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Chapter 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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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年级时专注得分的快感在仙道心中慢慢苏醒，和流川单挑果然很有意思：这小子有坚韧不服输的意志力，县内封顶的得分能力。当然最重要的是我会赢，因为会赢才更有趣～
陵南慢慢恢复成与海南相抗衡时的强队，而湘北又一次失误——30秒overtime。
“这一轮，你还没碰过球吧。”仙道看着前方，话却是冲着身侧的流川去的。
“且！”流川瞥了仙道一眼，这小子正扯着笑！
仙道的三分球命中后，湘北对陵南的比分差被缩小到4分。比赛还剩2分38秒。体育馆内对陵南的应援声压倒了一切，竟宛若全都是为了仙道而聚集在这里的。
20秒之后，赤木在防守仙道时被记第四次犯规，陵南入球算，加罚一球。还在担心这一来，已有两人在五犯离场的边缘，身后传来“噗通”一声。流川回过头，看清了摔倒在三分线上的人，不由一震——是三井！
随着众人聚集到板凳席。彩子摸了下三井的额头，又替他搭了脉搏，秀眉紧蹙放低了声音，“看起来像是水分补给不足引起的脑贫血。这场比赛，可能已经……”
流川望着三井，此刻他的嘴角带着血痕，是刚才摔倒时蹭破的。他很安静，看上去苍白而虚弱。但是流川可以感同身受——在比赛最需要他的时候，不能上场的悔恨与不甘，更何况这是他自己放弃篮球两年而留下的空白。
比赛再开。樱木凭借细胞在瞬间的本能反应，追着球神出鬼没，居然连续破坏了仙道和鱼住先后两轮的进攻。光就用之不竭的体能和匪夷所思的运动量，流川不得不承认，这白痴远远在自己之上。
离比赛结束只剩1分02秒，樱木截到了陵南5号的传球。
“把球给我！！”流川对樱木疾声说道。这个球能进，比赛就能赢！
话音刚落，池上已离开对位的木暮，与仙道一前一后将自己围住。
几步开外，樱木一脸的充耳未闻，左手向反方向一拨，球飞向了站在三分线外、无人防守的木暮。
屈膝反弹起跳，一手托球一手轻扶，扣腕拨球。球高高向篮筐的方向飞去，在刹那间安静下来的体育馆内，在场内外所有人的注视下，带着温和的力度落入网中。
站在原地的木暮，恬静俊美的脸上，划过一瞬难以言喻的静穆。他在球队中从来没有突出的存在感，却无时无刻不在关心、鼓励着每一个人。对队长和宫城是这样；对踢馆时的三井是这样——“该成熟了吧……三井……！！”“别说这种让人错以为能实现梦想的话！！”；对自己是这样——入球后最多次上前来击掌的是他；对樱木也是这样——“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我已经3年级了，如果没有打入IH……”木暮学长，一如他的三分球，没有漂亮的姿势，没有凌厉的声势，却和队长一样，始终没有放弃过篮球，没有放弃过追逐。
最后一次暂停后，陵南与湘北各入了一球。这一次，樱木扣篮得分后，出人意料地没有自吹自擂，不可一世——反而满脸紧张地一边往回跑，一边大叫，“快回防！！小心仙道的突袭！！”
随着倒计时从1变为0，记分牌上70比66的比分意味着，湘北拿到了全国大赛的另一张门票。
樱木与宫城、三井与木暮、流川与彩子，大家轮着一一击掌庆贺。
赤木背对着所有人，脚上的伤痛又重新袭来。不过，已经无所谓了，我们赢了。
身后，樱木正在向木暮邀功，“眼镜兄，多亏了我，你引退的日子向后推了。”
“走，去整列了！！然后我们去向安西教练汇报！！”这是三井的声音。
“大猩猩！！”樱木叫他。
不行了，眼睛、鼻子、脸颊……到处都是湿湿的。抬手拭了下右脸，樱木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走了，去整列了。”
上一场比赛终场后，樱木泪流满面的时候，自己便是这么跟他说的。也是像现在这样，用轻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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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湘北打入了全国大赛，因为流川入选了县大赛Best 5，杉山特意去成城石井买了香槟。赛后，流川说要先去北村看望安西，杉山就和望月吃了饭团垫饥，准备等流川回来开庆功宴，顺便替望月下周的公演打气。
三点多的时候，门铃响了。望月像弹簧一样，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跑去开门。没想到，门外站的是一个穿着DHL制服的快递男子。
“流川先生在吗？”
“他暂时不在，我可以替他签收。”
“好，谢谢。”
从对方手中接过A4大小的快递文件信封，望月好奇地看了一眼寄信人地址——北卡夏洛特—梅克伦堡（CMS）教育局？
说起来，流川迟早会去美国的事，她从第一天就知道。将信封从他房间的门缝里塞了进去，没缘由地，望月心里有几分七上八下，却强迫自己不去多想。杉山好不容易答应了帮她对台词和配戏，得抓紧时间。虽然他屡次笑场，把她的笑点也拉低了，可总好过找严肃的老爸或浩叔。
过了四点，流川终于回来了。看到杉山也在，他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冲完凉回到房间换衣服，电话铃响了，是老爸打来的。
捡起地上的信封拆开，对照着里面的资料，记下了老爸嘱咐的要点。这个暑假，要全力以赴备考TOFEL了。挂上电话，流川坐在床上，脑中的决意正愈渐清晰。
只是，自己真的是了无牵挂吗？全国大赛要怎么办？——是否该先找安西教练单独谈谈？还有心里骤然升起的那一丝，若有若无的……不甚明了的……微妙情愫。
打开门顺着楼梯往下走，看到望月正笑着在追打杉山，两人手里都捏着像是剧本台词类的本子。
不知望月为何会忽然发现他，她停下脚步回过头，扬起下巴对着他招招手，“枫今天换衣服用了很久啊……快点过来，我们等了你一下午！”
这两个人在搞什么飞机……？流川抿着嘴，不确定自己是否该继续往那个方向走。
走到餐桌前坐下，流川看到杉山从冰箱里拿来了好多饮料，居然还有一瓶香槟混在其中。唔，这小子已经满20岁了吗？看上去明明比海南的牧要小上几岁……
“湘北可以去全国大赛了，庆祝一下吧，十分钟的飲み会～”杉山一边说着，一边准备开启香槟。
？不明所以……湘北赢了或输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个只有我可以喝，至多可以让你们抿一口杯沿的气泡……”
“知道了，知道了，还真啰嗦。别倚老卖老！”杉山的话还没说完，手中的酒瓶已被望月抢了过去，“我来开！”
在身前放了一个笛形杯，让瓶口以45度倾斜向上。
“对了，枫，刚才你有一个快递。我塞进你房间里了。”望月手握软木塞，朝顺时针方向轻轻旋转着瓶身，像是无意般提了一句。
“哦，看到了。是留学的事。”
“枫准备什么时候去？”
“顺利的话，9月份之前可以过去。”
手中的软木塞轻喟一声跳了出来，金色的气泡在探头而出的一瞬间开始迸裂，喷束迸飞。撩人鼻息的香醇酒气，顿时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那么快……”翻腾的气泡发出优雅的嘶嘶声，簇拥在喷流的液面淌过望月的指尖，冰凉冰凉的触感，顷刻间蔓延到左胸。
说完了这句，望月整个人像是静止了下来。香槟酒的泡沫沾满了她的右手，继而滑落到桌上，她却仿若没有察觉。
流川站起身，从她手里接过酒瓶，又扯了一把纸巾将溢在桌面的酒沫拭去。杉山这才反应过来，紧跟着拿出手帕，递给了望月。
最后，大半的泡沫都浪费了。虽然望月很快便恢复了谈笑自若，但杉山最初打算提的，下周要为她公演打气的事，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杉山离开后，望月在帮着近藤收拾桌上的残余，流川也跟着把饮料放回冰箱。
同往常一样，一前一后地上楼。同往常一样，望月先到了房门口，推开门。
“薰。”流川叫住她。
“刚才……真是好难过。”罕见地，这一次她没有转身，“下学期就过去的话，枫暑假里就要考TOFEL了吧，我会帮你。”
“不是这件事。”流川顿了顿，走到自己的房门口，转过头看着水平方向的望月，“你的公演，是在下周吧。”
End of Part I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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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Chapter 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