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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孟婆VS月老(副本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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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鸢回到房中,准备褪下夜行衣,被坐在桌前,被夜色掩去身形的玉风吓了一跳。
“哎呦,哥哥,你大半夜不睡,坐在这里干什么?”北鸢没好气地问,稳定着心神。
“你还也怪我?”玉风微微蹙眉,语气严厉了许多,却并不迫人,“爹问过你的行踪,被我挡回去了。”
“啊~”北鸢又恢复了往日的嬉皮笑脸,这是她的强项,“那就多谢哥哥了,赶明儿我给你买一壶好酒,作为谢礼,可好?”
“嗯,算我没白疼你。”玉风在北鸢脑袋上戳了一下。
“对了,哥哥,你可是当真要做朝英的谋士?”北鸢知道玉风也是痛快人,索性直接问出口。
“我与朝英相识之日不短了,作为朋友,理应如此,可再义气,也不能赔上全家性命,我看得出,他的能力撑得起他的野心,所以,我愿意押在他身上。”
北鸢觉得玉风分析得有理有据,确实是深思过得出的结论,便愈加坚定了自己走第一条路的信心,今夜之所以将“美人策”玩笑般透露给朝英,便是打算放弃那条路了。
玉风离开后,北鸢尝试再次呼叫低音炮,她要知道即将遇到的大事记,提前想出对策,联系事件前后,保证关键时刻不会站错队。
玉风觉得自己的小妹简直是个狐狸,看上去顽劣,实则心思缜密,是日后自己身边的一把好手。
那日之后,北鸢总是能在府中见到朝英,每次他都是和玉风一起关在书房里,不知在分析些什么,但可以肯定,一定是大事。北鸢每次也不去掺和,就坐在后院的竹椅上,喝茶看鸟,她知道,二人商讨完毕后,肯定会来此处。
每次二人来了,北鸢便起身要走。
朝英想:有那么讨厌我吗?一来你就走,除了登门拜访,我实在想不出还能找什么机会,见你一面……这些话,他不能让旁人知道,以他的心性,如何能让一个女人轻易掌握了自己?
这一日,朝英实在没忍住,他开口道“我是洪水猛兽吗?为何姑娘每次见了我便要躲?”
“舍妹生性羞涩……”玉风实在说不下去了,他想到那日朝英讲起北鸢在集市“大打出手”的光辉事迹,便无地自容。
“我是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实在没有时间可以轻易浪费。”北鸢说得漫不经心。
玉风觉得自己的妹妹简直就是个痞子,说话也是吊儿郎当的。
“那姑娘方才为何坐在此处悠哉悠哉?”朝英开口将北鸢怼出千里之外。
“方才?我在思考,我思考时,经不得外界干扰,你们来了,我自然要避才是。”
北鸢心想:胡编乱造,张口就来的本事,你能比得过我?
朝英不再回应,并不是他词穷了,而是此刻他介意的是北鸢的态度,她的话语,意思便是自己对于她,根本不重要……
北鸢隐约觉察出朝英眸中,似有淡淡怒意,不知从何而来,大咧咧地走了。
朝英余光看见那女子有得毫不迟疑,心里便更加不舒服了。
“公子的生辰宴,我是一定要去的。”玉风设法化解尴尬。
朝英浅笑作为回应。
生辰宴这日,朝英作为主人,亲自在府门口迎接,见玉风独自前来,心底竟闪过一丝失落,他是下了两封邀请函的,虽然邀请北鸢略显唐突,他还是这么做了。
道贺声不绝,朝英忙于招呼,也便暂时将失落抛在一旁。
宾客落座,观看歌舞表演。
丞相坐在主座上,看出了朝英的些许心不在焉,他的儿子他了解,能让他上心的,皆是他非常有征服欲望的,这一次是因为什么,让他显得不是非常有把握呢?
舞姬皆是丞相从江南挑选的,为了最心爱儿子的生辰宴,对于这个长子,他还是十分看重的。
宴会散去,朝英送走宾客,向父亲行了礼。
“为父送给你的礼物,可还满意?”男子眉眼带着笑意,虽不在年轻,可风度依旧。
朝英知道父亲指的是那些舞姬,话里的意思是他可以随意支配她们,包括将她们变成自己的女人。
“多谢父亲。”朝英只能如此回答。
“满意便好,快去歇着吧,天色不早了,夜风凉,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丞相交待了几句,便回房了。
舞姬早已等在房中,看到她们的一瞬,朝英突然生出几分悲哀,他在替她们不能为自己的命运做主,感到悲伤。主宰,想到这里,朝英脑海中闪过那个身影,潇洒大胆有主见的女子,自己原本最忌惮这样的女子,自己追随父亲要做的是惊世伟业,不需要太聪明的女人陪伴在左右,太累心,也太危险。
为首的舞姬见朝英在坐塌上坐下,很热情地上前,替朝英倒茶。
“人多,太躁。”朝英显得有些烦躁。
为首的舞姬摆了摆手,其他舞姬皆退了出去,只留下她一人。
“公子,你出汗了。”舞姬抬手去擦拭朝英额上的汗珠。
没擦几下,便被朝英攥住手臂制止了。
舞姬知道朝英是什么人,她自幼在那样的场所,见多了,倦了,若能得到这样富贵公子的青睐,自然可以不再受人白眼。
朝英也很清楚女子的心思,他跟着父亲,见多了这样的女子,其实原本可以逢场作戏的,一个舞姬而已,在这样的时代,女人,似乎只是附属品。
可是,那女子为何就能不属于任何人一般,好像世人特别在意的东西,在她那里一钱不值,她在意的,外界看上去,又会觉得极是可笑……真是奇怪!!
“我累了,你下去吧。”朝英语气听不出情绪。
舞姬不好再多说什么,看了一眼朝英的脸色,便悻悻地退下去了。
朝英坐在坐榻上,拿起茶壶,倒了一杯,一饮而尽,不知是在解酒,还是在解心愁。
相爱之人,纵使分开千遍万遍,还是会走近彼此吗?孟婆看着朝英,若有所思。回头去看月老,见他眸中又泛起泪光,哎,感性的男人啊!!
月老拽过灵听的袖子,抹了抹眼泪,蹭了蹭鼻涕,灵听一脸惊恐,他有轻微的洁癖,怎能容忍自己的衣衫被如此对待,便抬手将月老向孟婆身边推了推。
孟婆瞪圆了眼睛,月老本能地向后退了退,露出一如既往的笑容,孟婆从袖筒中掏出丝帕,扔给月老。
月老欣喜地看了看丝帕,像个宝贝似的塞进了自己的袖筒。
“我是让你用它擦眼泪的。”孟婆又好奇又好笑。
“我用衣袖擦一下便好,这么贵重的东西,得好生珍藏。”月老语气十分虔诚。
灵听想着自己是否得找个什么理由离开此处,二人秀恩爱的等级与日俱增......心脏实在太受虐!!
北鸢也没有睡,她坐在灯下翻看着低音炮提供的书册,里面记录着本朝的大事记。
“她在看什么?”孟婆不知北鸢何时多出了这样一本书册。
月老和灵听皆摇了摇头,表示没见过。
“莫非这丫头暗中还有高人相助,还是我们不知道的,看来,法力远在我们之上。”孟婆脑海中筛选着,思来想去,总觉得蹊跷,总不可能是西方的神佛吧?
北鸢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吓了一跳。
“谁呀?!”北鸢没好气地问。
“姑......娘......”门外传来一阵结巴声。
“到底是姑,还是娘?!”北鸢起身,狠狠将门拉开。
门口站着一个看上去不过十一二岁的少年,光洁白皙的脸庞,浓眉下的一双大眼睛格外有神,一霎间有着一股温和的味道散发出来。
“剑仙?!”孟婆、月老不约而同地惊呼,灵听因为喊不出来,可也激动地比划着。
“多年未曾见到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面?!”月老有些语无伦次。
剑仙成仙之时,只是个少年,因而这么多年都保持着这个模样,不会老去。
别看他年纪小,却掌管着三界之内的所有宝剑,他自己的剑术也是一绝。
亦是那场仙魔大战后,不见了踪影,莫不是被困在了上古之书中?
北鸢此刻并不知晓剑仙的真实身份,低音炮也没有说,不是有意不告诉,而是低音炮也不知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剑仙?这个人物不应该在这个环节出现啊,低音炮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去维护系统了,这个窜频有点离谱啊!
北鸢见了这孩子便发不起火了,她对于机敏又好看的少年,一向是很疼惜的。
低音炮为北鸢的花痴病感到忧心,可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