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Chapter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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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民上午去学校，下午请假回公司。其他人也都各有安排。好在SHINEE的孩子们都勤奋，不用太多督促，就能自己练习，晚上也会自己在宿舍里排练，直到完美掌握。
张牧歌这个以辍学为荣的孩子，掐着泰民放学的时间拨通了电话，“泰民啊，放学了没有？如果放学了，就回家，从家里面冰箱的第二层，把所有的曲奇和蛋糕拿出来。然后再把我的歌词本带过来，歌词本放在床头柜的第二层。”
“不留一部分我们自己吃的吗？你早上起来新做好的曲奇，我还没有尝过。”泰民有点不太开心，还是看在哥哥面子上答应了。
“我回头专门给你做好不好？再说，你都吃了我做的多少东西了？还和希澈哥争宠吃醋的？忘记他上次帮我们了吗？”张牧歌用手敲了敲桌子，“希澈哥今天下午要去录节目，最近都不在公司，我想着请他到家里面吃饭是不行了，不如给他带些点心路上吃，这才今天起了个大早。”
“好，哥你等我。我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大概半小时之后就到了。”泰民听到牧歌说专门给自己做饭，马上开心地应和着。他心里当然也想感谢解围的前辈，就是想从哥哥那里讨点好处而已。
张牧歌挂了电话，转头看向组合的几位哥哥，“感觉事情好多，后面的打歌舞台还要再练习。一会儿跟不跟我去SJ送吃的？给你们一个在前辈面前表现的机会。”
钟铉、基范和珉豪摇摇头，只有珍基回应说：“我去吧，我是队长，还是要负责一下外交活动。”
“外交个鬼呀，都是一个公司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张牧歌戳了戳自家队长的额头。
“上次《姐姐真漂亮》MV女主角是宋茜，为什么这次公司不给我们安排个女主角呢？”珉豪丝毫不关心SHINEE的“外交活动”，而是抱怨起公司。他的理想型就是学习好并且有能力的女孩子。不知道公司里哪位姐姐和自己的理想型相匹配。虽然自己想没用，但是想想总归是高兴的。
张牧歌嫌弃地看了珉豪一眼，却被珍基戳了戳额头，“不知道希澈哥见到你的礼物会是什么表情。”好歹他也是会送礼的人，礼节到位之后，要求也不能太高吧？张牧歌不确定地想。
说曹操，曹操到。泰民紧赶慢赶地，很快和张牧歌以及队长珍基汇合。“全部拿过来了，路上就怕这些曲奇碎掉。原本我们打算留下自己吃的蛋糕，包装不是很精致，我还用盒子重新包了一次。走走走，快点去找希澈哥。”
三人欢欢乐乐地手拉手跑向SJ的练习室，但偌大的练习室里面只有银赫和东海两个人。
东海是个不喜说话的呆萌性子，出道之后上过的综艺一只手就可以数的过来，据说曾经跟综艺节目的PD商量拍摄的时候自己能不能不说话。银赫和他正相反，见到新男团的小朋友提着几个盒子，马上顺手接了过来问：“带了什么？”
上海家族演唱会的时候，牧歌的巧克力蛋糕确实不错，见到包装精美的盒子内精致的甜点，点点头：“这么客气做什么？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你们把东西放下就行。”
“哥，您等等。”张牧歌拦下了银赫的手。银赫看着自己被拦下的手，佯装生气地说：“那你们这是做什么来了？什么事情希澈哥可以，银赫和东海就不行？”
东海看着银赫吃瘪，自己偷笑，好心提醒说：“希澈估计和允浩哥他们在一块，你去东方神起那边看看。”东海、银赫和东方神起的郑允浩是同一时期的练习生，都属于S.M.的老字号。并且东海和允浩还是同乡。
“谢谢东海哥。”张牧歌将手里的甜品盒子分出一个，在银赫身前转了转，这才递给东海：“哥哥尝一尝，SHINEE觉得味道不错，而且比外面的用料健康很多。”这些小蛋糕和小曲奇原料虽然不便宜，但做起来非常简单。一向忌口的张牧歌在经纪人的威压下不敢多吃，但已经被他当成了送礼佳品。脂肪含量很高的食物，进了别人的嘴，长的也是别人身上的肉。
“切，这小子。”银赫还想说什么，被东海一块曲奇堵住了嘴。
最了解你的永远是你的队友。金希澈果然在东方神起的练习室。张牧歌站在门口却有些犹豫。
“怎么不进去？”珍基疑惑地看着张牧歌。
“等我缓缓，有点羞涩。”张牧歌夸张地捂住脸，在东方神起的练习室外打转，“我曾经喜欢过的哥哥们呢。”他过于刻意地捏了捏泰民的脸蛋，惹来了乖宝宝泰民的嫌弃眼神，都在舞台上和东方神起一起表演过了，摆出这副样子是给谁看？
“我是觉得，不能当着别人的面给人送礼，泰民你说对不对？里面除了希澈哥，还有东方神起，给谁不给谁呢？早上应该再多做一些的！”他五官纠结地皱成一团，细微的表情让珍基也想上手捏一捏。
“你们在外面做什么？”东方神起的老幺沈昌珉打开了门，将张牧歌的表情看了个一清二楚。
五官皱起的张牧歌，仿佛被按了暂停键，立即停止了动作。昌珉哥的腿是长呀，张牧歌目测了一下。
珍基笑着站了出来，“我们来找希澈哥，前天多谢他帮SHINEE解围呢。”昌珉回头看了一眼金希澈，伸手让几人进门。
“哥哥们好。”泰民有些不自在，连一向活泼的张牧歌也失去了往日的劲头，假笑着将包装好的蛋糕和曲奇递到金希澈身前，“上次谢谢哥哥替我们解围，本来想请哥吃饭的，但听说哥这几天都有活动，就亲手做了些点心，路上吃。”
练习室内，东方神起五人和SJ的成员金希澈盘腿坐在地上，围成一个圈。六个人，只给一个人送礼，的确是很尴尬的体验。张牧歌笑得勉强，只能庆幸自己脸皮厚。
“上次去SJ的宿舍都不紧张，这次到了东方神起的练习室，这是怎么跟换了个人一样？”金希澈拍了拍张牧歌的肩膀，“正好我们还没去吃饭，都饿了。你连这个都会做，真是人才。”
盒子是淡粉色，上面打了个粉色的蝴蝶结。东方神起几人好奇地看着这个充满少女心的盒子。
金希澈一边打开盒子一边问：“这是把哥当成女孩子么？”
张牧歌继续尬笑，点点头，又摇摇头，堪比后来的“假笑男孩”，“绿色是抹茶的，黑色是巧克力的，黄色是原味，然后听说哥喜欢粉色，特意做了一些粉色的。”
“你们还不快点尝尝，弟弟亲手做的。”金希澈拿了一个粉色的曲奇仔细端详，招呼东方神起的五人一起尝尝弟弟的手艺，“我喜欢粉色这个事情，你从哪里知道的？”
“网络上有写哥喜欢粉色。”
“这可要问问允浩。我的审美观都被他带偏了。”金希澈笑着抬眼看向郑允浩，抱怨说：“以前一起练习的时候，允浩总穿我的衣服，我自己就想了个办法，买粉色衣服，看他还能不能舔着脸再穿。”
郑允浩瞥了金希澈一眼，“那是因为后来我长高了，而你一直穿同一码的衣服。”不愧是练习生时间就认识的朋友，插刀也是快准狠，“你还有脸说我呢，以前我在网上买了件夹克，你和东海一直说是假的，让我用火烧一下看看焦不焦，焦的话就是假的，但是我要烧的时候，又喊着让我不要烧。”
“所以最后烧了吗？”昌珉也是第一次听说风衣事件。
“烧了。”允浩有些无精打采。
“然后焦了！哈哈哈哈！”金希澈发出了嘲笑的声音。君子报仇，十年太晚，都是当场。除了允浩之外，所有人都笑了起来，没想到平时霸气侧漏的东方神起队长有这种时候。
“允浩哥岂不是很可怜？”沈昌珉眼带笑意，小鹿斑比的眼神还挺带感。
郑允浩照顾SHINEE几位弟弟，解释说：“牧歌你来得晚，我们这一群以前都是一起练习的，相互之间十分熟悉。一些有的没的，也经常聊一聊，不用拘谨。”随即点点头，“这个味道不错，但你怎么在网上没查到，希澈不喜欢甜的、咸的，口味比较清淡？”
张牧歌将放在下面的蛋糕盒子抽出来：“哥尝尝这个，我也不是喜欢特别甜的。”本来是自己吃的，没想到他的口味和金希澈一样。他真是搜集资料的小能手啊，张牧歌忍不住夸自己一下。
珍基适时奉上夸赞说：“牧歌很喜欢做饭，不喜欢吃外卖，每天要么在公司食堂解决，要么就回宿舍做饭，还很贤惠地给我们准备一份。我妈来宿舍看我的时候，还教了他如何做韩餐。”
金在中奇怪地看了一眼喜欢做饭的奇怪男子，伸手拿了个粉色的小蛋糕，“我和庚哥以前住同一间宿舍，也经常一起做饭。似乎中国人都很会做饭。”
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但金在中似乎把皮和骨都占了，整张脸精致立体，几乎找不到瑕疵，在星光熠熠的S.M.都是不可忽视地亮眼。他似乎突然间想到什么，目光转向泰民和牧歌，“说起来，前两天在签售会上还有件和你们有关的趣事。有粉丝拿着我的照片索要签名，签完问我‘泰民和牧歌在哪里？’见我面色不虞，还解释地说‘在中哥你放心，我只是觉得他们两个可爱罢了。’真的是的，爬墙都爬到我这里了。”傲娇的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泰民不知道为什么在中哥点到自己名字，脸变得红扑扑的，好像自己做了什么错事，反而更显可爱。张牧歌发现金在中眼光扫到自己，顺口问道：“那在中哥是什么回答的？”
“一切喜欢都是从好奇开始！”金在中半睁着眼睛，又张开嘴啃了一口粉红色的蛋糕，粉嫩的舌头和嘴唇，就像绵软的蛋糕的粉色，拿蛋糕的手落下去，路过翘起的领口，路过最上面没扣的三颗纽扣，才堪堪放在膝盖之上。
张牧歌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美人吃饭都是赏心悦目的。他看一眼金在中，又看一眼郑允浩，心中粉红色的泡泡在升腾，克制住你自己，内心多戏的他，不自觉得脸上露出内涵式的笑容。
S.M.搞过官方王道的梗。所谓王道，指一种正确、不可动摇的关系、地位，随着CP粉泛滥成灾，将旗下的艺人两两配对组CP也成为一种营销手段。
百度百科上，专门有一个词汇叫做“允在”，是指东方神起的队长郑允浩和成员金在中的CP。两人在韩国称为允在，中国称为豆花。最近几年允在CP人气之高，令人瞠目结舌，甚至成为了亚洲CP主流。
所以，有些事情是古已有之，逐代继承。粉的CP是不是真的？粉丝不清楚，公司可能也搞不明白，或许艺人自己也不清楚。但那又如何呢？贩卖梦想总不犯法，这种粉红色泡泡，信则有，不信则无。用商业眼光来看，两个人组CP能创造经济价值，管他什么有的没的呢，能抓住耗子的就是好猫。
郑允浩似有所感，皱眉看到张牧歌在他和金在中之间游移的目光，出于本能想要马上进入一个新话题，“你们的新专辑怎么样了？”
“这周就要出一首歌，作为正规一辑的先行曲。”钟铉一本正经地回答。“我们还特地将‘刀群舞’做了改编，不知道会不会被喜欢。”刀群舞“这个词诞生于韩流文化圈，也是偶像文化的自尊心，简单来说，就是指舞蹈整齐划一，无论有多少个人在跳舞，同步率都是100%。
“没关系，多练习就好了。”
优等生们在一旁闲聊着，练习室却又出现了意外状况。
金在中吃了一块蛋糕后，想擦一擦手。细心的泰民看到后，直接把自己的背包拉开拉链递过去，露出里面的一大包纸抽。金在中漫不经心抽了张纸后，眼光一闪，似是看到什么眼熟的东西，目光瞬时间凝住。刚刚擦拭完成的手伸进背包中，拿出一本书。《刺莲》两个字明明白白地写在封面上。
张牧歌注意到金在中的静止，定睛仔细看去，见美人从泰民的包中，拿出自己熟悉的书，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上，一双眼瞪成了铜铃：“泰民，你怎么把这个东西装过来？”
《刺莲》是最有名的一篇允在同人文，相比于其他同人文吹彩虹屁或者发糖，这本书臆测了两位主角心中最隐秘最难以启齿的部分，将两人塑造得过于神经质。奇怪的是，这本由韩国写手写成的书已经出了三版，并且在台湾也出了译文版。作为同人文的巅峰，这本书甚至得到YY主角郑允浩的签名点赞。
“哇哦，”昌珉惊呼出声，双眼晶亮亮的，作为东方神起的老幺，有私生饭传，他私下里也是高举允在CP大旗的存在，甚至有爆料说他是允在CP站的注册粉丝。“就是在中哥看的时候，扔到地上的那一本。”果然知道什么的昌珉揭露了某个真相。
粉丝写的CP文被正主看到了，而且正主边看边扔书，听起来就是匪夷所思的事情。不知道金在中当时是什么感觉，张牧歌自然不敢抱着“孔曰成仁孟曰取义”的姿态上前询问。
但是据说金在中和郑允浩拍摄完东方神起反转剧《危险的爱情》后关系极度复杂。因为里面有一个镜头，是郑允浩将金在中推向红色电话亭借位接吻。可能是觉得过于亲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扮演女性化角色的金在中，三天没和郑允浩说话。
相比于金在中对允在CP的怒发冲冠，允浩对此事就显得平淡许多，还为《刺莲》的作者签名，以庆祝她网站点击过百万。可能因为郑允浩在其中是男性化角色？
张牧歌本着强烈的求生欲，躲到了金希澈身后。此时此刻，这间练习室里只有这位大哥可保自己一命了。毕竟郑允浩、金在中和金希澈一起度过了漫长的练习生时期。
金希澈笑得拍了地板，“你看把孩子吓得，温柔一点。”真是有趣的弟弟啊，竟然敢看这种十九禁的书。金在中的眼神应该是再温柔不过的，但那只是一般时候。美人虽然一嗔一笑皆是风情，但还是笑着比较好。
金希澈打了张牧歌一下：“未成年不能看这个吧，经纪人也不管一管？我要给你们队长和经纪人打电话，要让公司重视这个问题，给艺人们专门开会，说一说未成年人思想教育的问题。”上面有一些出格描写，绝对是未成年禁阅。
“喂。”金在中哼了一声，让公司为了这种事情开会，最引人发笑的是他金在中吧。
“我就是想知道这种书怎么能出版，平时不看的。”张牧歌委委屈屈地想把自己藏起来，“就是好奇，韩文我还不怎么能看懂。”他突然想要抗争一下，“对，我看不懂啊，就书店老板说这个书最火，我就买了。”
实际上这本书最近成了他的床头读物，有正主在公司“远观”，晚上翻一翻笑一笑，很有减压效果。怎么说呢，这是做艺人就应该有的觉悟吧。张牧歌自己也知道他可能也会在无数个日子里被人喜欢、品评、判断甚至臆测。但是，泰民啊，你这熊孩子怎么把它拿过来了！私下里看和光明正大地看，本来就是两个概念，更遑论被正主逮了个正着。
“所以你拿这个学韩语吗？”金在中声音不冷不热的，要知道他是可以随意驾驭任何音域,声音被称为彩虹音的男人。没有丝毫起伏的一句话，被他讲得字正腔圆，却隐隐有阴恻恻的感觉。一个开始学习创作韩语歌词的人，竟然说自己不懂韩语，说出来谁会相信？
“哥，我错了。”秒怂的张牧歌靠近了金在中，“哥，你肩膀酸不酸？我给你捏一捏吗？”他见美人下巴轻点，殷勤地凑了上去，给他捏肩。泰民看到自己从未见过的殷勤版牧歌，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明明在宿舍里都是一副老子最大老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出来秒怂。
允浩将书放回泰民的包里，看着在中指使牧歌做着做那的。“我以前以为昌珉就够顽皮的了，没想到一山还比一山高。以前总听公司的人说，中国来的练习生牧歌，人长得帅气，练习努力，还有一些音乐天赋。百闻不如一见。”说着自己也哈哈笑了起来。真人和传言相差还是比较多的。
金在中指了指后颈，张牧歌马上伸手去按摩。从情绪上看，东方神起的前辈们都没有生气就好，只是这种和弟弟们玩闹的方式有些特别，把自己衬托地略有狗腿。不甚满意地金在中，一边享受着服务，一边挑剔地对着珍基说：“哎，孩子还是要多管管，怎么能看这种书呢？”
珍基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哥，这孩子就是太皮了，欠收拾，以后我会好好管教的。”说着伸了伸手臂，做了个啪啪打人的动作。张牧歌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一群人笑闹了一阵，各自散去。张牧歌回头就用这本《刺莲》当做武器，满宿舍追着泰民跑。最后两个人跑累了，珍基轻轻松松从张牧歌手里没收了这本书，塞到了自己床底下，准备让它永不见天日。
教好弟弟，从没收禁书开始。
“你喜欢在中前辈吗？”珉豪晚上躺在床上问张牧歌。
张牧歌爬起来看了自己的舍友一眼：“颜值和声音都不错。我觉得能在公司出道的前辈，都值得尊敬。但是我现在最喜欢我自己的颜。”
“听说了允浩哥和在中哥很多不好的消息，而且东方神起内部好像也有矛盾了。”珉豪侧过身来看着自己的舍友，对方柔软的头发陷入枕头中，整张脸只露出一个略尖的下巴，小巧而精致，半遮半掩的下颌线更是完美。
“你是从昌珉哥那里知道的吧。”虽然沈昌珉是东方神起最小的队员，但还是比他和珉豪大上一些，“下次你们出去玩叫上我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俩和SJ的圭贤哥，经常偷偷溜出去玩。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泰民来公司之前，我们珉豪可是被称为‘哥哥收藏者’呢。我也是哥哥，为什么就收不到你一点尊敬？”张牧歌抬起一只手臂盖住眼睛。
“基范哥也收不到呢，都是91line的，不分大小。”珉豪轻笑一声。
“睡吧，别想太多。”张牧歌声音低了下去，渐渐沉入梦境。该走的留不住，该留的走不了。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Chapter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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