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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势如破竹3 ...

  •   足份足量的三千个仰卧起坐伤害太大,谢嘉杭足足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才缓过来,吃饭全靠沈辙辕投喂。
      谢嘉杭怕自己忘了跟韩修的约定,把小丫鬟当作备忘录,让她下午提醒自己去宫门。
      “申时,申时申时,不要忘了啊。”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端着托盘站在门口的沈辙辕同样听得一清二楚。
      他正和谢嘉杭的猫培养感情。含羞草被西凉皇子的美色所惑,执着地追着他满院子跑,沈辙辕走到哪,含羞草跟到哪。
      沈辙辕在水房洗漱,含羞草被他喷了一猫脸水,沈辙辕在院子里吃饭,含羞草在他手边舔他丢出来的残渣,沈辙辕在厕所放水,含羞草从门板上探出头。
      “喵呜~”让我康康!
      沈辙辕坏笑着把含羞草倒提起来:“看什么看?色胚,这么喜欢这玩意?你自己不也有?”
      “噶……”
      沈辙辕推门出来,手里拎着猫爪乱挥的含羞草,小丫鬟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还好冷宫里最不缺容貌出众,性格奇奇怪怪的家伙,小丫鬟待了这么久已经见怪不怪,看了他两眼就收回目光。
      沈辙辕在背后叫她:“小蝴蝶。”
      芙荻回过头。
      当了这么多年丫鬟,察言观色还是擅长的。皇子殿下心情一般的时候叫她“喂”,只有心情特别好的时候才会叫“小蝴蝶”。
      “许昌城里哪里有牌馆?”

      车还是黄舒那辆马车,沈辙辕主动揽下驾车的活,黄舒杨恭谨李睿带着个小丫鬟挤在车里前往黄家庄子,谢嘉杭则坐在车门口跟沈辙辕有一搭没一搭聊天。
      谢嘉杭和沈辙辕的声音断断续续,坐在车后面根本听不清楚。
      杨恭谨不动声色换了个姿势,把耳朵对准那个方向,正好和同样竖起耳朵偷听的黄舒撞在一起。
      对面的李睿整个身体都快趴到谢嘉杭背后了,三人对视一眼,露出心领神会的笑容。
      谢嘉杭张开嘴,三人一齐屏息聆听,可惜车轮在地上碾过的声音仍然改过了一些字眼:“玩基霸……最……要,……好紧……,中,出……泄……七次……”
      黄舒:“???”他们在说什么?
      杨恭谨坐直身体,高深莫测地一笑:“我就知道那土匪住进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李睿张大嘴巴:“我说为什么昨晚我起夜的时候嘉杭房间传出奇怪的声音……就是那种,啪.啪.啪的声音……”
      噼啪!
      小丫鬟脑后劈过一道闪电,震惊地看着他:“什么?!”
      李睿继续说:“不过我凑近听了听,原来是他们甩三国杀卡牌的声音啊,啪,一张杀,啪,一张闪……”
      “……”
      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大喘气?
      很浪费感情的好不好?
      其实谢嘉杭正和沈辙辕进行严谨的学术讨论。
      出乎谢嘉杭的意料,沈辙辕是个很好的室友,不仅会照顾人,还喜欢搞点小情趣,侍弄花花草草,喂喂猫之类的事情都由他一手包办。
      沈辙辕自称住进来是看了他独自挑战西凉高手的牌局觉得深有启发,有许多三国杀上的问题想要讨教。
      这一天半他一直陪谢嘉杭玩牌,在谢嘉杭看他的时候还时不时奉送一个让人心驰神荡的微笑。皇子殿下笑起来实在太让人怦然心动,很容易就让谢嘉杭这个头脑迟钝的直男放下了戒心,把之前两个人我骗你你揍我的那点不愉快忘得干干净净。
      “玩军八最重要的就是记住关键牌的剩余数量,特别是记好锦囊的数量,像南蛮万箭啦……无中生有出过四张,无懈可击是最多的,一共有七张……”
      沈辙辕说:“牌堆知识西凉人从小就和九九乘法表一起背,但并非每个人在牌局内都有记牌的意识。”
      看来三国杀牌堆构成在这里是如同三字经、弟子规那样幼儿读物般的存在。
      路边传来一声惊呼:“这辆就是前几天谢嘉杭乘的马车!”
      谢嘉杭掀开车帘,路边一个眼尖的少女立刻指着他大叫:“那个就是谢嘉杭!”
      “他太厉害了,是所有魏国人的骄傲!”
      “天哪!我的偶像在看我!”
      “我以后也要像他那样给西凉南蛮来个下马威!”
      “他好帅啊!回去我就把所有长得不如谢嘉杭的相亲对象都拒绝了!”
      欢呼声此起彼伏,谢嘉杭挥挥手,心里正暗爽,突然一个声音冲破重围:“那个车夫不就是和谢嘉杭当众拥吻的西凉皇子吗?”
      “……”
      短暂的寂静之后,响起更大的尖叫声。
      魏都许昌九州通衢,风气开放,人民对这段跨国断袖之恋适应良好,尤其两个当事人都十分养眼。
      一时花瓣飞扬欢声雷动,甚至有人朝谢嘉杭扔桂花糖,祝他和西凉皇子百年好合。
      谢嘉杭满脸难以置信,一块花瓣挂在他发间,沈辙辕回头帮他取了下来。
      皇子殿下对抛头露面毫无心理压力,一路向每个围观群众报以微笑,根本不管自己的脸有多大杀伤力。他这样的态度在众人看来就是默认,他的微笑就如一把火,彻底点燃了许昌百姓的八卦之心。
      谢嘉杭赶紧拉上帘子,手脚并用爬进车里,惊悚地看着车里的另外四个人:“什么意思?”
      杨恭谨朝他官方地笑笑:“恭喜你,祝你们百年好合。”
      黄舒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李睿应景地拍了拍手:“看来那种啪.啪.啪马上就能变成另一种啪.啪.啪。”
      只有小丫鬟幽幽叹了口气,谢嘉杭像抓住救星那样抓住她的手:“我什么时候和沈辙辕拥吻了?!”
      小丫鬟眼里闪着泪花:“谢公子……”
      谢嘉杭满怀希望:“芙荻……”
      “上回宫里的宫女开盘赌谢公子花落谁家,奴婢把所有的积蓄都投给陛下了……奴婢还以为,还以为公子心里还想着陛下……”她越说越伤心,忍不住哭了起来。
      谢嘉杭:“……”

      两人在许昌最大的牌馆下车。
      谢嘉杭扯了块小丫鬟的抹布把脸包得严严实实,彻底体会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如果当时他没有把自己的海报贴满许昌大街小巷,现在哪会到处有人追着他和沈辙辕采访个没完?
      牌馆门口有个兜售连环画的小摊贩,拉住谢嘉杭就是一顿推销:“客官走过路过可不能错过啊,许昌著名画师殷正期的最新作品,魏国著名牌手和西凉皇子的禁忌之恋第一册!”
      话还没说完,他就一抬头看到了谢嘉杭身后的沈辙辕,那张脸实在太有辨识度,他当即大叫起来:“你你你……你就是!”
      ……
      谢嘉杭如一阵风拉着沈辙辕跳回车上。
      黄舒驾着马车在许昌绕了一大圈,总算甩开狂热的八卦群众。
      小丫鬟贡献出自己的另一块抹布裹在沈辙辕头上,谢嘉杭对殷正期咬牙切齿:“那个死画画的!发财发到老子头上来了!”
      杨恭谨肩膀一抖,头撇向窗外。
      就是他哄骗殷正期说最近这个题材格外流行,画出来卖得好就能还上谢嘉杭借他们的钱。
      谢嘉杭一边咒骂殷正期,一边踢了踢他:“喂,你回去帮我教训他……你在干嘛?”
      杨恭谨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交友不慎啊。

      如果说历史上文人墨客常在茶楼酒肆挥毫泼墨,展露胸中才墨,那么牌馆就是这个世界的三国杀高手相互切磋,声名鹊起之处。
      魏国各州代表团都在许昌租用了一处私人训练基地,用于日常训练,但也常常去各大牌馆露面,与民间高手练练手感。
      两个头包得严严实实的家伙一前一后进了牌馆,一个鬼鬼祟祟,一个大大方方。
      牌馆分为公共区域和独立包间,公共区域陈设着几十张牌桌,桌上牌局不断进行,桌边牌手和观众也不停轮换,还可以对牌局走向进行下注。
      谢嘉杭想看看魏国民间三国杀对局水平,便和沈辙辕两个人挤到一桌斗地主牌局前。
      桌上正进行一个残局,农民鲁芝单挑地主离婚蝉,叫价已经到了一千八百,两边都在冥思苦想,牌出得很慢。
      鲁芝素有全扩单挑前五之名,清忠配卫境两个技能,如果可以保证每回合使用尽量多的手牌,并不是没有机会取胜。在这种情况下,地主当然要想办法减少自己的手牌数来卡住对方的清忠,这对离婚蝉这样所有技能都是为了拿牌的武将来说就成了极大的限制。
      “如果是我玩地主的话,就会选择不闭月不离魂,已经有一张额外摸牌了,必须要把他的清忠卡住再找机会一波输出把他杀死。”
      地主玩家与谢嘉杭的思路相同,选择了自己不发动技能来干扰对方的摸牌。
      农民也十分谨慎,清忠后连用两张顺手牵羊把地主的装备扒光,自己穿上藤甲。下一回合,地主挂上一把贯石斧虎视眈眈。
      两边你来我往,不一会就过了三四轮。
      第五轮开始时,地主摸了三张牌,脸上表情陡然一变!
      那是战意燃烧,进攻的号角即将拉响的表情。
      沈辙辕一眼就看出:“他摸到火杀了,最少一张。”
      如他所料,地主发动技能离魂,把农民鲁芝所有手牌唰地转移到自己手中,随后打出了一张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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