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哥谭.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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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没回她电话，只是匆匆用简讯告诉她“开会，回去再谈。”
但是神父给她发了一则短信，希望她离开哥谭前能再去一次教堂。
埃利奥诺拉猜测，可能是LV的高层又去找了安妮，毕竟传言中安妮和杰弗里闹翻了才独立出来自创［HELEN］，但她到底还姓波拉肯。
lvmh集团可以跟［HELEN］撕破脸，但却不会想得罪波拉肯财团。
埃利奥诺拉决定等明天回纽约再和安妮好好聊聊这件事——她不能把埃利奥诺拉当做小宝宝保护起来，埃利奥诺拉总有一天得自己面对商场上的这些脏事儿。安妮总爱自己咬牙抗下来，在解决之后才轻描淡写的告诉埃利奥诺拉一句“没问题了。”她们是［HELEN］共同的创造者，她们需要一起面对!
安妮不能再像袋鼠妈妈对待宝宝一样对她了——一有危险就把宝宝塞回育儿袋里，这对她们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埃利奥诺拉扣住手机，她没联系艾格西和内尔，独自打车去了哥谭教堂。
这之前，她要先去见一见神父。
卡普勒神父即惊喜又快乐的迎接了埃利奥诺拉：
“您来的正好，埃利奥诺拉小姐，我正巧有一样东西想给您看呢!”
“什么？”埃利奥诺拉问。
“一份深渊文书，和几个该从我的哥谭滚蛋的俘虏。”神父说着露出一个甜蜜的微笑。
这种充满着满足，愉悦的神情适合出现在一个无忧无虑的孩童面颊上，适合出现在一个等到心爱之人的少女面颊上，却唯独不适合出现在神父这儿。
“我要主持一次放逐仪式，把这些恶心的东西送到深渊去，您乐意做我的见证人吗？”神父带着埃利奥诺拉向地下室走去，两侧是又陡又暗的楼梯，埃利奥诺拉不得不用手扶着墙慢慢前进。
“.....可以，我可以做见证。”
埃利奥诺拉明显的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答应了。
使用魔女们制造的，极度稀少的深渊文书主持的放逐仪式可以放逐任何一切被选定的祭品进入指定地点——通常是地狱，深渊或者天堂。当巫师们捉到了几乎无法杀死的不死生物时就会把他们永久放逐出主位面，也就是人间界。这种珍惜的道具因为严苛的条件——无数珍贵的仪式材料，一个拥有与被放逐地同源血脉的主动见证者，一个精通恶魔学的主持者才能使用而变得十分稀少，随着五百年前的魔女与贤者的消亡逐渐消失。人间的法师们基本已经想不起来这东西了，只有埃利奥诺拉和神父这种长寿的非人们才知道。
但好处也是显而易见——没有一丁点儿危险，只会针对被选中的祭品，效果强大，即使是派蒙这种位列七十二柱的大魔神，在主持者足够强大的情况下也被成功放逐过一次。
埃利奥诺拉做为“见证人”，仪式对她来说没什么损害，她还想去见见神父所说的信奉‘恶魔之首’的无名邪恶们——能被恶魔评价为令人作呕的邪恶可不多见。
卡普勒神父看起来早有准备，地下室角落里放着一排被布盖住的大笼子，地面铺着绘制好法阵图文的羊毛毡，背面还有没拆掉的梅西百货商标——埃利奥诺拉记得本来要求应该使用羊皮纸画图，不过现在看来，随着科技的进步非人们也跟着与时俱进呢。
图案中间是个空白圆环，根据圆环衍射出七个角，分别放置洁净的水，代表坚韧的琉璃，对应智慧的拉结尔的绿松石，对应阴性的亚夫结的珍珠和锡，对应物质的尚达丰的橄榄石与大块碎水晶，对应深渊钥匙的带枝青苹果。
羊毛毡后的一步之隔是堆放在蜡烛下的大捧香料，丁香，玫瑰，硝，发酵黑面包的渣滓，骨粉，哭艾草，接骨木，埃利奥诺拉几年前认识过一位魔女，她的情/人——一位精通药剂和召唤的魔女教授过埃利奥诺拉一些相关知识，让她能从容地辨认出其中一部分。
“我抓到了十三个，审讯过其中几人。”神父说。
“但他们不是痴痴呆呆，就是脑子一片浆糊，即使是读取思维的法术也找不到任何讯息。只有其中一两个人愿意告诉我他们知道的东西，可惜，他们知道的也不多。”他掀开角落笼子上的红布，向埃利奥诺拉展示俘虏中的一个，一个全副武装，没精打采的忍者装女人。
“除了脑子空空，这些刺客们还有一种异常——”
卡普勒神父抽出女人手里的武士刀，突然对她脖子上来了一下。
“你在干什么？!”埃利奥诺拉压抑着声音叫出来。
神父疯了吗？!
“别紧张，小姐。”
神父安抚她。
他用右手掐着女人的脖子给她看——只有苍白的肌肉和断裂的骨头，没有埃利奥诺拉想象中的喷洒的血。伤口处拥挤着一种黏黏糊糊的黑色液体，从女人身体里一点点爬出来，还没凝聚成人形就哀嚎着被象征尚达丰的白水晶吸收了。
“他们这些东西不会死。”神父解释道，“即使砍断了头，挖出内脏，也会在下一个皮囊间转移，圣水或者盐也消灭不了，既不是恶魔也不是魔鬼，我恐怕他们并不是来自下层的深渊生物。其中一个在被寄生前告诉我他们是一种名叫‘无名’的东西，和‘恶魔之首’是盟友，恶魔之首派遣他们来哥谭，而这些手下是送给无名们的皮囊。”
“真恶心......他把自己的手下送给这些怪物们寄生吗？”
“恐怕是的，小姐，正如你所想。”神父说。
“等等，那为什么有十四个笼子？你只抓住了十三个吧？”
两排笼子，一共十四个，其中一个特别大，在埃利奥诺拉进来之后就开始“框框”的响。
“哦，你说这个。”神父露出了一种微妙的神情。“我在逮这些无名时抓到了他，他也在寻找这些‘无名’——嗯，是个有点特殊的人类，而且似乎认识你哦，小姐。”
埃利奥诺拉怀疑的看着卡普勒神父，踮起脚一把把笼子上的布揪下来。
铁质的粗栏杆下是一张又青又紫，遍布伤痕的年轻男性面孔。年轻男人的嘴被布堵起来了，手也被捆在身后，只能用一双充斥着怒火的绿眼睛瞪着神父。在看见埃利奥诺拉的一瞬间怒火转变成了惊讶和闪避。
——这谁啊？埃利奥诺拉思索了一下。
......黑头发，黑头发......绿眼睛......高个子的白人男性.......她认识这样的人吗？
.........绿眼睛，绿眼睛......
..........绿眼睛!
艹!她想起来了!
这是红头罩!
卡普勒这个混蛋!
她说难怪最近一个月找不到红头罩的新闻了!
原来是被神父绑架到教堂的地下室去了呀!
“神父!”埃利奥诺拉咬牙：“他和那些东西不一样，他不是你的祭品之一!”
“看来他的确认识你？在他的身上大部分法术都失效了，我只能模糊看见一点他的记忆。”
卡普勒神父顿了顿，“好啊，现在他是你的了。我可不是无缘无故杀人的人啊。”
这时候这混蛋反而像一个宽容大度的长辈了。
“damn!”埃利奥诺拉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她没要钥匙，凭借自己的怪力徒手撕开了铁笼子，生铁制作的，足有小指粗细的铁栏杆在她手下如同圣诞节的拐棍糖，一掰就断。
红头罩——杰森.陶德看她的眼神逐渐从惊讶的( д )变成惊恐的(#Д)。
我滴老天鹅呀!
他记忆里柔弱的让他充满歉意的漂亮姑娘变成了女版浩克？!
埃利奥诺拉发现他的手脚都被捆起来了，那些被使了魔法的绳子在她触碰的一瞬就变成嘶嘶尖叫的小蛇，她只好用一种更方便的方式帮他出来——拎出来。
就像拎一没断奶的小猫一样，揪着后颈拎出猫窝。一个足有近200磅［注1］重的成年男人就这么被埃利奥诺拉用拎奶猫的手法揪——或者说“救”出笼子。
“唔，呜呜呜呜!”
放开我!我能自己来!杰森在心里大吼大叫着表达反对，他感觉热血从四肢冲向面颊，脸红的能原地自燃。
“别闹，别出声，完成仪式了我就带你出去。”埃利奥诺拉小声安抚他，在杰森乱糟糟的头发上揉了一把。
——连揉头发的手法都像对猫。
神父一直宽容的看着他们俩，即没阻止埃利奥诺拉放他出来，也没对她破坏笼子的举动表达意见：“仪式之后，你的这位朋友就可以走了，不过现在......只要他能保证自己一直安安静静的，我就可以解开绳子。”
埃利奥诺拉回望他，杰森点头，表示同意。绳子变成两条黑色的三角脑袋小蛇游回神父手边，其中一条路过埃利奥诺拉时还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脚。
剩下的十三个笼子被搬到空白圆圈中央，无名刺客们被撒了一身香料。杰森靠在墙角活动着手脚，他是前天晚上被抓住的，一天没吃饭算不上什么大影响，但长期保持一个姿势可不行，他的手脚又酸又麻又痒，他得做好战斗的准备——神父和埃利奥诺拉的话他都听见了，他不是控制欲爆表的老蝙蝠，容不得别人插手一丝一毫自己的案子，要是有人乐意帮他解决棘手的无名们反而更高兴，只不过他不懂法师们的那些事儿，要是这个什么仪式失败了，还得靠他拿出大种姓之刃消灭无名。
“好啦？我们开始吧？”
神父深吸一口气，对埃利奥诺拉说到。
［注1］:我记得桶子体重有185磅和220磅两种说法，具体多重大家自由心证吧。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哥谭.六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