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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hapter 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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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真,谢弥尔玩过一百多局,中途的人换了又换,不乏有男人进场,可他们的声音,要么就是太不好听,要么就是一般般,夹带着口音的,偶尔来几句脏话,动辄就是把生殖器挂在嘴边,很容易就气得互相开骂。
这样对比之下,ROIU简直就是清流,声音好听不说,逻辑缜密不说,单单就冲不说脏话这个,谢弥尔就对他很有好感。
只不过这种好感没能维持很久,也许是昨天退出时没提前说再见,第二天玩了几十场,ROIU也没有出现在这个房间里。
而她,一如既往地和一群搅屎棍搅乱全局,胜利与否完全就是看命。
在谢弥尔索然无味时,ROIU进了房间,三十分钟后,谢弥尔终于受不了这可怕的局面了,于是主动求饶,戳了ROIU:“大神大神,不要针对我好不好?”
“?”ROIU回了个问号。
“多给我一点游戏体验好不好??”谢弥尔真的想哭。
“嗯。”ROIU答应,“不过下次你要退出房间时记得提前告诉我。”
“为什么?”谢弥尔不解,这个真有那么重要?
ROIU半晌才回她:“我不喜欢别人一声不响就走。”
不就是说个再见嘛,谢弥尔开心地表示自己绝对谨记。
能得到大神的保证,谢弥尔简直觉得自己的世界都灿烂了,她兴冲冲地进了房间。
如大神所言,她真的熬过了第二天,开心到飞起,只不过……
谢弥尔反而觉得更痛苦了,这等于延迟她的绝望啊,也不知道系统是不是出故障,她极少和ROIU一队,而只要她没和ROIU一队,她就必输。
终于轮到她是狼人时,她毫不犹豫地刀了ROIU,结果他这边守卫,晚上守了自己,另一个狼队友直接被查杀,谢弥尔很绝望,是真的很绝望,发言时也不装民了,直接说:“先出五号,晚上我再自刀。”
结果晚上她痛快地自刀后,游戏并没有结束,显示平安夜。
谢弥尔一脸懵圈。
“让你自刀有点残忍,昨晚我守了你,而且,”ROIU满口的善意,“我要保证让你有尽可能多的游戏体验。”
……
谢弥尔想死。
房间里的人来了又走,固定下来的只有他们两个,谢弥尔等人进来时,觉得无聊,于是主动和ROIU聊天:“大神,你为什么不去标准场玩,或者高级场啊什么的,为什么要来新手场?”
“想降低胜率。”
“为什么?”
“胜率太高,标准场我经常被首刀。”ROIU的语气很平淡。
然后谢弥尔就傻傻地问了个问题:“那你来新手场,不还是没降低?”
“今天是没有,全程和你不在一队,想输都难。”
“那要不你试试放水,故意输一下?”
“小弭耳。”ROIU第一次叫她名字。
“……”她的游戏名是小弭耳,可这么被大神叫着的时候,谢弥尔只觉得自己的耳根都红了。
“你现在玩狼人杀,摸到狼牌你在想什么?”ROIU问她。
“不想玩,狼人最不好了,我一点也不想玩,”谢弥尔苦恼,“我不喜欢撒谎,也不喜欢骗别人。”
“玩狼人杀,最重要的是对得起自己的底牌,没人想要撒谎,但每个玩游戏的人要遵守这个游戏规则,不单单考虑自己愿不愿意,更要尊重对手和队友。”
也许是他说话的声音太温柔,也许是他声音本来就好听,谢弥尔只觉得自己的心里狠狠地触动了一下,然后她就不淡定了,不淡定的她立即退出了房间。
下一秒ROIU就发消息过来了:“你走之前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她……没法解释。
“不管我,只顾自己跑,这件事你是已经轻车熟路了对么?”
大神说话的语气实在太怪了,谢弥尔哆哆嗦嗦,最后只回了三个字:“至于吗?”
她不就是退出房间没和他说一句吗?
ROIU倒是很认真地回她:“至于。”
哇,这么小气还理直气壮了?
谢弥尔自知自己理亏,但不就是件小事吗?充其量是她没礼貌,再不就是她自己言而无信,可大神这么说,很容易让她觉得自己是渣男啊。
大概是感情受过创伤,被别人甩过?
谢弥尔好心地安慰:“别想以前的事情了,人要向前看对不对?”
“所以下次你还一言不合就跑么?”
怎么又绕到她身上了?
谢弥尔不想回答,退了出来。
室友在玩狼人杀,此时来了句:“卧槽你是不是傻啊,我说了我是预言家还不信我,你是傻子吗?”
谢弥尔将脑袋搁在桌子上,闭上了眼睛。
最终还是点开手机,回了ROIU:“这次我错了,毕竟是我答应过的事情,下次我谨记。”
大神似乎没看见,她等了两个小时也没等到回复。
再玩狼人杀时,ROIU没来她在玩的房间,接连一周,谢弥尔也没看到他。
一个在异地的朋友加了她的玩吧号,和她一起玩。
大抵是耳机出了问题,谢弥尔发言时有点杂音,很巧的是,她朋友那边也很多杂音。
她朋友抢了她的后宫,只要点开头像就知道她们两个认识,五号是一个女生,语气特别不爽:“一号和六号在开黑,这游戏有什么好玩的?有意思吗?”
谢弥尔不懂开黑的意思,还在懵圈中,她朋友就扣字了:“五号你会不会想太多?玩个新手场还开黑呢?你当我是你?”
五号的语气开始变冲,咄咄逼人:“那不是要问你们自己吗?你们在一起玩还这么搞,有可玩性吗?反正一号狼人无疑,先票她,她里外都不是好人。”
后知后觉的谢弥尔才反应过来,急忙解释:“我和一号的确是朋友,但我们不在一块。”
一号是最后一个发言的,她拍了自己的身份,接着说:“我最不爽别人无端的污蔑,你玩个小游戏还搞个侦探是吗?我还真告诉你你说错了,我人和六号压根不在一处,你是不是见识短浅才觉得有杂音的人都在一处?那你和三号离线,我要不要说你们俩开黑?最重要的是,我是狼人怎么了?我摸到狼人牌我就里外都不是好人了?你在这内涵别人有意思?”
五号继续怼一号,谢弥尔见此真的觉得没趣,游戏结束之后巨真诚地说:“我和一号真的没在一块。”
就因为五号先入为主地认为她们两个开黑,所以这局输了,五号没回答,直接退了房间。
一号这叫一个气啊,吐槽道:“我玩狼人杀几百场了,有那种自己搅屎还骂别人的,有动不动就说狼人贴脸不要脸的,有爆粗的,但我还真没见过这么蛮不讲理的。”
谢弥尔忽然觉得很累,也不想玩了。
一号叹气,接着降低了声音,充满失落:“弥尔,我等会卸载,不想再玩了。”
“好。”谢弥尔应了句,看到一号的位置空了。
紧接着人就进来了,是ROIU,她的心跳得很快,立即问:“你来啦?”
ROIU很简短地回了一个字:“嗯。”
“这几天你去哪了?很忙吗?居然都不玩了。”
她的语气实在有点哀怨,ROIU闻言笑了:“我以为没我你会玩的更开心些。”
才不是。
这几天ROIU不在,她玩什么都没意思,加上刚刚那件事,谢弥尔生出了卸载的心思,可又想着如果和ROIU一起玩,什么坏事都不会发生。
跟着他玩,真的好像有个安全屏障,没有发生过任何不开心的事情。
房间很快就满人了,这场她是预言家,未免好人不信她,谢弥尔巨诚恳:“我真的是预言家,我以社会主义接班人的名义保证我真的是预言家。”
ROIU在她说完后,很无奈地笑:“既然社会主义接班人被六号说了,那我以社会主义好青年的名义保证我是真的预言家。”
她当即就笑出来了,这局ROIU似乎有意放水,只说了这句,就连查验也没报,直接被票了出去。
谢弥尔是在当天晚上被刀的。
ROIU打字问她:“现在开心了么?”
“你怎么知道我不开心?”她只觉得奇怪,又猜到了什么,“所以你是故意的?”
他没回。
谢弥尔立即追问:“你不是说要尊重队友尊重对手吗?”
ROIU来了句:“在你面前,这些都不重要了。”
树上的一个观众哀嚎:“围观一局狼人杀而已,我还被塞狗粮。”
意识到ROIU的话,谢弥尔的脸发红发烫,第三次退出了房间,迅速拉黑了ROIU。
没过一分钟,ROIU就添加了她,谢弥尔继续拉黑,他继续添加。
直到添加了第十次,谢弥尔真的没辙了:“你浪费了一千朵花,还想继续浪费吗?”
“这次又是为什么?”大神似乎表现出无敌的好脾气。
谢弥尔很犹豫:“你为什么要那么说?”
“希望自己朋友开心一点而已。”
“哦。”谢弥尔也说不上这种感觉,像开心?好像并没有,那是失落?
是吗?
谢弥尔用手重重地捶脑袋,试图想把这些驱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