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头》甜品店小开

15、兔子和窝边草（2）

　　“吃饭啰。”戴阿姨和老妈从厨房间出来，一人端了个盘子。冲一帮小P孩笑眯眯地开口。
　　张璟立即从沙发上站起来，拉起金璐璐就往餐桌边跑。
　　老妈盯着她瞪眼：“璟儿，你可不可以像个女孩子啊？你看人家璐璐有像你这么风风火火的疯样么。”
　　张璟嘟嘴道：“我只是大家都是熟人才这样子嘛，更何况是在戴阿姨家嘛，有什么关系。”
　　戴阿姨就笑眯眯地在旁边帮腔：“就是。璟儿你在戴阿姨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要管你妈。”
　　张璟就得意地笑起来，厚脸皮地冲老妈做鬼脸。
　　朱桢宇瞪她：“小人得志，你啊，就该好好地听范阿姨的话了。不然，还真是不晓得哪天会上房揭瓦了呢。”
　　“嚯，朱桢宇，你现在不得了了嘛你！本来嘛，你为人恶劣也就算了，反正那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我可以接受。但是现在，你居然连污蔑好人，血口喷人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了噢！我这么淑女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上房揭瓦那种事情……”
　　余下一干人皆呈现无语状态。所幸戴阿姨及时控制住场面，招呼大家坐定吃菜。
　　餐桌上的情景自是不必多讲，我们只要知道楚氏情侣已经饱到连第二天都早饭都可以省去的地步就好。
　　餐毕，老妈和戴阿姨开始收拾餐具。
　　楚氏情侣同大家聊了会天，说是天色不早了。于是就要告辞。
　　那两位本在收餐具的立即转过头来：“啊，就要走啦。再玩一会儿吧。”
　　“不了。天色不早了。今天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们这么久。不过，戴阿姨煮的菜真的是很好吃呢。”
　　戴阿姨笑眯眯地：“真的嘛，那下回再来哦。呵呵。”然后，转过头去盯这朱桢宇和张璟，“快点，送人家去坐车。”
　　“啊？”朱桢宇立即皱眉，“不要了吧。他们又不是不认识路。”其实他的本意是：人家要去压马路干什么自己要去当电灯泡？那样岂不是很不识相？！
　　“什么不要。你懂不懂待客之道啊。”呃，待客之道还要送人家去坐车？这也……太……太……客气了吧？“快走，快走。”在楚氏情侣出了门之后，戴阿姨几乎是连推带赶地把那两个人送出了门：送他们的话，回来会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吧。这么美好的晚上，这么美好的天气。哈哈……
　　街上很热闹，有附近的居民拿了扇子出来纳凉，言语间，谈笑风生。霓虹灯静静照耀在路边枝叶茂盛的树上，地上便投下斑驳的树影。偶尔有些细微的风儿浅浅地漾起，树影便也跟着舞动起来。汽车的鸣笛声不时在耳边想起，然后看各式各样的车子呼啸而去。路边的便利店还是灯火通明的样子，营业员们倚在柜台上讲话。有情侣站在树荫下说些甜蜜蜜的情话，也有中学生模样的男生骑自行车载着自己的小女朋友呼啸而去。女生甜甜的笑就撒了一路。
　　张璟不由得唇角也带了微微的笑。
　　和白天的吵闹不一样，现在的四个人是分开行走。楚靖轶和金璐璐走在前面，而张璟和朱桢宇则在后面跟着。
　　实在是不想去打扰他们，离开学也就只有短短的半个月而已了，还有十天左右，靖轶就该动身去北京了吧。然后，璐璐就不晓得何时才能再见到他。
　　他们认识六年，各自就喜欢了对方六年，也当了三年牛皮糖一样的情侣。可是就在这个暑假过后，他们就要好久不见。这六年间，他们没有离开过对方超过十天。璟儿还记得他们刚刚开始恋爱的时候，璐璐是那样的兴奋却又患得患失。她那么活泼的一个女孩子，却也开始有沉默的时候。她会怕抓不住，怕不长久，怕美好只是短暂的一瞬。每次说起靖轶的时候连眼睛都会放光，心中似乎要流出蜜一样。连那么晚熟的自己都被她影响到似乎感受到爱情的甜蜜一样。
　　那时候，在靖轶面前，璐璐就会一反她泼辣的样子，好像是个乖巧的儿童一样。（当然后来就另当别论。她已经沦为河东狮了。嘘……不要被璐璐听到。呵呵。）靖轶也总是很宠她，他会希望他的笑容变多，不快变少。虽然不能说是有求必应，但基本上，他能答应她的合理要求他都尽全力做到了。
　　看他们并肩在前面走着，离得远了，连衣服的颜色几乎都要看不清了。张璟忽然觉得时间是那样的抓不住，爱情，或者也是那样的抓不住。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教我们无力反抗。高中时的日子仿佛是近在眼前，却又像是很遥远了，再也回不来。那是的日子仿佛是朦朦胧胧的，美好，却再也抓不住。璐璐，她会比我更怀念那段日子吧。会更清楚地记住她和靖轶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吧。这么想着，然后就忽然怔怔地留下眼泪来。
　　朱桢宇不曾察觉，继续迈着轻快的步子往前走去：“璟儿，原来晚上的景色是与白天全然不同的呢。吹风要比吹空调爽……”然后忽然住了嘴。他瞥见那个一天到晚只会嬉笑怒骂的几乎就要无法无天的少女此时正拿手背去擦眼睛，可眼泪还是顺着鼻梁无法抑制地流下来。
　　他慌了，拉开她盖住眼睛的手背：“璟儿……璟儿……你不要哭嘛……怎么了啊……怎么了啊……”一向口齿伶俐的他一时竟想不起其它安慰的言语来了。心中忽然莫名地就焦躁起来。什么该死的鬼天气，这么热……
　　张璟却是不说话，站在原地傻傻地任眼泪继续流下来。
　　朱桢宇要去掏纸巾，这才发现身上根本连个像样的口袋都没有，更别提装那么厚实的纸巾了。于是，用他温暖的指尖替她抚去眼角的泪水，口气竟是异乎寻常的温柔：“不要哭，好不好？”
　　张璟却是安慰不得，几乎要从无声的流泪变为抽泣了。
　　朱桢宇再度慌了：“是不是我今天说错话?是不是我……我刚才踩到你的脚了？是不是……”完全已经口不择言，说话不经大脑了。
　　张璟边哭边在路边坐下，这动作立即将朱桢宇的理智拉回来，他忍不住想要发笑了，这丫头，能有什么事情教她难过至此，也许，不过是一时情感的发泄吧。遂在她面前蹲下来：“璟儿，我们同楚靖轶他们打个招呼回去吧。别在路边坐着了，啊，叫人家看了笑话。都这么大人了，也不怕羞。”
　　张璟也不睬她，抽泣N久，终于停了下来。抬头要起身。却发现眼前的不止朱桢宇那家伙，连璐璐和靖轶也在。
　　呃……汗……这么丢脸的时刻，他们倒是不肯错过啊。
　　“你哭什么哭，朱桢宇那家伙欺负你啦？”璐璐虽然是一脸调笑地望着张璟，但是眼里到底多少是有些担心的。这丫头，怎么突然间这么莫名其妙。
　　“笑话！他也要敢才好！”看来是恢复正常了，这么凶巴巴，铁定是正常的张璟无疑。虽然声音还是有点哽咽，但是不必怀疑她的精神正常度。
　　“那你干什么哭啊笑啊的。”
　　“我也不想啊，谁叫眼睛很难过呢。很难过就疼啊，疼就想哭啊。我想……大概是今天一直看到你们的原因吧。导致我眼睛不爽。”
　　“哼？死丫头，你说什么？”金璐璐朝她伸出魔掌。就算明知道她在说谎，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不戳穿她就好。人嘛，总有些时候，总有些事情是不想叫人家知道。就算是最好的朋友也不例外。也许那也不一定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就是想要发泄一下，想要痛快一次。
　　张璟大叫一声，立即往边上闪去：“不得了啦，打人啦。巫婆打天下第一美少女啦。”依旧疯疯癫癫的样子，恍如刚才坐在路边抱这双肩抽泣的人与现在那个不是同一个人。连朱桢宇都迷惑，他忽然发觉自己本以为很了解那丫头，原来也还是有许多别的不为人的的情绪和秘密。所以那首歌真的唱得很准哎。歌词是不是：女孩的心事你别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着。已经记不大清了，不过意思倒是很贴切，事实果然如此啊。算了，不管她。反正那丫头不正常的时候比正常的时候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