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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不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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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的那边更是懵了,赵元娘一看见她就拉着她的手一脸歉意,嘴里不住的道歉,把南溪弄得尴尬不已。
那天的事情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上辈子父母早亡,受到的冷待比这多了去了,她要是样样都计较还不得活成林黛玉那样啊。
虽没放在心上,但也不想再去和赵元娘相处了,她又不犯贱,明知道别人不喜欢她还巴巴的往上凑,有什么意思。
两口子最后到底收下了吕家送来的礼物,吕家夫妻俩也没留下来吃饭,匆匆走了。
吕秀才夫妻走后,农秀才将吕秀才送给他的一方端砚拿到书房,对南溪道:“吕秀才为人还是不错的,是个值得结交的。那赵氏我观她言行举止也磊落大气,不像是这么目光短浅的人。”
简而言之,这就是被那个丫鬟坑了,南溪在心里默默的为赵元娘点一排蜡。
农秀才懂事起家中就没有仆人,自然不会明白做仆人的那些个小心思,吕家发生的这件事给他敲了一记警钟,毕竟以他的才能不可能这辈子都不买家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永远不要小瞧任何一个人。
南江的婚事一直拖着,段氏亲自来镇上劝说了好几次都被南江以要读书的名义劝了回去,家中公婆都不管这事儿,丈夫更是乐呵呵的直夸小儿子有出息,段氏气的干瞪眼,只得上女儿这来找安慰。
“阿溪啊,你说你二哥这是怎么想的啊?读书和成家这不冲突啊,再说了,也没说让他现在就成亲入洞房,只是先订亲,待秋闱过后再迎娶呢。”段氏日夜睡不着,家中三个孩子,就老二没着落,大儿子小女儿都成亲了,小日子也过得和和美美的,她看着欣慰的同时又止不住难过,也不知道这老二是随了谁,跟头倔驴似的,认准的事情怎么拉也拉不回来。
南溪低头做针线的手一顿,她二哥这事儿吧,她还真不知道怎么说,只得插科打诨,“娘,这事儿我爷爷奶奶他们都不管,你操这心干嘛?等他考完试再说也不迟嘛,再说了,现在订亲的话也实在赶了些,我们再过两个月就入京城了,要是真的考中了再回来可就难了,你咋就不担心我呢?”
段氏果然被转移了视线,笑着用手轻点女儿的额头,骂道:“你个没良心的小阿溪,谁说我不担心你,要是真的不担心你,我巴巴来镇上这么多回为的什么啊?”
“娘我错了,你就原谅我了吧。”南溪顺势讨饶。
“你啊。”段氏感叹一句,拿了丝线为南溪分着。
“娘,我奶奶腿还疼吗?我上个月捎去的药酒管用了没?”
“管用了管用了,你奶奶说用了以后腿上热热的,可舒服了,我今天早上来的时候她还下地走路了呢。”也许是年纪越来越大的原因,南奶奶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别的都还好说,腹泻伤寒一类的,吃了药就能好,就是那腿,怎么也好不了。
南溪听了高兴不已,雀跃道:“那我过几天再让大夫配些泡上。”
“行。”
母女两个便靠着窗户说起了家长里短的闲话,一直到午时才下厨做饭。
段氏烧着火,又想起了二儿子,“阿溪,你说你哥莫不是不行?”
南溪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段氏说的是什么意思,刚想说话就被口水给呛着了,只得背过身去咳。
段氏赶忙给她拍背:“你说你,也不注意着点,这么大个人了,还能被口水呛着了。”
“咳咳......”娘啊,不是我不小心,而是你说的话太惊世骇俗了,哪有当娘的跟女儿谈论兄弟行不行的啊?
好在段氏也知道自己所说的话不妥,强行解释道:“我也是担心,我向他介绍了那么多姑娘,除了张家姑娘他谁也看不上,我以为张家姑娘能行了呢,结果他是死活不愿意订亲,人张家姑娘也十三岁了,前几天托你姨来问我了,要是不愿意订亲就要许给别人家了,我这不是着急吗?”
南溪皱皱眉头,试探着向段氏道:“娘,你就没想过我二哥有心上人啊?”
段氏沉思不语,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这个月老二休沐她可得好好盘问盘问。
正想着,南长胜和南海也送了酒回来了。南溪连忙将饭菜摆上,打了水给两父子净面:“爹,大哥,你们也该请几个人来给送酒了,这三伏天的,每隔几天就得跑一趟的,多累多热啊?”
南长胜用布巾擦着脸:“不碍事,把这酒交给别人我不放心。”南长胜也不是没想过请人帮忙送酒,只是这酒不比其他,酒坛子要是碎了酒撒了他得心疼死,好在老大壮实,搬搬抬抬的都靠他,他再累也累不到哪里去。
在厨房拿碗筷的段氏道:“你爹就是个牛脾气,非得认死理,我和你奶奶他们都说请人了,他非不,你二叔二婶家也是抠,把酒给他卖了,连雇车去拉都不愿意。”
南长胜看妻子越说越没谱,垮下脸呵到:“行了,少说两句。”
段氏才不怕他,纸老虎一个,哼了一声拿碗去了客厅。
南海南溪对视一眼,也笑着进去了。
吃过饭,段氏他们就要赶回家了,南溪还是如同以往一样把他们送到城门口,南溪一家走后,从隔壁走出来一个年轻少妇,看向她背影的眼中浮现出浓浓的嫉妒。
凭什么都是女人,那个秀才娘子命那么好,嫁的男人有出息又待她如珠似宝,而她,嫁了个男人是个窝囊废,铜板整不了不个,还爱打老婆耍什么劳什子雄风。
“你个贱人,让你去给老子买二两卤肉,你在大门口当什么门神?皮痒了是不是?”屋后传来男人的叫骂声,年轻少妇低着头拿着手里的铜板去街头的卤肉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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