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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依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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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应染被自己饿醒了。
想悄悄从床上爬起来,却被他拉住了手。
“去哪?”郝云奇的声音低沉,带着慵懒嗓音。
“饿了。”她说,有些委屈,带着点撒娇的味道。
“哦。”他说着坐起了身,却揉着眼睛,一副睁不开的样子。
“你要干嘛?”应染扯着被子问。
他睡眼惺忪,“给你做宵夜啊。”
她听了,开心地凑上前去,“真的吗?”
他转头看她,温柔一笑,捏着她一边脸颊说,“当然。”
厨房里,郝云奇穿着他的衣服,一手撑在橱柜上,看着锅里的水。
抱着他的腰,应染像个树懒一样赖在他身上,“好了没?”她闭着眼问。
郝云奇放下筷子无奈地仰天一笑,“你一直这样挂我身上,我怎么煮面啊?”
应染在他背上蹭着脸,“我困。”
“那你回去睡啊。”他说。
“我不。”她抱着他,搂更紧了些。
哭笑不得,他转过身来两手抱起她的脸,“你这样我不能动啊,要不然你去那边坐着等我,好吗?”
应染半睁着眼睛,抬头看了看吧台边的椅子,点头说,“好。”
连打了七八个哈欠,郝云奇才终于把面端了过来。
“好了。”他把面放到应染面前。
应染急忙睁开眼,揉着眼睛看向碗里,却被热气熏了眼睛,“哎呀。”她轻呼。
“怎么了?”郝云奇摸着她脸查看着她眼睛。
应染慢慢睁开眼睛,嘻嘻笑着,“没事。”
吃完面,郝云奇问,“好吃吗?”
应染饿坏了,是什么味道并不清楚,但是却觉得很好吃。她点头,满足地说,“好吃。”
他看着她的笑脸,心中喜悦难言,“你喜欢就好。”
“那你以后还会给我煮吗?”她问。
“当然会。”他笑着说。
天亮的时候,郝云奇却陪着应染在看电视。
抱她在怀,拥她入睡,看她欢笑,见她愁眉。好像那半年多的别离在这一夜全都补回来了。
“你今天不要去公司吗?”应染问。
他摇头,“不用,这两天可以休息。”
“可我好像要回公司。”她说。
“是吗?”他不经意地说着,“那谁陪我?”
应染躺在他怀里,抬头看他,“你可以回家啊。”
他看着电视,漫不经心地说,“懒。”
应染起身,“你没衣服在这,不回去怎么换?”
他耍着无赖,“你给我买啊。”
“你不出去啦?”应染问。
他干脆躺了下去,“恩。”理所当然地回答着。
“但是我回来要很晚了。”她犹豫着。
他一手撑头,“你想赶我走?”
她摇头,“我怕你无聊。”
他举起遥控器,“没事,我一个人待习惯了。”
应染的眼珠转了转,露出个狡诈的笑容,“那我买什么你穿什么。”
他点头,“好。”
晚上回来的时候,应染悄悄把装有衣服的纸袋藏在了背后。
郝云奇穿着她的宽大男友风卫衣坐在客厅看电视,隐隐约约听见狗叫的声音,应染这才想到,家里还有一只小白狗。
走到郝云奇身旁,她问,“狗呢?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看见。”
郝云奇抬手指了下阳台,“那。”
应染走过去打开阳台门一看,里面狼藉一片,不忍直视。
“好运气!”她拎着狗走到他面前,生气地喊他。
他抬头,一脸茫然,“恩?”
“你看看它变什么样了。”应染说。
应染手里,白色比熊身上沾了些许泥土,还夹杂着几片树叶。它把阳台上的盆栽当成了玩具,搞得一身狼狈。
“还活着。”郝云奇懒散地回答。
应染气不打一处来,“为什么把它关外面,会生病的知不知道?”
郝云奇瞄了狗一眼,“谁让它打扰你的。”
应染歪头。
郝云奇说,“你睡觉时候它舔你脚底,让你睡不安稳,所以我就把它关阳台了。”
应染无言以对,却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他,“你给它喂粮没有?”
见他一脸茫然,她翻起了眼白。
其实也怪她自己不好,郝云奇本来就不是很喜欢狗,那么贴心地给她买了一只比熊,就已经很不错了。养狗这事本来就应该是她自己来弄的,可她昨天根本没机会分神去管。
赵卿卿一早就带了狗的一尽用具,给她放在了角落里,狗粮则是昨天郝云奇带来的。小狗不能洗澡,应染只能勉为其难地帮它擦了擦身上污渍。
郝云奇拎着那个纸袋过来,靠在门上问她,“你就让我穿这个?”
应染这才想起来自己做的好事,回头朝他调皮一笑,“是啊,你答应过的,我买什么,你穿什么。”
郝云奇直视着她,看得她有些心虚,“这玩意你确定是给男人穿的?”
应染蹲下,给小狗弄着狗粮,看它围着她欢快地打转转,“是啊,睡衣嘛,又没别人会看的。”她说得理直气壮。
郝云奇挑眉,从纸袋里拿出那件粉色兔兔睡衣,“这玩意,你让我穿?”
应染抬头,嘻嘻一笑,“是啊。”
郝云奇拎着这睡衣,看了她半晌,发现她好像是认真的,叹了口气,“算了,我还是回去吧。”
应染急忙起身去拦他,“哎哎哎,你干嘛呀?”
郝云奇俯视着她,“回家啊。”
应染却佯装生气,“你自己答应过的,我买什么,你穿什么。”
他指着那个袋子,“可你也不能给我买这个啊。”
应染听了,略显娇羞地玩着手指,“我就是想跟你穿情侣装嘛。”
郝云奇挤眉,“什么?”
应染说,“我也有一件这样的睡衣。”说着,眼睛里亮闪闪的。
郝云奇看着她愣了两秒,又转头看了看那袋子,“好吧...”
他说着,应染露出了灿烂笑容。
说是这么说,可是当应染穿着她的居家服坐到已经穿上粉色同款的郝云奇身边时,却遭到了他的质疑,“为什么我是粉色?”他睨着她问。
“因为好看啊。”她一脸天真。
“为什么你是白色?”他依旧睨着她。
“因为好看啊。”她托着两腮。
他看了她一会,突然迅速捏住了她两颊,“你个小坏蛋,诓我是吧?”
她生气地拍打他手,“痛痛痛痛痛。”
他手上的力道轻了些,“给我做饭。”他说。
“好,那你先放开我。”她嘟着嘴。
他轻轻松开手,替她揉了揉,“做好吃点。”
边煎着牛排,应染问坐在吧台打游戏的郝云奇,“你说,给小狗起什么名字好呢?”
郝云奇头都没抬,“狗子。”
“什么?”应染举着锅铲惊讶地回过头来,“你这也太敷衍了吧?”
郝云奇乘游戏人物死亡的空挡,转头朝着阳台正咬着盆栽枝干的小狗喊,“狗子。”就见那狗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在他脚边打着圈圈。
应染觉得一口鲜血堵在了胸腔,即将喷涌而出,“我这么高贵冷艳的美人,养条狗叫狗子,像话吗?”
郝云奇抬眼瞄了她一下,又低头玩起游戏来,“这名字多朗朗上口啊?”
应染气结,你你你的说不出话来。
游戏打完,应染那边也烧得差不多了,整整齐齐一份煎牛排,搭两颗西蓝花,一枚小番茄,摆盘简单却精致。
“哎哟,看着不错嘛。”他放下手机调侃着说。
应染趴在他面前,双手托着脑袋,“味道也不错。”
他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这才开始吃起来。
应染蹲在一旁陪小狗玩着,嘴里念叨着,“叫什么好呢?”
郝云奇嚼着牛排,嘟囔了句,“要不然叫面团吧。”
应染摇头,“不好听。”
“那叫什么?”他问。
“要不然叫米团吧。”应染突然说。
郝云奇玩着手里的刀叉,“米团?谜团?”说着,无奈地笑了笑,继续吃着他的牛排。
周末,郝云奇带应染去见了方浩,方浩觉得应染长得过于艳丽,而剧中的女主角则需要更加平易近人一些的脸。应染认真地看着方浩,说,“方导,我可以化妆啊,妆容可以更清淡一些,要不然,要不然素颜,也是可以的。”
方浩觉得很诧异,这样一个姿色佼佼的女人居然愿意素颜出镜,不是听说她很爱美,在片场只要一休息,就一定会补妆的吗?
“你真的愿意素颜出镜?”方浩问。
应染连连点头,“嗯,愿意的,只要能配合镜头效果,都可以的。”
方浩疑惑地看着应染,心想着,这人怎么跟传闻不一样?“好吧,剧本的话,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说着,他拿出剧本递给应染,“如果没有问题,让你的经纪人联系副导演,到时候会安排你试镜的。”
应染笑着感谢道,“谢谢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