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死亡的真相（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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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柚木霖和mimic首领决斗的始末，我还没有来得及看到就被一个红发的小丑杀掉了。”——来自mimic的一位旁观者。
“纪德一开始其实并不想和她战斗，纪德觉得这个小姑娘并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当她的身上出现了一种和超能力截然不同的力量之后，纪德才把她当成了一个有威胁的对手。”——来自mimic组织中层领导。
“她伤痕累累的与纪德战斗到了最后一刻。窄门的含义是，通往人间的窄门仅能够容下一人，门内的人便直通地狱与天堂，通常纪德都是走出窄门的赢家。我是纪德身边最强悍的战士，我与那名叫西索的人一直在战斗，我卸下了他的一根胳膊，一条腿。他最后用扑克牌砍下了我的头颅。我终于能够卸下重担，将我的性命交予同样享受战斗的斗士们。”——来自亨利·巴德纳，一位斗士，纪德的左膀右臂，也是mimic中唯二能够记得自己名字的人。
“她在与纪德缠斗后的尸体被西索带走了，西索看到了我在偷窥，最后就杀了我。”——几乎就能幸存的mimic成员。
“我要杀她实在是易如反掌。一开始的时候，我是这么想的。她将对决的时间选择在黑夜里，我不知道有什么秘密。但是夜晚的她确实比白天的她更加强悍。我能够预判她的动作，但是我没有办法杀死她。子弹打不穿她的防御。我只好舍弃掉用来防御的力量，将所有的精力都用于进攻。最后我朝她的心脏的同一位置连躺开了四枪，杀死了她。与此同时，她的手穿过我的胸躺，捏爆了我的心脏。她本可以杀了mimic的所有人，除了我，如果她不愿意牺牲的话。当她的手穿过我的胸躺的一刹那，我仿佛死了。不再有重量，不再回忆，就像一个梦，一粒种子，漂浮在空中。我离开了困境，得到了梦寐以求的——战死沙场。”——来自纪德。
***
mimic消亡的那个晚上，柚木霖死了。她的尸体不知去向。
太宰治的食指点着坂口安吾送来的资料，它们夹在柚木霖那本厚实的画册里。这些资料，是坂口安吾在离开前送来的最后一份礼物：他将所有尸体的身份归档，读取出在对战当晚所有人对于柚木霖的记忆，最后整理出了这样一份资料。有关于柚木霖的死亡过程的实录。
柚木霖的一生所留下的痕迹就夹杂在那本厚实的画册中。
此刻太宰治正坐在一家灯光昏暗的酒吧内，四处声音嘈杂，一些从来没有听过的歌谣在过于冰冷的空气里飘荡。他的面前坐着西索和伊路米。这是一家“念”能力者交流情报用的酒吧。太宰治几经辗转后来到这里，他打算来了解柚木霖“死亡”的真相。本来他只邀请了西索，但是这位自称为柚木霖的“未婚夫”的揍敌客先生不知为何也跟了过来。
虽然他的身边也坐着织田作就是了。
现在他皱着眉头看着伊路米·揍敌客，这位所谓的未婚夫在这里小嘴叭叭，让他很是不爽。而西索则饶有兴致的盯着他看，他的目光如有实质地黏在太宰治的身上，轻佻又富有攻击性。
真是两个奇怪的人。柚木霖居然能够和这种人打这么久的交道，他现在开始觉得她是一位了不起的女性了，太宰治这样想着。
“啊，你们就是所谓的港口黑手党的人啊。我是伊路米·揍敌客，柚木霖的未婚夫。”
“我想看我的未婚妻与贵公司的劳动合同。她的死亡对于揍敌客家族来说是一笔难以估量的损失，我将进行法律途径向贵公司提出索赔。”
“现在霖只是下落不明，伊路米先生。”织田作打断了他的话，“希望您不要过早下结论。”
“你是谁？”伊路米停了下来，盯着他看。
织田作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会，温和的棕色眼睛里闪过悲痛，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养父。”太宰治瞅着伊路米的黑眼睛，抢白道。他说话的口吻里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愤怒的情绪。“他是柚木霖法律意义上的养父，织田作。”
“原来如此。”他支着下巴，点了点头。那柔顺的黑色发丝就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滑动。
“你是霖的养父。一定知道我们的婚约吧。”
“她……还没有来得及，告诉我。”
“啊，真是太不幸了。”
伊路米抽了抽鼻子，从胸口掏出手帕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说了句节哀顺便。
终于安静了下来，四个人面面相觑，各怀心思地坐着，在嘈杂的酒吧背景音里几乎形成一个真空地带。
“西索·莫罗先生，请你把那天你带走柚木霖的时候发生的全部事情说出来吧。”织田作率先打破沉默。
“啊~你想知道关于小青苹果的事情呢~”西索舔了舔舌头，金色的眼睛盯着织田作，瞳孔几乎要缩成一个点。
“可~以~哦~，我会将一切~全部~告诉你~”
他的爽快几乎让织田和太宰两人诧异。
“但是，你要和我打一场。”他指着织田作说，“然后我就告诉你。”
织田作停顿了一会，似乎是做了很长久的思想斗争。
“好。我答应你。”
***
“那天的时候，我确实看到了小青苹果被灰苹果杀掉了哦。”西索皱皱鼻子，控诉一般地看着太宰治，似乎他就是那个让两个小果实斗殴的罪魁祸首。
“说下去。”太宰治喝了口黑咖啡，锐利的鸢眸盯着西索。
“灰苹果对着小青苹果的胸躺连开四枪，他的枪术很精湛。”西索说到这里，一张俊脸皱起来。“我检查过了的哦。小苹果的胸口只有一个伤口。四颗子弹都射进同一个地方。她必死无疑。”
“但是……”
西索眯起眼睛愉悦地瞟了一眼太宰治，为这个少年的敏锐感到惊讶。他一边把玩着手中的扑克牌，一边说道：“念，是一种特别的能力。在施术者消失后，念能力可能会消失，也可能会根据施术者的意志，变得更加强大。”
“你的意思是——”伊路米突兀地说道，他捏着杯子的手骤然用力，黑色长发无风自动，玻璃水杯混杂着杀气爆炸开来。
“是的哟。霖已经修炼出必杀技了。虽然她强烈要求我保密。但是能够，哦，品尝这么美味的果实的情况下……”他看了看表情冷淡的织田作，低低地笑了起来，“能品尝到这么美味的果实的情况下，我也只好……”
“made in pain。疼痛置换。发动条件是二人受伤的部位一致，根据对手的受伤程度，返还一定的生命力。”
此话出口后，三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西索。
太宰治：“她没死。”
织田作：“霖一定还活着。”
伊路米：“她居然私自研究必杀技？”
然后伊路米又被盯着看。
“而且还是特质系的必杀技。完全就是浪费她的天赋。”伊路米振振有词道，“她那么喜欢我，居然连研究必杀技都不让我参与。”
“伊路米先生。”太宰治笑了起来，“虽然不知道您哪来的自信，但是现在追究这个并不明智。莫罗先生，请您继续说下去。”
伊路米用阴鸷而充满杀意的眼神看着太宰治，后者陶然且自若，丝毫不为所动。
“我用‘凝’确认小青苹果的情况。看到有一股绿色的念源源不断地从灰苹果破碎的心脏涌到她的身上。她高举着那颗心脏，念能力具现化成小鸟的形状，团聚在一起，将子弹的碎片从她的胸口剥离。”
众人的神情好像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干嘛，人家说得全——是实话。完全没有说谎哦~”
三人笑笑，没有当真。
“当时我带着她离开了杀人现场。开车准备带到一家宾馆里，然后正想给伊路米打电话。”
西索说到这里就沉默了。
“然后呢？”织田作问道。
“然后车就被偷了。”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死亡的真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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