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管我》禾泗

20、第 20 章

　　夜已深了，书房里的暖黄色的灯光还在照明……
　　奚楠轻轻推开门，穆南瞧都没瞧就知道是自己女儿，出声道：“怎么了，这么晚了还没去睡？”
　　“您不也没睡嘛！”
　　穆南女士手指仍在键盘上跳动：“说吧，什么事？”
　　奚楠抿了抿唇小心翼翼道：“那……我就说了？”
　　穆南不禁笑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有事说事赶紧的！”
　　奚楠：婆婆妈妈……这话好耳熟……
　　“妈妈，明天我去做社会实践！”奚楠踌躇了一会儿，特意省略“和什么人”“所用时长”“去的地点”，俗话说得好！浓缩就是精. 华！
　　试图蒙混过关……可惜穆南女士不上当……
　　穆南女士专注着电脑上的工作，没分给她一个眼神，但还是问道：“去哪？多久？和谁去？”
　　奚楠垂头：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老实交代“去城郊外的的小山区，一天就可以来回了……”
　　穆南女士等了很久，也没见她继续说下去问道：“还有呢？”
　　奚楠不自觉的转了转眼珠子：“和，和宋学长一起去！”
　　“嗯，你们注意安全，早去早回。”干净利落……
　　奚楠傻了眼：就……这样？？！！
　　穆南女士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拿起放一旁的茶动作优雅地喝了一小口：“这件事小节在你生日那天就跟我说了，我正纳闷你怎么还没有来跟我报备；结果你爸爸前脚刚离开景市后脚你就踩点到准时报备……”
　　奚楠怪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儿：“如果爸爸知道的话肯定就不让我去了……”
　　“你知道为什么你爸爸对你有求必应却从来不带你去山区写生吗？”
　　奚楠摇摇头……
　　奚楠想起她之前也有撒娇想让爸爸带她去写生来着，可是爸爸从来都不肯答应，久而久之她也就不提了……
　　“因为你爸爸的同事有过前车之鉴，怕你出什么意外……”
　　奚楠：“那为什么这次就让我去了？”
　　“我又不是你爸爸，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现在限制你不让你去，可是总有一次会看管不到位，瞒着我出去瞧瞧的！与其这样，还不如现在在我知情的状况下放羊出圈！”
　　说完又补充道：“对了，这件事别让你爸爸知道！”
　　奚楠挑了挑眉，这不是她要说的话？
　　“原来老妈也怕老爸的呀！我还以为……”
　　穆南：“你想多了，我只是怕你爸爸啰啰嗦嗦，可以念叨我一整年！”
　　奚楠：……
　　在奚楠说完晚安快走到门口时又传来穆南女士的声音：“机票不久前订好了！你爸爸和哥哥嫂嫂他们先去今年只有我们俩去的晚，明天回来后就可以好好准备着，大概三天后我们就回京都了！”
　　奚楠有些诧异：“这么快？！”
　　穆南：“哪还快？今年春节早！”
　　奚楠：“好吧！”
　　……
　　第二天早上，就奚楠孤零零的一人吃早餐……穆南女士上班去了据说今天有个重要会议，晚上她还要留在那加班……
　　奚楠戴了顶白色毛呢贝雷帽，拎着自己的斜挎小包到玄关柜子那拿出靴子，穿上，然后走出家门……
　　宋节已经在大门外等了一会儿，看到她朝他跑来，小裙摆一晃儿一晃儿的，露出纤细的小腿，宋节眉头一皱……
　　穿短裙还晓得围围巾！？
　　宋节握住她的两只胳膊，弄得奚楠一愣！再瞧瞧他清隽的脸，哎哟，咋又沉脸了呢？
　　奚楠脑子一抽小手往他黑着的俊脸上一招呼，宋节的脸更阴沉了……
　　奚楠不满道：“干嘛呢？大清早就摆臭脸！”小嘴随着说话龛动白气儿也随之冒出，模糊了红通的小鼻子……
　　宋节剜了她一眼，独自往前走……
　　奚楠：？？？干嘛不理她呀？招他了？
　　赶忙追上去：“哎，等等我呀！”
　　景市跟京都不一样，景市虽也下雪，但是积雪不至于像京都那样可以覆盖得道路不通……
　　街上的行人这会儿，已经冷的两腿直打哆嗦！两手搓了搓，然后再往手心呵一口气……
　　奚楠看宋节，还是和往常一样，背挺得老直，双手揣兜里……
　　缩头缩脑什么的不存在的……
　　宋节没听见她的聒噪，往旁边一瞥，就瞧见她往她自己那通红的手上哈气，然后悄悄地把自己的手放进宋节外套的口袋……
　　“嘶！”宋节被她冰凉的小手突然袭击，冷不伶仃的吸了一口冷气……
　　奚楠看他被冷着了，嘻嘻一笑：“大家都冷得牙齿打颤，看你一副冻不着的样子我就手痒！”
　　宋节在自己上衣口袋里握紧她冰冷冷的小手，淡淡地说：“今天零下八度，你还穿裙子，冷，你也活该！”
　　奚楠低头看看自己的裙子，穿裙子怎么了？很好看啊！多漂亮啊！
　　“我是女生，这样穿才漂亮嘛！”奚楠把手从宋节外套口袋里伸出来，抓了抓自己的小裙几，又重新伸进他口袋里……
　　宋节：“呵。”
　　宋节：“没人规定女生冬天只能穿裙子。”
　　奚楠：“也没人规定女生冬天不能穿裙子。”
　　宋节：“嗤！”
　　没等宋节再开口，奚楠就抢先一步说道：“你不会叫我再回去换掉吧？”
　　宋节看向她：？？
　　奚楠明白自己真相了……
　　“不行不行，都走到这了，再回去就浪费时间了！”说着，急哄哄地抓住他胳膊，拖着他往前走……

　　拦的士的时候，两人一上车就听到司机师傅笑嘻嘻的说道：“哎哟！你们这对年轻的小夫妻真是亮眼！要到哪里去？”
　　宋节：……
　　奚楠连连摆手否认：“不，不是；我们不是夫妻！我们要去汽车站！”
　　司机：“哦哦！真是不好意思！这年头年轻小夫妻太多！老伯我见惯了，不过你们这么般配迟早有一天会到民政局盖章的啦！”
　　司机老伯夹带着景市本地口音的普通话听起来很亲切，但是这说话的内容她吃不消哇！
　　传说中的夫妻相……
　　这一路下来，都是奚楠在回司机的话，宋节全程静默＋冷漠；看着窗外……
　　直到坐上大巴车，宋节还是一言不发……
　　奚楠不禁问道：“怎么了？干嘛都不说话？”
　　宋节：“你说我听不就可以？两个人都说会吵！”
　　奚楠嘴角抽搐：好有道理的样子，她竟无法反驳！
　　下车后，奚楠就被宋节紧紧攥着手，宋节拿着手机开启手机导航七弯八拐才找到了奚楠说的所谓的福利院……
　　奚楠竟在这大冬天里觉得热乎乎的，想努力挣脱宋节的手，发现挣不开，只好冲着宋节说道：“快把我手放开！我热！！”
　　宋节只好把她手松开：“待会儿进院子之后，不要随便乱跑，跟紧我！”
　　奚楠看他一本正经疑神疑鬼的，忍不住笑道：“干嘛跟进鬼屋似的？”
　　宋节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刚刚我们来的一路上根本就没有居民点，但是这里却有个福利院，不奇怪？”
　　奚楠被宋节盯的发毛，于是乎吞吞吐吐地道：“其实……我想来这里做社会实践不是因为这里有什么果园，是因为……我在之前在网络上看到一篇文章那个贴吧楼主说这里有一间福利院疑似是座灵异宅子！楼主还附了照片！感觉很可信！但是我追更着楼主就没有再更新了！而且不久之后，那篇帖子也删的干干净净！所以我想身临其境地体验一下！”本来早在去求宋节前就想来个组团探险的，可是天不遂人愿……曲悦至上次来了她生日会之后就全家一起回爷爷奶奶家了，季世哥学习好像很忙她不大好意思打扰，郁苍……好像，被他爸“监禁”着出不来！
　　听她说着，宋节拿出电话翻到通讯录直接点了关靖垣的号码拨了出去……
　　关靖垣刚懒懒地接起电话就听到对方开门见山地说道：“刚刚发给你的那个位置现在可以过来了，尽量快点吧！记得带警察！”
　　关靖垣保持通话状态返回去看了宋节的聊天框，果然看到了宋节在几个小时前给他分享的位置，然后通话就被宋节挂断了！
　　关靖垣：绝，河都没过呢就想着拆桥……
　　奚楠疑惑问道：“你干嘛呢？”
　　宋节：“进了院子估计就没信号了，有遗言吗？”
　　奚楠瞪大双眼：“蛤？”神经病？！
　　宋节勾勾唇，又淡漠地说了一句：“开玩笑！”
　　奚楠气不打一处来：“一点都不好笑！”
　　看着眼前的破破烂烂的屋子，说是福利院都有点勉强，不过阴森森的真的很有感觉，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
　　就在奚楠激动不已的时候，屋里走出来一个看起来差不多三十多岁的阿姨，有点肥胖的面颊上堆满了笑容：“哟，这么细皮嫩肉的小美女咋到我们这旮旯里来了？”又瞧了瞧她身后的宋节：“还有个小帅哥啊！”
　　奚楠礼貌地打招呼：“阿姨你好，我们是到这来做社会实践的！”
　　阿姨有些迟疑：“哦，这样啊！可是我们这儿，没有印章给你们盖章啊！要不你们到别的福利院去吧？”
　　奚楠恍然：“这样啊……”
　　就在奚楠和宋节准备离开的时候，那个阿姨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等等等等！”
　　男人走到奚楠面前急忙说道：“我们可以给你们盖章的，这个老婆子不知道，所以这才说没有！”
　　奚楠看了他一眼：“谢谢！”
　　男人把两人往所谓的“院长办公室”里请……
　　奚楠看着这个办公室的布局，还是几十年代的木质桌椅板凳，连茶杯都是那种大杯的上面印着红花的口盅……
　　奚楠忍不住开口道：“叔叔，这里这么旧了为什么不翻新一下？”
　　那个男人，顺势坐在桌子后面的椅子上，有些感慨：“钱都花在孩子们身上了，没什么钱翻新了，我们这里也很少有人知道！这里的孩子大都是被拐带或者是山上的一些人抛弃的！”
　　听到他说孩子，奚楠问道：“说到孩子，到现在都没看到孩子们出来玩呢？”
　　那个男人迟疑了一下说道：“哦哦，这不是中午吃饭了都去睡午觉了！”
　　奚楠点点头：“这样啊！我们能待在这的时间不是很多，您看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我们帮忙做的？”
　　男人倒了两杯水说道：“那你们喝点热水，再去干活吧！天气冷暖身子！”
　　这次没等奚楠说话，宋节就抢先说道：“我们不喝！”
　　奚楠看着那男人的眼神有些狠意，心里埋怨宋节不会说话，要不要那么直接？委婉会不会？没看到人家脸色都变了？
　　“啊！他的意思是无功不受禄！我们先干完活等您给我们盖章的时候我们再喝！”奚楠微笑着挽回局面……
　　男人又迟疑了一会儿，顺着奚楠的梯子下：“后院有一块空地，树叶掉了不少，你们就帮忙打扫打扫吧！麻烦了！”
　　奚楠：“不用客气！”
　　毫不客气地下手扯着宋节就往后院走……
　　瞧着四周无人，低声对宋节说：“您到底会不会说话？”
　　宋节瞥了她一眼：“你会？”一脸鄙夷……
　　奚楠被他看的不好意思，拄着扫帚的柄，犟嘴说道：“我至少会做表面文章，不至于让人下不来台！”
　　宋节双手插兜，直愣愣地站在一旁，完全没有纡尊降贵扫地的打算！
　　奚楠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自己扫了起来……
　　宋节：“不要吃这里的任何东西！”
　　奚楠停下，一手叉腰一手撑着扫帚：“我看起来有那么傻吗？”
　　宋节看向她：还真有那么一点傻……
　　宋节就这样看着奚楠把落叶堆成了一堆，就要铲起来的时候，不知从哪偷偷摸摸地爬出来一个脏兮兮的孩子……
　　奚楠蹲了下来笑着问道：“你好啊！小弟弟！怎么不去睡午觉啊？”
　　男孩子就这么抬头怔怔地看着她，好漂亮的大姐姐！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姐姐！
　　男孩子没忍住脱口问道：“姐姐你长得好漂亮！你也是来买孩子的吗？”
　　奚楠疑惑：“买？孩子？”
　　男孩子带着希冀的眼神望着她：“姐姐能不能把我买走！我很听话的！我会做饭给你吃！我会给你洗衣服……”
　　奚楠有些心酸，她从小到大不愁吃不愁穿，家里也有很多人疼她爱她，她从没有吃过什么苦，只是觉得这个孩子的话让她有点难受！
　　奚楠摸摸他的头轻声问道：“为什么这么想要我把你领走？”
　　男孩子毫不犹豫地说道：“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这里吃不饱穿不暖，每天只能待在笼子里……”
　　猝不及防传来脚步声，听起来有些着急……
　　男孩子急忙扯着奚楠躲起来，宋节紧跟其后……
　　不知道为什么，宋节有些不爽这个脏兮兮的小男孩，但是现在局势来看他也不能说什么……
　　小男孩带着奚楠和宋节从一个隧道爬出了福利院，然后又逃了一段距离……
　　奚楠喘着气儿问道：“小弟弟你认识路啊？”
　　小男孩摇摇头：“我只知道怎样逃出福利院，我并不知道怎么下山！”
　　奚楠傻眼了：那他刚刚带我们……是乱逃乱蹿的？？
　　奚楠从包里拿出来拿出纸巾开始帮他擦脸，还有手……
　　“怎么这么多伤！”奚楠擦拭着他的手臂，看着纵横交错大大小小的伤疤心隐隐疼了起来……
　　这是小男孩第一次感受到的温暖，心里痒痒的：“谢谢姐姐！”
　　奚楠急着问清原因：“怎么来的？是两个叔叔阿姨打你的？”
　　小男孩笑着说道：“我每次逃出去探路被抓回来都会被打，直到今天我去探路回来然后遇见姐姐和哥哥你们！”
　　奚楠：“既然知道怎么逃出去为什么不走？”
　　小男孩执着道：“不行，还有一个人，我答应要带他一起的！”
　　“姐姐能不能帮我？”小男孩满含希望的目光投向她……
　　宋节开口问道：“你们那一共几个人？”
　　小男孩：“二十二个！”
　　宋节：“待会儿回去的时候你带我们去！”
　　小男孩朝他笑嘻嘻地说道：“谢谢哥哥！”
　　宋节和奚楠一前一后拿出手机瞧了一眼，没信号！
　　“往山脊走吧，可能会找到居民点或道路！”奚楠牵着小男孩走前边，宋节跟在后边……
　　奚楠找到了一户人家，院子里还有三轮车，耶！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奚楠让宋节带着小男孩在外面等着，自己则走进院子里打算跟那户人家借车。院子里放了几个木耙，屋檐还悬挂有不知什么时候收获的干玉米，几只鸡在院子的围栏里圈着……
　　奚楠敲敲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木门，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叔叔友善地看着她问：“小姑娘，有什么事吗？”
　　奚楠笑着说道：“叔儿，您家三轮车能不能借我使使？”
　　“我一定会还给您的！”
　　男人说道：“我倒是不担心这个，只是这三轮儿挺久没开了，有些迟钝！”
　　奚楠：“没关系的！”
　　男人爽快地答应：“那你开去吧！”
　　奚楠笑道：“谢谢叔儿！”
　　接过钥匙，男人详细地给奚楠讲解，奚楠记忆力好一下子就记住了，开着敞篷大三轮朝院外跑去……
　　奚楠还跟叔叔借了两张木凳，这会儿奚楠朝他俩得意道：“借来了！快上车！”
　　皮皮虾我们走！
　　小男孩乖乖的爬上车坐下，宋节绕到她面前：“你会开三轮车？”总觉得自己心好累，眼前这小屁孩儿比后面那个更难教！
　　奚楠才不相信宋节会开三轮车，挑衅道：“我不会你会啊？赶紧上车！过期不候啊！”
　　宋节揉了揉太阳穴，脑壳疼！
　　宋节上车后，奚楠照着刚刚叔叔说的方向终于绕到了公路……
　　宋节拿出手机，信号已经恢复了！一边打关靖垣电话等待对方接通，眼睛却一直盯着跨坐在三轮车座椅上的某人……
　　电话接通：
　　宋节：“你到哪了？”
　　关靖垣气急败坏地喊：“我说你去哪了？这边都快收官！”这边的那一男一女已经被带走，小孩们也被找到！
　　宋节：“你在哪？”
　　关靖垣：“公路上！”
　　宋节：“位置发过来。”
　　宋节：“然后在原地等我们，一共三人。”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开玩笑，关靖垣要是走了，还真的让奚楠开着三轮车开到市区？恐怕没开到市区就先被交警抓了！
　　奚楠边开车边问道：“宋节情况怎么样了？”
　　宋节：“人/贩/子被绑了，小孩都得救了！”
　　奚楠心底一惊：“你是说院长和那个阿姨是人|贩|子？？！”
　　宋节一脸“你是白痴吗”的表情看着她：“这么低智商，还明显的人|贩|子你看不出？”
　　奚楠：……江湖凶险！！！
　　接下来的路程，宋节在后头指挥者奚楠开，终于看到关靖垣和他那辆黑色的Cadillac CT6……
　　奚楠被宋节拽下三轮儿的时候还在恍惚，刚刚骑上手，就被迫下线？？奚·新手司机·楠喷火：啊！我还想开！
　　奚楠不甘心嚷嚷道：“三轮车是借来的！要还的！”
　　宋节：“我让他的人送回去！赶紧上车！”
　　关靖垣调侃道：“小美女，这次总算见到会动的了，上次阿节把你从仓库就出来我就看到个昏倒的小美女！”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奚楠满脸疑惑：“你好！”
　　关靖垣哈哈大笑照呼着他们三人上车，结果三人都在后座，关靖垣又被迫充当司机……
　　小男孩两只小手不断擦奚楠的柔夷，就像刚刚她给他擦脸一样，动作轻柔……
　　“姐姐，你手脏了，我给你擦擦！”
　　奚楠笑笑：“谢谢！”
　　小男孩看到奚楠白色的帽子也脏了污渍，还有围巾下摆，裙子也脏了，大概是爬隧道的时候沾到的……
　　小男孩有些委屈道：“姐姐，对不起，漂亮的衣服都弄脏了！”
　　奚楠轻轻拍他肩膀安慰：“这有什么关系？不是你弄的，你不用说对不起！”
　　低头看着自己浑身都弄得脏兮兮的，叹了口气：“不能再穿第二次了，回去就只能丢了！”
　　小男孩看着她叹气，小手摸摸她的手：“姐姐为什么要丢掉，我看你很喜欢它，我帮你洗洗，绝对洗的干干净净的！我保证！”
　　宋节立马分开他们的手，冷冷地看着小男孩说道：“她的衣服不用你洗！”
　　奚楠：……
　　小男孩吸了口气，委屈地快哭了，奚楠连忙轻声说道：“别管他！他抽风呢！”
　　宋节攥紧手指：他现在把这个臭小子扔下车还来得及吗？
　　关靖垣从认识宋节以来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明目张胆地骂他……
　　好戏好戏！
　　关靖垣继续跟奚楠搭话：“小美女我叫关靖垣，关羽的关，靖康的靖，残垣的垣！”
　　奚楠回过神：“哦哦！我叫奚楠，溪水去三滴，楠木的楠！”
　　“不用跟他说话！”宋节从中间截断他们的对话……
　　奚楠：……卸磨杀驴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保身全名，总结一下：实力坑队友！！！
　　“对了，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奚楠才想起来自己不知道这小男孩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答道：“我叫卢凯译！”
　　奚楠想着他知道自己的名字是不是代表着他也知道自己家在哪？
　　“那你告诉我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奚楠摸摸他的脑袋……
　　宋节抓住奚楠的手目光冷清地瞥了一眼男孩：“不用这么麻烦，我找人送他回去！”
　　“那天色也晚了，今晚你就先在我家住下吧！给你爸爸妈妈打个电话就好了！”
　　听到这话，男孩眼睛噌的一下亮了起来！
　　但马上又被熄灭，宋节：“连夜送他回家！”
　　卢凯译委屈：他讨厌这个大哥哥！
　　奚楠：……她还能说些什么？
　　车子开到家门口的时候，奚楠被宋节赶下车，对，是赶下车！下车前还不忘用他外套系在她腰上：“剩下的事，你不用管，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安心睡觉！”
　　奚楠：她也想知道实情嘛！干嘛急着赶她？！
　　看她还傻楞愣地站着，忍不住抬手轻轻揪了她脏兮兮的脸颊：“听到没有？”
　　奚楠拍下他手答道：“知道了！”
　　这时候小男孩着急问道：“姐姐，能不能把你的电话给我！”
　　关靖垣积极地把纸笔递过来：“这有纸笔！”
　　奚楠弯下腰写完后还给小男孩笑着说道：“那小弟弟再见了！”
　　卢凯译笑眯眯地朝她招手：“姐姐拜拜！”
　　宋节瞪着奚楠：“马上回家！”
　　奚楠一脸委屈：“知道了知道了！”转身往家里走去……
　　直到她关上门，宋节才关上车门，让关靖垣发动车子。卢凯译连忙藏好那张写着奚楠电话号码的纸，生怕宋节把它抢去撕了扔掉！
　　宋节发觉他的小动作，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没理会！
　　后来的事无论奚楠怎么求宋节都没能知道分毫……
　　最后，关靖垣获得了警局赠予一面大红锦旗上面写着“为民除灾，爱的奉献；赠予关靖垣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