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平行世界》顾云芷

23、第 23 章

　　好感度上上下下反复横跳的承太郎很快就带着吃完早餐的徐伦离开了，离开之前他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虽然很短暂，但还是看得我汗毛倒竖。
　　怎、这家伙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用这种“看到海豚抱枕想摸摸但是为了在徐伦面前保持形象所以要克制”的微妙眼神看我啊！我又不是海豚或者海星！
　　系统无语：“你怎么从一个眼神里解读出这么多东西的，该敏锐的时候不敏锐，危机意识却这么强，你不该在这种恋爱喜剧片场，应该去动物世界。”
　　我在心里反驳她：“这算个屁的恋爱喜剧，明明是惊悚片吧？”
　　系统突然理亏，陷入沉默。
　　我注意到乔鲁诺已经吃完早餐在等我了，加快了进食的速度。
　　“不要急，你慢慢来。”他站起身，安抚性地朝我笑了笑，“我先打电话让助理来接，他过来也要时间。”
　　为了不让我产生被催的感觉，他拿着手机先去客厅等待。仗助在他走之后也离开准备去工作了。
　　一时间，餐厅里只剩下乔纳森、我和樱子。
　　本来还在纠结于我口红色号的樱子神情微变。她似乎正在努力地压抑着什么，神色愈发苍白，这让她原本温和精致的脸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郁。
　　“我也先出去啦，我有东西忘在楼上了，待会见，乔伊。”她努力冲我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加快脚步离开了。
　　我担忧地看着她的背影，知道她应该在和黑樱子争抢主动权，又担心自己追上去刺激到黑樱子，顿时有些坐立不安，只能草草吃完早饭，和她一起早点见到岸边露伴解决这个问题：“那么我也先走了，感谢您的招待，乔纳森先生。”
　　“等一下，乔伊小姐，”乔纳森在我背后喊住了我，“我为自己昨天在书房里的言论道歉。”
　　我愣了一下，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他的神色相较于昨晚温和了许多：“我昨晚联系了一下露伴导演，他向我提供了一些你的信息，这让我觉得自己昨晚的态度太过激了，或许我应该给你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作为赔礼，”他蓝色的眼睛里带上了淡淡的歉意，“或许你这几天愿意再来乔斯达家做客？乔鲁诺和徐伦他们应该也很乐意帮助你。”
　　不、不行！乔纳森这个表情、这个表情！
　　我呆了整整三十秒，满脑子都是他抱歉的表情。怎么可能有人能拒绝他啊！怎么可能啊！
　　我下意识地开口就要同意：“我当然……”
　　系统忍无可忍地在我脑子里咆哮：“你还记得你答应过乔纳森什么吗！你清醒一点啊！不行不行，你果然一点都不靠谱，我帮你call乔纳森了！”
　　下一秒，原世界乔纳森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就知道会这样……”他长长叹了一口气，说，“在吗？乔伊？冷静一点哦。再失控……”
　　“再失控导致自己被伤害的话，下次你回来我可不会安慰你了，乔伊。”】
　　我打了个寒战，瞬间清醒：“我得问一下助理考虑一下，谢谢您的理解，乔纳森先生。”
　　乔纳森看起来并没有太失望的样子，笑着说：“好的，那么，工作加油，乔伊小姐。”
　　【重要角色乔纳森好感度+5，目前数值35】
　　系统松了口气：“看来那女人现在有点自顾不暇，没办法影响别人的数值了，果然跟原世界乔纳森昨天说的一样，他会意识到不对劲，只是没想到他居然直接问了露伴……”
　　我出门的时候脚步都有点飘，樱子靠在后座补眠，乔鲁诺看到我的样子微微皱眉：“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倒也不是……”我眼神飘忽不定，耳朵上还带着红，“我只是在想……这么幸福真的可以的吗？”
　　乔鲁诺：“……？”
　　两个乔纳森的祝福……双倍的快乐……我感觉我可以再战十年。虽然其中一个可能是客套，但好感度加得实实在在啊！
　　如、如果能把平行世界的乔纳森好感度刷满带回去……那我岂不是能拥有两个乔纳森！两个啊！
　　但是原来的乔纳森应该会不高兴……那还是算了，我还是只爱他一个的。
　　系统忍无可忍：“停止你奇怪的想法啊！！！”
　　我坐上车就开始靠着樱子走神，一边在心里认真地和系统剖析：“你看，我不希望乔纳森身边出现我的替代品，换位思考，乔纳森应该也不会喜欢我身边出现他的替代品，所以果然还是不能有两个乔纳森……”
　　“根本不是这个问题吧……”系统发出槽多无口的叹息，“你忘了原世界的乔纳森跟你说过什么吗？别想着攻略了，离平行世界的他远一点，当敌人最好，别靠太近！”
　　“所以乔纳森在吃醋吗？”我捂着心脏靠在樱子身上，“吃醋……啊，好可爱。”
　　系统：“……………………”
　　“不过养两个乔纳森也不太好，万一同时管着我不让我打游戏也有点难受……所以果然还是有一个乔纳森就够了。”
　　“我果然好贴心，难怪我是乔纳森最爱的崽崽。”
　　“……不要擅自脑补后宫生活和给自己加戏啊！！！”
　　我没注意到，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乔鲁诺一直看着后视镜里的我。
　　“就这么喜欢乔纳森吗……”他揉了揉额角，心想，“不知道她喜欢的是乔纳森的外形还是性格……还是我果然应该想办法增高？至少该比阿帕基高吧……”

　　到了往常训练的地方，我看到露伴早早等在那儿了。他看到我，高高挑起了一边眉毛，看起来兴致勃勃：“你昨天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能让乔斯达先生十点多打电话给我问你的事，果然是想跳槽？”
　　我现在对平行世界的露伴爱恨交织，一边要感激他帮我说话，一边又讨厌他胡乱跟别人说我和樱子在恋爱，只能露出一个有点复杂的表情，握着他的手感谢他：“差不多吧，谢谢您帮我说话，露伴导演。”
　　这下轮到露伴愣了一下。直到我收回手他才回过神来，看着我的眼睛：“想不到有一天我岸边露伴也会被你用这种类似犬类的眼神看着……唔姆，倒是全新的体验，不过不赖。”
　　【重要角色岸边露伴好感度+3，目前数值61】
　　这种谄媚战术居然有用的吗！
　　我再接再厉，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我是认真在感谢您的，露伴导演，永远滴神——”
　　他瞥了我一眼，嫌弃道：“太假了，没必要。”
　　【重要角色岸边露伴好感度-1，目前数值60】
　　我弄巧成拙，蔫蔫地去练歌。
　　系统感慨道：“果然不管在哪里，露伴老师都这样喜怒无常啊，你们原世界的露伴老师也差不多吧？”
　　我边听歌边回答她：“也没有，感觉两个露伴老师差别还是挺大的。这边的露伴老师年轻，阅历也没有我认识的那个露伴老师深，更喜怒无常不懂人心一点，相比之下原世界的露伴老师已经磨练得相当温和了——相比之下。”
　　“是吗？”系统有点好奇，“你能分清两个露伴啊。”
　　“其他人也差别挺大的啊。”我说，“可能是经历的差别吧，我觉得他们还是很不容易弄混的，所以我习惯了以后就不会因为平行世界的人迁怒原世界的他们，或者因为在原世界和他们关系好就对平行世界的他们放松警惕。迫害乔瑟夫和吉良吉影除外，迫害他们是为了快乐。”
　　系统：“………………”
　　“这么说起来……”我把掉下来的头发别到耳后，突然陷入了思考，“为什么我会这么在意平行世界的乔纳森呢？仅仅是因为乔纳森对我是特别的吗？”
　　……不，不对，应该不只是这个原因，只是乔纳森的特别让我忽视了其他的因素。
　　直到这时我才从面对乔纳森的各种心情里抽身而出，理智地思考这个问题。
　　系统吐槽到：“果然面对乔纳森的你和平时的你是两个人啊。”
　　我没心思理她，皱起了眉，专注地回忆起我和平行世界的乔纳森见面时的心情。
　　除了看到乔纳森的快乐、对原世界乔纳森的移情因素……还有什么别的心情被我忽视了。
　　是感激、仰慕和什么……别的我没感受过的情绪……这样的情绪其实出现得非常不自然，我确认我可以分清他们两个的差别，不至于把我本人对原世界的乔纳森的感激移到这里的乔纳森身上。
　　那应该不是我的问题，而是“我”的原因。
　　我问系统：“平行世界的乔伊是不是对乔纳森有好感，或者有什么别的接触？”
　　系统懵了一下：“应该没有吧，我没写这种剧情，这里的乔伊应该对承太郎或者花京院更有好感？反正她和乔纳森没什么交集……”
　　“你仔细看看，”我提醒她，“或许是你意料之外的发展。我的直觉告诉我，平行世界的乔伊对乔纳森绝对不只是路人的关系。”
　　系统沉默了，似乎是在查看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才情绪有点低落地回答我：“确实有我没写的发展，应该是书本成为世界后世界线自动补全的产物……”
　　“乔伊被迪亚波罗派车撞飞在街上的时候，因为路人都不想惹麻烦，一个人躺在路上……这时候乔纳森的车经过了。”
　　“他让人打了救护车的电话，并且陪乔伊到了医院，为她垫付了之后所有的手术费用，直到她恢复意识才离开。”
　　“对于那个时候遭受了全世界恶意、瘫痪在床的乔伊来说……乔纳森的存在，应该，确实有着别样的意义吧。”
　　我完全能理解这样的心情。
　　因为原世界的乔纳森，对我而言，就是这样特别的存在。
　　更别说当时乔伊的处境那么艰难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共情，我想到那样的情景就心里难受得厉害。系统的情绪更是完全低落了下去，显然是又在自责。
　　直到乔鲁诺来验收我的进度了，我还有点分心。
　　……奇怪？为什么感觉系统描述的场景……这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