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几度》枫诺

2、第一章

　　韩涵馨，22岁，这个年龄还属于花季吗？不是吧，不过年轻却是实实在在的。她是韩大胜，叶紫敏唯一的女儿。

　　韩大胜自己养了一部出租车，勤勤恳恳一心只为妻女。叶紫敏心脏不好，原本经营着一家小小超市，在老公的左劝右说之下转让。

　　一提及小超市的事，韩涵馨总会向韩大胜抱怨。

　　当初，韩大胜把转让超市的钱带回家时，韩涵馨对着那几困人民币不屑一顾，紧皱着眉头。

　　“老爸，你为什么不放弃那个出租车啊？把车一卖，专心做超市，说不定将来，我们会有好多家连锁！那时我就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了。我想想都过隐啊！爸，求你了，再把它兑回来行吗？”说完还把钱又推给韩大胜。

　　韩大胜又一次把钱放下，耐心地对女儿讲：“馨馨，现在的日子不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吗？我们家虽比不得那些超有钱人，可是爸妈从来没委屈过你呀。手里有花的，银行有存的，还有一些基金。不要去和别人家比，妈妈的身体不能太操劳，你要听话。爸爸开了一辈子的车，这不是很好吗？你看看我们一家三口，多幸福啊。每回老爸一进家门，就会看到你们母女二人的笑脸。每天都会有一盏灯为我而等候。。。。。”

　　“停，停。打住吧，老爸，难不成你想开个演讲会？真是的。”事实已成定局，更挽回不了什么，那就只好如此。

　　韩涵馨要那么些钱做什么呢？还真是没想清楚，至少是现在。所以，此事就此搁浅。

　　他们一家三口相亲相爱。

　　韩大胜为了省点钱，或者说为了有事做，只找了一位司机，他和那司机轮流替班。

　　韩大胜上夜班时，是叶紫敏最烦燥的时候。

　　“馨馨啊，快点给你爸打个电话让他注意安全。哦，算了吧，不要打了他正在开车小心分神的。要不打一个吧，算了。还是你决定打不打吧。”叶紫敏坐在钢琴前，指使着女儿。

　　“妈妈，我求求你，让我静一下吧，我十万分的相信老爸的车技。他不是在您的监督下好好睡觉了吗？这样吧，妈妈，您为我弹一曲吧。舒缓的。相信老爸也能听到。”

　　“好的，为我的女儿来一曲。”

　　妈妈为女儿弹了一首很优美舒缓的曲子。韩涵馨静静地听着，很陶醉地看着妈妈舞动的手指。

　　叶紫敏弹的很是投入，韩涵馨不明白这么美丽的妈妈为何让她得上心脏病呢。她老是预感着妈妈肯定有一段美丽的故事，男主角应该不会是爸爸吧？韩涵馨每回问这一话题时，总被叶紫敏找各种理由打断。

　　韩涵馨的老毛病又犯了，她又凑到妈妈跟着，笑嘻嘻地说：“妈，我想听你小时候的故事。或者是像我这个年龄时的事情。来吧，讲讲吧！”
　　叶紫敏有点生气，可是又不能过多地说些什么。
　　“馨馨，你应该多看些儿童故事，好讲给你的学生们听。行了，我累了。”

　　没办法，韩涵馨还是继续她的梦之旅吧。

　　韩涵馨的工作是教育幼苗。

　　几年前，叶紫敏还开了一家不小的幼儿园，后来转给了她的好姐妹石芬。

　　不是韩涵馨不争气，她很争气地考取了一所南方的大学。报到的那天叶紫敏看到了一家人。就那一眼，她有点神不守舍。匆忙中拉起女儿就跑开，可偏偏韩涵馨踩了人家儿子一脚。人来人往的大厅里，唉！就那轻轻一脚，居然造成了小小的混乱。可能是空气流通不好，叶紫敏晕倒了，还进了急救中心。

　　韩涵馨很后悔自己的马大哈劲头。

　　那一天，韩大胜头一回冲女儿发那么大脾气，委屈地韩涵馨只剩了眼泪。

　　叶紫敏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她的女儿。当看到女儿近在身旁，她的第一句话：“馨馨，好孩子。你告诉妈妈，你永远都不离开我们！”韩涵馨泪眼朦胧，以为妈妈的大脑摔出了问题，立马回道：“妈妈，我永远都不离开你们。”叶紫敏听后笑了。

　　韩涵馨第一次看到妈妈那别样的笑容，很美。‘不过为何有点伤感？’

　　“馨馨，如果还想天天见到妈妈，如果不想让妈妈伤心。答应妈妈咱不上这所大学了，成吗？明年继续报考其它大学，成吗？”韩涵馨想都没想地回道：“妈，我答应您。不就是一所大学吗？就凭您这聪明如孙悟空的女儿，一所大学，小儿科！”一旁的韩大胜轻拂女儿的头一下。韩涵馨靠在爸爸的胸前，思索着妈妈的变化。

　　叶紫敏转院回家。

　　他们离开的那天，天空超呼想像的晴朗，朵朵白云似棉絮。微风轻拂，韩涵馨的流海跟着起舞。她居然笑了，冲着妈妈说：“妈，我不想再考了。我不想上大学了。我舍不得离开你们！”“傻孩子！”“随你吧，相信妈妈，我的女儿会平平安安的成人，健健康康地生活。”

　　韩涵馨成了待业青年。

　　叶紫敏把女儿推进了一所培训班，学习小儿画，小儿歌，小儿舞蹈，还有一大堆的小儿心理方面的书。就这样，韩涵馨被培训成为了一名幼儿教师。转而成为了石芬手下的一名模范小老师。

　　石芬的儿子，石元智，大学毕业后，开网站，搞电脑培训，外语培训。老是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韩涵馨最看不得他这样。‘哼！神气什么呀！我那是好汉不提当年勇，要不然，我坚决比你强。’

　　韩涵馨正在给小朋友上课。一边弹琴，一边教小朋友唱歌。

　　小豆豆居然急急地跑到她跟前“报告，老师。我要尿尿。”“为什么下课时不去呢，打断老师的弹琴对吗？”“哇！！！！！！！！”小豆豆哭了。

　　‘我没说什么吧。平日里多好一孩子啊，今天为何这般表现？’韩涵馨刚要说什么，只听门‘哐！’被推开。‘不会是家长来找算帐吧，速度啊！太神速了吧！难不成她家安卫星定位仪了？还是小豆豆身上有什么窃听器？’想就想吧，还要付诸行动，迅速地翻看小豆豆的衣服。

　　小豆豆很委屈，一股热流顺着裤子直流到地板上。
　　“阿姨，不对。姐姐，不对。老师。哇！我尿裤裤了。”也就在此时，那闯入者直指韩涵馨：“死丫头！居然对小朋友进行人身攻击。小朋友们，我是来拯救你们的叔叔，我叫奥特曼啊！”下面小朋友，嘻嘻哈哈吵作一团。

　　韩涵馨一时难以控制这个局面，她将所有的罪过都推到了闯入者的名下。
　　“你还白馒头呢？你给我出去，要不然我告诉阿姨去，你走不走？”

　　对方一副嘻痞相，正得意间，只见一只白色‘飞镖’正中其胸前。他捂胸，佯装口喷鲜血状，还不忘记捡起‘飞镖’匍匐前进到老师跟前，为其穿上鞋子。之后，潇洒起身，献一飞吻：“馨馨老师，帅哥我在院长办公室为你而等待。”“去死吧，你这恶魔转世。”不知为何，只要‘恶魔’一出现，老师必定情绪失控。可怜的未来花朵们！

　　当韩涵馨转身坐下，继续弹琴，发现小朋友多半愣在那里，小豆豆的眼泪早已被风干，裤子还在滴着水珠。对豆豆的忽视韩涵馨心里很自责，用有史以来最温柔的声音对她讲：“宝贝，真乖。老师最喜欢你了，来，出门左拐左拐向前走，让保育阿姨给换衣服好吗？伸出你的小手手，老师给你画个小红星代表左边。记住了吗？”豆豆瞪着天真纯洁的双眼，点点头，又摇摇头。没办法，韩涵馨只好亲自出动。

　　临再见时韩涵馨对孩子们讲：“宝贝们，刚才老师和那位叔叔在向你们表演奥特曼打败大恶魔的小话剧。好不好看啊？”小朋友们大声地回应：“好看！”“孩子们，谁是奥特曼？”“叔叔。”韩涵馨对这一回答很是失望，害怕孩子们回家对家长乱说话，只好来个善意的谎言：“不对，是老师，你们没看到是老师把他打败了吗？记住了吗，叔叔是恶魔，以后见到他之后，要进行战斗。我们都是正义的小天使，对不对？”“对！”看看吧，看看这些孩子们多可爱，多听话！

　　这一天结束了。在孩子们一声声的再见中，告别阳光的一日。

　　韩涵馨慢腾腾地来到院长办公室里，瞅见石元智翘一二郎腿拿一酸奶正在狂喝中，她举起书本便要打。

　　石元智一手挡着头，一手还不放弃那酸奶：“美女，慢。偷袭是小人作风。”

　　韩涵馨恨恨地说：“我就一小人，你比我还小人。”

　　“言归正传呗，走吧，我请你去PIZZ。”

　　“P你个头啊，不去。我要回家吃。你想想看就我爸妈两人吃饭，多没劲。他们会寂寞的。”

　　“我噗，就你。你不在家，他们刚好过个二人世界。你瞅我老妈，巴不得我天天不在家，人家好约会。”

　　“有本事，请我去你家吃你亲自做的饭菜。你会吗你？”

　　“唉！我曾经许下重誓，我将会为我将来的媳妇做第一次饭菜。你不知道连我老妈都没机会吃啊。怎么？想要嫁给我？不会吧！”

　　“去你的吧，当太阳西升时，当月亮在白天出现……”

　　“停，接下来是当星星围着太阳转时，当你变成男人，我变成女人时对吧？”

　　“你存心找我茬是吧。”

　　“不敢，决没有。馨馨你要是嫁给我的话，我保证你喝凉水都像喝蜜一般，我保证你到八十岁时还是最美丽的太太。”

　　“你快拉倒吧，就你。”

　　看到韩涵馨一脸鄙夷的表情，石元智傻处在那儿，无奈地轻一甩乌黑的短发，动作超酷，那装作受伤的眼神，还是很迷人的，谁说只有双眼皮才会放电。韩涵馨冷眼观看他，‘如果我不是对他那么熟悉，我想我会爱上他吧。想一下不是错误吧。’

　　石元智把奶盒一扔，靠近她，挽起她的胳膊，与石芬走了个对过。

　　“去哪里啊，孩子们！”

　　“妈，我们谈恋爱去了。今晚不回家了，找地方浪漫一夜。不是我说您，妈，您也开放点，把择偶的面积拉大一点，要不然您何时再嫁呀？您瞅瞅我爸，人家多潇洒时髦。您不知道吧，他最近又换女人了，叫什么玛丽。竟整些个洋名。”

　　石芬照着儿子的头就是一巴掌，韩涵馨倒是希望这巴掌再狠些。

　　“你这没良心的，是不是我生的。是不是恶魔转世啊！什么玛丽，还马大哈呢。你给我正经点。你妈妈就那么不堪？在你眼中？”

　　“芬芬阿姨，您风韵犹存，您美艳依旧，您绝世无双。您是皇后级人物，那个玛丽没法比。敢明个儿，我和智大头去用钱砸死她。”

　　“别别别，有钱还是交给我好了，我情愿被钱砸死。”

　　“哈哈哈！”

　　吃完披萨，韩涵馨拍着圆鼓鼓的肚皮，对这一餐表示了十万分的满意。对面的石元智，一副痴呆样的直瞅她。

　　韩涵馨低头看看表，不早了，已经华灯上场了，他们也该各就各位了。万家灯火的夜晚好美，星空早已被埋没。

　　她像石芬阿姨那样拍了石元智的头。

　　“元智哥，我们回家吧。你看天都黑了。”

　　“天黑，不是有灯吗？又不是原始社会，你怕什么！馨馨，你能不能吃饱饭后不拍肚子啊。”

　　“我愿意，怎么你看不下去。你可以闭上眼啊。”

　　“那倒不是，只是太可爱了。想要亲你一下的念头，老出现。”

　　“哈哈，你忘记了，我的初吻在幼稚园就献给你了。”

　　韩涵馨，石元智，两人从小贫到大。哪天如果不再贫嘴，估计不是决裂就是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