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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校园:落魄大小姐(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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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在这啊……”见到祁幽,萧月璃有瞬间的不自然,但在陆与白把棠柯喊出去的这段时间里,她迅速调整好心态,露出近乎完美的温婉笑容。
祁幽轻“嗯”了声,算是回应。
“我暑假加入了学长的队伍去给市幼儿园画墙绘,前两天才腾出时间出来打工,没想到就遇到你们了,真是巧……你们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谈合作。”
“合作……是指公司之间的合作吗?听起来好厉害。”
祁幽笑而不语。
萧月璃状似不经意地看向走道尽头处,陆与白和棠柯相对而站,由于距离太远,听不清他们具体在说些什么。
她继续问:“你今天……是和棠柯一起出来吃饭?”
祁幽点了点头:“很显然。”
“可我记得你们俩并不熟悉?怎么会……”
“最近接触比较多,慢慢就熟悉起来了。”祁幽站起身,“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我去看看他们在做什么。”
萧月璃望着少年修长挺拔的背影,轻轻咬唇。
虽然祁幽面对她时一直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样……但她就是觉得有哪里变得与以前不一样了。不……不只是祁幽,陆与白也是,从前他绝对不会多看棠柯一眼,今天却一反常态单独与她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种一切都脱离了原本轨道的预感。
棠柯没意识到自己随便找的借口竟然把陆与白打击到体无完肤,她略有些不耐烦:“还有什么事要说吗?”
陆与白机械般摇摇头。
女孩转身便走,却不想,迎面看到了某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祁幽面上带笑:“谈完了?”
棠柯一怔,下意识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不久之前。没听到不该听的东西。”
刻意补充的第二句话反而让棠柯有些无所适从。
这个时候她解释吧,万一人家真没听到她那句“我喜欢祁幽”,那笑话可就闹大了;但是不解释……又没法排除他听到了的可能性,最重要的是,如果他当真了怎么办?
“回去吧。”祁幽一句话戳破了棠柯的诸多想象。
……算了,他刚刚说自己没听到,就代表无论听到与否,他都不想把事情放到明面上讲,换而言之就是完全不在意。既然如此,她纠结个什么劲。
饶是如此,棠柯还是多喝了两杯酒来掩盖她脸红的事实。
她隐约觉得自己的酒量应该不错……却没考虑到她现在使用的是棠大小姐的身体,而作为家中独苗,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棠大小姐自然从小就备受关怀,为了防止自家女儿长歪,棠霖和白阮清日日耳提面命,不许她在成年前沾酒。
而棠大小姐虽然骄纵,却不叛逆。就算成年以后也谨记教诲,除了参加各种晚宴时会拿一杯香槟装装样子,其他时间碰都没碰过酒瓶几次。
这点,棠柯自然是不知道的。
等她意识到哪里有些不太对的时候,她的脑子已经不是很清楚了。
祁幽也觉察出了她的异常:“怎么了?”
女孩红着脸:“没事,就是有点晕……”
“……你不能喝酒?”他低头看了眼桌上的酒瓶,是市面上比较常见的一款起泡酒,酒精浓度最多不会超过六度,比有的啤酒度数还要低……
再看看对面正托着腮,强打精神望着他的棠柯。
他轻笑一声,动作轻柔地将女孩手中的酒杯取下来:“我送你回家。”
“唔……好,麻烦你了。”
喝醉以后的棠柯十分乖巧,褪去了锋芒毕露的坚硬铠甲之后,看起来与最普通的十九岁少女没有任何区别。
她迈着小碎步慢慢挪着,祁幽也很有耐心,一直走在她前面半步远的地方。
餐馆大门是典型的中式结构,实心木的两扇门下是高高的门槛,祁幽跨过去之后刚想回身扶一下棠柯,就看到她盯着门槛看了片刻,然后小心翼翼地踩上去,再慎而重之地跳下来。
祁幽笑着伸出手:“怕摔就扶着我的胳膊,我带你走。”
棠柯乖巧地拽住少年的衣袖,仰头安心地笑:“谢谢。”
回到车上,她有条不紊地系好安全带,然后正襟危坐,像是在参加什么重要的会议似的神情严肃目视前方。
见她能把自己照顾好,祁幽放心地启动汽车。
一阵轻缓的提示音响起,棠柯从包里摸出手机,看过后欢快地笑了起来。
还没等祁幽询问,她自顾自说道:“舟舟发消息问我什么时候选课诶。”
祁幽知道,那个叫舟舟的是棠柯在学校为数不多的好朋友之一。
“自己去教务系统看通知……”棠柯打字,“预选八月二十六号,正选九月三……发送。”
祁幽不自觉地勾起唇角。
“我其实也已经很久没上教务系统了。”将手机一翻,棠柯转而用非常严肃的口吻道。
祁幽很配合地问:“为什么?”
“因为我这次的考试成绩真的太差了。”女孩似乎很苦恼,“虽然没有需要补考的科目,但几乎每一门都是压线过的……明明我以前的成绩很好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都是因为公司的事情太多,我没时间复习,所以才会考成那个样子。”
像是要强调什么似的,她继续道,“我以前真的很厉害,无论是体能测试还是文化考试都是全校第一,老师们说,我不能拿第二,否则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了。所以我一直很努力,也从来没让老师失望过……”
祁幽神色微变。
“我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得快点和老师解释清楚才行,不然老师肯定又要让我参加特训了,我想留着假期,去……”
“滋滋……检测到数据异常……已将记忆再次进行模糊处理,酒精耐受度已提升至‘极高’,强制睡眠模式启动。”
棠柯模模糊糊听到脑海中有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没等她努力分辨那声音说了些什么,她就突然陷入了沉眠。
祁幽还在等她往下说,却半晌没听到少女轻软的声音。
他放缓车速,转头看了棠柯一眼。
少女放松地靠在座椅上,微阖双眸,轻浅而有规律地呼吸着。因为酒精而变得绯红的双颊也在凉风的吹拂下变回了莹白的颜色,过分白皙的皮肤配上如今平和入睡的神情,让她看起来像是个精心打造出来的人偶。
把棠柯送回家之后,祁幽一刻未停赶到公司,开始查阅棠柯此前近二十年的人生资料。
没有始终名列前茅的成绩,没有要求严格的老师……也没有必须争夺第一才能维持的,继承人的头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