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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将军捡到了新玩具（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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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丘舒向来讨厌那些装神弄鬼的东西，而知道今天他才发现，他不是讨厌那些东西，而是讨厌那些东西没有为自己服务。
他站在台子上，脚下画着酷炫的法阵，咏唱着繁杂而不知其意的咒文，手中被他改造过的法杖亮起绚丽的光芒。台下士兵们憧憬地仰视着他，激动快要冲破胸膛。
“Det hr r en falsk frtrollning. Magi finns inte.”
左丘舒是从第一个魔法世界里学会的咒语，此时借用了过来，用一个真实的咒语比现编更能令人信服，虽然所谓的真咒语在这个世界也是假的。
他咏唱完毕，又觉得需要说点士兵们能听懂的话，于是加上一句：
“愿圣光庇护你们！”
士兵们沐浴在神圣的光芒里，感觉自己都被净化了，他们忽然感觉自己有用不完的力气，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这就是圣光的作用啊！
士兵们气势暴涨，他们挥舞手中长剑，直指高空，厉声怒吼。
左丘舒关了法杖里暗藏的小型探照灯，额头上留下一滴冷汗。
“996，这个叫什么来的？”
996：“安慰剂效应。”
“对对，就是这个词。”
左丘舒瞅了诸昌一眼，语气冷漠而又不失期待：“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将军。”
诸昌郑重其事地敬了个军礼，恭送神明离开。
军营里大多出发去前线，只剩下辎重部队还在紧张的忙碌，左丘舒独自溜达回自己的军帐，随手把法杖支在旁边，揉揉酸痛的手臂。
“你说他们能赢吗？”
996在实话实说和安慰他之间犹豫了一下，然后委婉的表示：“难说，毕竟对面是守护者。”
左丘舒叹了口气：“哎，也对。”
他倒是不怕输，但他怕拖长战线。
这刚是第四个世界，后面不知道还有几个，万一这场仗打了个十几年的，左丘舒可不想干这工作干到退休。
他之前在太守府无聊地时候，曾经抽空研究了下黎国的战力，发现这十几年来黎国战力直线下降，而那个分界点，则是二十年前的北河之战。
当时两国也像现在一样，有矛盾有摩擦，但已经许久没有大型战役爆发。纠其原因，是因为黎国当时有大名鼎鼎的千胜将军陈赋兴坐镇，裕国不敢进犯。
二十三年前的新年前夕，裕国突袭了黎国一座边境城市，陈赋兴将军正回乡探亲，带着妻儿在那座小城享受天伦之乐。
裕国军队悄悄地围了城，在内应的接引下，长驱直入。
等黎国得到消息前来救援时，城里已经变成地狱，尸体遍地，死伤上万。陈赋兴被发现身中数刀死在家里，怀里还抱着已经断气的幼儿。
黎国上下为此种恶性而震惊愤怒，两国很快爆发了剧烈的战斗，后称北河之战。
北河之战打了数年，结果是两败俱伤，裕国部队受到重创，不敢再来进犯，而千胜将军的死亡，更是导致黎国从此一蹶不振。
北河之战打了数年，左丘舒真害怕这场也打这么多年。
“996，你说——”
军帐内安静得如同往日，厚重的帷幔隔绝了外界的战火和硝烟，左丘舒有一搭无一搭地跟996聊着天，打发无所事事的时间。
他话说一半，突然被996打断。
“遭了！”996声音带了不同寻常的紧张，“被发现了！”
左丘舒愣了下：“什么？谁被发现了？”
996：“我。”
“啥？”左丘舒下意识向四周看了几眼，周围空无一人，不知道是谁发现了996。
996半天没有回答，等声音再次响起时，压低声音，急切而焦躁。
“我隐藏的地方被发现了，要先离开几天，等安全了再跟你联络。”
左丘舒愣住：“你不是在我脑子里啊？”
996：“你脑子里还能住人呢？”
左丘舒挠挠头，他一直以为996是类似程序或AI之类的东西，现在看来并不是？
“还是会按时传送你的，但秘宝得等我回来才能回收。”996飞快地嘱托道，“很快就会回来的，等我。”
996声音消失，左丘舒叫了好几声，都没再听见回应，看来已经离开了。
左丘舒一时间觉得有点空落落的，特没有安全感，就好像变成一个人作战，孤苦伶仃，无依无靠。
希望996不会出事，赶紧把问题解决掉，然后回来陪他。
“尊上！尊上！”
帐外响起喊叫声，左丘舒急忙调整好姿态，进入角色。
“何事？”他平静地问道。
诸昌掀起帷幔飞奔进入帐内。他原本锃光瓦亮的胸甲上多了几条凹痕，显是经过一场恶战，但脸上挂着喜悦和激动：“报告尊上，首战告捷。”
左丘舒内心狂喜，表面却云淡风轻地点头，道：“理当如此。”
诸昌兴致勃勃地邀功：“敌军已经在后撤，我下令全军追击十里，争取一举把敌军逼回卫城城内。”
“你做得很好。”左丘舒适当地夸奖了一句。
诸昌眉开眼笑：“谢尊上夸奖，愧不敢当。”
左丘舒假装混不在意地问出自己最在乎的问题：“有俘虏敌军将领吗？”
诸昌：“很可惜，并没有抓到霍文哲。”
左丘舒颇有些失望，不过这才第一场战争，才是前菜，主菜肯定要花更多的时间才能被端上桌。
“嗯，继续努力。”左丘舒鼓励道。
诸昌：“是。”
战斗虽然很快分出胜负，但仍然一直持续道晚上才彻底结束。
黎国大获全胜，部队往前推进了十里，离攻下卫城进了一步。
军营里欢声笑语，军士们凑在一起庆祝胜利。而输得那一边，则沉闷阴郁，黯淡无光，。
首战失利的消息迅速传边全城，民间散播着不满和恐惧的情绪，将军府内也争吵不断，为这次失败而互相埋怨彼此。
“将军，为什么不让我们反击，明明我们占上风，为什么要下令撤退！”副将面红耳赤地质问霍文哲。
霍文哲默然不语，也不回答，也不反驳。
“难不成您真的怕了那个什么狗屁神仙？！”副将怒道。
霍文哲表情未变，让旁人看不出他内心所想。
“将军！”副将急道，“您……”
霍文哲突然竖起一根手指，示意副将噤声。
“其他人都退下。”他命令道。
众将士互看一眼，行礼告退。
霍文哲：“我出去几天，你先负责全军。”
“什么？这个时候？”副将诧异，“您到底在计划什么？我相信您，但您得告诉我一声，我才能更好地配合您啊！”
“计划还没有确定，所以我要出去几天。”霍文哲吩咐，“战斗就先输着吧，可以先退回城内，他们攻不进来。”
副将追问：“您要去做什么，总能告诉我吧？”
霍文哲摇摇头：“退下吧。”
副将气得跺了跺脚，无可奈何地接受命令：“得令。”
将军府仆人不多，只有几个打扫庭院的，夜色降临之后也都纷纷回了下屋。
霍文哲穿着一身深色便服，披着星光悄悄走入马厩，寻了一匹平时没骑过的马，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卫城。
一人站在城外不远处等着他，见到他之后先是单膝跪地，行了一礼：“霍将军。”
霍文哲点点头：“不必多礼，带路吧。”
“是。”
那人也骑上军马，俩人一前一后向黎国方向疾奔。
“那郡太守就是个废物，一天到晚只想着如何讨好那个神。”那人嫌弃地介绍道，“他找了一堆漂亮的青年来伺候神，我暗中解决了一个，将军一会儿冒充他，就能见到神了。”
霍文哲挑眉：“漂亮的？”
那人愣了下，回头看了眼将军：“呃……得麻烦将军把您的锐气收敛一点，否则容易露馅。”
霍文哲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驾！”
霍文哲飞快地接近黎国营地，而某“神仙”还无知无觉地躺在自己帐里，掰着手指头数着时间，生怕996离开后，自己无法按时下班。
“呀，回来了，果然还是准点传送，996棒棒哒！”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