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 碰头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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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慷和管紫川碰面的事情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传开的。第二天，管紫川就从各种渠道收到了不少纸条。一周过后，甚至收到了盖有邮戳的信件，还有快递。当事人倒是从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到手的这些东西，有些看了，有些看都没看，直接丢进了垃圾桶。唐小茹知道这件事之后，摸了摸下巴，经过管紫川的同意，将处理这些“废物”的工作交给了华凌凌。
九月二十五日，周六，晴。上午九点，白楼四层会议室。
“禾衫衫的恋人是徐文慷？”华凌凌眼睛瞪得溜圆，帮着管紫川处理骚扰纸条、信件的手停了下来，“这个人真的那么牛？”
“你不上BBS？”姜深深看着小山似的纸张皱了皱眉，“大学城的风云人物。”说话间，从众多谩骂与恐吓的纸条里挑出了一个浅绿色的信封，“怎么都交给你了？管紫川自己不看看？说不定会有人对她崇拜心起，给她写情书呢。”刚想拆开信封，后面突然出现一只手，一把将信件从他手中夺走。姜深深吓得一蹦三尺高，一回头，唐小茹正拿着那封信朝他笑眯眯地挥手。
“哎呦喂！走路都不带声音的，你想吓死我啊！这么便宜的劳动力，你居然舍得？”
唐小茹耸了耸肩：“是你做贼心虚，吓死了怪不得我。”目光转向华凌凌，“怎么样，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华凌凌立马摆出一副苦瓜脸：“还没有，基本都是在骂人，还有恐吓。啧，从来不知道骂人的话有这么多种，有的还看不懂，我还特意上网查了下呢。真是歹毒啊，这些小姑娘。紫川要是看了怎么受得了？”
唐小茹憋不住一笑：“在交给你之前，一直都是她自己在看呀。”
“紫川什么反应？”
“淡定。”唐小茹拆开手中的信件，一看，果然还是些骂人的话，洋洋洒洒，写了一整页，最后还劝管紫川放手，以保自己的安全，苦口婆心，也实属难得，在这众多的“讨伐者”中也当得上“奇葩”二字。
唐小茹扫了一眼信件，又将信纸重新叠好，放进信封。
“纸条就别看了，找个档案袋装进去，把包装好看点的信件挑出来，以后可能有用。”
“你叫我们来，是不是有什么事？讨论案情？”华凌凌转眼就将桌面收拾干净，一双眼睛噗灵噗灵眨了两下，满是好奇。
“等巫奇奇来。”
“紫川呢？紫川来不来？”
“她还睡着呢，”唐小茹一脸无奈，“等她醒了我再单独和她说吧。”
“哦对了，这个还给你。”华凌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蓝色的门禁卡，正是唐小茹之前拿着的那张。“差点忘了。”
唐小茹接过：“你没好奇的把门都开个遍吧？”
华凌凌也学着唐小茹耸了耸肩：“想的，还没来得及。”
“除了一楼，还有这间会议室，其他都不要开。”
“不是都空着吗？”旁听的姜深深终于插上了嘴。
“我说门后有大老虎镇守，你们信不信？”
“信你才有鬼！”华凌凌忍不住吐槽。
九点四十一分，巫奇奇到场。
巫奇奇脸色发暗，眼部浮肿，一副熬了好几个通宵的样子。乍见之下，众人都被他的样子吓一跳，华凌凌差点想去扶巫奇奇一把。
“你怎么这幅鬼样子？”姜深深问。
“看你们挺努力的，虽然我并不太想……”巫奇奇摆摆手，“说正事吧。”按照巫奇奇刻板的性格，应该无时无刻表示拒绝参与才对，根据他所说的，这确实不是一件适合学生参与的事情。
“我找在警方做事的亲戚打听了一下，副会长的具体行踪没有查到，但是我们学校外的一个监控，拍到了她的身影。”
“具体位置在哪里？”唐小茹问。
巫奇奇从随身的拎包里拿出一张A4纸：“这里。”纸上打印的是西江月大学附近的地图，大学门口不远处，用红色的马克笔圈了个圈。
“离东篱大学也不远。”唐小茹手指在红圈上点了点，一指滑到东篱大学侧门口。
巫奇奇说：“监视器显示，副会长是朝着我们学校的方向来的。”
华凌凌疑问：“那就奇怪了，如果是徐文慷约她出门，从她家出发，东篱大学离得比较近啊。她又不住宿舍，不管怎么想，也应该是去东篱大学的啊！但她也没进我们学校，奇了怪了。”
姜深深说：“现在还不能确定是徐文慷约了她。徐文慷那天晚上有很大的可能没出宿舍。”
华凌凌说：“你怎么知道？”
姜深深神秘一笑，笑而不答，故作高深，直到华凌凌踩他一脚，他才收敛：“最近新出了一款网游，周四那天上午十点开了公测，徐文慷中午吃过饭之后一直泡在上面，一直到晚上十二点。”
“你怎么知道他一直在线上玩游戏？”华凌凌横了他一眼，“万一是代打呢？”
姜深深叹气，华凌凌什么时候和他结仇了啊，今天有点针对他啊，刚刚还好好的呢，这是要玩大家来找茬吗？姜深深无奈，咳嗽了一声：“有个玩家认出了徐文慷，好死不死的是在公共频道说的，于是一群妹子闹着要和他组队，最后闹得有点过了，徐文慷下线躲了半个小时。恰好，我就是其中一个……”
华凌凌接口：“闹着要组队的迷妹？”
姜深深下意识一拍桌：“华凌凌，我发现你有点针对我啊？”
“呵呵。”华凌凌笑而不语。
巫奇奇一脸莫名，唐小茹在旁边一脸坏笑的看戏。姜深深看他们都没有救场的意思，只好把话题拉回去。
“我是围观的吃瓜群众。”
唐小茹说：“为什么恰好有一群认识他的女生呢？这个游戏的玩家不会那么集中吧？”
“哎，这大概就是风云人物的好处吧。”姜深深感叹。
“半个小时后，你确定他真的上线了？”唐小茹问。
“半个小时后确实是他上的线，他在游戏里说话了，我可以打包票，是他的声音。”
巫奇奇插口说道：“有没有可能是合成声？”
“应该不会。后来在妹子们的起哄之下，临时起意，还在游戏里唱起了歌。如果是合成声的话，这也太逼真了。”
冷不丁的，华凌凌又“呵呵”了一声。
姜深深摸了摸鼻子，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说话了。唐小茹在旁边“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大力地拍了拍姜深深的肩膀，朝他意味深长地点了个头，华凌凌在一旁看得直撇嘴。
“其实我这几天也一直在打游戏。”巫奇奇话一说出口，众人一副见鬼的表情看着他。巫奇奇这个人是个标准的好学生，老师说打游戏是不好的，他就不打，也坚决贯彻打游戏是不好的信条，向来对打游戏虚度光阴的人没啥好感。他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巫奇奇在众人见鬼了的目光中，又从随身的拎包里拿出了一张纸，摆在会议桌上。众人把头凑过去，纸上打印的是个人角色面板，一身破铜烂铁的女号，名字叫“温柔春风”。姜深深一副一天撞了三次鬼的表情，指着纸上的账号，颤颤巍巍地说：“你？巫奇奇真看不出来啊，你的癖好，有点……令人……令人……”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下面该接什么话。
“副会长的号。”巫奇奇无视了姜深深，“和石羊羊一样，副会长的手机没查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电脑里也没有。周四之前她的行踪还很正常，如果有人要约她，不可能没有任何接头的工具。恰好，在她的电脑里发现了游戏，所以，我猜想……”
“看得出来，禾衫衫并不擅长玩游戏。”姜深深突然想到另外一个可能性，“巫奇奇，这个账号你没动过吧？！”
“未免打草惊蛇，还没。”巫奇奇对姜深深的质疑无动于衷，也没摆出一副自傲的表情，看来被游戏摧残的可以，“我也了解了一下徐文慷的账号，但他最近一直都没有上线。”
“等等！你又是怎么怀疑到徐文慷头上去的？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华凌凌在旁边听得快要怀疑人生了，“你们有事瞒着我？”
唐小茹摸了摸华凌凌的头：“华妞，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把大家叫出来吗？就是为了互通消息啊。”
“学姐。”华凌凌扭头看着唐小茹，唐小茹一阵心虚，把手收回去了。“你是忘了告诉我吧？紫川知道吗？”
“呃……这个……应该……”唐小茹干笑两声，“应该知道。华妞，”唐小茹转而语重心长，“知道太多不安全。”
华凌凌气呼呼地瞥了唐小茹一眼：“你已经把我卷进来了，还说什么安全。”
“这个……”这下临到唐小茹手足无措摸起了鼻子，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姜深深不禁同情起了唐小茹，但也仅限于同情，热闹还是要看的。
“我问过姜部长。”巫奇奇在火药弥漫的气氛之中，认真地作了回答。
姜深深一听自己又被拖下了水，立马解释：“你没问我，所以我才没说！”激动地唾沫星子都喷了出来。
受害者唐小茹摸了一把脸，嫌弃地往旁边让了让，打算把这个话题岔过去：“虽然很多事情都指向了徐文慷，但其中还有很多疑问，我们也并没有直接证据，更不能像警方那样可以直接盘问，所以，还需要蛰伏，一定要按耐住，千万不要擅自行动，安全第一。游戏的事由姜深深监控，巫部长保持每天上线就好了。今天先这样，有事直接联络，明天下午再开一次碰头会。”唐小茹一直站在华凌凌旁边，唐小茹讲这话的时候，右手按在了华凌凌肩上，等那两个人走后，唐小茹脸色一沉。
“华妞，你今天有点暴躁。”
“学姐。”华凌凌这时双颊发红，跟喝醉酒似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有时候会很……心很慌，很空，不知道要干什么好。”
“华妞，”唐小茹沉默了一会，将华凌凌搂在怀里，“你生病了，跟我去医院。”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四章 碰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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