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辄止其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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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侥幸的幻想全部破灭，玻璃心瞬间碎成了渣渣，不，渣渣都太大了，碾成了齑粉！
闻叶白眼：“你这是什么表情？”
公仪辞语无伦次：“我是……是不是跟你说过，我见他惶恐的很！”
闻叶：“……”
灵修子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道：“我这徒儿确实只是个普通人，我在江宁城刚刚遇到的……”
“你们来莲都，是为了‘群仙荟萃’？”闻叶忽然有些突兀的问。
“正是。”
公仪辞并不知道这个“荟萃”是什么东西，她想着大抵又是什么时代特产，不过她偷偷看了一眼，聂渊也是一脸茫然，他竟然也不知道？
公仪辞心里好受了些，当年她在晋中修炼的时候，聂渊简直就是一部行走的“修道百科全书”，但是问题是他给公仪辞科普的全是她不想知道的，公仪辞想知道的，诸如“大禹泽那只丑不拉几神兽到底是不是凤凰和王八杂交”，“北冥那只鲲要是炖了需要多大的锅”，或者“有没有女修因为嫉妒上爻君的美貌而往他脸上泼过腐蚀药剂”此类有意思的问题，他一个也没有说过。
公仪辞为此很气，但是这些东西她只敢在心里思虑一二，若是让聂渊知道她想的都是这些，估计是要完。
就在公仪辞神游九重天的时候，聂渊出其不意的道：“你盯着我干什么？”
公仪辞立即转头，心虚道：“我没有。”
聂渊“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但是公仪辞总觉得他这一声有种不可言说的意味在其中。
闻叶猝不及防笑出声，她却立即正色道：“聂渊道友，你和公仪先出去一下，我和灵修君商量一点事情。”
聂渊先行出去了，公仪辞不明所以，闻叶冲她使了个眼色，她只好也出去了，尽管很不情愿。
房间的门轻轻合上，闻叶看着坐在床边的灵修子，缓缓道：“公仪现在境界太低看不出来，但是阁下的丹田确实已经遭受了重创，就算是除了阴魂煞，也活不过百年，这种创伤修炼并不能弥补……”
良久，灵修子重重叹了一声。
门外。
公仪辞一出门就大步跨开距离聂渊三尺远，然后装模作样的拿出手机玩。
聂渊对她的行为甚是不解，但是出于礼貌他没有开口询问。
公仪辞对现代事物了解依旧少得很，因此她还没有沉迷手机无法自拔，只是拨弄了一会便觉得没意思，她想下去走走，但是聂渊站在楼道口，她只能无聊的站在原地。
也不知道闻叶这家伙有什么事非要避开自己和灵修子说……
她将手机插回口袋，走到楼道尽头的窗户跟前，窗户开着，她刚一走近，就有什么东西“嗖”的从她面前蹿过，快的几乎看不清。
“咦？”
“怎么了？”聂渊询问着，两步上前来。
“大抵是只鸟——嗯？”
公仪辞一转头，见聂渊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旁边，第一反应是赶紧后退，结果她身后已经是墙壁和窗户，再退不得，于是她紧紧的贴在墙壁上，神情不可言状。
聂渊苦笑：“我又不是哥斯拉，你为什么要这么躲着我？”
公仪辞摇头：“我并没有躲着你，定是你看错了……”
聂渊无奈，只得后退几步，道：“你别贴在墙上了，小心渗气入骨，容易得风湿。”
公仪辞心想这个上爻君竟然还会关心人了，转念再想，上爻君从来都是心思慎密的人，只是寡言少语，性情淡漠，让人始终觉得难以接近。
“多谢关心。”她如是说着，往前挪了挪。
聂渊见她不过挪动了几厘米，只得哭笑不得，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讨人嫌了？
明明之前走在街上偷看他的妹子可多了！
“你一直都知道修真界的存在吗？”聂渊转移只好话题。
“我？”公仪辞指了指自己，“我一生出来就是修士……你也是。”
聂渊摇头：“我不是你们寻找的那位上爻君，在我遇到师父之前，我一直都是个普通人。”
公仪辞心道，那灵修子尚不到化炁境界，怎配做你的师父。不过这话说出来聂渊大概会不高兴，于是她只是抿了抿嘴唇。
要说之前她怀疑这个人不是上爻君，那其实真的只是个幻想。
不仅在于音容相貌分毫不差，更在于公仪辞在晋中随着上爻君修炼，几乎朝夕相对，便对他熟悉之至，连闻叶都能一口断定，她怎会认不出？
眼前这人长眉工整如青羽，瞳色幽浅，目中自然三分淡漠，温润俊雅至极，正是上爻君成年后因为得益于修道所一直保持着的青年模样，而这人气质从来独特，疏淡却并不疏离，清越剔透，仿如涓涓之水，郎朗之风。
他或许和自己一样，不知道遭遇了什么意外，自己忘记的只是迷失海秘境之内的景象，而他竟然连带着修真界所有事宜都忘得一干二净，当真是令人唏嘘。
公仪辞虽然对上爻君聂渊避之不及，却并没有多讨厌他，聂渊惊才绝艳，她对这位年纪和自己相仿的老师十分敬佩尊崇，此时两人都乍遭罹难，现状凄凉，她心中难免生出些惺惺相惜的情绪来。
但是她也并没有上前去给聂渊一个爱的抱抱，反而又有些壁虎爬墙的趋势。
聂渊只好再后退几步。
公仪辞不好意思的笑笑，道：“上爻君方才论及‘哥斯拉’，闻叶也曾提及，不知这是何物？”
聂渊解释：“是一个怪兽……”
公仪辞恍然：“妖兽么？”
聂渊斟酌着道：“倒也不是，怪兽和妖兽应该不是一个东西。”
公仪辞追问：“有何区别？”
聂渊沉思半响：“怪兽是要被奥特曼消灭的，妖兽……大概是要被你们修道者收拾的？”
公仪辞点头，心道上爻君果然学识渊博，又笑着纠正他道：“不是‘你们修道者’，是‘我们’，莫要忘了，你也是修士。”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辄止其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