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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 红缨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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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说姑奶奶,这都日上三竿了!已经错过早饭了,你要是再不起床,可就连午饭也没有了啊”
一间小巧精致的屋子外面,有个着天青色坦领的小丫鬟着急的喊着
这屋里确实半点动静都没有,沉寂的像是一间空屋
“立月,你要是再喊,咱俩怕是午饭都没有了”这边上又冒出来个彤色齐腰直袖的小丫鬟,边说着边去捂那名叫立月的嘴,立月机灵的跳脱开来,说着就要去推开那扇门。
还没等立月的手碰到门框上,门吱的一声打开了
一个慢悠悠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小虫儿,你若是再喊,便如管彤所说的,没有午饭了”
青
衣小婢听罢,急忙捂住嘴,求助的看向管彤。
“娘子可别再吓唬立月了,立月要是一天吃不上娘子做的饭,咱们这佑宁院屋顶可就要被掀翻了”管彤在一旁笑着说道
“好了不逗你们了,今日想吃什么”随着声音,屋子里走出来的这位,便是管彤口中的娘子,这边问着点什么菜,天上边突然出现一只只青烟一样的小鸟,仔细看那鸟竟是透明的,仅是烟聚集了形状,小鸟排着队似的落在这位娘子的肩上,对着娘子耳边叽叽喳喳的,待最后一只小鸟从娘子肩上起飞消失在空中,立月也点好了糖醋小排,桂花马蹄糕,素炒南瓜藤,另外还加了一份牛肉羹。
“去将前厅收拾一下,今儿咱们在那里吃饭,有客人要来”说着娘子扭身进了厨房
管彤和立月一听,马上来了精神,向前厅走去
二
李泽捉了这么多年妖,大概是头一次来到这么奇怪的地方,亭台楼阁之间无一不环绕着灵气,但是看向这桌前的三位,李泽黑了黑脸,这边上两位青红衣的小婢还算是正常,坐在主位上半躺着拿着个酒杯的那位,也太像妖怪了吧。
凤目朱唇,眼光流转似星光流传,像是加了血色的轻纱上袄衬着雪白的脖颈,一身玄色襦裙,细细看去这襦裙竟是掺了金线织成,随着穿衣之人的动作发出细细的光泽。那脑袋顶上,那脑袋顶上带的血红宝石,颗颗如指甲盖大小,配着金胎底和金线环绕出来的花,魅惑感扑面而来
“我滴个娘类”李泽心里一惊,这不像妖怪就没有谁像妖怪啦!
咳咳,李泽清了清嗓子,刚想开口,倒是上面那位被李泽扣了妖怪帽子的先说话了“小道士不如坐下来一同用膳呀”
李泽顿了一下,直了直身子,做作的作揖道“贫道来自九龄山,名李泽,号自清,在外降妖历练,近日见满宣城妖气大作,当日下山听师傅言,如有困难当求助城北佑宁院娘子,遂来求助娘子助我降妖”
李泽这话刚落,管彤上前忙先请他入座,李泽心里略感疑惑,旁边的青衣小婢嚷嚷道“小道士,我们娘子喊你快来吃就快来吃,有什么事咱们桌上好说桌上好说”
“自清?我唤你自清可好”这上面这位妖怪娘子又发话了,还不等李泽回答“道纯这个臭老头,自己管不了你了把你扔我这里”
李泽刚想开口,妖怪娘子又说“好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觉得我像妖怪不是?你还想问我怎么认识你师傅的?你的问题太多了,先吃点东西,你这事我接下了”
“对了,我叫疏烟”
三
家住满宣城外不到十里的红缨山猎户王大壮,第一次在他狩猎了二十多年的红缨山里见到了如此奇怪的生物。
说到见到这只猴子也是偶然,当时王大壮正在把一只落入他陷阱的山鸡进行五花大绑,脑子里想着自己的娘子是会用这只鸡炖汤还是卤肉,要不然还是鸡架炖汤鸡肉小炒好了。
正流着口水,王大壮突然觉得有什么目光再看向他,猎户的天性让他一下子警觉起来。
猛得像那道目光的方向看去,王大壮发现是一只猴子再看他,山里猴子是有不少,可是怎么会长成这样!
这猴子竟然头是白色的,四个脚都是鲜红的。
王大壮的惊讶还在口边,那白头猴子搜一下窜进树林不见了。
正当王大壮带着山鸡和一肚子疑惑回家时,看到自己的娘子红着眼在自家篱笆外头等他。
“娘子,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王大壮撸起袖子就一副要跟别人拼命的样子,王家娘子急忙拉住他。
“大壮咱们跑吧,官府要征兵了,每家都要有人去。”
“什么征兵?这要是上战场死活都不知道。”
边说着边赶紧拉着自己娘子往屋里走,悉悉索索的二人竟出奇一致的收拾起细软来准备跑路。
不远处的半山腰一小块空地上站着四个人。
“啧啧啧,这小两口怪不得能过到一起去嘞,说逃跑的时候竟然都不用坐下来细细商量的,哎?疏烟娘子,你说这是什么妖怪啊这么厉害。”
“此时本应国泰民安,却突然证明,边疆已经剑拔弩张要开战了,这怕不是。”管彤低声说
“没错,就是它”疏烟朱唇轻启,李泽紧盯着疏烟,生怕遗漏了什么。
“是凶兽朱厌。”
“什么?朱厌!”李泽一下子跳开“就….就是那个朱厌至,战乱起,祸事出的那个朱厌吗。”
“没错啊自清,怕啦。”疏烟嘻笑。
“小道士怕啦,哈哈哈哈哈哈,你乖乖躲在姐姐身后,姐姐保护你”立月吐着舌头嘲笑李泽。
李泽心下一定,急忙问疏烟“这朱厌长什么样,古书里只记载了这几句话,我可得了解清楚朱厌是什么样子,这样好躲在立月姐姐身后得保护。”
“哈哈哈哈哈”疏烟凤目流转挑眉看向李泽“只怕到时候只怕自清只能自保啦。”
“这朱厌竟是如此厉害?”
“非也。”
“那为何疏烟娘子这样说。”
“因为立月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先逃跑的呀。”
“啊?立月姐姐,那咱们说好逃跑的时候你也得带上我啊。”
“好说好说。”
四
佑宁院疏烟房内。
“娘子,这朱厌一事,我们为何要管,我们不应管六界之事。”立月不解。
“这不是娘子要管,是小道士要管。”管彤忙给立月说。
“哎,是啊是这小道士要管。”疏烟半躺着,这腿有一搭没一塔的晃着。
“娘子….那这小道士什么来历呀,竟然让娘子对他这么客气。”立月撒娇的问道。
疏烟和管彤震惊的看了一眼立月。
“你们这样看我干什么,是我没看出来什么吗,这小道士”立月眼珠子转了转,又伸出手掐指算了算“嘶”倒吸了一口气“这小道士的命格,竟然是天官司战的那位转世啊”
“哎,立月,见到第一眼你就应该看出来了。”管彤说道
“可是见第一眼那天,小道士跟那位可真不像啊,而且我们不是在吃饭嘛”立月声音越说越小“我这脸都要栽进碗里了,哪有空看来的是什么呀。”
“也是因为和自清有缘,这样,管彤你陪自己往宫里走一趟吧,跟宫里那位说明,此次战乱的起因,立月随我再去一趟红缨山”
“是娘子”二人面露喜色,要有活干啦。
是日,管彤和李泽坐上了一辆颜色极为古朴的马车,说是马车,只有车,没看见马,车确还是已极高的速度向皇宫奔去。
一路上管彤细细的交代了李泽见到宫里那位应当说些什么,并嘱咐他自己做什么他就跟着做什么就好了,李泽听得云里雾里,不一会功夫车就停了。
“来吧下车吧”管彤说着走下车去,李泽急忙跟上。
这一下车,怕是李泽下巴都要掉下来,他们来到了一个极高的地方,人工修葺,周围布置的仙里仙气的,窗帷挂着价值千金的白色凤羽纱,随着高处的风一阵阵摆动,好像这里随时都能落下来仙女一样,不对,李泽想,这个地方修葺的这么高,怕就是让天上的仙女看见的吧。
正想着,“叮”一声清脆的铃铛响,打断了李泽的思绪,李泽回头,看见管彤正站着一个精致的镂空铃铛跟前。
“管彤姐姐,这是干什么的”李泽又好奇的问道。
“这里是揽仙台,这是双生铃,总共有两只,这边敲响了马上就会有人来见我们了。”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这高楼上就呼哧呼哧爬上来一队人马。
管彤迎上去,没有做三叩九拜,倒是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李泽也跟着,规规矩矩行了一个礼。
这上来的这位,正是当今王朝的圣上李明诚。后面跟着的,是他的心腹太监王广福。
“管彤姑娘太客气了”李明诚快去走过去虚扶起管彤行的礼,“不知疏烟娘子有何交代。”
管彤笑道“我家娘子向圣上问好,不知道圣上今日可否为了战起之事烦恼。”
李明诚道“娘子果然神通广大,今日边关突然告急,北方匈奴突犯我边城,西边小国也开始蠢蠢欲动,让朕不得不堤防啊。”
“娘子说了,此次战乱她可插手平息,不知圣上意下如何?”
李明诚皱眉思索了一阵,李泽以为他要拒绝的时候,李明诚突然开口“不知上次的那口四角鎏金雕花狻猊兽的香炉疏烟娘子用的习不习惯。”
李泽以为自己听错了,这皇帝停了半天,敢情是在关心疏烟的生活起居?
“娘子让我谢谢圣上,她说很喜欢,就是今日娘子觉得,这手腕上空空荡荡的,不慎舒服。”
“请姑娘放心,朕的库里有一对白玉贵妃镯,王广福,给朕取来。”李明诚又恢复了那冷漠的帝王声音,扭头对自己的身边的太监说道。
“奴才这就是办。”那边上的太监扭着胖屁股,一溜烟的小跑出去了。
李明诚又回过头来“不知这位小道士是?”
李泽本来在发愣,听到皇帝点了自己,连忙换了一副嘴脸,毕恭毕敬道“贫道名李泽,号自清,自九龄山来,是来请疏烟娘子助贫道降妖除魔的。”
这是什么人啊竟然能请得动疏烟给他降妖除魔?心里这样想着李明诚一脸震惊又一脸疑惑的看向管彤,发现管彤只是笑而不语的望着自己。
“那就劳烦自清道长替朕保护这满宣城一方百姓了。”李明诚马上对小道士的态度,也如同对管彤一样尊重。
这正说着,王广福抱着一个大红的漆盒上来,李明诚接过去双手递给了管彤,管彤打开盒子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微微俯身行了个礼。
“那管彤代娘子谢过圣上了。”
李泽想去看看盒子里是什么,无奈管彤关盒子速度太快,在皇帝面前又不敢造次,只能作罢。
“请圣上在宫内等待消息。”
说罢管彤看了李泽一眼示意他上车,李泽对皇帝行了个拜别礼转身跟随管彤上了车离去。
“皇上您看?”
“幸好疏烟只求财,不过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她啊。哎,走吧”李明诚长叹一口气,带领王广福走下揽仙台。
回去的路上。
“我的妈呀管彤姐姐,疏烟娘子这个车是什么做的,这也太神奇了,为何没有马拉着车车也在奔跑。”李泽头探向车外,望着前面本应有马的地方。
管彤噗嗤一笑“这车是一个树精送给娘子的木头做的,娘子当年救了树精全族,那个树精在弥留之际将自己的真身送给了娘子,娘子就用来做成了这辆车,至于拉车的马你看不见,是因为怕吓着你,你们现行让李公子瞧瞧”
话音刚落,李泽就看到拉车的地方缓缓出现了一银一百两只小龙,李泽大惊,忙将身子缩回车内,问道
“连龙族都来给疏烟娘子拉车当奴隶,宫里那位对管彤姐姐也是尊敬有加,疏烟娘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咦?我以为你师傅都告诉你了呢,李公子觉得娘子是什么来头呢。”
“那我大胆说了。”
“李公子不妨直说。”
“这佑宁院的亭台楼阁屋檐上都没有神兽镇守,院内仙气灵气充沛,却不生一精一怪,能得千年树妖的敬重,又有能驱使龙族,当今天子也对疏烟娘子非同一般的尊敬,怕是要超越六界之外的存在了。”
“李公子着实聪慧,刚相处不到两日便看出来了这么多东西,不过娘子是什么来头,李公子慢慢的就会知道了。”
“哎?管彤姐姐,你这可是什么都没有告诉我啊,要不然这样,你告诉我你的真身呗,让小生开开眼。”李泽一脸真诚的看着管彤
管彤扑哧一笑“李公子果然是爱说爱闹,娘子没有说错,告诉你也无妨,我是朱雀啊,你没看出来吗?”
“四方神兽朱雀!那那那那立月应该就是青龙了,什么破书骗人,我竟以为青龙是一位谪仙男子,朱雀是一位风风火火的女将军形象,没想到竟然是管彤姐姐的样子,啊,那我以后是不是碰到的各种妖怪都不能像书中描写的那样看他们了。”李泽一声惨叫的半躺在车里的软垫上。
“那可不一定哦,比如这次的朱厌,就是你想象的样子。”管彤的目光望向红缨山的方向。
五
红缨山境内。
“立月,去将朱厌抓来。”疏烟盯着远处那红白相间在丛林里跳跃的猴子说道。
“是,娘子。”话音未落,一缕青烟飞速向着猴子飞去,很快就看到一个青衣小人和猴子扭打在一起,法术嘛猴子倒是想用,可是青衣小人不给他机会,每当猴子想要使出自己什么灭世的招数的时候,就能看到青衣小人用下三滥的招数打断他,竟是些上不得台面的踢裆踹屁股扇脸,疏烟侧卧在一棵树上磕着瓜子看的好生欢乐。嘴里还时不时念叨着漂亮,完美。
不一会,就看见青衣小人扛着一根杆子吭哧吭哧的往疏烟所在的这棵树跑来,到跟前了便听到一个沙哑的声音在骂骂咧咧。
“草了,放开老子,老子好歹也是鼎鼎有名的凶兽,青龙你竟然敢像捆猪一样捆老子。”
“马勒个蛋的,有本事就斗法斗个三五天,竟搞这些下流的招数,亏你还是神兽,谁他妈瞎了眼给你封的。”
疏烟见立月近了,便跳下树,那朱厌抬眼一看,马上闭了嘴不再骂人了,结结巴巴的说“疏疏烟大人,这这这战事不是我招来的啊不是我。”
“你放屁,世人都知道朱厌至,战乱起,祸事出,不是你是谁。”立月马上回嘴到。
“青龙你丫的闭嘴,神兽有什么了不起。疏烟大人,你也知道,我确实和战乱会一同存在,可是那战乱也是有源头的不是,这不能怪我。”
“果然油嘴滑舌爱狡辩,朱厌,我且问你,出世前你在哪里。”
“回疏烟大人,我其实是被镇压在这红缨山中的。”朱厌干瘪的嗓音充满尴尬。
“哦?那就是说你自己冲破封印出来了?”疏烟挑眉道。
“没有没有,疏烟大人,您也知道这红缨山的镇守之物,我怎么可能能冲破那到封印呢?”
“娘子,别听他胡说八道,朱厌狡猾得很。”
“立月,带着朱厌,我们去看一眼这镇守之物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说着疏烟抬起素手对着空着一指,空中出现了一道云门,疏烟抬脚进去,立月扛着朱厌紧随其后,直惹的朱厌压着嗓子大喊“死青龙放老子下来,要绑老子你有本事给老子换个姿势。”
深山中的一处山洞里很快又响起一个声音“老子招你惹你了,死青龙你是不是杀猪杀多了,你这样老子脑壳充血。”
“到了。”疏烟一脸严肃的向洞口那一道亮光出走去。
一出洞口,这是怎么样一番景象,四周怪石盘立而起,只留得最顶上洞口任由阳光铺满谷底,四周藤蔓杂草茂盛,依稀能听见水流声潺潺而过,在谷的正中央,直直的竖着一杆长枪,这长枪底部被谁插入基石中,尖端直指天空,岁月久远长枪的枪杆依旧未褪色,任由藤蔓盘旋,千年屹立不倒。
一看见红缨枪,朱厌哆哆嗦嗦的不说话了。
“娘子,这是”
“这是清远将军的红缨枪。”疏烟轻声说道。
清远将军,本名纪修,现在是神界的一位赫赫有名武神,受辖于神皇昊天手下,不知道多少年前了从人间飞升上来的一位将军,听说便是在竹南国做的将军。
当年,这里是竹南国的地盘。
竹南的居民,好做生意,发展商业,国君因此重商,与其他邻国通商频繁,竹南人民生活富足。这下就惹得隔壁的国家眼红了,他们撕毁通商协议,向竹南国发动了战争。
竹南因为重商轻军,很快就被敌国打得溃不成军,这时候,战场出现了一位年轻的小将,名纪修,这位小将使得一手的好枪法,在接下来几场对战中,无一不是冲在最前头,最后让他名声大振的,竟是一人冲进敌阵,凭借着自己的一杆红缨枪,将地方领头的将领一枪挑下马刺死了。
这是竹南在连连溃败后,终于取得的胜利。
随后竹南终是将踏入自己国土的敌人,清理了出去,大军班师回朝了。这别的国家因为忌惮纪修手里的红缨枪,也停止了想要对竹南的侵略。
竹南的国君高兴坏了,马上封了纪修为清远将军,意味清我边关敌寇,远我竹南威名。
这封名就封的,剖有意为了,这竹南刚刚才打了几场胜仗,国君就想着要扩展疆土了。野心外露极为明显。又有纪修的红缨枪在手,竹南国君想让他指向谁,就指向谁。
“这枪上的红缨?竟然是个幻象。”疏烟的声音充满惊讶,随手一点,那枪上的红缨竟消失不见。
疏烟叹气道“哎,怨不得朱厌被镇压不住了,这红缨消失了,还怎么能镇压朱厌啊。”
这红缨山命名,正是因为这长枪上的红缨,世人本以为红缨是为了长枪好看而搭配的,其实不然,红缨一是为了晃弄敌人视线,二是为了吸满鲜血防止血流到枪杆上,另使枪之人手滑握不住枪。
不难想象纪修在战场上杀人如麻,每每长枪挑破一个人的身体,刺穿一个人的脑袋,鲜血就会顺着长枪往下流,最后汇聚在红缨上,红缨沾染了无数人的鲜血,也就汇聚了无数人的怨念,几欲成精。
“立月,将朱厌封印于佑宁院的锁魂井中,我去神界一趟。”说罢疏烟随手一捻千里诀,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