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迷恋（鼬佐鸣佐重佐）》夏橘酸心

15、鼬

　　鼬。
　　宇智波鼬侧躺在床上，在昏暗的烛光下他的面容变得模糊不清，佐助坐在他身旁，在闪烁的烛光下看他。
　　这个角度，恰好可以看见鼬微微闭着的眼，薄薄的眼皮下有血管轻微的脉动，佐助就看着这样鲜活的鼬，突然觉得好不真实？
　　终于‘得到’哥哥了么？‘得到’，很奇怪，不知为什么，佐助联想到这个词。因为他终于可以和鼬面对面了，然而就只是面对面而已，仅此而已……还要怎么样呢？他心里无端产生了一股空虚的感觉，他觉得这还不够，不足够。
　　因为他和鼬之间的感情……佐助没法定义，总之，那绝对不同于普通兄弟就是了。
　　鼬呢，他侧躺着，其实并没有睡着，被人这样注视着实在是没办法入睡呀。
　　他知道佐助在看着他，像小时候无数个一起睡觉时候的夜晚，佐助总是喜欢这样看着他，安静地，也不说话，仿佛所有的言语早已变成心头的默契，不用说什么，两个人就互相明白了。曾经的确是这样的……可是现在，鼬却已经猜不透佐助的想法了，他也有了秘密有了心事……鼬忍不住眨了下眼，睫毛传来一点微弱的热度，是佐助吗？
　　鼬继续装睡，然而身体的感受却很清晰，是佐助小心翼翼的拥抱，和落在眼睛上的吻。
　　外面偶尔有风吹过，传来树叶摆动的沙沙声，伴着几声衰微的蝉鸣，月光却格外明亮，映衬着这残景，夏天就要过去了……
　　﹊﹊﹊﹊
　　复仇。
　　复仇？
　　宇智波佐助的心里再次产生这个想法，不同的是，曾经的他是为鼬而复仇，而现在他是要为自己去复仇了。
　　他轻轻躺在鼬背后，孩子似的偷偷拥抱着，他的脸贴在鼬后背，透过薄薄的睡衣可以感受到一点点温度。佐助忍不住流连在鼬背后舍不得离开。
　　等到第二天清早，鼬是很早就醒了的，早起的习惯不知不觉就养成了，醒来的鼬有瞬间的茫然。这背后的感觉，孩子似的纠缠……有那么几秒钟，鼬头一次觉得心跳变得奇怪，失去了规律。虽然心慌意乱，但是却很甜蜜。和佐助的重逢，这种感觉，他已经思念了好久了。
　　转过身，依旧摆脱不掉佐助抓紧自己的双手，鼬无奈地笑着，在熹微的晨光中仔细看着佐助。也很久没有仔细看过这张脸了。少年睡梦中依然紧锁的眉头，微微翘起的嘴唇，弟弟的一切都是这样可爱……
　　鼬半带猜测地大概知道了佐助和鸣人之间的事。但是亲眼看到弟弟身上的痕迹的时候鼬还是止不住地愤怒了。愤怒？这也是种难得在宇智波鼬身上能见到的情绪。鼬波澜不惊惯了的一颗心，在复生之后不断受到冲击，接二连三猝不及防，他要如何提防？
　　“哥哥？”
　　佐助醒了，一睁开眼就能看到想见的人是这世上最美的事，佐助偷偷掐了自己，疼痛感传来让他庆幸这一切不是错觉。
　　“你终于醒了。”鼬半带无奈半带宠溺地笑，黑色的瞳仁纯粹的不掺杂别的什么，就那么看着佐助，看到他的眼里。佐助觉得自己变得身不由己了，沦陷在兄长的爱意。
　　“嗯。”佐助坐起来，整理着散乱的衣服，手指却和衣带纠结着，摆脱不清。他有点着急，心想这衣带怎么这么麻烦，偏偏在这种时候……
　　鼬看他这个样子，好不容易窥破他的那层坚硬的假面，现在像个孩子似的和衣服置气着，在这美丽的晨光中，一切的一切……鼬眯起眼，任由长长的睫毛覆盖着，过滤着大半眼光，这使得他的表情变得暧昧起来，他感到一切仿佛回归到最初，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们还在那个宇智波，他们还是那对兄弟。
　　“我来帮你吧。”鼬轻声说着，没等佐助答应就伸过手来，熟练而愉快地打好了那个结。
　　“鼬！”佐助大声叫了鼬的名字，别过脸。
　　鼬好笑的看到他双颊的飞红，温柔地揉着佐助翘起的头发，“别不好意思，我可以帮你的。”
　　‘我可以帮你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鼬就后悔了。
　　不该说这种话的。谁又能够照顾谁一辈子呢？
　　但是话已经说出口了，没有收回的道理，鼬保持着微笑，“我去做点吃的吧，佐助应该饿了吧？”
　　佐助感到鼬的起身，下意识抓紧了他的衣摆，但是很快的意识到自己的可笑，于是又很不甘心地放开了。
　　“砰！”是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佐助慌乱的下楼，看见重吾扶着跪倒在地的鼬。鼬脸色苍白，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