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故事与新生》闲思笔墨

143、梁楚之间谓之踦

　　这天早上，周四早晨，潘西饶有兴趣地翻阅《预言家日报》，连她平时最爱吃的甜点都顾不上去抢了。“有个麻瓜发现了小天狼星·布莱克，离这里不远呢。距离霍格莫德约有二十英里。”
　　文森特问：“你的意思是说，布莱克正在前往霍格莫德的方向来吗？”
　　“我敢打赌——”啪的一声，报纸被扔在餐桌上，潘西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布莱克一定会想办法潜进霍格沃茨。也许用不了多久了。想想看吧，能从被摄魂怪重重守护的阿兹卡班里逃出来…守卫在学校出入口的那几个摄魂怪布莱克是有办法逃过去的。魔法部的做法真不聪明。幸好他的首选目标是波特，我父母也算是和布莱克一伙的，暂时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啊，当然，你们也不用担心……”

　　楚汐知道，帕金森夫妇在巫师战争中都是食死徒。可是，小天狼星并不是真正的犯罪者啊…还好他的首选目标是彼得，其他学生还是安全的。可惜，这个事实她是没法说出口的。波特夫妇已经死了，彼得在逃跑之前又故意说了那些模棱两可的话，谁也无法证明保密人被临时更换过。当时小天狼星被魔法部当场抓到的时候，他竟然也不试图反抗或者为自己辩解一下，直接呆在阿兹卡班愧疚地过活十二年……如果是楚汐自己，遇到这事，她的反应绝对没那么傻。
　　真是奇怪了，明明活点地图在双胞胎手上用了那么长时间，他们两个就没发现自己的傻弟弟身边时刻跟随着一个奇怪的名字？想到此，楚汐无奈地叹气。算了，这一学年整体上没有什么危险，她不需要关心太多。

　　等楚汐从短暂思考中回神时，文森特还在问潘西：“你觉得布莱克是怎么从阿兹卡班逃出来的？如果他把这个逃狱的办法告诉被关在阿兹卡班的其他犯人，那不是很危险吗？”
　　“我不知道。”潘西摩挲着下巴思索中，“也许那个人会教给布莱克一些高深的魔法……而且那个魔法一定很难使用，否则阿兹卡班里有那么多食死徒，为什么不试着集体逃狱呢？”
　　“是吗…”文森特若有所思的样子，“也许是这样吧。能逃过摄魂怪的追捕，那个魔法很厉害呢……”
　　“噢，对了，”潘西右手敲了个响指，“德拉科说他今天会回归课堂。”
　　“哦，养了一个星期，他终于养好伤了？”文森特忍不住开口嘲讽，“楚汐可没这么矫情。”
　　“还没养好，他手上的绷带还没去掉。他说他不想继续耽搁课程。毕竟谁也没有楚汐这种大幅跨越年级的实力啊。如果拿了不及格，卢修斯叔叔会很生气的。”潘西微微笑着，“我记得今天上午第一节课是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三年级的魔药课。”

　　楚汐听到这话，微有无奈地摇头：“他又想出什么整人的点子了？”
　　“我估计——”文森特猜测道，“按他的性子，必然会给波特三人制造一点麻烦。”
　　潘西点头：“没错。德拉科说，毕竟他有伤在身，到时候会请求斯内普教授，让波特和韦斯莱帮他处理魔药原料。他说他还要怂恿波特去找布莱克。”
　　楚汐为自己倒了一杯豆浆，似有不屑地勾起嘴角：“可以想象，会有多热闹……”
　　文森特提出质疑：“可是，波特也没那么傻啊，他怎么会主动去找一个明知会来杀自己的凶手呢？”
　　“他要是真正的格兰芬多，就该马上去复仇的，而不是独自隐忍。噢，我忘了你还不知道当年的事……”潘西开始低声为文森特解释十多年前布莱克暗自投靠神秘人并出卖自己朋友的旧事。

　　听完后，文森特若有所思：“我怎么觉得布莱克很傻呢？杀完人不马上逃跑？就这么当街疯狂大笑着等人来抓他？”
　　“我不知道。”潘西耸了下肩膀。
　　“我已经吃完了。”楚汐放下玻璃杯，里面还残有小部分奶白色液体。“今天我的第一节课是黑魔法防御术，我很期待这次会学到什么内容。”
　　文森特公道地说：“卢平教授是我在读的这七年里遇到的最好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了。听说他很受学生们的欢迎。”
　　“是啊，”楚汐微笑说，“我很希望卢平教授能多教大家几年。”
　　“哎呀，这恐怕很难呢。”潘西颇有兴味地叹气，“洛哈特都避免不了那个传说中的诅咒。而且，我发现斯内普教授对卢平教授满是仇恨的态度呢。”
　　文森特点头：“嗯。我也发现了。”
　　“估计两位教授之前有过交道？”楚汐随口说了句，“还有点时间，我要去处理家族事务了。再见。”
　　“再见。楚汐。”

　　现在，阿道夫爷爷让猫头鹰直接把东西送到麦格教授办公室。如果办公室里没人在，家养小精灵会帮忙收取。楚汐每天早晚得空就在办公室阅览麻瓜界财经讯息，然后批阅麻瓜界经济业务。
　　另外，在开学后第二天，时靖平又特意开了一副新药方，说是可以慢慢调理、恢复体内元气。楚汐依旧要每日早晚各吃一次。家养小精灵每日都会定时熬好药水，放在格兰芬多院长办公室。对于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副校长是有一定职权指挥命令的，麦格教授再也不需要七月帮忙监督了。

　　等楚汐处理完昨日的重大业务事项，麦格教授才开始走进办公室。一看到坐在办公室北部的墨提斯，麦格原本严肃的神色不由松缓几分：“墨提斯。”
　　“嗯…麦格教授…”楚汐不慌不忙地收拾一堆机密性文件合同，“我记得您今天一个上午都有课。”
　　“是的。”麦格教授微皱了下眉头，没有前往自己的办公桌领取上课所需教案，而是先走向墨提斯。“墨提斯，我发现——你和格兰杰小姐又在闹矛盾了？”
　　楚汐颇为无奈地笑了下：“他们要让我帮海格。可是，我觉得这个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海格是不会被开除的。这不是还有邓布利多校长在吗？”

　　“墨提斯，”麦格微微摇头，“有时候你的思维方式实在太过理性，无法理解十三四岁孩子的思维世界。嗯…我教了那么多年书，遇见了那么多学生，可以揣测他们的大概想法。我想格兰杰小姐他们是希望你能做些实际行动，支持他们，而不是口头反驳他们的观点。在他们眼中，你的做法有点不近人情。”
　　“可是——”楚汐抬起头望向矗立在桌前的麦格教授，“您不觉得这很无理吗？我和海格没见过几次面…除了上课的时候，我与他并不熟。说句实话，海格教授的授课能力不怎么样呢，似乎第一节课的失败让他彻底失去信心了。再说…我和赫敏他们的关系也没好到能耐心包容、满足他们的一切要求的地步。如果是您要求我帮助海格，我会马上发动罗兰家族的势力让马尔福先生的上诉要求驳回。”
　　麦格教授伸手摸了下墨提斯柔顺的长发。“你以前帮了他们那么多，他们已经把你当做好朋友了。所以，他们会对你的不作为感到很失望、生气。”

　　“原来如此，”楚汐微皱眉心，“这就是认知上的不对等偏差吗？我承认——他们热心地想要帮助海格，这种感情还挺动人的。嗯…这件事某方面是我存在疏忽了…但我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
　　麦格轻手抚平墨提斯的眉心，柔声道：“你的做法也没错。这件事邓布利多教授会处理好的。海格还会留在学校继续教书。希望海格能教好以后的课，不要再给别人机会留把柄了。”虽然格兰杰小姐在同龄人中已经算很聪明、理智了，可是还是不如墨提斯成熟冷静啊…也许是那些苦难让墨提斯过早成人化了……想到这，麦格教授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时间也不多了，我要准备去上课了。”楚汐站起身，没走几步，犹豫了会，靠近麦格教授，主动上前拥抱了一下，“再见，麦格教授。”
　　麦格教授嘴角微有笑意：“晚上见，墨提斯。”

　　傍晚，斯莱特林长桌，楚汐刚坐下来，没等她来得及吃一口饭，便被万事通小姐冲过来紧紧抱住，差点喘不过气来。
　　“呜呜……”赫敏红着眼睛，泪水涕泗，瞬间弄湿了二人的衣袍，她的双臂牢牢抱住楚汐不松手。
　　楚汐则是处于长期呆懵的状态，又发生什么事了？自从上周她对赫敏说了双方的正义言论后，赫敏便不再主动前来和自己搭讪聊天。她还以为自己可以借此远离赫敏了。现在，又出了什么奇怪的事？

　　等赫敏情绪缓过来后，楚汐轻声询问：“到底怎么了？海格被开除了？”这不可能啊，麦格教授都说了邓布利多教授会保住海格的。
　　“博格特…”赫敏紧张地说出一个名字，抱着楚汐更紧了。“真的无法想象……噢，梅林……”
　　楚汐又问：“你的博格特是什么？”
　　“你。”
　　“我不太明白。”楚汐依旧感到疑惑。
　　赫敏没再出声，继续紧紧抱住楚汐，感受对方身上令人心安的稳定心跳与淡淡清香。
　　抬头瞄了眼不远处的哈利与罗恩，轻抿了下唇，楚汐微微叹了口气：“冷静点，赫敏，现在我要吃饭了。你也不该来斯莱特林长桌。你的朋友们正在担心你。”
　　“楚汐……”赫敏的说话声线不住颤抖，“你——答应我——你——”
　　“别说了。”楚汐勉强从腰间取出一方象牙白手帕，“你再这么紧紧抱着我，我都被你弄疼了。”
　　赫敏闻言，顿时松开手。“哦，对——对不起……”
　　楚汐站起身，抬手用丝绸手帕轻柔地擦干净赫敏脸上的泪水，整个过程中一言不发。赫敏同样不语，呆呆望着楚汐熟悉的清丽面容，感受对方的温柔动作，她心中原本抑制不住的飞速扩张的恐慌终于有开始停止继续扩展的趋势。

　　“哈利，罗恩。”楚汐稍微提高声音，好让两位男生听到。“出了什么事？”
　　“楚汐，”罗恩开口解释，“我们下午有一节黑魔法防御术，卢平教授让我们对付博格特。赫敏的博格特是你。”
　　“是怎么样的我？”
　　罗恩有些犹豫地说：“呃——你死了……”
　　赫敏突然大吼：“别说了！”罗恩马上闭上嘴巴。
　　楚汐望向赫敏的目光满是复杂之意。竟然是这样吗？自己在赫敏的心中地位竟然如此重要？
　　“楚汐…”赫敏双手环住楚汐的腰部，把自己的头垂在楚汐的心脏处，不再出声。
　　楚汐柔声道：“我认为——你需要先吃一顿饭。吃完饭，我们继续谈，好吗？教授们已经在关注我们了。你们都是格兰芬多人…来这里不太对……”
　　赫敏没开口回复，她不想离开楚汐，现在她只想和楚汐保持近距离。
　　楚汐大感无奈：“好吧…如果你胆子比较大的话…不知道你敢不敢在斯莱特林长桌吃饭？格兰芬多的万事通小姐。”
　　赫敏闻言，动作迅速地在楚汐的原位一侧坐下来。

　　“哈利，罗恩，你们先回去吃饭吧。”楚汐抬了下眉毛，“赫敏，你喜欢吃什么自己挑。嗯…中国菜应该不会让你失望。”
　　赫敏呆呆望着餐桌上的新奇菜品。“为什么——格兰芬多长桌没有这些菜……”
　　“这不是你该问的。”潘西毫不留情地驳回去。赫敏没理会她，抬眸望向楚汐。
　　“既然喜欢甜品…”楚汐自言自语，“糖醋里脊怎么样？还是西湖醋鱼？”
　　赫敏轻声问：“楚汐你喜欢吃什么？”
　　“番茄炒蛋。”
　　“我要吃番茄炒蛋。”
　　“…好吧，”楚汐随手为赫敏盛了一些番茄炒蛋，“希望你会喜欢。”
　　“楚汐……”赫敏有些犹豫，“我刚刚弄脏了你的手帕……”
　　楚汐随口回了句：“我已经清理一新了。给，这就是番茄炒蛋。中国菜里最简单的家常菜。金红二色，很符合格兰芬多的颜色品味。”
　　“谢谢。”赫敏开始品尝番茄炒蛋。
　　“吃完饭先不要看书或者做作业了，去外面走一圈，看看风景，放松心情。你需要释放精神压力。”楚汐提了个建议。
　　“这道菜挺好吃的…你会出去吗？”
　　“…不，我要去斯内普教授办公室。”
　　赫敏似乎有些失望：“哦……”
　　“你可以和你的朋友们一起去。”这话说完，楚汐正式进入饮食进程，一语不发。周遭几人就这么进入安静的氛围，偶尔潘西与文森特低声笑谈几句，不让气氛显得过于尴尬。

　　吃完后，赫敏低声对楚汐说：“抱歉，楚汐，那天是我不对。我不该强迫你做什么事。”
　　“没事。”楚汐已经吃完了，她的食量要比常人少了一半左右。还坐在那里就是等着赫敏。“博格特并不代表真实。你没必要过多思量……”
　　“我知道。”赫敏握紧楚汐的左手，还没说出下一句，不由皱起眉毛。“你的手怎么还是这么凉？”
　　“比以前好多了。”楚汐淡淡笑着，“既然你已经明白了，我也不用多说了。现在我要去斯内普教授办公室了。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先去操场走一圈比较好。”
　　“楚汐……”赫敏没有松开手，带有恳求语气，“能不能给我一个拥抱？”
　　静了几秒，楚汐侧身轻轻抱了下赫敏。
　　不知道为什么，赫敏觉得自己的心跳速度一下子加快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