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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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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太阳努力把最后的金光洒向世间,照在坤宁宫殿门外的大红柱子上熠熠生辉,照在雪地上亮的晃眼。院内鲜艳的梅花,雪地,殿外年轻的美男子构成一幅画卷。
年轻的帝王在殿外来回踱步,旁边的公公跟了几个来回打趣道“皇上,这也不是您头一个孩子了,还是这么紧张。看来皇上很看中皇后娘娘产的嫡子。”
玄烨笑笑“李公公,你就不要取笑朕了。只要是皇后生的,不论皇子还是公主,朕都喜欢。只是皇后这是头胎,朕听闻女人头胎最是难熬,朕怕皇后受不住。”
李公公笑道“皇上还是最疼皇后娘娘。不过皇上不必担心,皇后娘娘吉人天相,定会平安产子。”玄烨勉强笑笑,不再搭话,可仍旧焦急的在殿外走来走去。李德全看在眼里,笑笑不再言语。
玄烨几次走到殿门边想推门进去,却怕打扰到殿内的忙碌便忍住了。太阳完全落下去后,玄烨终于忍不住冲到门边向里望去。李德全连忙上前“皇上,您不能进去。”玄烨点点头,收回门上的手,却依旧看向殿内,喃喃道“朕不进去,只是前些日子荣贵人生产也不见得这么久,皇后为何这般久。皇后会不会……”话未说完,殿门打开,殿内嬷嬷匆匆跑出来跪倒在地“恭喜皇上,皇后娘娘诞下一位公主,母女平安。”
“皇后呢?皇后如何?”
“皇后娘娘累坏了,已经昏睡过去了。陛下等些时候再来看娘娘吧。”
“不必,朕在这里等皇后醒来。奶娘去照看公主,派人去通知皇祖母和皇额娘。”说罢,玄烨快速走进殿内。李德全笑着躬身上前吩咐道“照顾好皇后娘娘,食物,药膳都要准备妥当。还有娘娘最喜欢的杏仁茶,去问过太医,如果娘娘可以饮用就在灶上上温着,等娘娘醒了立刻呈上。烦请清荷姑姑多费心。”李德全冲清荷道,又冲底下的一众太监宫女道“你们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伺候着,这是本朝的嫡长公主,是皇上,皇后和太皇太后娘娘的掌上明珠,一丝也不得马虎。伺候的好了赏是一定有的,但凡有一点闪失,就小心你们的脑袋。”
“多谢李公公,奴婢记下了。”清荷福福身“晚些时候奴婢让奶娘带着公主跟皇上去看太皇太后和太后。”底下的太监宫女也行罢礼,各忙各的去了。
“那就有劳姑姑了。”李公公弯了弯腰,进入殿内随侍左右。
皇后诞下公主一事,晚饭前便已传遍各宫知晓。正巧惠嫔在探望还在月中的荣贵人。惠嫔笑道“妹妹,你瞧皇后娘娘生了长公主,我们按理是该去道喜的。”
荣贵人心领神会的说“只是皇上格外疼惜皇后娘娘。这是皇后娘娘的头胎,必然十分艰辛。皇上全程在坤宁宫外等候,怕是不舍得我们前去打扰。”
“是了,还是妹妹聪颖,姐姐愚笨了。我打算让月如带些贺礼过去,妹妹不如也让冬梅去送些贺礼吧。虽然我们见不到皇后娘娘,但是礼数还是要周全的。”
荣贵人点头称是,月如和冬梅携手去库房挑选贺礼。
约莫子时左右赫舍里玉鸾悠悠转醒,抬眼便看到玄烨在床榻边一手牵着自己,一手拿着书打盹儿。外间李德全和清荷一左一右站着。玉鸾想岁月静好大抵就是这个样子,正想拿走玄烨手中的书,玄烨却先睁了眼。
“鸾儿,你醒了”玄烨慌忙放下手中的书,扶赫舍里氏起来,“孩子已经被奶娘哄睡了,清荷让奶娘把纯宪长公主抱过来。”
“皇上,孩子既然睡了,就不要抱过来了。免得一会儿醒了,奶娘又要哄半宿。只是皇上,这纯宪长公主……”
“这是公主的封号,朕想了很久。朕想封号,你不能躲懒,你来想名字吧,好不好?”玄烨抱着玉鸾笑着问
“还是由太皇太后和太后来起名字吧,臣妾哪里懂得这些。太皇太后,太后赐的名字自然是好的。”玉鸾笑道。
李德全和清荷见皇后醒来忙上前服侍,吩咐婢女陆续端上茶盏和晚膳。坤宁宫内突然灯火通明,大家虽然累但是兴奋的忙里忙外。
玉鸾看了眼呈上来的晚膳,有些生气“皇上,您又没用晚膳。都这个时辰了。”
“朕想和你一起吃,朕不饿……朕下次一定按时用膳,梓潼意下如何?”玄烨赔笑道
“好,臣妾此时十分想用晚膳,不知皇上可否陪臣妾用膳呢。”玉鸾觉得有些好笑。其实赫舍里玉鸾没有一点胃口,只是不想让玄烨饿着,只好勉强用了些。饭毕,玉鸾与玄烨闲话一会儿便催促玄烨歇息。
翌日,早朝后慈宁宫
“玄烨打算给公主起什么名啊?”太皇太后逗着奶娘手中的婴孩儿问道
“封号就定纯宪吧,名字孙儿还未想好,玉鸾说皇祖母赐名最好了。”
“你们俩倒是会躲懒”孝庄笑着,玄烨不好意思的笑笑,并未言语“这是我们的长公主,哀家要好好想想……宛英?宛英,皇帝觉得如何?”
“皇祖母赐名自然是好,只是出处是…….”
“皇上您忘啦,宛女回眸倾城颜,英姿飒爽立风前。”苏麻喇姑在旁笑道,孝庄笑着点头。
玄烨笑道“是了,孙儿倒是糊涂了。孙儿替宛英谢皇祖母赐名。”
“这丫头是嫡出长公主,你宠些是应该的。只是大国长公主该有的风范,礼仪不应该少。”
“是,孙儿明白。皇后和皇祖母亲自教导,这丫头一定会出落成举止,气质绝佳的长公主。”
“哀家老了,抚养你长大,还要抚养你女儿长大。哀家怕是没那力气,也没那命等这丫头长大。”
“皇祖母,您还硬朗着呢。您是长命百岁的主儿,这丫头还等着皇祖母指婚呢。”
“就你嘴甜,好,皇祖母一定好好活到那时候。”
祖孙二人又闲话一阵,玄烨便回乾清宫处理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