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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风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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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临最近沉迷于为自己的无盐妻投喂各式食物,虽说自己手艺高超的堂哥不在,但是自己的充满美食的脑子还在。
因此,奶香浓郁的奶酥,咸香味美的豆腐脑,只是可惜的是自己的娇妻居然是万恶的甜党,真是浪费了自己的一番好意。
想象那嫩生生的豆腐花儿上面浇着些许咸卤,有脆生生的腌瓜,还有提鲜用的小虾米,口感丰富又美味。
“临弟,临弟?”你这是在想什么,卫临这才从咸豆腐脑的想象中回归,“韩兄,你有何事呢?”,卫临想着投喂进度还未过半,就有些坐不住了。
在现代时,她也受不住那些孤儿院的娃娃们饥饿的模样,实则她赚的大部分钱都用在了投喂上面,来到大盛以后,箜箜是他遇上的第一个需要投喂的自己人。
“临弟,你靠过来些”,带卫临靠过来后,“临弟,二皇子死了,三皇子死了,连五皇子都发高烧发的痴傻了”。
卫临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夺嫡大战都和平落幕,如今一派和和美美的模样,怎地那些皇子们都一个个出事了呢。
二皇子据传是心情苦闷出去打猎以后就此失踪,多番寻找之后,才发现已落入熊口,只留下了那几片锦衣碎片可以辨认身份。
朝上隐瞒了这个消息,因着幼帝登基未满半年,这事情一出,容易落人口实,发生动荡。
只是未曾想到,二皇子尸骨未寒还未满月,那一向行事端正有方的三皇子居然在一家戏院马上风死了。
这般有辱斯文的事情自是只有小道消息在流传,只是这风波已然越演越烈的。在五皇子发高烧成了痴傻以后,一时间,大皇子已经闭门不出很久了。
有人再说,这是陈家在借着幼帝的手灭朱帝的血脉,他们是要造反。
卫临如今已是陈家的女婿,但是陈家与他还是相交过少,连这便宜媳妇儿看起来也不是很喜欢她的父母亲。
“你不怕我去告密,在他们眼中我可是陈家的人”,想着韩立已得到的诸多消息,还有自己蒙在鼓里的形势,就算在那偏远的蒗城,自己也不是这般孤立无援的人。
陈家这一结亲,看来自己在学院派中已然成了末流的叛徒了,“我相信你”,韩立这一提醒倒是震醒了卫临。
“我明日回门日会观察的,只是那陈家只是氏族中的末流,哪来的这般手段呢?”,卫临不由的疑问了,“这也是我所疑问的”。
两人对视一眼,发现这疑问或许就是这几起风波的关键,陈家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陈家到底藏着什么鬼”,王文礼不由得问了出口,王城倒是晓得些什么,“你知为何朱帝能把持朝政安稳这么些年日?”
王文礼未曾想到父亲居然提起那个已然逝世的男人,“朱帝善把控人心,底下的人除去在他重病将死期间闹出些风波外,其余时候就宛如乖巧的鹌鹑一般”。
随后王文礼还笑了下,“就那场风波,氏族那边还死了不少不知死活的人”。
“朱帝有一队嫡承的暗卫,是他们朱家的秘传,其中的暗卫,每个人的身手都不下于欧阳意”,王城淡淡的说着,好似这个秘密一点也不重大一般。
王文礼倒是震惊了一番,和欧阳意是好兄弟的他自是明白,欧阳意的武力值,他是个天赋异禀的人,虽沉迷学术,但是不多的练武时日,也成就了他一流高手的武力值。
“父亲的意思是,陈家掌管着这队暗卫?”,王文礼提出来自己的猜想,只是不知为何父亲又是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模样。
陈家一得势就如同那孔雀一般炫耀不已,全然不知自己的屁股腚早已被其他人都看个精光,“不像,这不是朱帝会有的手笔”。随后,王城便将王文礼从书房轰了出去。
只是这书房的烛火却迟迟没有熄灭,朱帝到底是将后手留给了谁呢?
不知为何,虽说有些人不信这些血腥又离奇的事件是陈家的手笔,但是陈家却又实实在在的势起了。
连着卫临这个被算计而来的女婿也不放在眼里了,回门日,卫临遇到了一个闭门羹,他倒是无甚所谓。
只是自昨夜起就眼中含光的箜箜倒是很是失望,“箜箜?”,卫临想要问出缘由,但是箜箜却未曾开口。
最后两人留下了回门礼便打道回府了。“小姐这是怎地又想起了我这个贴身丫鬟呢”,不怪乎张纱这般酸言。
陈温箜自来到卫府以后,便用了卫家为其准备的丫鬟,而落了空的张纱近来受了不少的罪,说是受罪也不是。
只是这卫府发迹于农户,因此也未曾忘本,后院里不是那花花草草,而是一垄垄平整的菜地,卫府的丫鬟都是种菜好手,自是轻松自然。
只是苦了那张纱,一双纤细柔嫩养的娇小姐般的手这才没两日便是出了不少的水泡,就这般辛劳,还受了不少看轻的白眼。
卫府的丫鬟不是死契,都是活契,活计虽说辛苦,但是主子再和善不过了,待人也很是平等自然,因此卫府的招工有着不少的人争抢。
对于张纱这个从陈府空降过来的丫鬟,要浇水不会浇水,要做饭不会做饭,想着大家出身,指不准会些绣花缝补的活计。
只是听着同屋的阿花提起,那绣技还不如她那五岁的幼妹呢,啥啥都不行的张纱自是在这特立独行又缺少宅斗,讲究力量为尊的卫府处处碰壁。
就连卫府的小子们的审美观她也吐槽不已,自己这般曼妙纤和的身姿居然比不过那厨房的烧火丫头。
听着那小张口口声声的,自己没胸脯,没屁股的粗俗的话语,张纱就来气,要不是还指望着那身姿飒爽的姑爷,她早就一气之下回了陈府了。
“许你回府看望父母,顺带着将这包袱带给我的母亲”,张纱连话都没听完,就急匆匆的打开了那包袱。
只是等到看到那小包的银耳,还有那看起来很是不起眼的银灰布料所制的衣服就有些来气,特别是她摸着布料还算舒服,准备拿着孝敬自己的老娘之时。
抖开才发现那衣物是小姐的母亲的尺寸,想着自己母亲的壮实身板,这才罢休,“小姐,你莫不是想要我白跑一趟”,既然包袱里没有自己想要的。
贪婪成性的张纱便眼直直地盯着陈温箜头上的珍珠发簪,只差没有明抢了,“张纱,你莫不是忘了我才是主子”。
陈温箜看着她那一撇嘴的模样,就明白,这简单的言语是无法吓到她的,“张纱,姑爷和我将门外家的小子正在寻摸婆娘,问我有没有人选?”
张纱这才吓了一跳,陈府与卫府不同,她虽是家生子,但是陈府才不讲究什么人权,一次你所有人签的都是死契。
而小姐手里的那张薄薄的纸自是她的卖身契,想着门卫家那个傻小子,粗眉大眼,又傻愣愣的模样,身高倒是八尺有余,但是人傻的不行。
她自是看不上的,因此就瘪着嘴,还是拿着包袱乖乖地准备回家,只是她也没想着一直受制于自家小姐,她想着要回去问问自己的母亲,母亲肯定有主意治这个小蹄子。
陈温箜稍稍放下了心,这才没有几日,母亲应该还是无忧,若是那个父亲已然觉得自己母女二人无用,倒也还是好事,或许可以让母亲出府。
想着张纱看不上门卫家傻小子的模样,她倒是有些发笑,府里不知有多少丫鬟一颗芳心深种于其呢。
如今大盛是个太平盛世,因此,只要愿意卖力气,一家子衣食无忧自是简单,因此像他那般会卖力气,父亲又深受主子信任的小子,是不愁没得娇妻的。
“箜箜,快出来吃甜汤”,又听到了自己相公的大呼小叫,陈温箜不由得有些皱眉,只是她那嘴角绽开的浅笑表明了她不是那般的嫌弃。
“为何我的是热的,你的是冰碗,我们换过来”,几日的相处,陈温箜早已明白卫家一向宽和,自己的相公又是个受不住撒娇的人。
“箜箜,不可不可,虽说是夏日,但是你体质虚”,卫临看着对面的箜箜一副不开心的模样,又有些发愁,自家的娇妻目前倒是长了些许肉肉。
现在看起来倒不是饿鬼模样了,只是有些林妹妹般的娇弱风,实则长得还很合卫临的心意,稍稍粗的眉毛,眼睛是双会说话的杏眼,此时正在谴责自己的心狠。
唇是柔和的棱唇,此刻正在抿着,鼻子微微皱着,莫名地有些像了自己曾养过的小黄,小黄不是只小狗,而是一只猫,可惜多年的流浪生活使得它的寿命无比的短暂。
未曾陪自己走过多远的人生旅途,便早早地回归了猫星,真的受不住这表情呀,“只能吃一口”,随后卫临就挖了一勺水果多,冰就一丢丢的喂给了箜箜吃。
陈温箜此刻笑着宛如偷腥的猫,她就知道自己的相公受不住自己的这个表情,只是当她看着相公直接用着自己含食过的勺子开始吃冰碗的时候,又不由得嫣红了双颊。
不知这是戏耍了相公,还是扰乱了自己的一汪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