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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序章——奇怪的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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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这学期开始?
我总是反复反复,做着同一个梦。或者说,明明不是完全意义上的相同,我却能感受到,它们是同一个梦,扯不断。
这个梦,感觉很模糊……还带着潮湿与粘糊。在梦里,我想要努力睁开眼睛,眼皮却重重地黏住了,脑袋的细胞也被黏住,四肢也是一样黏软无力。我所能见之物,都处在破晓一般的似有非有的光线里,还有浓地化不开的雾气裹着,永远等不到天明,触不到一切。
在这可以称为一系列的梦的最开始,我常常会梦到自己是躲在草丛里。
这草丛在一个貌似废弃的土坯房旁,不知道肆意生长了多少年,躲在里面可以盖过我的头顶,而这个土坯房,大概……在……一个村口?这样的猜测来自于在我面前交错的微弱光影里,我可以感受到,好像是人在走动,很多很多人。
而每每有人经过,我就会不自觉地笑起来……不,笑的不是我,是在梦里我的躯壳,我可以感受到这个“我”在笑,但这不是我,真正的我,在里面被囚禁一般地透过这躯壳主动地感受着梦里的一切和被动地接收着“我”的一举一动。
很奇怪,为什么这是我的梦,我却无法支配着自己……而这个躯体,明明也是我的躯体,为什么我却无法控制?这种感觉,让我想到了我所一直不相信的“灵魂”说,而在梦里的我,就像是被封锁的灵魂。
后来的梦里,“我”也会去别的地方,而这别的地方常常是死寂的僻壤, “我”就在那儿蹲着,一动不动。我无法判断梦里的时间的变换,但一定是很久。
整个梦,面前的一切都不会有变化,静静地在这梦中无限地被时空拉长。就连“我”的情感起伏,我也一点儿也感受不到,就只能感受着“我”,还存在。
被束缚着地感觉很累,但在守着这漫长的静止里我却不会有倦意……也是,这都是梦了,怎么会倦?
还有时候,梦里“我”会突然奔跑起来,这让我很不安。
剧烈晃动,更加迷错的光线,喘不过气的危险感觉……明明这些让我被束缚地感觉更加难以忍受,而奔跑着的“我”却又笑得很开心……而“我”的笑也让我觉得如此压抑,我快控制不住了,想要冲破的欲望沸腾起来。
而我发现每次在梦中我若开始有强烈的感情后,这个梦就会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