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哥谭没有蝙蝠侠的第一百零六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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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出了意外，活动自然也就终止了，孩子们被教师带到户外去活动，约纳斯在布鲁斯的密切“监视”下，被带到医务室检查他那所谓的伤势。
看着医生和布鲁斯那两脸认真的模样，约纳斯险些正经打算考虑要不要自己偷偷弄点儿伤出来让自己不要显得过于“医学奇迹”。
你之前可还亲眼见过我被炸弹和枪子儿蹦呢，还记得吗，韦恩先生？约纳斯不禁在心里好笑地腹诽。
医务室内医生那一连串不可置信的喋喋不休和两人间的眉眼官司不提，约纳斯和布鲁斯重新回到学校的回廊上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而后者才想起来自己把那么大一个儿子丢在一边这件事。
“他都那么大了，总不可能自己走丢。”约纳斯这样揶揄。
布鲁斯其实也不是多担心迪克，他笑了笑，放慢了脚步，模仿着约纳斯的节奏懒散地与他并肩走在一起。
冷空气穿廊而过，被风裹挟着轻轻拍打着行人的侧脸，阳光越过阴影洒下，又驱散走几分寒意，布鲁斯漫不经心地听着耳边回荡着孩子特有的模糊不清的笑语，轻轻舒了口气。
“别告诉我这就是你憧憬的退休生活？”约纳斯像是明白他在感慨什么，轻笑道。
“我很怀疑我是否还有机会真正拥有退休生活，”布鲁斯苦笑着摇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少产业。”
“是啊，我也不是不知道有多少职业经理人翘首以盼想要得到你的青睐。”
布鲁斯扬起眉毛，觉得约纳斯今天有点儿“调皮”，虽然他从来也都不是什么老老实实的人就是了。
“你知道我想做什么，约纳斯，”布鲁斯说，“那可不是能聘请职业经理人去解决的。”
“您这么说福克斯先生的感受恐怕会非常微妙。”约纳斯笑眯眯地说。
布鲁斯终于意识到了约纳斯今天就是有意在与他抬杠，便干脆闭口不谈，投给对方一个无奈的眼神。
“噢，我听到迪克的声音了，”约纳斯转移了话题，说，“听上去好像出了点小状况？”
“你的表情告诉我他应付得来。”布鲁斯老神在在地说，很明显，他们两个的教育理念都不是“保姆式”的。
两人几乎是闲逛着绕过了2栋教学楼，这才来到纠纷现场，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站定，两个男人谁都没打算站出来解决问题。
“可是就是陶德……”
“肯定是陶德，我都看见了！”
“上次陶德还砸烂了我的赛车！”
不要小瞧孩子的智慧，一群个头还不到迪克腰部的小豆丁将他围在中间七嘴八舌地告状，尽管不知道谁是他们口中的陶德，但任谁看一眼这些孩子们此刻的站位，都能一目了然那被孤立在一并的男孩儿就是另一位当事人。
他也并非完全孤立无援，一名女教师正站在他和几个孩子中间，试图向迪克解释。
“陶德也是孩子，他不可能做到这种事，我们需要调查。”那年轻女教师抿着嘴唇说，眉眼间除了焦急无奈还有一丝恼火。
这就要说回到半个小时前了，那时候孩子们被各自带开自由活动，这几个围着迪克的孩子第一时间就跑去向她告状了，但正如女教师现在向迪克解释的那样，她给了这几个孩子同样的理由。
她不觉得自己这样处理有什么问题，而且她也以为自己已经成功安抚住了这几个孩子，哪里想到不过一错眼的功夫，这几个小家伙就截住了迪克，转而向他告状。女教师甚至觉得他们其实非常清楚地意识到了向迪克告状是最可能快速得到处罚陶德这一目的的方法。
这么想着，她为难地看了一眼陶德，这个男孩儿是很早就进入卜思顿的一批孩子，但跟其他孩子不一样，这里似乎从未让他产生归属感，他一直是这里的“刺儿头”，几乎没有老师不对他感到头疼，
但……院长是对的，她们必须尽可能剥离偏见，平等地对待每一个孩子，而且她真的不觉得这件事与陶德有关。
“为什么这么说？他不是你们的朋友吗？”迪克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几块糖果塞给这几个叽叽喳喳的孩子，然后一手一个小朋友的脑袋瓜儿，轻而易举地控制住了局面。
“他不是我们的朋友……”第一个告状的孩子瘪着嘴满脸委屈，他就是赛车被弄坏的那个孩子。
“我亲眼看到他一直在偷偷踹那个架子，他还把书都摔坏了。”
女教师紧抿起嘴唇，回头无奈地看着陶德。
今天那架子原本并不是空无一物，只是一个多星期前的晚上，上面拜访的书本和玩具被某个人故意破坏了，当然，凭着活动室里的摄像头已经拍下了作案人，但院长当时没有声张，只是私下将陶德和负责陶德的老师叫去，给陶德单独布置了其他功课。为此，陶德几乎是被变相紧闭了一周，但因为他几乎每个星期都可能因为某些事受罚，几乎没有孩子注意到这件事。
女教师暗暗叹气，她理解院长的教育理念，但她不确定陶德这样下去还有没有机会在成年前被教导好。
“你认识那个孩子？”约纳斯观察了一会儿布鲁斯的神情，突然问。
“对，他是我让阿尔弗雷德安排进来的第一批孩子。”
布鲁斯看向约纳斯，眼里带着些遗憾，低声回忆道：“他叫杰森·陶德，是个孤儿，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试图拆我的轮胎……怎么？”
布鲁斯没有错过约纳斯脸上难以掩饰的错愕。
约纳斯半张着嘴，按理说他早该习惯了才对，但听到又一个熟悉的名字他的脑子还是“嗡”了一下，他不由得去想，之后自己是不是还要见到一个叫提姆的男孩儿又或者是某个叫达米安的叛逆小子——等等，听说达米安是蝙蝠侠的亲生儿子？
约纳斯眯起眼，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变化，他这变脸一般的表现，饶是布鲁斯见了也是一头雾水。
“你没有考虑过收养他？”约纳斯问。
“他在犯罪巷长大，而且有很严重的情绪问题和暴力倾向，我认为让他在一个良好的集体环境中成长更好，”布鲁斯没去追问，说起了自己的考量，“而且这里有这么多教育专家，我想，无论如何都比让这孩子跟我一起呆在老宅合适。”
约纳斯理解地点点头，又看回了孩子们的方向，这个时候迪克已经将整件事情的逻辑理顺，然后用通俗易懂的方式给几个小豆丁摆事实讲道理。
“迪克真是个好孩子。”约纳斯感慨了一句。
明明周遭有那么多成年人，被他和布鲁斯“遗忘”在房间里的迪克却是第一个想到去查看架子跌落原因的那个，也正是因为他亲自调查过，现在才能有理有据地跟几个已经先入为主的孩子解释为什么他不认为这是陶德的错。
“铁虽然看上去坚不可摧，但它会生锈，生锈就会腐朽，”迪克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咔嚓”一声，掰给那些孩子看，“就像这木条一样，外面看着完整，里面的组织已经变得非常疏松，这跟陶德有没有踢它没有关系。”
其实也不能说全然无关，陶德不踢那架子，或许它还能多坚持些时日，不过也好在那架子是今天倒下来，有约纳斯在反而没有造成什么伤亡。
那几个孩子也不是全然无知，其中的一个看上去已经是上中学的年纪，基本的化学常识还是有的。
见他们似是被自己说服，迪克在心里默默咽下了后半段未尽之言，抬眼望向了一直倔强地站在原地的陶德，他本以为自己会在对方眼中看到类似于痛快、感激甚至沉冤得雪、大仇得报这类感情，但他万没想到自己看到的仍是一双充满戒备和负面情绪的黑眼睛。
那个叫陶德的孩子从一开始就一句话都没说过，他只是一直死死地盯着迪克，看都没看另外几个孩子。
迪克隐约意识到或许对方的恶意是冲着自己来的。
“我听说，”约纳斯向布鲁斯的方向歪了歪脑袋，轻声说，“那些被送到福利机构的流浪儿都会逃跑，这个杰森·陶德也是吗？”
布鲁斯垂眼回忆了几秒，而后摇了摇头。
“没有，卜思顿很少有出走的孩子，我没听说过他的名字。”
约纳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对具有攻击性的目光一直很敏感，所以早在架子倒下前就注意到了这个孩子，不过因为见对方只是个没什么特殊之处的普通男孩儿，他后面并没有再多去关注他。
但是看现在这情况……
“布鲁斯，我在想这孩子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的出身、那样的臭脾气，他为什么不跑？”约纳斯说，不知怎的竟突然有些同情起杰森·陶德起来。
“你说，他会不会其实是在这里等你？等你带他走？”
约纳斯猜测按这个世界布鲁斯的脾风格，在杰森·陶德被送来这里之前，他们之间约莫是发生过一些事情的，再联想一下卜思顿正式成立和迪克被收养的时间点，约纳斯觉得自己可以合理认为，还是个青少年的陶德其实曾经期待过什么。
布鲁斯嘴唇动了动，确实开始认真思考起这种可能性。
“嗡——”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约纳斯摸出来看了一眼号码便立刻接了起来。
“卢克，怎么了？”
卢克跟约纳斯的关系远没有相熟到可以以朋友论交，所以好好的假期不休息还打电话过来那就只能是工作上的事了，但只要不是福克斯老爷子亲自打过来，那大概率就都不是什么大事儿。
“那串问题代码有眉目了！”
距离关系，听筒中卢克的声音也清晰地传到了布鲁斯的耳中，他的眼神瞬间锋利起来。
“你一定想不到，那东西跟爱德华·尼格玛有关，”卢克语速飞快地说，或许因为某种激动的情绪，他的音调甚至听上去有些失真，“跟韦恩先生说一声，我觉得你们有必要亲自来看看，简直不可思议！”
作者有话说
第106章 哥谭没有蝙蝠侠的第一百零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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