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莫离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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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在你房里，还是在我房里？”楚飞虹咽下自己口中的面以后，将唐少钦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继续吃面。
“在你房里，还是在我房里？”结账完，楚飞虹又重复了一遍唐少钦的话，然后跟着唐少钦一起回留府。
“在你房里，还是在我房里？”楚飞虹也不在意唐少钦是不是听这句话听到耳朵起茧子，只管不断地重复着，似乎抓到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抓到。要不是唐少钦帮她看着路，这姑娘在回去的路上大概会撞到路上的小摊子七次，撞到行人五次。不过即使是这样，在走到留府门前时，楚飞虹还是重重地撞在了唐少钦的后背上。
“啊！好疼。”撞上以后，楚飞虹揉着自己的额头惊呼。
唐少钦表情淡然：“叫你不好好看路。”
这人的后背是铁打的么，比她脑袋还结实。楚飞虹心想。
“想好了？在你房里，还是在我房里？”
楚飞虹这才灵光一闪！对啊，她可以设计让留凌撞上留昉，然后……嘿嘿，搂搂抱抱，运气好的话甚至可以是亲亲，这么一来留昉就能感觉到留凌和其他男子的不同啦。然后，然后，她再找个机会把留凌打扮成女孩子的样子。留凌打扮打扮还是蛮漂亮的，让她在留昉面前转一圈，应该能够吸引留昉的目光。如果留昉真的考虑过亲事的话，那么他肯定会对自己这个朝夕相处的“兄弟”动心的。嗯！就这么办！
“对，就这么办！我真是太聪明了！哈哈！”楚飞虹突如其来的笑声，把留凌和留昉都吓了一跳。唐少钦已经见识过这姑娘飞快的情绪变化，倒是见怪不怪了。楚飞虹仔细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在留家的客堂里了，这才对着留凌和留昉干笑了两声。
“你们今天居然都在家啊。铺子里不忙吗？”看见两位留少爷都在家，楚飞虹也有些惊奇。这还没到晚上呢，他们不是应该在铺子里忙到脚不沾地吗？
留凌笑着说：“今儿是腊月十六，照留家的惯例要请所有的长工伙计都到家里吃顿饭，发个过年红包的。所以提前回来准备了。”
“两位若不嫌弃，不如一起在家里用餐？”留昉接着留凌的话，邀请了两人。
楚飞虹刚想答应，唐少钦却开口说：“恐怕不太合适。”
“怎么会呢，两位是我留家的客人，一起用餐，哪会有什么不合适的。”留凌连忙笑盈盈地说。
楚飞虹看了唐少钦一眼，想着这个孤傲的唐太医大概听不出留凌是在给他找台阶下，自己还是帮他一把吧，便说：“既然大少爷都这么说了，我们就客随主便，晚上一起吃饭吧。”说完她还朝唐少钦挤眉弄眼了一番。
唐少钦这才答应了一声。
留凌与留昉对视一眼，笑着说：“好。那就这么定了！我们先去忙，两位请便。”
这时，楚飞虹却拉着留凌说：“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不用客气。”
“好。”
【二十六】
话是这么说，但楚飞虹答应了唐少钦回来手谈的，所以，其实她也没帮上什么忙。
唐少钦以为，楚飞虹念叨了这么多遍的“在你房里，还是在我房里”，最后还那么嚣张地笑，应该是有了个好主意。没想到，楚飞虹的答案，却依旧是在院子里……忍不住为这姑娘的智商和反应力担忧有木有！
楚飞虹心里却想着，上天真是眷顾她，今天刚想到点子，留家便要开宴席。不做点什么对不起老天这么好的安排，而且要是两位“留公子”都醉了，还可以有更多的细节延展！真是棒棒哒！今天晚上他俩一定可以亲密接触的！要是他们今晚就生米煮成熟饭，那……那……她明天就可以回京城啦！还可以给老板一个惊喜！说不定是老板带她一起回京城！那……路上那么多天的行程，孤男寡女的，她楚飞虹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她这牵红线的职业有木有！
所以，一整个下午，唐少钦与楚飞虹坐在院子里下棋，那哪里是下棋，就是看着楚飞虹不停地发出得意的傻笑。他索性也不讲解了，认认真真地做一个正在下棋的安静的美男子就好。
天快黑的时候，楚飞虹居然在傻笑中和了唐太医的棋。这么短短几天的时间，她的棋艺竟然有如此令天怒人怨的进步，真是可喜可贺啊。楚飞虹看着脸色比天色还黑的唐少钦，只好赶紧逃离“犯罪现场”。
不经意间，她却在厨房见到了正在试菜的留家俩“兄弟”。留凌比留昉小三岁，却是大少爷，留昉比留凌大三岁，却只能是弟弟，留家这事儿，大家还真都说不清谁是兄谁是弟。但两人感情很好却是不争的事实。
留凌在从京城赶回晏城的路上，说的最多的就是他家兄弟留凌。而据楚飞虹观察留昉对留凌也是无微不至地照顾。而现在，两人在为晚上的宴席试菜——
只见留凌从盘子里舀起一点汤汁，自己试了试，觉得还不错，然后就把勺子的另一边对着留昉，示意他也试一试。留昉毫不介意地尝了一点，还示意很好，这盘就这样了。寻常兄弟会这样吗？没有兄弟的楚飞虹有点疑惑。
有人拍了一下楚飞虹的肩膀，楚飞虹吓了一跳，这才从思考中清醒过来。她转身一看，居然是刚才被她丢在院子里的黑脸唐太医。楚飞虹呶呶嘴，示意唐少钦看厨房里的留家“兄弟”俩，然后在唐太医耳边轻声问：“寻常人家的兄弟都这么好吗？”
唐少钦看了楚飞虹一眼，只是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原先楚飞虹还担心，留昉不喜欢女人（因为他总是看到自己就躲得远远的，又有前未婚妻的前车之鉴，加上她在店里观察，留昉基本不和女子接触）。但现在楚飞虹看来，即便留昉不喜欢女人，留凌对他来说应该也是特别的，说不定都不用楚飞虹动手，他在酒后失去意志力的情况下，扑倒留凌都是很有可能的。
【二十七】
晚上的还挺热闹的。随着留氏布行生意越做越大，伙计也越来越多。甚至连京城分行的掌柜和部分伙计都回来了。楚飞虹不禁感叹，在外地分号真是好混，这京城到晏城将近二十天的路程，他们都赶得及腊月十六回到晏城参加尾牙宴，比其他在晏城的伙计们生生少了十几天的干活时间啊！
席上，留家两兄弟向大伙敬了两杯酒以后，这敬酒就停不下来了，几乎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朝兄弟俩敬酒。楚飞虹不禁感叹，当老板真是不容易啊！居然自家生意还那么多人敬酒。这时楚飞虹又联想到了自家老板岳舒泽，不知道他现在在干嘛呢？鸿运阁是只有她一个伙计，也很少敬他一杯酒，可是他还有其他产业呢，那些产业的伙计不知道多不多，不知道是不是也会像这样向他敬酒呢？难怪他的酒量那么大，怎么喝都喝不醉。
忽然有个伙计朝留家俩兄弟说：“少爷，听说老爷临走前，让两位在老爷子的百日内成亲，现在都过了大半个月了，两位少爷有合适的人选了吗？”
留凌摇摇头，留昉也摇摇头说：“年关这么紧，店里忙成这样，哪里有管想这档子事。”因为不时地帮留凌挡酒，留昉此时已经有些醉意了，古铜色的皮肤上都透出了些许红色。
“两位是该想想了，不说老爷子，就说伙计们，哪个不是在十六七岁的时候就老婆孩子热炕头了，刘三儿和二少爷一般年纪孩子都有三个了！”那伙计说完，全场便都哄然大笑起来。
刘三儿站起来说：“是啊，少爷。俩位少爷要不是因为替夫人守孝，也不至于耽搁到这个年纪还未娶亲。你们也该娶亲了。老爷膝就你们俩个儿子，生意是永远做不完的，两位早日替留家开枝散叶才是要紧事儿啊！”刘老三说完，还朝大伙说了一声，“大伙们说是不是啊！”
“对啊，对啊！”大伙又开始起哄。
这时，又有个伙计站出来说：“我们瞧着，大少爷带回来的楚姑娘人就很好嘛。人长得跟天仙似的，待人又温和。少爷索性娶了她算了。”
“就是，就是！”那伙计说完，所有的伙计长工们都开始起哄。
楚飞虹听完一怔，怎么忽然扯到自己身上了，也不知自己该说点什么才解释得清楚。
留凌笑着说：“大家伙别拿人家姑娘打趣，人家还在场呢，你这是要把我的客人赶走才甘心是吧。人家楚姑娘是有心上人的，别看着人家长得漂亮就打人家主意。人家姑娘的清白名声，你可毁不起。”
这时，留昉已经醉得不像样了。留凌连忙继续说：“好了，天也晚了，我在这提前给大伙拜个早年，大家伙一人发一个红包，好好回家过年！来年继续来留家上工！”
“给东家拜个早年！祝东家早日成家，为留家开枝散叶。”伙计们心知留凌这是下逐客令了，也不好再继续闹，一人领一个红包就走了。
发完红包，留凌笑了笑，这才发现留昉坐在太师椅上，已经醉得迷迷糊糊了，便认认真真地端详起他的醉颜，轻轻把他额头的散发都撩到耳边，大着胆子轻声问：“留昉，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呢？”
“喜欢？要像留凌一样体贴又能干的。”留昉醉醺醺地，就说了这么一句。
留凌听了，手上的动作一顿，嘴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轻轻地在留昉脸颊上落了一个吻。
门外正要给两人端上醒酒汤的楚飞虹也听见了。看来，留昉也挺喜欢留凌的嘛，这下事情好办多了！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莫离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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