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此去经年》晨飞羽

86、86

　　86.
　　自从水门班的人夺得中忍考试的冠军到现在，一转眼的功夫，已经过去了一年的时间。在这短短的一年当中，水门班的三人完成了很多任务，同样也取得了很多成绩。至少在忍者圈子当中提起水门班来，他们都会说一声“果然是‘黄色闪光’的弟子，每个人都那样出色呢”。这样的赞誉确实给了他们三人不少鼓励，同样，也让带土和凛对自己的信心加强了些。
　　而对于那些折戟在上一次中忍考试当中的孩子们来说，这一年的时间过得也丝毫不比已经成为了中忍的同学们轻松。在这一年里，他们在各种满负荷的训练和任务当中把自己的能量条攒得满满的，预备在很快又将举行的下一次中忍考试当中爆发出来。
　　不成功，则成仁。
　　又是一个秋天，又是一年中忍考试的时间了。
　　“我们井一班今年必须全都当上中忍，没有退路！”这是惠比斯放出的豪言壮语。
　　“井一老师今年就可以看着我们燃烧青春啦！我们都会成功的！”这是阿凯一天要说八遍的话。
　　“……”这是桢。
　　鼓舞人心的话都已经被两个队友说完了，桢感觉自己没什么话好说的。那就保持沉默好了。
　　反正桢已经在家里跟凛做了保证，今年才不会像去年一样出现那种丢人的场面呢！她野原桢到了场上，一定要表现得非常冷酷无情宁愿辣手摧花也要达到目的为止！
　　……今年来参加考试的人群当中，他们也没有听说过跟去年的卡卡西、止水等人差不多的“天才”名号。而且，他们井一班的运气也不可能一直那么不好吧？
　　至少阿凯的体术在下忍们当中已经是出类拔萃的了。
　　至少惠比斯日渐冷静的头脑和越来越多的鬼主意让他们完成过很多个充满了意外的任务了。
　　至少……桢的秘密武器现在还没有被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在过去的一年当中，她的进步也是很明显的。
　　他们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不巧的是，考试这一天，凛和队友们一起出任务，没有办法在考场附近围观。这让桢感觉非常不爽。
　　“烦死人了，干吗非要这个时候出门任务啊？”
　　桢翻着白眼，一边往嘴里塞一块干巴巴的面包。她吃得急了些，差一点被噎住，赶紧喝了口还冒着热气的牛奶才喘匀了气。
　　凛已经收拾完毕准备好出门了。她无奈地叹口气道：
　　“这不是正好赶上了嘛，你从前天起就说个没完了……”
　　“可是这么重要的时候你都不在。”桢抗议道，“我考试到一半回家来没人给做饭怎么办……”
　　凛“切”了一声。
　　“那你就在外面吃点什么嘛……我保证会很快完成任务回来看你比赛还不行？”凛安抚地说道，“到时候你去领奖，我肯定就在下边看着你了……好了好了，我要迟到了，先走了啊！”
　　桢一边无精打采地啃着面包，一边看着凛脸上堆着歉意的笑容出门去了。她大声叹了口气，把最后一口牛奶灌下肚。
　　自己也该做准备了吧。
　　其实头一天已经准备好了。他们在考试当中所能携带的物品也就是他们平时在任务当中携带的物品而已，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桢慢吞吞地收拾好碗筷，穿好衣服孤零零地奔向了考场的方向。
　　之前差不多每一次都是姐妹俩一起出门的，这回却只有她一个人，感觉有点凄凉啊。
　　……可是也没办法，谁叫她这会变成了后进分子呢？
　　然而，等到她赶到考场外时，这才发现自己真的变成了后进分子——她迟到了。
　　不不，这样说并不准确，她是打算提前半个小时到考场外的，还有时间跟惠比斯和阿凯商量一下战术（实际上就是和他们聊聊天缓解紧张情绪），可是到了目的地才发现考试马上就要开始了！
　　“桢你怎么来得这么晚？”
　　阿凯急切地问道。
　　“哎？我明明提前半小时到的啊！不是说八点半吗？”
　　“是八点！”
　　惠比斯和阿凯同时叫道，桢赶紧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知道了知道了，这不也没迟到么。”桢小声找补，“昨天明明说是……”
　　“记错了时间就别嘴硬了，”惠比斯看了她一眼，“很快就开始了呢……你们武器什么的都准备好了么？”
　　自从对“队长”这个身份有了强烈的归属感之后，惠比斯这家伙说起话来可越来越有领导风范了。
　　“放心吧队长！”阿凯信心满满滴拍了拍自己的忍具包，“我带了一大包呢！”
　　正当他们踌躇满志（或者是忐忑不安）的时候，前方有哨声响起——和去年一样，主考官要上来和众人见面了。
　　是谁呢？会不会是三代火影？他今年会给大家做什么样的演说？
　　答案很快揭晓。
　　一直在低声谈话好像一群嗡嗡叫的蜜蜂一样的下忍们以大门口为中心迅速安静下来，范围逐渐扩散到整个场地。站在前排的几个人甚至白了脸，紧抿着嘴唇想要后退，躲开眼前的来人。
　　桢的个头太小，踮起脚尖也看不到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她赶紧扭头瞅瞅惠比斯，一副好奇心旺盛急于让他给自己解惑的模样。
　　“三忍。”惠比斯小声说道，似乎生怕自己的声音被别人听见。
　　相比三代火影的和蔼可亲，眼前三忍的气场似乎更加清冷。大蛇丸大人走在最前方，他微微眯着眼睛，嘴角挂着惯常的冷笑；后面是被凛视为偶像的纲手大人，这个三十出头的女人依然是面无表情；至于走在最后的自来也大人——大概是由于眼前的场面好歹也是一年一度的中忍考试，他并没有穿平时那身衣服，而是像模像样地穿上了上忍制服。他的手中也没有出现那只折叠单筒望远镜，但是看他屁股后面塞得鼓鼓囊囊的忍具包，大家也就知道那东西到底在哪里了。
　　他们三个当考官？
　　大蛇丸大人当考官啊？
　　我有点害怕……真的害怕……
　　孩子们只敢在心里想想这些东西，却并不敢说出声来。他们敬爱三代火影，而对眼前这几人，更多的则是畏惧——虽然这种情绪主要是针对大蛇丸大人的。
　　他是三人当中唯一一直在笑的，可就算是笑，也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接下来照例应该是主考官讲话阶段。不过看样子无论是大蛇丸还是纲手都没有发言的意图，倒是被落在最后的自来也大人露出了邪魅一笑，挤到了孩子们面前。他的高大身影把个头并不高的大蛇丸大人和纲手大人挡了个严严实实。
　　“咳咳，”自来也大人故作姿态地清了清嗓子，“哎呀……看着这么多充满稚气的双眼看着我，真是感觉自己都年轻了很多呐！”
　　众人：……
　　“今天呢，是你们这些小鬼中忍考试的日子。十几年前我们三忍也经历过这场面，所以说你们可都不要紧张哦……人一紧张，就容易出错，一出错，很多事情就办不好了呐！”
　　众人：……
　　“哟……我倒忘了，今年你们的考试规则又改了呐！这可是我们英明睿智的三忍经过了彻夜长谈深思熟虑之后才确定下来的呢！绝对会让你们终身难忘的呀！恩恩，在考试中要是遇到困难，你们这些小鬼们可千万不要气馁，你们要记住了，这是让你们突破自我走上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美（纲手：咳咳咳）……拦着我干嘛，我又没说违禁的话……那什么的必经之路！所以一定要振作精神勇往直前啊！”
　　众人：……
　　“对了对了，我现在正在构思一本有关于某菜鸟忍者经过努力拯救忍界的小说呢！在考试当中我们三忍会对你们加以关注的。要是有谁表现好的话我说不定会让你们在我的小说当中占有一席之地哦……角色随便你们挑！”
　　在场的无论是成年人还是下面听训的下忍们，无一不是一副懵逼的表情。桢一边和惠比斯交换着无语的眼神，一边做好演说完毕鼓掌的准备，心里却在想着：
　　要是水门老师在场听到自家老师在做着这种演说……会是个什么表情呢？
　　幸好自来也大人做完了自己作品的蹩脚宣传工作之后便没有再继续下去，而是把话语权交给了已经一脸不耐烦的大蛇丸大人。
　　大蛇丸大人：“开始吧，来参加考试的排队到前面，把你们携带的所有物品都上缴。”
　　……这是什么意思？
　　没人敢质疑大蛇丸大人的任何一句话。孩子们排成一列，把兜里揣着的物品——食物、武器、忍具统统分门别类地交了出去。在确定所有孩子都已经两手空空之后，大蛇丸大人一挥手，示意他们到场地的另一边领取什么物品。
　　于是每人领到了一支苦无和一支千本。每个小队还得到了一支信标。
　　这是要干啥？
　　三忍并没有给他们解惑。大蛇丸大人说完那一句话便风度翩翩地预备离场；纲手大人照例一言不发；而那个不靠谱的自来也大人则一边向孩子们做着鼓劲的手势一边大声叫道：“要加油哦孩子们！等着在我的小说里面看到你们矫健的身影吧！”
　　桢：……才不要。
　　还好在场的监考老师们中间还是有着比自来也大人靠谱些的人的。他们终于出现在了众人面前，把本年度中忍考试规则公布给了大家。
　　所有下忍不得携带任何食物，只能携带最基本的武器（苦无千本各一支），每两小队分别从训练场的两个入口进入场地进行对战，时间不限直到分出胜负（其中一组小队被确定无再战之力）为止。
　　这一场考试的一切似乎都进行得特别快。刚刚公布完考试规则，已经有老师拿着名牌过来，让各个小队的队长上前抽签决定对战人选了。惠比斯根本来不及和队友们解释什么，便硬着头皮上前测试自己的手气去了。
　　会抽到谁？
　　于是桢只能勉强和阿凯谈话。
　　“不带食物、带少少的武器……”
　　阿凯说道：
　　“应该没问题的吧，训练场里肯定能找到个把松鼠之类的……到时候可以来个烧烤……”
　　……也对。
　　等了一会，惠比斯回来了，脸上的神情有点诡异。桢把双臂抱在胸前，斜睨着他问道：
　　“我们该不会又抽到熟人了吧？”
　　对桢来说，能称得上是“熟人”的可没几个。
　　惠比斯痛心疾首道：
　　“缘分啊缘分，实在是太戏剧性了好吗？”
　　桢心里想的却是：明明应该是孽缘才对吧？

作者有话说

　　又一年中忍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