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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 29 章 ...
“盆友,你掉的是一把金剑剑还是一把银剑剑嘞?”
桑落:“不,阿爸掉的是一把会晒月光会开花的木剑剑啊!”
桓风院子里的仆从都是应劫从离吉川城很远很远的地方请来的庄稼人,他们平日里负责的都是些园子里的粗话,桓风的房间自有女怨跟应劫亲自打理。
庄稼人做这些栽花移树的伙计十分熟练,没一会儿就把桑落要的花装盆送到了屋子里。
那帮伙计们直接找了个跟水缸一样大的花盆,也有可能本身就是个水缸,装的土比桑落要的土方还大一下,大概是因为记住了桑落那句“不要伤了根”的话。
桑落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其实他哪是怕伤了什么花根,他是怕被人发现了这束花埋在土下面的那一部分。
伙计们出去时非常体贴带上了门,此时房间无人,桑落赶紧拨开花丛查看。
那束小花丛似乎不喜欢桑落动他,还表示抗议地抖了抖。
“别动,再抖给你把花全剪秃噜了!”桑落威胁道。
那束花听懂了桑落的威胁,不动了。
桑落成功扒开了密密麻麻的小花,然后,他看到了从土壤里探出的一点小脑袋。
可不就是明静训佩剑的剑柄么。
明静训那把叫小檗的佩剑,桑落都快把它给忘了。
当时魏草草把这剑从树上取下来的时候还讲了他的来历以及不可撼动的江湖地位——无相木的天生剑胎,万剑之皇。
桑落那会儿没信,现在也不咋信,因为这把剑实在是太沙雕了。
魏草草那会儿还说这叫“小檗”的剑没跟在明静训身边的理由是因为“他要晒月亮”。
晒月亮不算啥,桑落拿到这剑的时候他头上竟然还长着几朵花苞,想来现在这一束小花丛就是由那几个花苞长来的。
桑落刚才往后腰上摸是因为他下意识觉得自己把这“剑皇”搞丢了有点着急。
如今桑落已经平静下来了,因为他想起来这是怎样一回事了。
桑落来的时候是把小檗跟那些瓶瓶罐罐一同藏到裙子下面了的,后来他一不小心变回狐狸,那一身衣服连同衣服下面藏得玩意儿都丢在了明静训那里。
想来明静训收拾那些东西的时候肯定能发现自己的佩剑,至于为啥这家伙现在又跑到桓风院子里扎根开花“自顾自美丽”这……
肯定是明静训让他来的呗!难不成还能是他自己跑来的啊?
“小檗?”桑落小声叫了一声剑的名字。
小檗的剑柄往出拱了几分,算是回应。
外头响起脚步声,桑落又把小檗露出来的“脑袋”给按了回去。
敲门声响起,听气息是刚才来送花的伙计们的领头人,他又去而复返。
“先生。”门外的伙计说,“我们刚才填坑的时候在土下面又挖出了一样东西。”
桑落调整好状态:“进来吧。”
伙计提这个酒坛走了过来,喜气洋洋的:“是一坛好酒啊先生,好像是应老爷的状元红。”
酒坛被放到桑落身旁的小桌上。
酒坛用红泥封着,外头缠着一张红纸,那红纸上大概是有什么法术加持,埋在土里也不知道多少年了,上头的笔墨字迹光亮如新。
“贺吾儿应劫满月,愿吾儿一声平安喜乐无病无灾”是红纸上的字。
还真是应劫的状元红。
“应老爷瞧着也有二十来岁了,这状元红在土里埋了二十年,那滋味儿,光是想想都能醉了。”那伙计在一旁感慨。
桓风园子里的人每三年就要给钱遣散然后再换一批新的来,这些伙计并不知道应劫跟桓风的身份,也不知道太岁化身的应劫已经是个年近百岁的老头子了。
“回头让你们东家开坛时给你们也尝尝。”桑落说。
得到桑落的许诺那伙计开开心心走了。
伙计那么讲自然是心里有点馋这坛酒的。不过桑落也就是说说而已,若这酒是一坛二十年的状元红,桑落肯定会让伙计尝尝的。可真相是这酒土里埋了都快一百年了,这小小的坛子里得发生多少化学反应,谁知道开坛之后是绝世佳酿还是“生化武器”,这样哪还敢让一个普通人喝啊。
普通人没这“酒量”,但是显然明静训的佩剑是个不怕的。
桑落就发现,自从这坛酒进了屋子,小檗头上开出来的十几朵小花齐刷刷跟着酒坛动。
房间里又剩下桑落一个人时,他把酒坛子举到小檗面前。
“你想喝啊?”桑落问。
小檗开得最高也是最大的那朵五瓣花上下晃了晃,算是点头。
桑落把酒坛拿开,小檗急得把整个剑柄部位探了出来。
桑落给他再次摁回去。
“难不成不是明静训让你来的?”桑落眉毛皱起,“难不成是你自己找酒跑来的。”
小檗的劲儿超大,为了喝酒跟疯了一样往外拱,桑落几乎要摁不住他了,只好把酒坛又拿近跟他商量。
“现在就要喝?缓缓行不?”桑落说,“毕竟这是人应劫爸爸给他埋的。”
最高最大那朵花坚定地左右晃了晃表达了小檗的拒绝。
“大哥,你是一把剑唉,剑你喝什么酒啊!”桑落无奈,“喝醉了耍醉剑么?”
小檗听到这话拱得劲儿更大了。
“好了,我认输,你别拱了,给你喝还不成么?”
桑落说完小檗就乖乖不动了,但他兴奋得满头花花抖啊抖的,桑落仿佛看到了一个坐在板凳上晃着腿等糖果吃的小孩。
桑落无奈取下应劫父亲写的红纸放好,然后拍开了酒坛上的红封,那封泥一开浓郁的酒香瞬间在屋子里弥漫开。
不愧是埋了快一百年的状元红,光闻这味儿桑落都有点上头。
小檗花枝乱颤地往酒坛那凑,再次被桑落按回去。
“坐好。”桑落一副教育小朋友的架势,“乖乖的说,从哪儿喝?”
小檗头顶那朵最高最大的花往前伸了伸仿佛在说:“这里这里。”
小檗头上开的花是杯状的,大概是普通百合花花杯三分之二那么大。
桑落提着酒坛给小檗的花杯里倒了满满一杯。
小檗像是怕谁跟他抢似的,花杯一满赶紧就合住花瓣慢慢品尝起来。
得了酒的小檗好像特别开心,粉红色的花朵都变成了绯红色。
“这么好喝么?”桑落看看小檗看看酒坛嘟囔一句。
桑落凑到酒坛边缘想也尝一口,但是不合时宜的推门声打断了他的动作。
桑落迅速切换角色,浑身气质疏离起来,他放下酒坛冷冷看向那个不请自来的家伙。
女怨今天依旧穿着夜宴时的那套裙装,脸上是标准的微笑,仿佛一个专业的女管家。
“桓风先生,不请自来是阿怨打扰了。”女怨笑盈盈地说,“只是听说您昨晚留下了一只小狐狸,听说那只小狐狸当时正在房顶偷听被主人捉住后被您要了去。”
这语气、这姿态、这谈话内容,啧啧,桑落不住在内心感慨,眼前的小姐姐来者不善呢。
“你想说什么?”桑落收回视线语气淡淡。
“请把那只狐狸交给我桓风先生,主人由着您折腾但我却不能让主人受到伤害。若那只小狐狸是未与我们结盟的仙门世家派来的细作,那这对主人来说会是一个不小的麻烦。”女怨语气温柔但态度却毋庸置疑。
桑落现在明白了,桓风、应劫跟女怨的关系就是个不完全的三角形呗,应劫喜欢桓风,女怨喜欢应劫。那么女怨对桓风的态度肯定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呗,她肯定一直把桓风当成一个埋在应劫身边的定时炸弹,绝对想要每时每刻都监控他,至于桓风,估计桓风这个老家伙也不怎么待见女怨,毕竟他有那么个放荡不羁的灵魂,才不会喜欢被女怨天天监视着呢。
“你说那只小狐狸啊,”桑落勾唇一笑,“我放走了。”
“呵呵,”女怨掩嘴一笑,“您这样还真是叫人难办呢?看来我只好再把它捉回来了,我一定会好好招待它的。”
“怎么?”桑落笑意更浓,“这是应劫的意思?”
女怨又娇滴滴笑了一声:“您的存在对主人来说一直都是一个威胁,主人不可能永远都顺着您的意思桓风先生,这么多年了主人有一天也会腻味的,桓风先生你们人族不是有一句话么‘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妈耶,这个口气这个段位,桑落感觉自己一秒从仙侠剧转到了宫斗剧。
但是,桑落非常想告诉眼前这位小姐姐,说这么多还真没有想个瞒天过海的法子背地里做法直接搞死桓风来得实际,毕竟桓风不死尔等终究是备胎啊。
而且女怨也错估了应劫跟桓风的关系,虽然桑落想不明白桓风为什么不愿意杀了应劫,但是桑落敢肯定,桓风对应劫的感情大概淡得连应劫对他的万分之一都没有。
如果感情是一场成王败寇的战争,那先动情的那一个往往是后来先丢盔卸甲不能自拔的那一个。
表面上应劫关着桓风,其实真正在笼子里出不去的那一个是应劫啊。
“这是应劫的意思?”桑落毫不动摇找准定位精确打击。
“桓风先生,”女怨又笑,“这是不是主人的意思您不清楚么?”
“我还真不清楚,既然你不想告诉我,那我只好亲自问他了。”桑落抬眼看向女怨身后,“应劫,这是你的意思么?”
此时没有发现应劫来了的女怨慌了,她急忙转身慌乱地朝应劫行了一礼。
“主人。”女怨目光闪烁。
应劫看都没有看身边的女怨,他笑得甜甜的径直走向桑落。
“师兄你在说什么呀?”应劫道。
“你没听清么?”桑落说,“无妨,让她把刚才说过的话再同你讲一遍你仔细听听。”
应劫虽然依旧笑着但是目光转到女怨身上时却是又冷又毒,里面藏着杀意。
“阿怨,你刚才跟师兄说了什么?”应劫问。
“是阿怨逾越了,请主人责罚。”女怨背挺得笔直。
“知道错了还不快滚,自己去刑堂领罚。”应劫冷冷道。
桑落慢悠悠的语气开了口。
“慢着,她冒犯了我,怎么罚总得我说了算吧。”桑落道。
“师兄?”应劫对桓风也就是桑落的话有几分惊讶,“师兄向来不管这些事怎么今天却想管了?”
“是啊,一直嫌麻烦不想管,但是偏偏有人得寸进尺,应劫,你说我是那种任人欺负的人么?”桑落笑道。
“当然不是,师兄当年在中州仙门之中可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何况师兄还有我啊,我怎么会让你被人欺负。”应劫笑得越发甜。
“可偏偏有人就非得一而再再而三来惹我,不光监控我的言行,还说我不配呆在你身边呢应劫。”桑落勾唇而笑,“你说这种人该怎么办呢?”
应劫毫不犹豫:“杀了便是。”
“阿怨姑娘可是你的得力的好属下你舍得?”桑落讽刺道。
“怎么舍不得,杀了便是。”应劫说完再次看向女怨,“阿怨,你死吧。”
女怨的力量源自于太岁,他是太岁的得力属下也是太岁的奴隶,太岁想让她死她就没法活。
“阿怨,你惹了师兄不开心便是让我难受,可不能让你死的太舒服。”应劫笑容不变。
不知道应劫调动了怎样的力量,他的话音刚落女怨便痛苦得瘫倒在地,黑气在她身上游走,她因为痛苦四肢扭曲成了诡异的姿态。
老实说,桑落根本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场景,但是没有办法,为了达到削弱现在这个女怨的目的他必须这么做。
而且是削弱不是杀死,杀死了这个女怨还会有新的女怨出现,太岁造就一个新的女怨只是一呼一吸间的事,桓风知道这个女怨的弱点却不一定知道下一个女怨的弱点。
“行了。”桑落别过脸去。
应劫听话地收手:“师兄可还生气?”
桑落拎起桌子上打开的那坛状元红送到应劫怀里。
“今天从院子里挖出来的。”桑落说,“是你的状元红,刚才我打开尝了一杯,剩下的你拿去。”
“竟然是我的状元红?”应劫看着怀里的酒坛也有些惊讶,“师兄你既然想喝酒不如我们——”
“不管你想干嘛现在都请回吧。”桑落滚着轮椅往屋子深处去,“管好你的属下别让她再踏进这个院子。”
桑落逐客令一下,应劫又乖乖离开,并带走了虚弱的女怨。
外面已经夕阳西沉,天幕降下,夜晚来临,桑落点燃了屋子里的鲛人烛。
今日女怨突然来找茬的事情也给桑落提了个醒,他招出灵枢九针设下了防止窥探的阵法。
桑落又来到栽着小檗的花盆旁。
小檗头顶最高最大的那朵花动了动。
桑落以为是这剑把酒喝完了还想要,于是戳了戳花苞。
“别想了,喂你喝一杯就够了,不会给你第二杯的,再说人家已经把酒拿走了,你想要也没了。”桑落对小檗教育到。
然而,桑落刚一说完,小檗的花苞里就有声音传了出来。
“谁让你给他喝酒的?”
就在桑落寻思着这声音怪耳熟的时候,小檗的花瓣打开了,从花杯之中冒出了一个脑袋。
“一个大虫子?”桑落凑近一看吓了一跳,“妈呀明静训!”
缩小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只有姑娘小拇指高的明静训从花杯里爬出来,他坐在小檗肥、厚的花瓣拽拽地看着桑落。
“谁让你喂他酒喝的?”明静训一脸嫌弃。
桑落凑近明静训,把缩小版的他打量个仔细。
“你是怎么变这么小的?”桑落乐了。
明静训推着桑落的鼻子让他离自己远点。
“太丑了离我远点。”明静训两倍的嫌弃。
桑落生气了。
“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啊,上来就攻击别人长相你干嘛啊!”
“没说你丑,”明静训三倍的嫌弃,“说你现在的样子丑。”
桑落摸了摸自己的脸想起来自己现在是桓风的模样。
“没有吧,我觉得桓风挺好看的啊,老实说他要不神经兮兮的,那温温柔柔的样子真是特别好看了。”桑落真情实感地夸着。
明静训垂下眼睛,突然超级生气,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你倒是不计前嫌大人大量,被人卖了还夸人家好看。”明静训四倍的嫌弃都掩饰不住心里的酸。
“我说你今天火气怎么这么大啊。”桑落瞪过去。
“你说我为什么火气大?”明静训五倍的嫌弃都无法表达心中的怒火。
桑落意识到这事儿本源好像都是他惹出来的,一时间又羞愧又不好意思。
“我知道错了嘛。我从小在琼玉山被我爹娘护着长大,我就是温室里的花朵,哪里知道人心险恶啊。你就原谅我吧,下次不会了。”
桑落说着去戳了戳明静训的肩膀,结果一不小心把明静训给戳翻了过去。
明静训摔进花杯里,躺在里面好半天不愿意起来。
明静训也搞不明白,明明桓风已经保证桑落不会出事了,为什么他还要费尽心思送一个分/身过来确认他的安危。
明静训觉得自己就是贱得慌。
“他怎么不夸夸我啊,我长得不好看么?”这个可怕的念头明静训压都压不住。
那念头在他脑子里盘旋,上升,炸成了一朵烟花,震得他头晕目眩。
桑落知道自己又闯祸了,赶紧凑到花杯边看明静训如何了。
“你……你没事吧?”桑落担心道。
有一个念头在明静训脑海里产生。
“这就更刺激了,”明静训心中自嘲道,“我果然是个贱骨头。”
明静训抚着额头,一副虚弱的模样。桑落赶紧伸手把他从花杯里捞了出来。
桑落把明静训捧在手心上。
“你没事吧。”桑落两倍的担心。
“没事,”明静训抚着额头,“就是制作这分/身的时候有些着急,灵力耗费太多,一时有点虚弱。”
“都怪我!”桑落自责道。
“也不怪你,主要是桓风有些话没跟我说明白,我着急来确定你的安全。”明静训露出一个美强惨标志性笑容,“是我自己的问题。”
“怎么是你呢,都怪我,还有桓风那个家伙也太坏了吧,他答应我会跟你说明的。他怎么这样啊!太讨厌了。”
明静训抚着额头在桑落看不到的地方勾唇一笑——嗯,这话听着才舒服不是?
“事已至此你骂他也没用,回来离他远一点。”明静训道。
桑落点头一副明静训说得特别对的模样。
明静训只觉得神清气,可以继续说正事了。
桑落:把你捧在手上,虔诚地焚香~(《爱的供养》循环ing)
明静训:……
今天这章写了快六千字所以更新有点晚了,最近打算日六,多更点哈哈所以把时间调到23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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