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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闭上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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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暂时将你眼睛暂时闭了起来,黑暗之中漂浮我的期待。”
升降台缓缓上升,当伍佰背着吉他再现捂住眼睛的经典手势,李子维也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
黄雨萱揶揄道:“你不要以为你做了这个动作就是伍佰。”
“我这样做是不是很帅?”李子维咧着一口大白牙。
“你哪有伍佰帅。”黄雨萱气得想用荧光棒锤他。
熟悉的旋律,黄雨萱轻声和着,这还是李子维第一次听黄雨萱唱歌,居然还蛮好听的。“你这么喜欢这首歌?”
黄雨萱挥动着荧光棒:“对啊,你不觉得这首歌的歌词,听起来特别有感觉吗?”
李子维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情绪这么多,你才高中欸,该不会是早恋了吧?”
黄雨萱当即丢掉荧光棒,捂住了他的嘴:“你小声点啦,废话那么多,安心听歌吧。”她全然没有意识到,刚才的动作有多暧昧。被他嘴唇拂过的手心,好像也在逐渐发烫。
她似乎,真的开始早恋了。
黄雨萱不动声色的抬眉,观察着李子维。这还是两人第一次挨得这么近,能够清楚得看清他的五官。虽然他二十八岁,她十七岁,可岁月像是对他特别的眷顾,即便他现在穿上高中校服,或许也看不出他实际年龄。他笑时,眼睛一片清澈明亮,像是落满星星的湖水,泛着光芒。
“欸,李子维。”等了几秒也不见有人回应,等她再想出声时,肩膀忽然一沉。只见李子维紧闭双眼,倒在了她的肩头。明明周围很吵,舞台上的伍佰还在唱着歌,可黄雨萱像是什么都听不到了,耳边只剩下李子维均匀的呼吸声。她不再挥动荧光棒,而是安分的坐着,让他能够安心入睡。
李子维,你给了我一个圆梦的机会,那么就换我给你,一场好梦。
她曾旁敲侧击的像文磊叔打听过李子维的生活,听文磊叔说他经常赶设计稿熬夜,甚至通宵。想来今天来找她时,应该已经熬了一宿吧。明明黑眼圈这么重,笑起来像个大熊猫,可她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多看他笑的样子。
她小心翼翼的拿出手机,借着舞台灯光亮起的那一刹那,悄悄拍下了她和李子维的合照。照片里,李子维睡得香甜,嘴角弯弯,应该是梦到了让他很高兴的事吧。
她想,她会永远记得十七岁的这场演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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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会结束散场后,大雨降临。
“这雨也太大了吧。”李子维看着场馆外的瓢泼大雨,想起自己根本没有带伞,况且雨这么大,也没办法骑机车。
“不要紧,我有带伞。”黄雨萱从双肩包里取出一把藏青色带印花的雨伞,撑开后才意识到伞面太小,无法容纳两个人。
门口躲雨的人越来越少,场馆的工作人员也催促着他们离开。李子维不得不撑着伞,对黄雨萱说:“走吧。”
大雨噼里啪啦得打在伞面,淋湿了李子维的肩膀,就连黄雨萱的帆布鞋,也在走出场馆没多久就湿透了。看着彼此狼狈的模样,互相相视一笑。“李子维,你现在的样子超丑的,你看你头发都湿了。”
“还好意思笑我,是谁陪你来看演唱会的。”
“伍佰的歌那么好听,你睡着真是太可惜了。”鞋子湿透后,黄雨萱反而无所畏惧,踩着水塘走,偶尔泛起一个水花来。
“那你拍视频了吗?记得发我重温一下。”
黄雨萱摇了摇头。
“那照片咧?”
黄雨萱继续摇头。
“那门票就留给你吧,做个纪念。没有照片,没有视频,万一你和同学说你去看了伍佰演唱会,都没人信。”李子维从口袋里掏出有些皱了的门票,赶紧放进了她的书包里,生怕淋湿了。
合上书包那一瞬间低头,李子维注意到黄雨萱的鞋子全湿了,听莫奶奶说女孩子的脚不能受冷。于是他将伞递给黄雨萱,弯下了腰:“上来吧,我背你。”
黄雨萱拿着伞,有些意外,可李子维用行动证明了他不只是说说而已:“可是这里离我家很远欸。”
“啰嗦,你该不会是怕我发现你的体重吧。快点啦,雨又下大了。”李子维催促着。
黄雨萱在思想斗争了几秒后,慢慢将手放在他的肩膀,随后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贴在了他的背。
也许他只是觉得伞太小,而这样可以让两个人都不会淋湿吧。黄雨萱兀自安慰着自己。
和他想得一样,黄雨萱很轻,他背着完全不会吃力。而她也会稳稳得撑着伞,让两个人都不再淋湿。李子维发现自己很是享受和她在一起的时光,好像无论做什么说什么,她都会懂,都会得到她的认可。
黄雨萱和其他女孩子一样,也幻想过被男生背着,没想到这一切真实发生的猝不及防。仔细算来,他们明明才认识一个月,却想到已经相识很久。虽然有的时候他很白目,会惹她生气,可每次在她情绪低落时,他总能第一时间察觉,甚至会带给她无限的惊喜。
就在今晚,好像有什么关系,正悄然发生着改变。
“喂,李子维。”
“嗯?”
“我记得你说过,算命的说你三十岁前不能谈恋爱,不然就会孤独终老。”
“对啊,你不是不信吗?”
“其实,你是在等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