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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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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赵茹炖了半只鸡，里面加了点党参和红枣，是她特意去大夫家问了买的，给江炎补补气血。
大火烧开后，小火慢炖了一个时辰，鸡汤香味飘满了整个灶房。
江南江北守在灶前，不时吸下鼻子。
真香啊……
赵茹又做了野葱煎蛋和白菜苔。
她把大半的鸡肉红枣和党参盛到大碗里，端给了江炎，“全吃了，红枣和党参也都可以吃了，补气血。”
江炎看着一大碗，“婶婶，这太多了。”
“不多不多，你现在就得多补补，都吃了啊，汤也都喝了。小寂，你看着他吃完。”
“行。”江寂满口应了。
交代完赵茹就回厨房了，江寂把米饭和菜放江炎面前，“吃吧，多补补。”
江炎抬眸望向桌子对面，见他碗里是煎蛋和大白菜，也没有鸡汤，沉默一瞬问道：“你娘是不是把鸡肉都盛给我了？”
“大部分吧。”江炎点头，“你是伤患嘛。”
江炎把那一大碗鸡肉汤推了推：“你也吃，我吃不完。”
“别，里面有党参，我不爱吃，你自己搞定。”江炎拒绝，含笑看着他，“我娘的心意，要全吃完。”
江炎夹起一截黄色的树根样的东西看了看，放嘴里。
江寂挑眉：“味道怎么样？”
江炎细细咀嚼过，评价道：“有点儿甜味，还可以。”
江寂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这几天他听到跟中药有关的东西都不想沾。
江炎又跟他商量：“你把肉夹一半去给江南江北，交换你那个煎蛋。”
江寂摇头：“煎蛋里面是野葱，你不能吃，影响伤口愈合。而且，你早上中午都吃了鸡蛋了，不能再吃了，不消化。”
江炎：“……”
见他还想说，江寂立马开口：“别啰嗦，你这么大个儿，能吃完，赶紧吃。”
江炎：……
他默默拿起筷子吃起来。
灯火昏黄，江炎凌厉的下颌线条似乎都变得柔和了许多，举筷吃饭的动作不紧不慢的，文雅从容，赏心悦目得很。
秀色可餐，江寂唇角微扬，饭菜都香了许多。
两人一起吃过两顿饭了，还深入交谈过一次，感觉熟悉了许多，相处起来也自然了点。
饭后休息了一会儿，江寂给江炎换药，他提前请观众帮忙找了个外科医生来看伤口恢复情况。
【恢复得还可以，伤口没再感染，这几天都别碰水，忌辛辣刺激食物】
江寂出去到堂屋门后小声问医生：“那医生，他明天能下床了吗？”
【可以是可以，但注意别有大动作防止伤口裂开，还是要静卧多休息】
“好的，谢谢医生。”
进去房间，江寂还没跟江炎说这个好消息，就听见江炎好奇问他。
“你刚刚在跟谁说话？”
江寂：？
“你听见我说话了？”江寂有些惊讶，他刚刚走到堂屋门那边了，还说得很小声，江炎居然听见了？
“嗯，没听清，有谁来了吗？”江炎皱眉，“我没听见脚步声。”
江寂挑眉：“没人来，你耳朵这么好使？”
“你又没走多远。”
“我自言自语呢。”江寂耸耸肩，继续给他包扎，“你明天应该能下床了，但除非必要，还是要静卧休养。”
闻言，江炎的俊脸缓缓浮上笑容，“那我可以自己上茅房了。”
“最好不要。”
江炎：“？”
江寂解释道：“茅房太臭，里面细菌也多。”
“细……菌？是什么？”江炎眉头微蹙，他有时候听不太懂江寂说的话。
“就是那种污秽之地，有很多能让你伤口感染恶化的东西。”江寂用他能听懂的语言交代道，“伤口愈合前，小便还是用夜壶吧，大便的话，要不我给你弄个恭桶？”
江炎：“……我可以自己去茅房。”
“行吧。”江寂自己反正是不想去茅房的，“话说，好几天了，你还没大便。”
江炎：……
“不要不好意思啊，如果你便秘，我可以让大夫开点药，憋久了真的对身体不好。”江寂劝道，“大夫说的。”
江炎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江寂挑眉：“想说什么？”
“你……”江炎斟酌了一下用词，“一向这么直言不讳吗？”
江寂忽地笑起来，“你以前可能是个读书人，用词这么文绉绉的。”
江炎没说话，江寂又道：“我向来很直接，不过我说的是真的啊，我现在相当于你的大夫，知道吧，大夫当然要关注病患的方方面面。”
包扎好，江寂收拾完，“行，你休息吧，我找我娘有点事。”
赵茹刚好给江南江北洗完澡，两个小皮猴头发还是湿的到处跑，被赵茹喊到了灶前去烘头发。
江寂帮忙把浴桶里的水倒了，一家人坐在灶前烤火。
“娘，我跟你说件事。”
“你说。”赵茹知道江寂要说有关神仙的事，天黑那会儿他说了的。
“就是，我给你那东西，最好再搭配上专门的裤子使用，更方便一点。”江寂说，“您针线活儿好，我画给您看，应该可以做出来。”
“好，你画。”赵茹给江南江北擦着头发，边看着江寂画。
那个叫卫生巾的东西确实好用，听儿子说还有配套的裤子，赵茹很感兴趣，现在的月事带确实小了点，也短了点。
因为家里没纸笔，江寂直接拿了根树枝在地上画。
他看了观众小姐姐们发的评论，因为现在的布料没有弹性，所以得用绳子绑。
江寂就根据自己的理解和观众的提示画了个裤衩，上面用两根绳子连起来。
画完，江寂自己都有些耳朵发烧，感觉怎么那么像情趣内裤？
“大概就是这样，大小还得你自己看着来调整，我不太懂。”
江霞好奇地看着，“这是什么？”
“内裤。”江寂答道，“就是贴身穿的。”
赵茹看着地上的画，结合自己的使用情况，大概懂了，这正好是她刚才想过的那个问题，一下解决了她的困惑。
她双眼一亮，道：“我知道了，我试试。”
“布料要用柔软透气一点的，明天去镇上买。”江寂提醒，贴身衣服得穿好一点，“啊，还有，女性穿的胸衣，长这样。”
观众小姐姐们很热心，提供了非常实用的建议，还拍了照片给他看，古代胸衣后面的暗扣难做出来，就换成前面的扣子或者绳子，还把胸垫片都跟他说了。
“最好是用绳子，更灵活。”江寂按照小姐姐们说的建议道。
画好后，赵茹一看立即就懂了，这种胸衣，能很好地缓解夏天衣薄女人们的尴尬，也免除了束胸的闷热。
“这也是神仙告诉你的？”
“嗯。”江寂挠挠头，脸颊通红，有些不好意思。
江霞也看懂了，小脸通红，但她很兴奋：“娘，这个做好了的话，可以拿去镇上卖。”
江寂提醒：“可以是可以，不过这个没多少技术含量，会很容易被别人学了去。”
“啊，好像是哦。”江霞有些小失望，不能赚钱。
赵茹笑着摸摸江霞的头：“傻孩子，这种小衣，都是自己做的，没人在外面买。”
江寂闻言愣了一下，想了想才明白过来。
古代思想保守，这种贴身衣服不像外衣，外面根本没得卖，连中衣都是自己做的，不说卖，连说都不会在外面说出来。
这可是在外面说声“肚兜”都能被骂伤风败俗的古代。
但，也不是卖不出去，赚个头茬或者设计费也可以啊。
就算赚不了钱，推广开来造福广大女性也是可以的。
江寂安慰她们：“没事，我们可以试试，卖不出去你们自己穿就好，我们可以想别的赚钱。”
赵茹还有些别的想法：“小寂，你之前给我的那个，我们能做出来吗？”
江寂对卫生巾的了解也不多，看了下观众的评论，答道：“完全一样肯定不行，如果改良个低配版的话，需要棉花，还有防水的布，成本很高，普通人可能舍不得买，赚不了几个钱。”
现在的棉花都还没大面积普及，产量也不高，可是很贵的。
“那太可惜了，这么好的东西。”赵茹遗憾，她想让全天下的女人都能用上。
江寂见她有些失望，又道：“但是神仙给了我高产量的棉花种子，我们可以卖种子，让大家都种，等几年过后，棉花推广开来，没那么贵了，说不定可以尝试做。”
“高产种子？”江霞高兴道，“那我们把山脚的地都种棉花吧，能卖不少钱。”
江南江北也听着，之前都没听懂，棉花听懂了，江北说：“那我们过年是不是就有新棉衣了？”
因为棉花贵，普通农户家种一年的棉花可能只够做一两件棉衣，有些不舍得自己穿会卖了换粮食，所以好多人的棉衣大都是用的木棉、柳絮、芦苇絮或者动物的皮毛等来制作，或者直接穿厚厚的麻布挡风。
江寂穿的是他们爹以前的旧棉衣，江南江北的棉衣则是拆了江寂以前的棉衣做的。
“如果今年棉花丰收，娘就给你们做新棉衣。”赵茹笑着承诺。
一家人聊了一会儿，江寂去洗澡了，赵茹去拿了她的针线筐，开始尝试着做内衣内裤。
江寂洗漱完，带着江南江北回房睡觉。
今天有新床新被子，两个小家伙很兴奋，在床上滚了一会儿才安静下来。
两人还是分开每人睡一头，看着江寂给他们盖好被子就走，江北好奇问：“哥，你还不睡啊？”
“睡啊，我跟江炎睡。”江寂说。
江北探出脑袋：“你不跟我们睡啦？”
“有两张床了，我才不跟你们睡，你们睡觉跟打拳似的，我总被你们踹醒。”
江南嘴硬：“我才没有踹你，我都不知道。”
江北小小声：“我也没有。”
“你们睡得跟小猪一样，怎么会知道？”江寂叮嘱，“自己盖好，晚上别踢被子。”
“哦。”
江寂走到床前，看着江炎说：“我俩睡。”
“好。”江炎醒着的，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也不可能说不。
他想往里躺，江寂阻止他：“你别动，我睡里面就行。”
他脱了衣服爬上床，又撑着身体越过江炎吹灭了桌上的油灯。
床有一米五，但两个成年大男人还是难免会碰到。
江寂看了会儿观众的评论，发了条公告说下播然后关闭了直播。
他已经获得自主开启关闭直播间的权限，免去了很多尴尬。
“你在干什么？”旁边江炎看他手指在空中点来点去的，低声问了一句。
江寂转头看他：“没干什么，你还没睡？”
“白天睡太多。”
江寂直接问道：“是不是跟我一起睡，有些不习惯？”
江炎：……
江寂其实也不太习惯跟人一起睡，但来这里几天，已渐渐适应了。
主要是白天体力劳动多，身体累了，晚上倒头就能睡着，也就没时间想那么多。
江寂猜他应该就是不习惯，再加上白天确实休息多了不太睡得着，才会格外在意旁边有没有人。
他唇角微勾，说：“慢慢就习惯了，放心，我睡姿很好的，不会吵到你。”
他睡姿确实还可以，睡着后不会伸胳膊踢腿的，但他会缩起来，抱着人胳膊，脑袋往人怀里拱。
江炎感受着颈窝边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温热的呼吸直打在他脖颈上，有点点痒。
他挪开一点，江寂不一会儿又贴上来。
江炎不挪了，再挪会掉下去。
他叹口气，睁着眼看着黑漆漆的屋顶，好久才睡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