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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他还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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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木屋中一时间只剩下哽咽声。
玉罗刹沉默良久，突然问道：“你究竟对我是什么感觉？”
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他以前并不会去在意，因为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他喜欢的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对于情情爱爱伤春悲秋之类的也有些嗤之以鼻，觉得矫情。
但当自己身在局中的时候才明白，感情的事就是那么较真，那么‘矫情’。
那是一种不由自主的感觉。
而谢柳言闻言没有过多犹豫，直接道：“我没有说谎，我喜欢你是真的，这点我十分确定。”
他说的斩钉截铁，玉罗刹的脸色总算好看了许多。
“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么？”
见他态度有所软化，谢柳言连忙摇头道：“没，没了。”
说着顿了顿，又表明心意道：“我以后再也不会瞒着你这么大的事了。”
玉罗刹挑了挑眉：“小事就可以了？”
谢柳言：“……”
谢柳言不敢说话，他确实没把话说的太死，现在被指出来也有些语塞，眨了眨眼，眼泪汪汪的看着玉罗刹。
“行了，别哭了。”
玉罗刹走上前伸手拭去他脸上的泪痕，眉头微皱语气却带着无奈：“眼泪真是对付情人最好的武器。”
他妥协了，虽然谢柳言隐瞒了那般重要的事，但刚才的解释也算是有理有据的。
况且他认识谢柳言这么长时间，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性子。
江山易改本性可难移。
真正让他生气的是他未听解释前以为谢柳言利用他时——他竟慌了。
他竟然感觉到了慌乱，他怕谢柳言对他的感情都是假的，都是演出来的。
而如今他已经没了‘利用’价值，谢柳言却还依然说喜欢他时，他不可避免的心软了。
而谢柳言也被他说的逗开心了，眼睛弯了起来，轻声道：“喜欢的才是武器，不喜欢的是厌烦。”
说着眼中最后一滴泪水滑了下来。
这次的眼泪是因为眼睛因为笑意合拢而流出的。
玉罗刹默不作声的继续帮他擦拭眼泪，眉目间已然带了些温情。
气氛和缓，温热的手掌触及微凉的脸颊，差点失去后的温柔总是让人感到委屈和贪恋，本来已经止住眼泪甚至带上了点笑意的谢柳言忍不住上前一头扎进了玉罗刹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
随后呜咽出声。
这次他没再嫌弃什么脏污，一直以来积累的害怕和委屈全部爆发。
玉罗刹依旧没有说话，手却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带着安抚的意味。
一旁的谢止见此不知心中是何滋味，他会为了谢柳言的开心而开心，但自身也有些失落。
不过，他们终究是一个人，哪怕玉罗刹与谢柳言的关系再亲密也越不过他们。
谢止目光清明，化作烟雾回到了精神空间。
而哭过之后，谢柳言的情绪也好多了，这才顾及到其他人。
谢止回去的事他能感觉到，但这里还有一位呢！
谢柳言小心翼翼的看向旁边的石之轩。
石之轩则面无表情的道：“这会儿想起我了？”
谢柳言连忙赔笑道：“忘了谁也不会忘了叔叔啊。”
闻言石之轩依旧面无表情：“是吗？”
刚才一副你侬我侬的模样可不像是记得他的样子。
谢柳言本就理亏，刚才又有些忽略他，现下毫不犹豫的道歉道：“叔叔，我错了，真的，我认错，我以后给您端茶倒水捏肩捶背，并且保证再也没有下次！”
石之轩眯起眼睛：“我渴了。”
“得嘞，马上给您沏茶去。”
谢柳言弯腰行了一礼，回头对着玉罗刹眨了眨眼，随后便跑了出去。
茶叶茶壶茶杯茶盏什么的都在隔壁的房间，他得赶紧去泡茶。
现在没什么事能比求得石之轩原谅这件事更大了。
他走了后，屋子里只剩下石之轩和玉罗刹两人。
石之轩挑了挑眉道：“这下不但知道了他的心意，还让他彻底对你死心塌地了。”
玉罗刹靠在身后的墙上，闻言勾起唇道：“谁让他自己作出来这么大一个把柄。”
“呵……”石之轩轻笑两声，又漫不经心的道：“这么大的事你就不怕我生气？”
谢柳言瞒的可不单单是玉罗刹一人，石之轩也是直接的受害者。
谈到此处玉罗刹也忍不住轻笑出声：“你也有所察觉吧？”
“只是还没来得及跟我提起我便直接戳破了，你也就顺着我的意思往下演，我们都不是自怨自艾的人，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会想办法去解决，想办法从中获利将伤害降到最低，将利益提到最高。”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之前石之轩的话那么少的原因，因为他刚开始时不知道玉罗刹是怎么打算的，怕说得多错的多。
也解释了他刚才为何没那般生气。
“但是你心软了。”石之轩道。
刚才玉罗刹除了试探谢柳言的心意之外什么都没舍得对他做，甚至连一些口头承诺都没舍得去苛责他。
对此玉罗刹并不否认，勾唇笑道：“因为我满意他的回答。”
石之轩有点不忍直视他：“陷入感情中的人果真都是傻子。”
玉罗刹笑而不语，眼中明明白白写着‘你不懂’三个大字。
看的石之轩起火，又问道：“你相信他刚才说的全部的话？”
不光是喜欢玉罗刹的话，还有谢柳言说他不会独自逃生的话。
说起这个玉罗刹的脸色就正了很多，“我信，他那时候确实没有能力再去打破空间了，而且他是一个比较重情又有些优柔寡断的人，做不出背信弃义的事。”
石之轩觉得有点意思，似笑非笑的道：“你之前不是说他爱的只有他自己吗？不是说血缘关系对他来说都根本不算什么，就算小涟死在他面前他也只会撕心裂肺的哭一阵随后不会往心里放多少吗？不是说他的眼里早就装不下任何人了吗？”
几个问题把玉罗刹问的哑口无言，这确实是他说过的话。
不过玉罗刹不是死不承认的人，他轻叹一声道：“离开那么久，我以为他变了，但其实没有，他骨子里还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