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论真君降服妖王的可能性》则美

7、费苦心牛妖邀约

　　禺绒王是一个毛茸茸的猴子，猴子的毛发太旺盛了，天风一吹，绒毛飘荡，金灿灿的像是一尊金猴。

　　胡牢既然想和人家打好关系，而且对这妖怪的感觉还挺好的，首先没在这猴子身上闻到什么血腥之味，其次，这猴子愿意为属下的子孙出头，看来是个讲义气的。

　　于是态度就好了起来，“幸会幸会，我们正想找地方游猎呢，也没地方可去，若是禺绒王盛情相邀，我们也不敢推辞。”

　　杨戬有点不乐意，自己好歹也是天神，怎么可能和这些妖怪们折节下交？

　　但是胡牢已经跟禺绒王走了，因为胡牢如今还有点儿替天行道的想法，杨戬担心他钻牛角尖儿有了心魔，将来不好收拾，说不定又是一个大魔头，既然自己已经跟他了好几天了，如今放弃了就等于是前功尽弃，杨戬想了想，赶快传声给胡牢，“别说我是清源妙道真君，就说我是你属下的校尉。我陪你去它们山中走一遭。”

　　一群人来到山中，这山里漫山遍野的都是一些金丝猴，除了猴属，还有不少妖怪，一些兔妖狐妖在水边嬉戏，蟒蛇豹子蹲在树上。

　　胡牢看了之后啧啧称奇，“真难得，你们山中这些吃草的和吃肉的居然相安无事。”

　　“不瞒您说，这就是给我面子。”

　　说着邀请胡牢和杨戬坐到了一边的大石头上，就有一只小猴子托着托盘，上面放着石杯，里面盛满了泉水。

　　每人取了一个杯子捧在手中，就见有一棵大树把树根从土里拔了出来，然后带着坐在身上的小妖怪们从他们面前走过，到了另外一片开阔的土地上扎下根去，懒洋洋的晒起了太阳。

　　胡牢忍不住想起虎牢关旁边的那棵大树，想着什么时候有空回去看看老伙计，毕竟人家守着自己那么多年，自己一身煞气将他浸染得半死不活，老伙计也怪不容易呢。而且虎牢关那个地方也不算是什么洞天福地，再加上是历代必争之地，少不了有人要在周围伐木攻城，他一棵树跑的又不快，将来要是被人捉住，削去树根砍掉树冠，做成了攻城器械那就不好了。

　　胡牢觉得这边山中就挺不错的，有意和禺绒王拉近关系，将来能把老伙计放到这个山中来。

　　“禺绒大王……”

　　禺绒王就立即把杯子放下去，有些诚惶诚恐，“当不得您这么称呼？昨天牛魔王来我这里，说您是前段时间大败龙族的妖王，您的名声在我们妖怪当中已经传遍了，皆称您为白衣王，在您跟前没人敢自称大王，您叫我的名字就行。”

　　“这怎么合适？”胡牢对人家有所求，所以相当客气，“你我相逢本就是有缘，不如各退一步，你我互称名字怎么样？”

　　“如此是我不恭敬了”，禺绒王说完之后，举着水杯做出敬酒的动作，一口气把杯中的山泉喝了。

　　杨戬在一边看着觉得这俩妖怪还挺有意思的，一来一去，一个有心结交，一个有心巴结。这一番唱念作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个是什么八拜之交呢。

　　禺绒王又招呼着胡牢和杨戬多喝水，又让人去山上摘了不少山果，在泉水当中洗干净之后端了上来。

　　“山中贫瘠，也只有这些东西待客。”禺绒王把果盘往前推了推，脸上有些不好意思，“我的山中比不得那些名山大川水草丰茂产出也多，如今养着在满山的儿孙全靠有朋友帮衬，也不瞒胡兄弟，今日就算咱们路上遇不到，我也是要去找你的，大力牛魔王的名号不知道您听说过没有？他一直想结交您，一直苦于没有机会，想让我从中牵线搭桥，不知道你想不想见见他？他就在我这山中。”

　　胡牢端着杯子敛起双目，觉得把虎牢关的老伙计放到这里也不是一个好主意。幸亏刚才没说，可是把它挪到什么地方好呢？

　　看着胡牢不说话，在场的妖怪都不敢有什么动作，禺绒王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几个老妖怪，这几个老妖怪眼巴巴的也出不了什么主意。

　　其中有一个老妖的眼神往杨戬那边溜了一下，禺绒王顿时明白了。

　　“这位兄弟一定是胡兄弟手下的得力大将，看着有几分面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来来来，请喝杯水。”说着抄起陶罐儿给杨戬倒水。

　　杨戬微微一笑，用掌心压住杯口，“不忙不忙，刚才已经喝了几杯了，这会儿喝不下去了。”

　　禺绒王就把陶罐放到一边，“都说多个朋友多条路，胡兄弟以为呢？”

　　胡牢转动手中的石杯，不知道牛魔王在打什么主意，上次遇见自己就说想结交，这次又托了人，时间隔得挺近的，如此迫不及待，到底要看看他想尝什么戏。“既然牛魔王在这里，不如请出来一见，相逢即是有缘，坐下来喝杯水也是缘分呢。”

　　禺绒王听完大喜，让人赶快把牛魔王请出来。

　　牛魔王的消息比较广，早在12胡牢些龙王的时候，他就知道胡牢特讨厌吃血食，妖怪当中也有不少吃素的，也有几个山头上的妖怪比那和尚还要忌讳血食。

　　他就觉得胡牢就是这样的妖王。

　　既然想结交胡牢，那就要投其所好。于是今天宴席上没有荤腥，全是一些山间野果。牛魔王自己里里外外洗刷干净，特意遮盖了身上的妖气，换了一身新衣服过来和大家说话。

　　牛魔王这个妖属于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妖，来了也没打听胡牢的原形和跟脚。说的都是妖怪之间的闲话。特别是最近妖怪当中的两股新兴力量，一股是胡牢。一股就是花果山水帘洞的孙悟空。

　　目前来看是胡牢的战斗力比孙悟空强悍那么一点。因为两个人都没有比过，所以暂时还分不出高低。

　　长袖上舞的牛魔王已经和孙悟空打好关系了，“我与那美猴王十分投契，正要选一个日子行八拜之交。到时候一些兄弟都去，也想请胡兄弟一同到花果山去做个见证。”

　　“见证？”

　　“对对对，请您去做一个见证，像您这样的妖王属于德高望重，有您去做个见证，也为我们兄弟的结拜之礼添光了不少。”

　　杨戬坐在胡牢背后听完之后只差冷笑了。都是一丘之貉，乌合之众。他是天神生性高傲，自然看不起这些妖怪。

　　胡牢觉得胃疼，自己怎么算都算不上德高望重呀。

　　正想找一个理由推脱过去，又听见牛魔王说：“我那兄弟美猴王是一个少见的妖王，从来不伤人族性命，他早些年的时候出海游历，跟着那些人族学会了穿衣说话，曾经在勾栏瓦斯也找过几年仙人，咱们妖怪不经常到人世间去，没有他知道的多，与他相交，说话的时候也能了解一些……”

　　胡牢对于这个叫孙悟空的妖猴就有点好奇了，又想知道牛魔王是什么目的，自然欣然允诺。

　　“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动身去花果山？”

　　“半个月后，我等结拜兄弟一共七位，禺绒兄弟也是我们七兄弟之一。而且请来观礼的妖王也有不少，路途远近不一样，故此定在半个月后。”

　　胡牢点了点头，杨戬一扯胡牢的袖子，“你不会真的要去那些妖怪里面看他们结拜吧？”

　　“又无事可做，要是有那些作恶多端的，这个时候还能替天行道，为啥不去？你是不是不敢去？因为你这脸被那些妖怪们看过，认识你是真君？”

　　杨戬心想，我是怕被别人认出来的人吗？

　　“是妖怪太多，我担心你到时候忍不住你的暴脾气，既然你想去，我陪你一起，只是不能空手而去，你要送他们兄弟什么礼物？”

　　还要送礼？！……

　　杨戬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人家没打算送礼。

　　“哪有空手上门的，你到底送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