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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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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宁哄希尔入梦后登上暗网。
干了一票大的海盗们正在全网狂庆,这次的收获让他们至少半年都不愁吃喝,剩下来的精力正好用于筹备三个月后的新人海盗入团仪式。
新人入伙的庆典才是海盗真正的狂欢月。那些新人海盗是他们这群穷凶极恶之徒的希望,是会带领他们走向胜利的必要关键。
只有新血不断进入,弱肉强食的海盗们才能持续生存不断扩大自己的势力。
一旦海盗们的威望到达极致,对于周边的星球而言,这将是一场极大的浩劫。
贵族岂还能苟且偷生,平民们只能各看天命,是生还是死且凭海盗们仅存的良知决定。
突然有一个帖子引起了范宁的注意。
匿名:来赌一赌三个月后谁能成为我们的新头。
匿名:压黑杰伦,这家伙凶恶的我都害怕
匿名:荆棘蔷薇尼娅更对我的口味
匿名:毒蝎斯克尼
匿名:我压乌'尔里克
匿名:乌'尔里克是那个?
匿名:我们可不是不知名的小鬼能驾驭的。
……
匿名: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名不见经传的神秘新人突然被推举引发海盗们的热议,除少数人持观望态度,剩下的都在喷这是哪来的辣鸡小子妄想力压众人当黑马。海盗都不是吃素的,想要做他们的新头领至少要与他们一一比过,能压得住才行。
荆棘蔷薇尼娅、黑杰伦、毒蝎斯克尼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乌'尔里克这个名不见经传少有人知道的家伙,怎么配比他们比?
范宁不与他们辩论,到时候自见分晓。
其他帖子没什么好看的,司特的父亲也没新消息,姑且算平安。
达拉那边也没新消息,凑齐那些人手不算容易,范宁只能把无星的情报简单发给达拉让他早做准备。
想到这里范宁有些恼火,一场硬仗近在眼前,他却差点被虫皇丢在学校学什么理论知识。
梢后范宁想到了更深沉的地方,这时,他隐约察觉到一点被忽略的东西。
司特的父亲管着周边的贸易,和其他星球的贸易纽带被带走,虫皇还十分无所谓,这其中一定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虫皇另有别的算计!
还有一直困扰他的那个问题。虫皇在过去斐的死亡里扮演了什么角色?
范宁仔细分析他手里虫皇的情报。
首先是性别,因为莱德的历任虫皇都是雌虫,虫皇梵被星际人民默认为雌虫。莱德的官方数据里,也故意忽略了虫皇的性别。
范宁确定梵是雄虫,一只强悍到能当虫皇的雄虫,当初怎么会流落恒河和他雌父斐结识?
当年是不是发生了无法被史书记载的事情。
和梵生活几天后,被折腾个半死的范宁终于等来斐。他迫不及待的冲上去拥抱了迟来的斐,“爸爸。”
范宁委屈的拉着斐的衣角不放,见不到另一个父亲,养育他的斐也因为战事不常露面,他孤零零的一个太寂寞了。
斐沉默的拥抱了范宁,他寡言少语只能这么默默的给予范宁些安慰。
原本能感动人落泪的场景,对于梵而说不太美好。他盼望的人来了招呼都不和他打,只顾着拥抱另一个小鬼。
梵审视着范宁,范宁不仅脸长的像斐,刚刚谈话的举止间也带着斐的影子。
“可惜范宁身上另一个男人的血脉,”梵握紧拳头神色莫测,过了好久他抿嘴笑,“还是金发碧眼好。”
和他一样的发色才顺眼,梵的心底有些异样的情绪在滋生,他察觉不到这种情绪的真相,只能暗暗的抓紧胸口的衣物。
“跟上。”
斐只来得及提醒他一句就被范宁抱着胳膊带向前。
范宁拉着斐走在前面,不停问东问西,斐无奈笑摸摸范宁的额发,他停下来:“你更像谁?”
范宁吞了一下口水有些不安,面对斐他一直都很听话懂事。
“明明长得和我一样,可我小时候不喜欢问问题……”
斐摸摸范宁的脸颊,轻柔的就像羽毛拂过。他的眼里亮晶晶的,对孩子的喜欢溢于言表。
“因为大人只会告诉你要长大后才知道。”梵跑过来吐槽。
他还挑起一边的眉头,十分不悦的把手搭到斐的肩膀上问:“你什么时候能让我回家?”
那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和趾高气扬的感觉,气得范宁跳起来拍掉他的手,“对我爸爸尊重点!”
“……”斐转头看梵没有开口,他眉眼带着笑意,一股子长辈看淘气晚辈的感觉。
梵受不了他这种态度,他拧巴着眉头略显失望,语气淡淡而飞快:“我不是你的小崽子。”
“我知道,”斐牵着范宁前走,声音很轻很轻,由被风声带到了梵的耳边,“再等等马上……”后面的一切都藏在风里。
为了回家,梵对斐十分殷勤,尽管五谷不分四体不勤,他还是努力讨好斐。
把他的举动看在眼里的范宁非常厌恶这种口不对心的行为。几次三番破坏梵的计划,不是抢先吃了点心,就是捣蛋弄翻了汤。
气得梵暴跳如雷追着范宁满山跑,山里的鸟怪虫兽被他们两个的追逐吓得四散逃窜,整座山被他们折腾的不成。
因为在异能空间里很快就能恢复,斐总看他们笑从不阻止他们打闹。
梵还拿着鸡毛当令牌,说是要教导范宁,好像斐欠他的人情早日送他回家。
有次范宁被追累,趴在草地里气喘吁吁。梵飞过来狠狠嘲笑他是个弱鸡,范宁荒不则口讥讽梵,不过是个比他大一点的崽子有什么了不起!
“你自己回家都做不到,还要讨好我爸爸。”范宁叉腰哈哈笑。
“你说什么,”梵的额头青筋暴跳,他每天辛苦研究菜谱,做的食物都被这小子故意打翻,可恶的小鬼还敢嘲笑他,“要不是答应斐照顾你,你早就……”
梵忽然眼前一亮,他看到了不远处古树上的有一人胳膊粗的粗壮藤蔓,他嘻嘻笑着说要给范宁一个教训。
树上的藤蔓突然涌动着向范宁袭来,范宁本就累得直喘气,这下子更是被抓个正着,他被倒绑在古树上,全身的热血一涌到脑里。
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范宁朝梵吼,“爸爸要是知道你这么对我,他会讨厌你一辈子!”
“住口,”梵捂着耳朵不想听范宁说话,“他不讨厌我。”
他捂着头冷静了好长时间,眼里亮闪闪的对范宁说:“我之前打伤了他他还带我回来疗伤,他怎么可能讨厌我。”
说着还凑到范宁面前,用一种炫耀的语气特别欠扁地说:“他只会讨厌你这个任性的小鬼,打不过还要跑去告状,丢人。”
“你闭嘴,爸爸最爱我不会讨厌我。”范宁双手在空中挣扎。
“废话你是他生的,他讨厌你也说不出来。”
“不是……不是爸爸生的……”范宁有些失控,脱口而出一些不得了的事,不过他及时捂住了嘴。
梵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并没有注意到范宁到底说了什么。在梵看来,斐亲口说,范宁是他幼崽还能有假?
“要不是你和斐长得一样,我非狠狠揍你。”梵打了个响指,范宁身上的藤蔓缓缓向四周爬,他得救了。
范宁没有得到自由的喜悦,而是惊恐万分的跑向了小屋的方向。
梵看他慌不择路的模样,以为是自己吓到了幼崽,赶紧去追他。
不知怎么回事当他赶到的时候,范宁已经哭晕在斐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