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国师之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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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原和谢瑾君回了客栈后，前雨神经兮兮的把她拉进了屋内。
“小姐，我打听到了一些消息。”前雨没有跟着一起上松虞山，而是进了城，谢瑾原是大家闺秀，很多事情不方面出面，都是靠着前雨去打听的。
前雨虽不明白为何自家小姐对画飘飘那么在意，但还是尽心的四处打听，果然，在这华风城里让她打探到了了不得的消息。
“传闻，画飘飘是国师的师妹。”
“哪个国师？”
“我国的国师啊。”前雨紧紧的抓着谢瑾原的袖子，“国师的师妹竟然沦落成名妓！”
谢瑾原待前雨惊讶的情绪消退后方才问道，“你可能打探出来他们师承何人？”
国师几乎无所不知，画飘飘的琴谱里竟然混有五线谱，若是他们的师父和她一样来自未来，那么，就行得通了。
前雨的表情简直可以用悔恨来形容，“国师的师父是一个化外高人，十七年前已然去世了。”
这件事情谢瑾原当然知道，她看了正史又去看野史，最后还是谢瑾君跟她说，国师的师父早已去世，他葬剑的地方种满海棠，而在他的石碑上，刻着一个“等”字。
谢瑾君正巧此刻在屋外敲门，谢瑾原示意前雨去开门。
“饿了吗？”谢瑾君问道。
谢瑾原点头，走了那么久的路，她当然饿了。
“我知道这附近哪家店最好，要去尝尝吗？”谢瑾君的表情说不出的宠溺。
前雨在旁边只看着就被迷得七荤八素了。
谢瑾原定力强一点，很快答道，“当然。”
“先把这身衣服换了，我在屋外等你。”
谢瑾原瞧了瞧她的衣服，“那我顺道……”
前雨眼色极佳，立刻上前答道，“小姐放心，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谢瑾君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那我回屋等你，好了去我屋里知会一声。”
谢瑾原连忙点头。
前雨跟着出去叫人抬了热水进来，回屋后一副花痴的表情，“公子可真温柔。”
谢瑾原在她的服侍下退了外衣，“是啊，这样下去我都不想嫁人了。”
“公子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谢瑾原有些惊讶，“当真？”
“奴婢猜的，”前雨也私心想多留在府中几年，“盛夏时小姐不是随着上官小姐一同去了外院避暑，我几次回府都觉得公子非常寂寞，他见我时还问我小姐什么时候回来，若是我答不知道，公子的表情就更落寞了。”
谢瑾原第一次知道这些事情，外院凉爽，又有人相伴，她自然乐不思蜀，现在想来，哥哥虽温和，入太学时也极少见他与同窗来往，入朝为官后，交往过密的同行也几乎不曾见过，回到家中能做的也只有与她拌嘴了，所以若是她嫁了人，想必哥哥真的会很寂寞吧。
跟随在谢瑾君身旁的小厮也觉得小姐跟来是对的，他与公子多次出城办事，却鲜少看到公子有这等闲情。
这一路公子极度迁就小姐，行程悠闲，公子脸上阴沉的表情几乎未再出现，他也乐得轻松。
待谢瑾原换洗了一身衣服后，已经过了半个时辰，虽然谢瑾君迁就她，谢瑾原还是怕他等得太久，头发一干，前雨疏好了之后便急匆匆的敲开了谢瑾君的房门。
谢瑾君耐心得很，此刻正拿着一本书细细的读着，门声响方才放下书本，谢瑾原推门而入时，他神情柔和。
“再慢我也不会怪你。”说着谢瑾君起身走到谢瑾原面前，理了理她的衣袖，责怪前雨道，“待会是要上街的，衣冠不整成何体统。”
“我这不是怕哥哥等得太久了。”
理好了谢瑾原的衣领后，谢瑾君直起身子，认认真真的看着面前的谢瑾原，“再久我也能等得起。”
“阿兄……”谢瑾原又忍不住要矫情了。
“马车已经备好了，下楼吧。”谢瑾君对付谢瑾原这一招还是很有经验的，立刻拉着她下了楼。
华风城离京华城并不远，加上人来人往，热闹至极。
谢瑾君轻车熟路，带着她很快来到了一间楼前。
小二眼色好，热情的上前招呼，“两位客官可是要来小店用膳。”
谢瑾原看着谢瑾君，谢瑾君则点了点头。
“哎，里边请，”小二便带路边说道，“客官想要点些什么？咱们小店别的不多，就是菜多，蒸羊羔儿，蒸熊掌，烧花鸭，烧子鹅，什锦鸡丝，如意卷，花白蛋羹，溜鲜虾，脍鸭腰，肉片炒翅子，口蘑炒鸡片，溜野鸭丸子，果子酱……”
只听着谢瑾原就开始流口水了，她走了一天，平时胃口很好，此时饿了就更好了。
谢瑾君走在她旁边，只看一眼她的表情，什么都猜着了，“今日的菜我来点，就两个人，也无需太多，若你还想来吃，明日早膳我们再来这里。”
和凤宁澜以前专断的作风简直完全相反。
谢瑾原点头，一点意见也没有。
小二带着他们上了二楼，一楼正中间一位老者正拍案说书。
“这宁安寺的方丈给李尚师算过命，天示借尸还魂四个大字，李尚师当场否认，众人也并不相信，便是借尸还魂又为何知晓未来之事……”
谢瑾原偏头低声询问，“李尚师是何人？”
“国师的师父。”
谢瑾原这回端坐了身子，认真的听了起来。
说书者字句铿锵有力，但语速极慢，她和谢瑾君两人慢悠悠的吃完了整整七盘菜，那边才说完李尚书和宁安寺方丈大师的会面。
李尚师，当今国师的师父，师承何处无人能知，只知道他演算极准，又知晓未来之事，国师能推演出玄雾，便是其师父倾其所学教授的。
当年李尚师前来京华城，在宁安寺住了一夜，宁安寺方丈推算其为有缘人，于是帮忙算了一卦，卦中显示“借尸还魂”四个大字，李尚师却推说这算的不是他，借尸还魂另有其人。
方丈大师不信，又推演的了一次，依旧是“借尸还魂”四个大字。
李尚师再次否认，“贵寺可会捉鬼驱魔？可会引人魂魄，在下若是借尸还魂，贵寺便可勾我之魂送回地府。”
谢瑾原正欲听下去，说书老者拍案停了。
“你若还想再听，我们明日再来。”
说书的老者说得跌宕起伏，若是以前谢瑾君尚能抵抗一二，但自闻绛红那番话后，他对借尸还魂的李尚师也多了几分兴趣。
谢瑾君带着谢瑾原下了楼，掏出自己的钱袋付了钱，出了这醉闲楼后，对谢瑾原说道，“你吃得太多，我带你在这里逛一逛，消消食。”
谢瑾原：“……”出了这醉闲楼后，夜色已暗，又是夕阳西下，行人来来往往，摊位上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谢瑾原并不想那么快就回客栈，于是说道，“也好。”接着又问道，“哥哥可还知道李尚师的事情。”
“怎么？”
“我听得入迷，突然中断，总觉得有些扫兴。”
谢瑾君虽怀疑，却并不为难谢瑾原，于是说道，“我去过李尚师的墓。”
“恩。”几月前她和谢瑾君聊天时提到过，“在哪里？”
“岐山。”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凤宁澜也去过那里。
岐山在奈行山往东的二百里，最不易上，而且传闻岐山是神山，偶有神人出入，它较之奈行山更为神秘，夏季方能寻，冬季进不去，如果某年冬季有人能上了此山，那么必定天下大乱，烽烟四起。
“哥哥，爬上过哪里吗？可是夏日进去的？”
“那里极难上，纵然你有图志指引也未必能上。”
“可是山中安有机关？”
“是大雾。”谢瑾君说道，“夏日雾薄，冬日深重，所以冬日万万不可一人上山。”
谢瑾原道，“若是我要上去，定然是跟着哥哥一起去的。”
谢瑾君垂着眼帘看着她，“奈行山呢？”
“当然也要和哥哥一起去了。”
“当真？”
“恩。”谢瑾原又问道，“哥哥当时是在岐山的何处见到了李尚师的墓碑。”
谢瑾君长得高，抬头看着这些来往的人群，“见到了。”可当地人和他说，李尚师的尸体并未埋在那里，墓碑是他生前所刻，可墓是空的，但又有人说，李尚师的尸体的确是埋在了那里，可当年入土的三个时辰之后，天生异象，一道闪电而过，接着便是大雨，大雨过后挂起了彩虹，彩虹从远处升起，接到了李尚师的坟头，待彩虹消退，国师命人开棺，却发现棺中无人。
国师备受世人推崇多年，也是近几年才传出他师承李尚师之事，李尚师一生传奇，也难怪教出国师这样的弟子。
开棺后棺中无人，李尚师借尸还魂之说才开始流传，几年前谢瑾君听闻了也只是一笑置之，如今却开始在意起来。
照着绛红那样说，她也是借尸还魂，那么若是将她致死，是不是也能看到当年彩虹的异象？
谢瑾君心中琢磨着，不知不觉中带着谢瑾原从街中逛到了街尾，人声骤然鼎沸起来，谢瑾君不欲凑这个热闹，正想带着谢瑾原往另外一条路走，还未转身，一样东西袭来，他为了护住阿原，徒手接过了过去。
鼎沸的人群霎时间全部看了过去，随后更加喧哗了。
谢瑾原看着谢瑾君手上的绣球，突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国师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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