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 九层炼狱》Madaao

23、只是怕来不及跟你走在一起

　　亚瑟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他像是一个俯瞰人类的神明。他看着人类如何出现在星球上，如何渐渐地坐上世界顶峰的宝座，如何将威胁到自己的物种一一抹杀殆尽。

　　有时他只是大概的看着这个过程，人在他眼里只不过是几只虫子，他们的生死无法触动自己的心。

　　有时他又像是一块石头，停留在大地上，见证着一个又一个悲剧喜剧，这时他就会感到与他们相同的悲喜。

　　他感到了世界万物的出生，成长，衰老，死亡，接着是无休止的轮回。

　　这是种无法言喻的感觉，仿佛他就是这个世界，而这个世界只是一个简单的无限循环公式。

　　奇妙也难以言喻的清晰明了，好像他就这样知道了生命周而复始的秘密·······

　　但他却看到了打破了这个世界的循环的唯一例外。

　　亚瑟看到了一个满身是血，且脏兮兮的小孩，一群穿着红色大袍子的人把他抓住，拉出一个摇摇欲坠的小木屋。
　　那个孩子却一点也不惊恐，他只是疯狂地大笑着。还是一种鄙夷讽刺的笑声。

　　仿佛相比于这孩子，那些抓住他的人才是真的感到害怕。
　　亚瑟看着那小孩是怎么被关进一个恐怖的地牢，在地牢里的他像死物般安静。

　　但这简直是安静得过头了，令人禁不住上前去探探他的鼻息，确认他是否还活着。
　　很快，亚瑟又看着他是怎么被绑在巨大的圆形铁架上被活活烧死。

　　但这孩子居然又站了起来，接着他杀了所有在场的人。就像是人宰杀牲畜般的利落，毫不留情，毫无情感。

　　不对，那更像是一种娱乐。

　　那孩子满足地笑着，他的四周到处都是撕开的肉块，人们的血液在喷溅，天空降下的是红色的血雨。

　　最后，一切都被诡异颜色的烈火吞噬。

　　亚瑟听到的还是那种嘲讽的笑声，但这一回，他感到的震撼中更多的是种恐惧。

　　渺小的人在绝对力量前的那种恐惧。

　　然后他就见那孩子在血雨和火焰中突然回头，定定的看着他。

　　溅满鲜红血液的脸上，一双眼睛注视着他，并且向他慢慢靠近。

　　企图逃跑的亚瑟却却感到一阵心慌。因为他无法动弹。他能感觉到，如果这个人想，那么连世界也可以毁在这人手里，而他只是会残忍的笑着说，“看，多么脆弱，真有趣。”

　　多么混乱，多么疯狂的毁灭。

　　对，是疯狂，这太疯狂了。

　　亚瑟似乎是第一次在这个梦里闭上了眼睛。可再次睁眼，出现在他眼前的是几个神情惊恐的医生。

　　亚瑟脑子突然短路了，这是怎么回事。刚才的一切又是怎么回事？不对，他本来不是和文森特好好的聊人生来着的么，怎么转眼就是几个大叔丑男了！？

　　·······

　　基地里，卡洛斯从思考中脱离回过神来，因为他听到了外面有脚步声。

　　原来是杰森纳他带着一群人进来了。卡洛斯站起来疑惑的看着他们。

　　最前面的杰森纳看上去很高兴，他问了卡洛斯好几句关于文森特的情况。卡洛斯只告诉他文森特的洗脑很成功彻底，而且能力还在不断增强中。

　　杰森纳边听边站到文森特面前检查着。

　　他痴迷的看着一动不动的文森特，喃喃自语着，“死亡之地的不死细胞制造的身体·······足以掌控全星网的智能星脑。这个就是我所期待的。”

　　卡洛斯其实对杰森纳的这些疯癫话早就习以为常的。但是今天这次不知道怎么了，他觉得杰森纳很不对劲。

　　杰森纳似乎是下了决心要去干什么事。

　　而从头到尾文森特只是一言不发地坐着，任由杰森纳对他动手动脚，还不时听从杰森纳的命令，活动两下。

　　直到杰森纳突然低声看着他，命令道。

　　“杀了他们。”

　　他们指的是在场的其他所有人。

　　一瞬间，血色四溅。

　　整个过程发生得太突然，就好像是按了快进键。而‘凶手’则是拥有着强大的精神力加上完美的掌控能力的人造人，一个外貌与人无异的武器。

　　现在，只有面无表情的文森特和一脸满足的杰森纳站在淌着血的地板上了。而其他人，包括卡洛斯统统都倒在地上。

　　杰森纳继续命令着，“命令这里的系统放出所有实验品。”

　　而文森特只是微微垂眸静立几秒，他们所在的整栋大楼就开始一阵剧烈的震动。

　　在外面可以看到，大楼一直没有开启过的类似机甲航道口的大门正缓缓上升，带起一阵烟雾。伴随着震动声的，是越来越大声的类似虫子肢节摩擦的声音。

　　“现在”，杰森纳等到震动停止后，递给文森特一个很小的圆形芯片，“这个是主芯片，控制他们出去，目的地等会儿我再告诉你。”

　　文森特默默地将芯片直接插在后脑，芯片像是被插进了面团里一样，一下子就被他吸收进去了。

　　杰森纳继续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带着疯狂的笑说，“和我去顶层。”

　　“新世界的开幕式要开始了。”

　　踏着血肉，两人走出了房间。

　　此时此刻，赫莱茵他也接到了难以置信的消息。

　　送走了伊利萨后，赫莱茵刚刚回来在坐在前厅休息。但他椅子还没有坐热，他的助理突然就冲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跑着。

　　其他的众仆人只看见助理风一样的扫过，然后在亲王殿下面前站定喘气。

　　赫莱茵惊讶地问自己的助理，“·····怎么了这是。”

　　助理喘气得都快结吧了，“那那、那个、他们、他们说、说说——”

　　这结巴模式让赫莱茵很无奈，他苦恼地按着太阳穴说：“你慢慢说，不要急。”

　　挣扎了好久后，助理以一副豁出去的表情，仰天大喊着。

　　“亚瑟殿下又活了啊！！——”

　　赫莱茵愣在那里，他花了整整十几秒才消化掉这句话。他还不敢相信地起身，问道。

　　“你、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助理还是那么激动，但说话还是变利索了。

　　“是那边的人通知我的。赫莱茵殿下，现在请马上和我过去啊！！”

　　赫莱茵二话不说，直接快步走出去跳进了飞行机车。可这次的路程在他眼里突然间变长了。

　　亚瑟，活了？这是奇迹，还是阴谋？

　　赫莱茵不安的坐在位置上把玩着一把迷你枪。而机车的屏幕上播放着各种媒体八卦的新闻。但屏幕却突然扭曲了一瞬，之后就是一阵模糊还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赫莱茵防备的站起来，他的助理还有手下急忙去查看。

　　这个时候不只是这个屏幕，所有人的光脑，包括正在使用的接收器屏幕，都同时出现这个情况。

　　几分钟后，屏幕恢复清楚了，只不过屏幕里却是身着正装的杰森纳。

　　“各位，日安。”他微笑着站在一个巨大的铁塔下面。

　　他身后的背景是一片混沌的天空，看起来好像是很恶劣的环境。人们都惊讶不解地看着，街上还有不少人都停留下来看较大的公共通知屏。

　　盯着屏幕上熟悉的脸，赫莱茵愤怒的攥紧拳头。

　　今天杰森纳这个家伙终于要‘造反’了么！

　　屏幕里的杰森纳行了个礼继续说着。

　　“今天我是来给所有有幸能够活在这个星球上的人带来一个好消息的。先做个自我介绍，我是杰森纳·迪洛克，你们可以称我为迪洛克博士，当然了，杰森纳也可以。”

　　“而现在，一群宇宙虫，啊，大概有两三千只吧，正在前往帝国的路上。”

　　正在看屏幕的部分人都惊恐了。但更多的人是怀疑。

　　“这个人谁呀，要不要这么无聊。”

　　“真是的，说出来的什么鬼话，吓死人了。”

　　“开什么玩笑，宇宙虫来了是什么好消息！！”

　　·····

　　而屏幕里的杰森纳仿佛能听到这些话似的，他体贴的留出一段时间让他们激动完又安静下来。

　　“我知道，你们也许会疑惑。可是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所有人。”杰森纳顿了顿，表情变得十分认真严肃。

　　“你们的信任会将带给你们新生。现在所有人的光脑里会有一道选择题。选择重生，还是否。”

　　话音刚落，所有光脑屏幕上真的出现了。

　　赫莱茵按着光脑上的按键，完全没有反应。

　　“该死！”赫莱茵咒骂道，转头问助理，“你联络星网管理者了么？”

　　助理紧张的摇头说：“通讯工具用不了了。”

　　赫莱茵不安的支撑在控制台上。现在他只能静观其变了。

　　杰森纳又是在人群骚动平息一点后继续道，“这道选择题，你们是要慎重考虑的，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承受得起生命之重。如果你们选择是，那么，你们的救赎者正在路上。如果你们选择否的话，呵······”
　　就是这个时候，人群中一个男子突然痛苦的哀嚎着，他的眼睛、嘴巴、鼻子，还有耳朵里流出一股股鲜血。

　　见他这样，周围的人都惊恐得发出尖叫。

　　挣扎了许久，男人终于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杰森纳突然点点头，大屏幕上出现另一个小窗口。里面正是刚刚男子死去的整个过程。

　　沉默和惊恐同时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他无法承受生命之重，所以，我替他做出了正确的结局。”

　　杰森纳和善的笑着，“现在开始，好，好，选择吧。我的朋友们。”

　　渐渐的，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开始无助地哭泣起来。

　　这件事发生得是如此突然，如此不真实。但屏幕里带着金丝边眼镜的温和男人，只是几句简单的话就将他们的心拉入谷底。

　　刚刚那个可怜的男人身上发生的一切预兆着不详，也告诉着他们要么选择所谓的‘重生’，要么就是那样痛苦的死去。

　　选择好后呢？他们该怎么面对即将到来的宇宙虫呢？那些‘死亡的使者’。

　　亲王赫莱茵还在飞行器上。只不过他的目的地改成了总司令部。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要试图寻找反击的办法。

　　就算会失败。

　　而此时，现在所有人的焦点人物——杰森纳正在大楼顶端，他站在几十个屏幕前观看着人群的反应，他通过光脑将自己的画面放映，同时也可以反过来观察人民。

　　他看上去十分自信，在众人混乱惊恐的时候一点点的说着像是家常话的语句。

　　“我们都是读着星际历史长大的，我们原本的星球毁灭，所有人流离失所。珐林迪亚王朝开始，第一代君王领导着人民来到这里，他们允诺，创造给我们一个‘极乐世界’，没有生命危胁，没有敌人入侵，但是现在呢！？”

　　“他们组建了军队，强制Alpha入伍，却是为他们自己所用！”杰森纳说着还一脸愤慨。

　　“他们早就抛弃了你们，你们却被蒙在鼓里！他们已经从里到外腐朽不堪！不过没关系，帝王的血脉已经断绝，你们的帝王候补人，亚瑟·R·恺伊·珐林迪亚已经死亡，他根本不配给你们带来未来，你们的亲王殿下，今天也要为他所做的那些不可告人的事付出代价。”

　　暂停了一会儿，杰森纳又坚定地说，“而我永远不会抛弃你们，从前我跟你们一样被利用着。但是我已经为你们铺好了路，我已经掌控了绝对的力量。”

　　“宇宙虫？那不过是我们卑微的仆人而已。来吧，和我一起，选择自己的‘极乐’，没有人能在我们的世界威胁你，没有人可以强迫你。”

　　人们默默地听着，开始动摇了。

　　不是条件多么诱惑，只是对自己所归属的帝国统治，失望了而已。这个时候，再自欺欺人也没有用了。

　　恐惧、无助、茫然·······

　　站在顶端的领导人，能有多少到最后还是‘博爱天下’呢？

　　自私、残暴、贪婪······人心里潜伏着的罪恶永远无法根除，因为这是天性。

　　他们见证过多少次为了自己的欲望而摔下高位的人了。

　　杰森纳看了看站在铁塔下一动不动的文森特。现在文森特正在控制着所有宇宙虫移动到国家的各个领域，而他们已经快要到目的地了。

　　人群中，Alpha的体质最好，也是最先受到宇宙虫的无形攻击，因为精神力越强受到的伤害就越大。

　　在城市里的几个Alpha都已经出现了症状，他们痛苦的捂着头在地上打滚。这让人们意识到，时间不多了。

　　杰森纳嘴角微微上扬，“我的朋友们，该是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可话音刚落，所有人听到了震耳欲聋的一连串爆炸声。声源似乎就在城市外围不远处。

　　刚赶到总司令部的赫莱茵只觉得脚下一阵晃动，差点摔倒。

　　人们都惊慌失措的蹲下身子抱在一起以防摔倒。只有几个人抬头看到，屏幕里的那个男人胸口，被一只手贯穿。而他倒下后，所有屏幕又是一阵扭曲模糊。

　　这样几秒后，竟然又恢复了原来播放的样子。看着恢复原状的屏幕，众人都茫然了。

　　同样茫然的赫莱茵不解的皱眉。刚刚他并没有看到发生了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突然就，结束了！？

　　在屏幕的那一头，杰森纳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前不断涌出鲜血的大洞。

　　那手抽回去后，那阵剧痛让他直接倒下，动弹不得，他趴在地上吃力地回头。

　　俯视着他的文森特用一种悲悯，甚至是嘲讽的眼神看着他。

　　杰森纳断断续续地发出声音。

　　“不····这····不、可····能——”

　　他最后的喘息和质疑声消失在被文森特扭断的脖子里。

　　文森特他并不是没有被洗脑。只不过他一次又一次的延迟‘被清空’而已。

　　他就是在等着这个家伙把掌控权交给他，也成功地得到那些被放出去祸害人的‘怪物’的掌控权。

　　不过，他眼前的这个家伙也算得上是人类中的‘怪物’吧。

　　如果人类真的可以通过暴力掌控世界的话，那拥有这种暴力的人，就已经是怪物了。

　　世界从来都不是属于人类的。

　　世界从来都是属于‘世界’本身的。而他的某些规则，没有人可以改变，没有人能创造并取代。

　　想到这，文森特突然对自己这个想法感到惊讶，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事情。也对，呆在地牢里的年岁，早就把他掏空了，一个躯壳，里面空空如也。

　　而现在经历了两个衍世界，他空白的脑子里面也加了好多东西。

　　文森特长舒一口气，依靠自己的系统启动了基地的自我毁灭系统。

　　令人不安的警报声一阵阵响起。原本杰森纳是想要在人们决定跟随他的时候才启动这个毁灭系统的。

　　可现在，他只不过是历史上的一个小小的‘浪花’而已，甚至是个笑料了吧。他根本不知道，他完全曲解了最初制造者的意图。

　　暴力不是统治的基石，最多只是个装饰。

　　文森特坐在顶层的边缘，静静的等待灭亡，因为洗脑过的他难免会变成下一个‘杰森纳’。那样他还算会继续着用杀戮来控制世界。

　　所以说，现在死在这里的结局对他来说算好了。反正他也阻止了杰森纳，完成了所谓的‘使命’。

　　那个笨蛋王子现在也已经醒过来了吧。接受了他传递过去的庞大‘世界意识’，那个王子应该会比以前开窍许多了。

　　对了，他也找到了卡洛斯了，也成功让对方假死。现在他安排的飞行机器也已经带着卡洛斯离开了。

　　等卡洛斯回去后，艾尔法的生活也会好一点的吧。

　　这时文森特才猛的想起来，那个克隆D还在亚瑟的房间里没带来。

　　这次他应该可以回去的吧。他有些担忧想着。

　　可他到底要去哪里？下一个衍世界？·······

　　就这么没有顺序的乱想着，这次面对死亡文森特有点紧张了。

　　因为第一次的死亡，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印象，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而上一次的死亡，他还有白羽柯陪着，所以他自己生命的消逝就不会令他那么焦虑。

　　可这一次却是独自面对爆炸啊，虽然他不是血肉之躯，但痛感是还有的。

　　爆炸啊。还是略心酸啊。

　　小忧郁的文森特突然惊诧的回头。

　　风吹起在门口的那个人的衣角。等看清来人，文森特真的错愕了。

　　那人是卡洛斯。

　　卡洛斯直视着文森特的眼睛。虽然他表情很平静，但他明显错乱着急的脚步声出卖了他的心情。

　　他刚刚在实验室突然晕过去，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却是在正在启动的飞行器上。虽然他身上沾着血，但是他根本就没有受伤。

　　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他不顾一切地跳了下去。他直接回到基地，一层层的寻找着那个人。

　　在听到毁灭系统启动后，他想要见到文森特的欲望更加强烈了。

　　他在天台终于找到自己要找的人了。而文森特惊讶的表情告诉他，他的文森特还在，真的没有消失。

　　他一直知道的······

　　上前紧紧抱住对方，卡洛斯剧烈跳动的心脏终于变得平静下来了。

　　他真的很怕，这一次的来不及就是下一个十二年，或者说，永远。

　　文森特沉默的任卡洛斯抱着。良久，他叹了口气，无奈的说。

　　“你怎么就这么想送死。”

　　卡洛斯笑了笑，微微放开手。

　　“你不是在和我玩鬼抓人么，现在我抓到你了，游戏结束了。该休息了。”

　　文森特沉吟片刻后，还是劝道，“······你该回去的，艾尔法他——”

　　可他的话被卡洛斯打断。

　　“他很好，我知道。有你陪伴他这么久，我知道他会成长的很好。”

　　不，其实是有他我才能成功活到现在，之前的那种状态如果没有他，我都不知道被弄死过几回了。所以，原来我才是猪队友么？

　　文森特如此腹诽着。

　　卡洛斯好笑的看着无语的文森特。

　　“9，8，7······”

　　倒计时的声音开始响起。

　　卡洛斯用手捂住文森特的眼睛，靠近对方的耳朵轻声问着。

　　“会害怕吗？文森特”

　　文森特摇摇头，他只是重新钻进卡洛斯的怀里，末了补充了一句。

　　“你在就不怕了呗······”

　　卡洛斯愣了愣，随后苦笑着揉了揉文森特的头发。

　　“怎么过了那么多年，连撒娇都学会了啊.”

　　“4，3·····”

　　十秒钟的时间，似乎有十几年般长久。

　　在最后一刻，卡洛斯做出了他永远不敢做出的动作。

　　他低头，在怀里的人嘴唇上，留下一个轻到感觉不到的吻。

　　“·······2，1————”

　　爆炸造成的坍塌大楼，只是维持了几分钟，就被死亡之地的特殊土壤吞没。仿佛从来没有这个地方存在过一样。

　　这片罪恶之地，永远的恢复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