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来的山大王（种田）》彭柳

13、赶走

　　林彻眼力好，出了城门，一眼就看见在不远处等着的程四。

　　林彻买的东西多，买了毛驴以后，直接让毛驴驮着出来了。
　　见到程四等他，林彻很是满意，他没说过让人来等，但人来了，总归是好的。
　　林彻把毛驴牵绳递了过去，自己拿着用叶子包裹着的酱肉。

　　几人回到借宿的村子时，其他山匪也陆续回了借宿的村子。

　　林彻带着程四进城时，也没让这些山匪闲着，就让山匪在附近村子收购家畜，现在已经谈好了几家，就等着林彻付了钱就能拿到货了。

　　林彻也说了在城里发生的事，计划着明天去付钱，到时候拿了货物，直接回山寨。

　　林彻把事情交代完后，拿出买来的酱肉，让借宿的人家热一热，切成片，吃饭的时候分给了山匪。

　　当然，林彻分得最多！在末世的时候，粮食及其的珍贵，基地为了让所有人都吃饱肚子，都是大量种植高产量的木薯、红薯种的，味道很一般。

　　现在不用出基地做任务，还能天天能吃上肉，林彻很喜欢这里的。

　　山匪们吃到酱肉也很高兴，听着山匪的名头很吓人，但山匪们的日子并不比农民好过多少。

　　农人起码有地种，左右能从田地里扒拉出点粮食来，不至于饿死。山匪就不一样了，山匪没地可种，全靠打劫过活，没劫到人，就只能饿肚子，好不容易劫到人，也不敢留太多口粮，这朝不保夕的日子，谁知道哪天人就没了，到时候，手里的粮食便宜了其他人，岂不更可悲！

　　山寨对于很多山匪们来说不是家，只是一个落脚点、或则说山寨就是山匪们打工的公司。
　　在山寨里，山匪们是吃不饱肚子，但起码饿不死！但要是自己单打独斗，怕是抢不到粮食，还能被人打死。

　　吃肉，对于山大王来说稀松平常，但对于山上连饭都吃不饱的小喽啰来说，就是天上到地下的距离。
　　接连吃了两三天的蛋肉，山匪们看林彻的眼光都不一样了，多了几分亲近和欢喜。

　　第二天，林彻除了在城门口买家禽的时候被围观了一波，事情进行得格外顺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林彻让山匪牵着羊、赶着猪，背着背篓，自己骑毛驴，回山寨！

　　猪牙山到青山县四个小时的路程，等回程时，林彻一行人整整花了一天的时间，从早上到傍晚，才到了猪牙山下。

　　林彻买的家畜太多，单是猪崽就六十七只、羊崽十九只、鸡鸭鹅苗五十六只。

　　鸡鸭鹅苗是山匪门用背篓背着的，背篓是用村民买的！倒是不费劲，虽然鸡鸭鹅容易拉屎拉尿，但背篓里垫了一层稻草，还能坚持到山寨的。
　　猪崽和羊崽就费劲多了，只能赶，畜生又比不得人，听不懂人话，一路上，稍微一错眼，不是掉队就是干站着不愿意动。
　　也幸好林彻带的人多，十几个人围着，总算趁着天黑之前到了猪牙山下。

　　爬过山坡，山脚的树木多了起来，在树林里穿行一阵，就看到一处破败的茅草屋。

　　林彻从程思口中得知，这是山寨里专门落脚的地方。

　　茅草屋里堆满了稻草，稻草下面藏着木板车，山匪们购置粮食的时候，就是用这木板车沿着官道把粮食从县城拉到山脚下，再靠人力扛到山寨的。

　　为啥只有木板车，没有拉车的牛马、毛驴，那是因为拉车依靠的是人力。
　　因为这个时候的大多数马车只有一根车辕，得用两匹及两匹以上的牛马才能拉动车辆。
　　也就是说车夫最少也得同时驾驭两匹牛马才能使马车前进，御车也是一门技艺，君子六艺中的一门，只有世家贵子才有资格学的。
　　山匪们压根不会驾驭车，所以只能靠人力拉！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之前的山大王觉着，山寨里的山匪比牛马好用多了，购置牛马需要花销，但山匪不用，山寨里最不缺的就是人力！购置牛马不划算！
　　所以，山寨里能靠人力完成的事情都得依靠人力，人力不能完成的事情也得想办法靠人力完成！

　　就比如山寨里的石磨、石碾就是依靠人力拉磨的，之前山寨里有苦力，这些活计都是苦力在干。
　　林彻把苦力放走后，这些活计就分配给了山匪，两百多个山匪的伙食，石碾大部分时候都是离不了人的，林彻就这样平白少了几个采石的劳力。
　　于是，在城里见到毛驴的时候，林彻就顺手买了几只毛驴回来。
　　毛驴干不了采石的活计，但能拉磨！家禽能做的活计，就没必要浪费人力。人力就应该用在最适合的地方！

　　不过，林彻瞧着眼前的马车，问程四道：“山寨里有木匠吗？”

　　独辕车驾车太麻烦了，最好能改成双辕的，一头驴也能拉，这样会方便很多。

　　很不幸，山寨里没有专门的木匠，这个时代还没有士农工商的精确划分，有手艺的匠人社会地位比农人高，就算落难也比普通人待遇好，一般也不会沦落到当山匪。

　　不过，专门的木匠没有，但会点木匠手艺的山匪还是有的，毕竟农人没钱，只能自给自足，家里用到的桌椅板凳，敲敲打打也能自己捣鼓出来，只是不如专门的匠人做得好罢了。

　　林彻了解了一下，大概知道了问题所在，左右不过是资源分配的问题。好的匠人也讲究家族传承和熟能生巧的。
　　门外汉想学一门手艺，太难了！

　　就拿木匠来说，木匠世家从小就有长辈教导和无数木材和工具来练手。但一个普通农人，连一套木匠工具都凑不齐，就算天赋了得，看一眼就能了解大概，也没有足够的木材让农人练习，最终也只能荒废而已。

　　林彻想，自己有钱，能买得起木匠工具，山寨里有很多木头，能让山匪练手，虽然没有木匠师傅，但这儿有现成的木板车可供参观！只要肯下功夫，总能把一个车辕换成两个车辕！

　　当然，车辕的事情急不来，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家禽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