壶济世的白先生……那个她曾经天真的认为是只属于自己的宝藏的白先生,她的白先生……
白术察觉到了荧的心不在焉,自从荧拜入导师门下后就总这样,总心不在焉的盯着绝云间的风景发呆。
“是最近压力过大了吗?要不这次就早些去休息了吧? ”
荧恍若回头,看见了白术担忧的眼神,忽然发现自己原来不知从何时已经对白先生的那般心思了。但能怎么办呢,自己与白先生只是梦中之缘,何况她所了解的历史上的白先生有他所爱之人……白先生现在二十有五,正好也是……
白术当然发现了荧在躲着自己,询问多次也只得到语焉不详的避嫌二字。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有了喜欢的人,白术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自己对荧的情感不仅是亦师亦友的朋友,只字不提也只是因为不管是自己这身体还是这一梦一会的机制,本就不该撩拨少女心思。但是忽然得知荧有喜欢的人了,也并不是白术能一时半会接受的消息。
或许这一切本该如此,直到荧的导师病危时,将那份与长生的契约,连同一封古旧的书信一起给予了荧。信上是白术的字迹,整张纸上却只写得寥寥数语却让荧哭的停不下来。
“吾爱荧,见字如吾,相识已七载有余,白自知时日无多,唯憾梦短情长,相逢无期。只望荧荧早与爱人缔结连理,喜乐平安。”
“真过分啊白先生,希望我另结新欢就不应该写这封信嘛,而且我的爱人明明已经……”
自从收到那封自数百年前寄来的书信后,荧总有一种预感,或许,下一次她与白先生的相会便是最后一次了。
再一次入梦,白术便看到正背对着自己,刚想上前便听见荧的声音:“白先生,你可知一门可转移病痛的秘术。”
荧转头看向白术,曾经圆润的浅金瞳孔以变作了与白术一般模样的蛇瞳:“荧,药师第四十二代传人。”
“……白术,药师第五代传人”
……
室友听见荧的哭声,循声望去,荧早已经不知何时睡着了,不知怎么回事哭的厉害,边哭还边喊着白先生
“荧?醒醒?醒醒。”舍友将荧摇醒,“你怎么了啊,睡着了都哭的这么惨。”
“……我只是,短暂的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梦到我和我喜欢的人两情相悦了。”
“那你还哭的那么惨?”
“我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