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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相亲地点在酒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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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小姐和太宰治离开武装侦探社的时候正好早上九点。
离开武装侦探社后,织田小姐并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她问起太宰治后,有着棕色短发的青年露出一个捉摸不透的笑容,随后极其自然地牵起她的手,七走八拐来到一个挂着“暂停营业”牌子的酒吧前面。
织田小姐:酒吧都关门了,太宰治带她来这里干嘛?不是她想的那样吧!
太宰治接下来的动作,无声地告诉织田小姐,她其实还是很了解眼前这个青年的。
太宰治冲织田小姐微微一笑,随后摸出一根铁丝。铁丝撬进锁里,在笨重的大锁衬托下,太宰治五个指根显得格外纤细修长,只见他动作极其熟练这撬撬那抠抠,三五下原本锁得好好的大门就被打开。
织田小姐一直都知道太宰治撬锁能力强悍,但她还是第一次直视太宰治的撬锁能力。女子内心有点惊讶又有点无奈,在看太宰治投注过来的求夸奖的视线后,织田小姐伸出手“啪啪啪”地鼓掌。
“太宰真棒!”
织田小姐表情满分,动作满分,就是语气带着几分敷衍——连马大哈都能听出来的敷衍,更别说太宰治这种心思细腻敏感。
青年原本蕴满笑意的眼眸一下子暗沉下来。如果不是织田小姐站在旁边,太宰治毫不怀疑会蹲着角落里一个人画圈圈,表情可能还会带着几分委屈的哭唧唧。
对于太宰治的反应,织田小姐早就有心理准备。身穿和服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随后出其不意地伸出手揉着太宰治软软的头发,一边揉一边问道:“现在锁开好了,我们要怎么进去?就这么直接走进去吗?”
真的不会被人打一顿或者被送警局吗?织田小姐心想。
“梨未。”
太宰治扶着织田小姐的肩膀,表情是罕见的严肃。注视到太宰治的表情,织田小姐原本轻松放松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就在织田小姐以为太宰治要说什么重要的话题时,太宰治突然冲织田小姐做了个鬼脸。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织田小姐直接愣住了。
看到织田小姐呆愣愣的表情,太宰治直接笑得弯下腰,眼泪都流出来。
织田小姐的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垂在两边的手悄然握成拳头,“太宰,你很开心啊!”
织田小姐这句话说得又轻又柔,丝毫不带杀意。太宰治却如嗅到天敌的小动物,脸上洋溢着的笑容消失得一干二净。
“梨未,我们进去吧!”太宰治表情严肃地说。
织田小姐叹了口气,还是选择跳过这个话题放过太宰治。“走吧,太宰。”
太宰治极其自然地牵起织田小姐的手。
昏暗的酒吧内。
光影迷离的大厅,喧闹又夹杂暧昧的歌曲,老式的吧台后面调酒师安静地擦着酒杯。
现在是早上九点三十分,一个普通人绝对不会来酒吧闲逛的时间点。
调酒师擦着酒杯,无声的观察他面前坐着的一男一女。
男的棕发鸢色眼眸,看起来年纪不大,穿着休闲西装,一副笑眯眯格外好接近的样子;女生红发高束,繁琐的发髻和华丽的和服让她像是平安京走来的贵族小姐。
这两人都有一副好相貌,哪怕不说话,站在一起也格外养眼。
当是男才女貌。
只是……正常情侣约会地点不是咖啡厅,就是充满粉色泡泡的游乐园,谁家情侣约会会选择酒吧,还是在大白天酒吧没一个人的时候过来。
再加上……
调酒师看着太宰治面前的啤酒和织田小姐手里的牛奶,陷入沉思。
哪对小情侣会特意来酒吧喝牛奶啊!
“梨未酱,相亲应该做什么事呢?”太宰治侧着脸凝望着织田小姐,鸢色的眼睛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完全是透过织田小姐在看着某个人。
对于太宰治把她当作某人替身的做法,织田小姐心知肚明却无意戳破。她沉默甚至称得上默认的做法,让两人维持着微弱的友谊。只是这种友谊就像在走钢丝,稍有不慎就会跌得粉身碎骨。
“应该先自我介绍?”织田小姐有点迟疑地回答。她没有相亲过,太宰治的提问完全触及她的知识盲区。
太宰治挠了挠自己的脸,看着织田小姐后两个人相顾无言好一会。
太宰治摇晃着酒杯,点点酒水溅落在桌面,引得调酒师不满地瞪视,“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太宰治道歉得干脆利落,动作却知错不改,还是在晃着酒杯。看着桌面零星的水迹和酒保怒视的目光,织田小姐有种结账走人的冲动。
他们刚刚未经主人允许擅自闯入已是失礼。虽然酒吧主人和太宰治认识,并不计较他们不请自来的行为,但是织田小姐还是觉得好丢人。
回想刚刚撬锁进入酒吧,还没有走到大厅就被酒吧老板主人捉个正着的事迹,织田小姐恨不得当场晕过去。幸亏在场知情的人只有酒吧老板,她和太宰治。
织田小姐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尴尬的情况。当年她出任务来例假却没带卫生巾,都没有今天的事情来得尴尬。
织田小姐感觉她很多的第一次都给了太宰治,虽然这些第一次很多时候都极其尴尬和不好,每次织田小姐都恨不得捶死太宰治。
不过看太宰治现在还活蹦乱跳可以祸害世人的样子,就知道织田小姐还是心软没动手。
织田小姐喝完杯中的牛奶后拿起纸巾擦嘴,她微微垂眸的时候无端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无辜感。可惜无论太宰治还是织田小姐,都知道这只是种错觉。
“太宰,那个人还好吗?他应该还好吧!”织田小姐问道,“他终于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安稳日子,生活可能不富裕,却不用再刀尖上舔血。也许有一天,我也能在书店买到他写的小说嘞。”
织田小姐最后一句话说得轻飘飘的,就像烟雾一般,被风随意一吹就会飘散。
太宰治转过头,就看到女子漆黑的眼眸中盛着的薄薄一层水雾。往事涌上心头,太宰治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盖在织田小姐的眼神上面。
梨未。太宰治无声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