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章二十一 老同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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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衔玉被扭送至警察局。
王总鼻青脸肿，坐在一边撒泼。警察在做笔录，就听到王总在一边大喊自己被打成三级残废。孟衔玉坐着听他号，心里默念着老子一出去就把这人打的半身不遂。那姓王的哭的中气十足，孟衔玉则被当成危险分子拷了手铐关审讯室。
“你为什么要打他们？”记笔录的警察是个小年轻，拿着只笔，眉头皱老高，“居然把十几个人打的全部进医院，身手不错啊？”
“警察叔叔，说实话是他们先动手的。”孟衔玉低头露出自个儿柔软的发旋，“我是刚从大山里出来的，没有学历只能做苦工，那个胖子他联系我说给我介绍工作，实际上他们都是嫖客，会所在进行违法交易，我不愿意，那个胖子就想强迫我。我当时被十几个人追着打，他们每个人都拿着酒瓶子，有的人还拿着刀，还好我经常干活身体素质好，不然我肯定被他们打死！”
“……”小警察被孟衔玉一声叔叔叫的一哆嗦，看着他身份证，人才十九岁，当即眉头一蹙，再看着窗户外面的几个人，确实除了几个穿西装的，另外一群穿着暴露，明显是陪酒的。
不过这样的事多了去了，人家没能把他怎么样，反而是他把他们打了，不管怎么样还是孟衔玉犯法。
“这个我们会去调查那家会所，但是你把几个人打骨折了还是要赔偿，还有五天的刑事拘留，在这里你有认识人吗？”小警察合上本子，“给你一小时联系人过来保释。”
孟衔玉接过手机正打算给沈淼打电话，那小警察却被人叫出去，紧接着审讯室大门一开，祝霄杵着拐杖走进来，指着孟衔玉一脸不耐烦，“快解了解了！”
小警察看着他们队长拿着钥匙跑过去把孟衔玉手上镣铐解开，对着孟衔玉满脸歉意，“唉，兄弟真是对不住了，你说你便衣去调查案件怎么也不和我们说一声，都是自己人，抓了多尴尬啊？”
孟衔玉看向祝霄，祝霄杵着两根拐杖慢悠悠转身，留给他一个萧瑟的背影，“小孟，我们走。”
孟衔玉起身，把手铐递给小警察，对着一脸呆滞的小警察，伸手往肩头拍了拍，“他们涉黄是真的，我没骗你。”
说完直接出门，从王总面前路过时，若有若无的往他腿上看了一眼，冷笑一声。
王总：“……”
“祝哥你怎么知道我被抓了？”孟衔玉看着艰难移动的祝霄一脸困惑。
“啊……我和林线出门吃饭，刚好看到你被抓，就赶过来了。”祝霄单腿下楼梯，一头的冷汗。
天知道他接了韩渡电话瘸着一条腿从医院飞奔过来的感觉。他后悔了，当初看这小子身手敏捷还想着自己眼光好找了个帮手，结果他怎么还和高层有关系，这下好了，如果是大佬的弟子他怎么敢使唤？
孟衔玉看着祝霄跟个兔子一样蹦哒，走上前去扶了一把，吓的他拐杖都掉了。
“祝哥你在怕什么？”孟衔玉看着祝霄袖口露出来的病号服，“腿断了要多修养，不然容易瘸的。”
祝霄：“……”内心中了一刀。
“还不是因为你小子惹事？”祝霄扶着孟衔玉的胳膊往下蹦，“我一个大龄未婚男中年真的经不起折腾。你以为不是我你今天能从警察局里出来？”
“还打架斗殴，我们玄门中人不能轻易对凡人出手知道吗？杀凡人不仅生孽障，还容易被□□。以前我有个朋友追妖精，闹市里杀妖，结果被当成杀人犯，差点被警察枪毙。我们这行职业高度危险，普通人的事能不管就别管。”祝霄苦口婆心，只觉得自己像个带孩子的。
“他想潜规则我。”孟衔玉忽然开口，“没把他从十二楼扔下去算本……我仁慈了。”
祝霄：“……啥？”
两根拐杖全吓掉了。
警察局内，王总指着小警察的鼻子骂，“你们警察吃干饭的？我们被打成这样你就让他们跑了？”
小警察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僵着一张脸开口道，“王先生你聚众嫖//娼，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法》第六十六条，卖//淫、嫖//娼的，处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可以并处五千元以下罚款，可以保释，王先生您是打算先罚款还是先叫人？”
王总：“……”
“不对！那个臭小子他打架斗殴为什么没事？”王总义愤填膺。
“人家是去卧底扫//黄的，你们反抗还袭警，合理防卫，当然要放人了。”小警察盯着王总冷笑一声。
王总：“……”
孟衔玉给祝霄叫了辆车，自己则跑去搭地铁。刷了公交卡，最后一趟地铁，人不是很多，孟衔玉坐着玩手机，地铁飞速前行，里头的人越来越少，直到快到站时，地铁内的灯光忽然一暗。
孟衔玉抬眼看着黑洞洞的车厢，起身。
地铁还在不断的前行，但是却像进入了异时空，所有的声音都消失，手机信号格瞬间消失，只剩下手机屏幕莹白的光亮。
粘稠的黑暗涌上来时，孟衔玉头侧的窗户上一个白影忽然一闪而过。孟衔玉把手机往兜里一装，顿时所有的光线都消失，漆黑一片，头顶忽然传来让人牙酸的嘎吱声，仿佛有人用手指在他头顶扒拉，就像抓罐头盖一样。
地铁还在前行，孟衔玉走到门口等着到站，对着周围的动静充耳不闻。
地铁骤停，门开，头顶的划拉声一停，与此同时一股腥风吹出来，孟衔玉向外迈步。地铁上，一团黑影包裹着一坨猩红的人形趴在车上，看着出来的孟衔玉，人影头部张开一道巨口，下颚全裂，像蛇那样张开了180度直角，朝孟衔玉脑袋咬过来。
——咔嚓。
獠牙蹦飞两颗半。
恶鬼：“……”
孟衔玉仰头看向那恶鬼，叹气，“你是第一个尝试咬我头的，可惜牙口不好。”
恶鬼：“……”
见势不对转身就跑，然而已经迟了。孟衔玉伸手一抓，直接揪着对方脑袋给抓过来，看着手上这团肉乎乎的东西也不嫌弃，扭掉脑袋，直接把身体部分的怨气揉成一小团棉花糖一样黑乎乎的东西，一口吞了。
“味道不怎么好，修为还不够啊。”孟衔玉看着手里的恶鬼头，转身冲角落里的阴影处笑道，“来都来了，怎么不出来见我？要不要本王请你吃点东西？”
恶鬼只剩下个脑袋，被孟衔玉抓在手里，捏成苹果大小。黑暗中忽然传来一点细碎的脚步声，一道高挑的身影逐渐显形。
“尊上，千年不见，您还是半分未变呢。”阴冷尖细的声线。
孟衔玉看着面前尽管画了浓妆还是掩盖不了眼角纹路的女人，挑眉，“哟，怜怜多年不见你怎么长成这样了？皱纹生了不少啊。”
裴怜闻言捂着自己的脸，嘴角抽搐，“比不得您，背叛魔界，勾结白乘云给我们致命一击，几千年和仙尊一起逍遥快活，自然过得滋润了。”
孟衔玉：“……哈？勾结谁？”
裴怜冷笑，“你们不是一起隐居了吗？怎么你一个人？吵架了还是他不要你了？”
孟衔玉：“……”
裴怜看着面色黑沉的孟衔玉，自以为自己说中，掩住唇轻笑，“怎么？尊上伤心了？可惜魔界早不是当年那个魔界了，您现在就是想回来估计也没人愿意答应……”
“谁说老子和白乘云有一腿了？”孟衔玉炸了，“老子清清白白！而且我是不是断袖！再污蔑我小心我把你杀了！”
裴怜看着眼前骤然炸开的黑气，整个人愣在原地，“不是断袖？”
“不是！”孟衔玉气的想打人，盯着裴怜诘问，“这谣谁传的？”
裴怜看着孟衔玉身上骤的威压，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孟衔玉和他们这种魔物不一样，天地造化的古战场荒魂，似鬼非鬼，似魔非魔，说他是仙是妖都没问题。说是走了魔这一道，可平时伪装起来还真和普通人没两样。
千年不见，裴怜忘记了，孟衔玉好歹也曾是魔尊，不管现在有多落魄，都不是她能对付的。
“是……是樊风语说的！”裴怜抖着嗓子回答。
“樊风语？”孟衔玉眉头一挑，“他在哪儿？”
“不知道。”裴怜看着孟衔玉不住往后退，“他已经失踪了几百年了，现在魔族内乱，很多大魔都消失了，不知道是隐居了还是死了。”
“我今天只是刚好路过，想给尊上你打个招呼而已，没有挑衅的意思！既然都见面了，我就不打扰您了！”裴怜转身就跑。
孟衔玉看着她狼狈的背影，手一伸，一把长刀擦着裴怜的脚尖钉在地上。
“怜怜啊，我有让你走吗？”孟衔玉冷眼看她。
裴怜顿时腿一软，当即给孟衔玉跪下，“尊上！尊上我没背叛你啊！别吃我！”
孟衔玉慢吞吞走到裴怜身边，伸手，把手里的恶鬼脑袋递给她，“你怕什么？我给你个零食而已，接着。”
裴怜哆哆嗦嗦的接过，然后就看见孟衔玉满脸笑容，“收了我的报酬就是我的人了，小怜怜啊，你有没有工作？有没有兴趣当助理啊？包吃包住哦。”
裴怜：“……呃？”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章二十一 老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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