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故事与新生》闲思笔墨

116、一声一字总关心

　　从禁林回到办公室，楚汐泡完一壶茶后，不由问了一句：“米勒娃奶奶，您怎么知道我们在禁林？是赫敏告诉您的？”
　　“是啊。格兰杰小姐突然忙冲冲地跑过来对我说——吓得我都以为你们遇到什么危险了……”麦格教授有些无奈地轻微摇头，“墨提斯，你平时不像是个无视规矩的人啊，怎么这段时间——嗯？洛夫古德小姐确实是个不错的孩子，可是——”
　　“卢娜是个可深交的朋友。”楚汐微微一笑，“很抱歉，米勒娃奶奶，这回又让您担心了。”
　　“你确实很会让我操心。明明你是斯莱特林的学生，有时候比格兰芬多的那些孩子们还让我费心……”麦格教授觑了楚汐一眼，“墨提斯，你少做点儿‘大事’，我也可以省不少心了。”
　　“嗯，我明白了。”楚汐乖巧地回复。“您的茶。”

　　“最好真的明白了。”麦格教授看似无奈地瞥了楚汐一眼，伸手接过楚汐手中的茶杯，“墨提斯，从昨天开始，我已经是你的法定监护人了，懂吗？”
　　“啊？”楚汐迷惑地眨眼。
　　麦格教授解释：“鲁道夫死后，论理格林德沃是你的法定监护人，但是他长期不在……阿道夫前几年只是遵照鲁道夫的遗嘱，当你的临时监护人。现在，我已经是你法律上的监护人之一了。昨天法国魔法部的程序刚通过。”
　　“原来阿道夫爷爷只是临时监护人…这对以后有区别吗？”
　　“这就意味着——”麦格教授意味深长地看向楚汐，方形镜片闪着几丝光亮。“我会对你更严格，要求更高。比阿尔贝尔还要高。记住，明天晚上给我一份三英尺的有关召唤咒的学术论文。”
　　楚汐听闻，嘴角忍不住轻微抽搐。变形课本就是霍格沃茨所有课程中难度最高的一个，高等召唤咒内容极难，属于N.E.W.T.考试范畴，麦格教授又一向如此严厉……没天理了，这有点活不下去……
　　“难道您以前对我的要求还不够高吗？”楚汐故作哀怨地望向麦格教授。
　　“我相信你能经受更严格的考验。”麦格教授嘴角隐有笑意，“我以前对你要求太松了，所以你还有那么多时间去折腾炼金术与魔药。”

　　所以，您就是看不过我与斯内普教授合作深入研究狼毒（和谐）药剂改进的吧？这两位教授的比拼真是无处不在。楚汐内心郁闷地想着。这算不算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的宿怨？

　　“墨提斯，你怎么看乔治、弗雷德他们？”麦格教授喝完一部分茶，抬头，颇有意味地望向楚汐。
　　“嗯？”
　　“假期里我跟你说过，阿尔贝尔和莫丽的约定。”
　　楚汐故作不解的样子：“可是，我听说他们都有心仪的人了？而且都不是我。”
　　麦格教授似有调侃之意：“那你怎么看罗恩·韦斯莱？”
　　楚汐小嘴微张，不掩惊讶之意：“这——我比罗恩大一岁啊。我们不太可能吧？”
　　麦格教授嗤地轻笑出声：“噗，哈哈，墨提斯，你真可爱啊。我倒是觉得韦斯莱先生是有些在乎你的。”
　　“什么？”楚汐更惊讶了。
　　麦格教授笑而不语，低头继续饮茶。

　　“米勒娃奶奶，”楚汐等麦格教授饮茶完毕，扑靠在她怀里，“您就说清楚嘛！”
　　“呵…”麦格嘴角笑意更大，抬手轻柔抚摸楚汐的茶发，“墨提斯，以后你有心仪的人要第一个告诉我。”
　　“那也要等成年吧？”其实，楚汐认为等到二十岁再考虑婚姻也来得及。
　　“这样，阿道夫怕是等不及了。”麦格伸手揽住楚汐，让楚汐坐在她腿上，“墨提斯，你也太瘦了点，没什么分量。这次放暑假你一定要好好调理下你的身体。”
　　“嗯，我知道了。”楚汐双手环住麦格教授的脖颈，直视对方的绿眸，“米勒娃奶奶，您今天心情很不错？”
　　麦格眼中满是笑意：“墨提斯，我很高兴能成为你的监护人。”
　　“我也很高兴。以后签名不需要送给阿道夫爷爷了，直接交给您。很方便。”
　　麦格靠近楚汐，使双方额头互相抵触，话语中笑意不减。“仅仅是方便吗？嗯？墨提斯，我知道你很优秀，但是，我希望你能更加出色。你的潜力不仅于此。”
　　楚汐望着近在咫尺的绿眸，提出一个问题：“米勒娃奶奶就不怕我某一天会被迷惑吗？更大的力量意味着更大的破坏力。”
　　“若真发生这种不幸的事，”麦格教授语气里开始有些慑人的意味，“墨提斯，你是我一手教出来的，我清楚你的弱点。”
　　“什么弱点？”楚汐没有丝毫惧怕之意，坦然相问。
　　“你的身体素质太弱了，闪躲能力不行。墨提斯，你真的需要好好调养身体了。现在你还不如我硬朗呢……”即使在此刻，麦格教授依旧担忧楚汐的身体状况。
　　楚汐感受到额头传来的暖意，眼里笑意渐渐蔓延：“米勒娃奶奶，您真好。”

　　第二天，在礼堂吃完晚饭，楚汐于一条二楼的走廊上偶遇赫敏。
　　“抱歉，楚汐，”赫敏有些犹豫地说，语气不像以往那般干脆利落，“我——我昨晚担心你们在禁林遇到什么危险，所以我后来通知麦格教授……”
　　楚汐目光平和，没有丝毫怨愤之色：“没关系。我知道你担心我们的安危。”
　　赫敏勉强笑了一下：“啊，我还以为你会很生气——楚汐，你有点太宽容了。如果是哈利、罗恩他们两个，恐怕会——我今天早上看过门厅里四个学院的宝石，你们昨天肯定被扣分了……”
　　“所以，我该狠狠骂你一顿？”楚汐忽而玩味起来，“或者从此不相往来？赫敏，你是这个意思吗？”
　　“不！”赫敏连忙否决，“我决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好了，”楚汐插断对方的话，“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非常谢谢你的关心。这件事我不怪你。这是双方观念角度的不同，谈不上谁对谁错。而且，我们确实违规了，论理确实应该被扣分。被扣的分数我很快会挣回来，这个也不需要你担心。那么，你还有别的事？”

　　“嗯……有关克鲁克山的事，那天晚上……”
　　“没事。麦格教授有能力号令猫，所以，这不是你的错。连我的七月，都很喜欢麦格教授。”楚汐越说越有苦意，这到底谁是主人啊？自己养的猫却更喜欢听别人的话……麦格教授的能力太强悍了些，魅力也很高……
　　“麦格教授能命令猫？为什么？”赫敏脸色满是好奇。
　　“你先去查一下阿尼马格斯的知识。麦格教授的阿尼马格斯是一只虎斑猫。顺便说一下——”楚汐微微弯下腰，在赫敏耳旁轻声说，“麦格教授对我说过，她小时候还没学会说话的时候，她家里的猫就听她的号令了。所以，克鲁克山会听麦格教授的话，没什么好奇怪的。”
　　赫敏眼里瞬间绽放绚烂的光芒：“真酷！麦格教授很厉害呢！”
　　“当然很厉害。”楚汐眼中笑意盈盈，继续轻声说道，“麦格教授从小就有开始掌控魔力的高超能力。除了能号令猫，她在婴儿的时候，就会无意中把放在架子上层的玩具召唤到自己的婴儿床里，还能让她父亲的风笛在没人的房间里自己吹响。”

　　赫敏感受到耳旁传来的热气，脸色忍不住稍微变红，开始轻声细语起来：“楚汐，我记得——我记得你以前对我说过，你把我当成一只猫看待。”
　　“嗯？什么时候？”楚汐疑惑地问。
　　“就——上次你帮我们解决巨怪后，”赫敏停顿了下，继续说，“我那天打扰你做实验了，我问你为什么要救我，你说——你心情好连一只鸟都会救，然后我就是一只猫。”
　　“嗯——”楚汐回想了会，站直身子，说，“我认为你某些方面很像麦格教授。当然，你要成为麦格教授这种人，还需要很多历练。”
　　“很抱歉，楚汐——”赫敏突然有些哭意，“我，我去年误会你那么长时间……我真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奇洛教授才是……”
　　“赫敏，你没必要这样。”楚汐眸光满是意味，“这就是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不能成为好友的原因。总有一天，双方都有错，双方都无法安静下心来好好地坦诚交流。然后，关系破裂。论他们的性格与处事方法，冲突真是太大了。嗯，赫敏，我也很抱歉，当时我对你的态度太苛刻了。我总是不意间对你提出更高的要求……”
　　“不，”赫敏连忙摇头，“是我的错。若不是我——你的心情就不会那么差了……”
　　楚汐想了会，终究没开口，只是轻轻摸了下赫敏的棕发用以安慰对方的情绪后，翩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