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不成》袜子破三洞

5、第 5 章

　　5 不就是个女孩
　　和金琳逛街吃饭的时候，很大程度避免了孔颖想起阿成。一回到家，一个人打开ps之后，手在不停的画，脑袋里却思绪纷杂。孔颖发现自己的控制力与日递减。
　　后来还是没忍住，拿起手机，打开了扣扣。孔颖一边打开扣扣，一边捂着额头，“定力啊孔颖！”
　　阿成：【颖姐，你上学的时候学校对面也有个书店吗？】
　　孔颖看到这句话，回想了一下，回道：【好像是有。这书店开的够久——】
　　放下手机，孔颖继续开始画画。她硬是装的面无表情，波澜不惊。但是画着画着，便微微笑了起来。

　　李漠河翻着自己凑热闹瞎买的两本教材，阿成看着他，“你买了，就得做完。”
　　“啥？”李漠河捂着头，“我能用来喂我家老母猪吗？我觉得它够笨的，该吃点有营养的东西了。”
　　阿成还没说话，阿成前桌的女孩子嘻嘻嘻的笑出声，她回过头，看到阿成的时候，稍微怔了一下，又看向李漠河。
　　“我没跟你开玩笑。”阿成没注意到他前桌的女孩。
　　李漠河注意到了，他跟女孩四目相对后，女孩冲他灿烂一笑，“你真逗。”
　　李漠河笑笑，没说话。
　　阿成闻言才抬起眼，女孩说完话，正笑着准备转过身去，目光和正抬起头的阿成对了个正着，她又怔了一下，“你是，天元初中篮球队的？”
　　李漠河听完，好事的噢～了一声。
　　阿成看着女孩，“是。”
　　“嗯…你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女孩撑着下巴。
　　阿成就这么看着她，李漠河看着那女孩的眼睛，下一秒便插嘴过来，“要不，我猜猜？”
　　女孩笑笑，“好啊。”
　　李漠河挠挠头，“你是哪个初中的？”
　　“这个不能说，你不是要猜猜吗？”女孩回道。
　　“噢，那还挺难猜的。他打球的时候，你见过吧？”
　　“哇哦～～”女孩小声惊叫，“猜的差不多了。”
　　“见过阿成打球，所以也就知道了他是哪个初中的。”李漠河顺着说，“你是瑞都初中的？”
　　女孩吃了一惊，“哇！你怎么知道？”
　　“你在球场上没看到我对吧？我就只有瑞都的那场球赛缺了席。”
　　“哇！你进教室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挺高，打球应该挺厉害。”
　　“还成吧，比让你记忆犹新的某个家伙厉害多了。”李漠河说完，笑了起来。
　　女孩也笑了起来，然后看向阿成，“你真挺厉害的打球，有点像宫城良太。”看着阿成一脸茫然，“就是灌篮高手里的宫城良太。”女孩解释道。
　　“我知道，”阿成说，“谢谢。”
　　“你什么时候开始打篮球的？”女孩问道。
　　“小六。”
　　“哇！那也打了四年了。”
　　李漠河再次插嘴道，“我从小三就开始打了！”
　　“哇！小三！”女孩笑出声。
　　阿成白了他一眼，“我都懒得说你。”
　　李漠河哈哈哈的笑，“阿成，我听说二中也有篮球队。”
　　“对对对，”女孩一下子超级激动，“二中篮球队还挺厉害的！”
　　李漠河摇摇头，“我觉得，不温不火吧。”
　　女孩一脸懵懂，“为什么这样说。”
　　“看过一次，现场，觉得，好像，也不是太行。”
　　“你看的那场输了吗？”
　　“输惨了，和瑞都一中比的那场。对了，你在瑞都那片，怎么不去一中？”

　　下午去吃晚饭的时候阿成和李漠河在走廊楼梯口等李朵，还碰到了这个女生。女生停下来跟阿成和李漠河聊了两句，女生走了之后，李朵叉着腰一步一步走过来，李漠河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完蛋了。
　　“刚才那女生是……”李朵虽然语气很好，但是眼神很犀利的看向李漠河。
　　“我前桌。”阿成一边下楼梯一边看手机。
　　李朵注意力一下子就从女生转移到阿成的手机上了，“阿成，你小心楼梯。”
　　李漠河耸耸肩，“阿成的魂都被手机勾走了，喂，你在看啥啊？”
　　“没什么。”阿成收了手机。
　　“你有秘密？？”李漠河一脸惊慌失措，“天啊我的阿成，你开始有秘密了？”
　　“我都说没什么。”阿成跳下最后一层台阶。
　　李朵看着阿成的背影，看着他脑袋上的脑蜗，突然觉得有些不安。

　　孔颖感觉手机在桌子上震，她的手还在不停的画，但是脑子已经回过了神。她先看了眼时间，接着放下画笔去看手机。
　　【颖姐，你在画画吗？】
　　【在呢，你去吃晚饭？】
　　【刚下课。】
　　孔颖刚想回阿成，却接到了一个电话。
　　“你的初稿我看过了，可以。”
　　“我给你看不是为了让你说个初稿我看过了，可以这种话的。”
　　“你说啥？”那人顿了下，“你家信号真跟地下室有一拼。”
　　孔颖走到窗户边，“现在呢？”
　　“嗯，勉强可以。”
　　“我说我给你看初稿，不是为了让你单单说个可以。”
　　那人思考了一下，“我觉得，讲真的，还成。你就照这个画，没问题。”
　　“没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孔颖尝试着问。
　　“我觉得没什么需要特别修改的地方，故事也不错，分镜也不错，我还挺期待的。”那人说完，似乎笑了笑。
　　孔颖在这头想到了一张抿唇低笑的脸，“上一次被你夸应该是上个世纪的事儿了。”
　　“那你颓了也有一个世纪了，白瞎了你天生大脑洞。”
　　孔颖笑笑，“亏不明真相的姑娘们还说你暖。”
　　“我还真挺暖的，就是不想对你而已。”
　　孔颖愣了一下，“成吧，谢大侠相助！如果这次投稿胜利，我请你吃饭。”
　　“先来五斤小龙虾。”
　　“随您高兴，爱点啥点啥。”

　　阿成吃饭的时候，就把手机放在餐桌上。李朵和李漠河瞎砍了不知道什么，阿成的视线就在手机屏幕和宫保鸡丁间相互游走。
　　快吃完饭的时候，阿成显得有些失落。他拿起手机，揣进兜里，跟着李漠河走出了A餐厅。
　　孔颖讲了四十分钟的电话，啰哩啰嗦了一大堆。放下电话，她看了眼时间，打开阿成的对话框，皱起了眉头。
　　都怪那家伙，靠！好不容易阿成闲下来了，就说了一句话。现在好了，阿成应该开始上晚自习了。

　　第一节晚自习是数学，李漠河刚学了一天就叫苦连连。
　　“听不懂，秃头在说啥！！”
　　“阿成！！我这道题不会做！靠！这道题我也不会做！完蛋了，我就会做三道…”
　　“我觉得前路艰难险阻，我漠河要死在半路。”
　　阿成用笔头点了一下李漠河的脑门，“你冷静一点，哪不懂，我跟你讲。”
　　“阿成～～～～～”
　　“敢真抱过来我就砍死你。”
　　数学晚自习下了之后，要收当堂做的作业。
　　李漠河还没从上晚自习的噩耗中回过神来，就发现晚自习做的竟然不是作业。
　　李漠河趴在桌子上，看向阿成的前桌，“郝佳，行行好，求求秃头别留作业了呗。”
　　郝佳笑着道：“没门，没窗户，有地狱。”
　　“曾经有个人爱我好久，但偏偏风渐渐把距离吹得好远。”李漠河对着阿成唱了起来，“阿成～曾经那个人我知道就是你～～～作业借我抄吧。”
　　阿成：“曾经有个人想砍你好久好久——”
　　郝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阿成把李漠河拽起来，“快点，你哪道题不会，我给你讲。”
　　李漠河半死不活的摊在课桌上。
　　郝佳敲敲阿成的课桌，突然问道：“成禹，课外活动，你报什么？”
　　阿成想了想，“还没想好。”
　　李漠河说：“篮球吧，肯定篮球啊。”
　　郝佳闻言笑道：“那我可能是你们的经理。”
　　“哇哦～好样的啊郝佳。”说着上下打量起来。
　　郝佳捂嘴笑了，“不是拉拉队的经理，就是篮球队的经理。照顾你们的。”
　　“靠？”李漠河吃了一惊，“这么好！！虽然你不当啦啦队的经理有点可惜。”
　　郝佳耸耸肩，“啦啦队的我可没那个格～”
　　“啦啦队的经理谁？”
　　“咱班的尤梨。”

　　距离三人不远，靠窗的位置，正被三班男生簇拥着的女孩子，垂眼将头发挽到耳后，抿唇笑了笑。水墨画里出来的眉眼，圆润的侧脸线条，披肩的黑发，校服穿在她身上都像沾了点什么仙气一样，变得不一样。
　　李漠河盯着那女孩看了看，才收回眼，正好对上郝佳一脸的鄙夷，“你也被圈住了吧？”
　　李漠河一愣，“老实说，有点。”
　　郝佳气呼呼，“我就知道！！！你们男生都是一个样！”
　　李漠河嘿嘿嘿的笑着，“有什么办法，我们只有眼脑手，对好看的没辙。”
　　“我看你长的也不错，去勾搭一下试试呗？”郝佳撇着嘴道，顺便，还垂眼看了看低头做练习的阿成。她不知道自己的怎么想的，便问出了口，“成禹，尤梨好看吗？”
　　阿成皱着眉抬起脸，“什么？”
　　“啊，”看着阿成皱着眉头，郝佳拍拍脸，“抱歉打扰你做题了。”
　　“没，就是这道我也想不太出来。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尤梨好看吗？”
　　“谁？”阿成疑惑道。
　　李漠河笑出声，“你问阿成？阿成眼里没有男女。”说完笑的不能自持，“我们初中最好看的女孩，跟阿成表白，都被他拒绝。啧啧啧。”说着摇摇头，惋惜不已。
　　“哇！”郝佳激动道。
　　“没想到吧。”李漠河笑笑，“更离谱的是他还拒绝，”说着看着阿成，“你知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校外喜欢可欣的小混混都抄家伙准备干死你了。”
　　“你说什么呢？”阿成一副想不起来的样子，“我记得是打了一架。”
　　“那为啥打架你记不记得。”李漠河一脸哭笑不得。
　　“那绿毛先给了我一棍，不是这个？”
　　郝佳觉得这个事可逗了，所以她想逗逗阿成，“成禹，你顺着我的手指头看。”
　　“咋？”
　　“看到了吗？那个女孩。”
　　“我看到了很多人头。”
　　“人头里的那个女孩。”
　　“嗯？”
　　“好看吗？”
　　“不就是个女孩。”
　　郝佳看着这么说的阿成，看着他坚毅的侧脸线条，清澈的眼睛里浓黑一团，那一瞬间，郝佳突然觉得心脏停了，四周空空如也，她听到自己问，“我呢？好看吗？”
　　“你不也是个女孩。”
　　李漠河的声音打断了郝佳，也让她的心脏再度跳起来，“就跟你说了，阿成这家伙只能分清楚男女。”
　　阿成收回视线的时候，挽着头发的尤梨微微偏过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