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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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位于城郊外的一处悬崖边，只需穿过一片树林即可到达，悬崖下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安静、平和。
雾气渐渐散去，初升的旭日从海面喷涌而出，将波澜不惊的大海染得金光闪烁。一排排柔和的海浪从海平线上翻涌而来打在崖底的礁石上，白色的浪花如碎玉般四处飞溅。清爽潮湿带着淡淡海腥味的微风吹拂着人的发丝、面颊、身体的每一处，旖旎，眷恋。
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单手攀附在悬崖上的白焱微微抬头。
“哟——，这么早就开始修炼了吗？”来人蹲在悬崖边，举起右手打了声打招呼。“嘛，这幅画面好像在哪儿见过。唔……啊，我想起来，中忍考试那会儿你不就在攀岩吗！”
“银时？”白焱看了对方一眼便又继续之前的动作，在即将达到顶部时右脚踩在一小块凸起的石头上，微微用力，身体在半空翻转三百六十度，落地时已经站在了银时身旁。除非有特殊事情发生，不然每天早上六点他便会来到这里独自修行。
“森一告诉你这个地方的？”
“啊，还以为这个点你在睡觉，所以就去了你家。”银时将和服卷了卷，席地而坐。“啧啧……这么好的地方都能被你找到。”
“你以为我是你？羡慕就直说。”
银时刚想反驳两句，就看到白焱从忍具包里掏出一个卷轴摊开在地，上面绘有他看不懂的诡异符号。
“砰——。”烟雾升腾，卷轴上凭空出现了两盒牛奶以及用塑料盒装好的紫菜包饭。
白焱指了指，便摘下面罩拿起自己那一份自顾自地吃了起来。两人很有默契地食不语，简单的早餐很快就被消灭光。
卷轴被收了起来，银时眼巴巴地盯着白焱的忍具包。“这就是漫画里的封印卷轴？给银桑也来几个呗。”
“你没有查克拉，用不了。”
银时目光微微一动，语气里带着一丝笑意。“嘛，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东西要随身携带。你们忍者真的很麻烦啊，又是苦无又是手里剑，还有什么忍术卷轴、起爆符……出门一趟都跟搬家似的。”
“我有封印卷轴。”
“飞镖啊丝线啊，望远镜也有吧，甚至连忍者颜料都有，这些公式书里都有讲噢。”
“我有封印卷轴。”
“……你赢了。”银时耸了耸肩，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子，朝大海用力一扔。“嘛，其实我有事找你帮忙。”
“嗯，没事的话你也不会特意起早。”
“喂——！银桑我又不是喜欢赖床的睡衣小孩！”
“嗯，你是喜欢赖床的无业游民。”
_(:з)∠)_
——说得好有道理，根本无法反驳。
“咳咳，说正事。”银时眯了眯双眼，他昨天傍晚被月咏叫去了吉原，在那里见到了一个人。
……
‘我恨那轮月亮。月亮携你，与夜晚一同到来，却又在黎明时将你带走，要是月亮永远高挂不落该有多好……如此你我便能，在这里长相厮守。’
‘明月依旧会伴随着夜幕再次升起，在下一个黎明时，我就会带着你离开吉原，下一个月圆之夜，就在那颗樱花树下等着我。’
‘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
‘嗯，我发誓。’
‘一定……’
‘一定。’
‘我会……永远在这里等，等待月亮的升起……等着你。’
……
“倾城铃兰……”听到这个名字，白焱若有所思。
“你知道？”银时一怔，犹豫了一下又接着开口。“月咏告诉我倾城铃兰还在吉原时，是人气和日轮不相伯仲的另一位太夫，在当时是非常出名的。传说她拥有沉鱼落雁之貌，能歌善舞。百艺精通，无人能出其右。许多权贵之人一掷千金只为博得她的芳心，然而别说得偿所愿，大多数人常常连手指都还没碰着就被她奉上一盏清茶请了回去。昨晚，我被这花魁逆向指名了，她要见见吉原的救世主。”
说到这里，银时整个人陷入了一片阴影中。满心期待什么的，紧张万分什么的，在见到那个走路一颤一颤，说话口齿不清的老太婆时瞬间心如死灰。
“呵……看来有被倾城铃兰好好伺候呢，感觉如何？”
白焱一眼便看出这个天然卷在想什么，倾城铃兰这个名字他从父辈口中听到过，没想到居然还活着。
“求别提！”银时一手捂脸，他已经不想回忆起当时发生过的事。
“哦呀，这是……”白焱挑了挑眉，他看到银时的左手小指上缠着一根花白的发丝。“又想管闲事了吗。”
“既然都喝过酒宴了。”银时注视着小指上的发丝，一眨不眨。“日轮说这个被称为‘定情信物’。以前，在吉原的游女和客人，就是以这种方式宣誓效忠对彼此的爱情。”“
“‘游女为了生意，必须接待各种各样的客人，但是我的爱，只属于你，我绝对不会背叛你。’为了表达这样的誓言，游女会将自己的头发、指甲或者血印交给男方。是这样的吧？”
白焱从地上站起身，眺望大海。
“不过遗憾的是大多数情况下，这都是游女们为了让男人继续在自己身上投入金钱而惯用的伎俩而已。”
银时目光死死盯住白焱的背影，恨不得冲上去抓住肩膀就是一顿猛晃。“你很懂啊……莫非在吉原开了店之后就经常去寻欢作乐？”
“嗯？”白焱扭头便看到银时一脸愤慨的样子，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以前为了收集情报，需要经常出入风月场所，这不是很正常吗？没必要连这也觉得羡慕吧。”
银时猛然松了口气，表情也瞬间变得有些嬉皮笑脸。他怎么就忘了呢，白焱这几年在江户的生活都被自己看在眼里，可以说是不近女色。
“怎么会……银桑现在是吉原第一受欢迎的男人，根本不需要羡慕你。”
“恩恩，是啊，连倾城太夫都为你设宴。”
“求！不！提！”
银时捂住胸口，脸色发白，心好痛——！
“咳，总之，那个老太婆手指上还缠着不知道哪个男人的头发。游女在一般情况下过了30岁就会隐退，可是即使不再接待客人，即使吉原已经解放，她依然固执地不愿退隐。说只要让她继续留在吉原，什么都愿意做。就这样作为一个游女，永远留在吉原，想在那里完结一生。”
白焱心思一转，便猜到是怎么回事。“因为有过约定吗？”
“可能是吧，反正日轮是这么说的。多年之前，吉原还在地上的时候，倾城铃兰曾向某人立下誓言，两个人一起，从吉原离开。明明已经是个走路都成问题，对方的名字及长相也忘得干干净净的老太婆……啧，那男人真的有那么好？等了大半辈子，现在没几天可活了还在等。”
“银时，你是想去找出那个跟倾城铃兰定情的对象吗？呀——，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少女情怀呢。”
“谁少女情怀了！还不是因为那老太婆说什么最后的酒宴！”银时瞬间炸毛。“而且，我和她约定了，只要让她见到那个男人，就把全部遗产留给我。”
白焱默默望天。“嗨嗨——，所以是要找我要情报吗？”
“嗯，本来想着等神乐酱跟新八唧都起床后一起去打探，不过有你在就不需要那么麻烦啦。”
“说得好像我的情报不要钱一样。”
“咳，记账吧！”
“看来下定决心了啊……”白焱沉思片刻，转身直视银时。“不知道日轮有没有给你科普，游女中地位最高的太夫，也被称为大名专用，因为要买下她们的话，需要花大价钱。而名传江户的人气花魁铃兰，有着相当多享有厚禄的高官贵族追捧。可在某个时期以后，这些客人就再也不去了。当然不可能是因为铃兰把这些客人拒之门外，也不可能因为这些客人都没钱了。而是有个传言在吉原散布开来，铃兰，受到了那位大人的垂青。”
银时眸光一暗，看来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那位大人……究竟是谁？”
“前代将军，德川定定。”白焱摸了摸后脑勺。“我不能百分百确定跟倾城铃兰定下约定的人就是他，但是……我的父亲曾见过一次倾城铃兰，以德川定定护卫的身份。”
“嘛——，不管是不是，连前代将军这样身份的人都出现了……江户城里还有比他更有名望的吗？”
“你打算怎么办？”
“嗯……能卖我一份江户城的地图吗。”
“需要加上守卫、暗哨、机关等详细信息吗？”
“这都有？”银时闻言心里一惊，不过，随后他又觉得对于眼前这人来说，算不了什么。
“毕竟家里有人掌管御庭番啊……”
江户城的构造早就被服部家的人摸得一清二楚，不过在御庭番解散后那里面的格局或大或小都有所改变。直至今日，能够得到最完善的情报还多亏了埋伏在城内的情报组人员。
“只要你给得起钱，哪怕是现任将军的胖次，我也有办法给你弄来。嗯，还是今天穿的。”
“谁要这个啊！”
银时一口老血，再说现任将军动不动就裸.奔的习惯，想要弄到他的胖次简直不要太容易！
“你以为我是将军控吗！”
“好了，我要回去准备开店了。”白焱朝树林内走去。
“愣着干嘛，你跟我一起来，情报又不在我身上。”
“啊啊——，我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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