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青春残酷时》行走的花猫

2、第二章 死亡

　　吴瓜笑着点头。
　　刘辉口水直流地把那份多加鸡蛋的肉堡送到被分配在另一个考场教室的陈俊手里。
　　“鸡肉堡！”这种东西城里才有，大山偏僻乡下，只有在传说中才听说过！
　　陈俊接过好奇地问：“你爸妈准备到国外打工是真的？！”
　　刘辉边吃边说：“不是他们买的，是吴瓜送的，他借机会向我们音乐组赔罪，因为上次的评选。还祝你在这次选拔中能拿第一名！”
　　陈俊边吃边说：“根本不怪他。”
　　“我也是这么说的。”刘辉说：“吴老师那德性，没想到吴瓜特别通情打理。”
　　陈俊点头，赞同！
　　考试随着八点的铃声正式开始，坐于桌位前的刘辉根本没把这次考试放在心上，原因很简单，陈俊是数字天才，而他正巧是这方面的庸才。更何况这次考试是多余的，不在升学范围内。
　　从考试开始，他已经开始打瞌，试题认识他，他不认识试题，一行化作七八行，考试虐他千百遍，他当试卷作初恋！晕乎乎里，提笔在试题的答案空白里随手画起小人，穿肚兜的雪女，接吻的明人与小樱，小仙女芭芭拉，女神雅典娜，还有说相声而名著于清史的大头郭。
　　特别是试卷背面大分题目前，由于需要大量公式演算，空白特别多，索性除了画小人之外，刘辉又针对未来的阅卷师一番感慨：“城里的月光贵啊，砖头更贵，一辈子砖头奴，只为把媳妇儿抱，东西也贵，红灯酒绿下，KTV坐台听说挺好赚，要皮不要脸，要脸不要皮的世界，赏赐两位数的分值，你好我好她也好。如果您老人家打个单位数，你不好我不好她也不好。如果您是位正值发情期的美男子，给两位数，我祝您抱得美人归，给单位数，诅咒您被砖头拍死！如果您是位美女，答应我，祝您找到有钱的高富帅，不答应我，祝您被高富帅甩完又甩，如果您是位中年人或老年人，那么祝您老有所依，枯木又逢春，不依我，只能祝你下辈子倒霉再投胎地狱模式！投胎是个技术活儿，不服不行!答应我吧，宝贝。”
　　交完试卷，他整个人浑身轻松，在树下等待陈俊不知不觉睡过半天，眼见已下午两点，才看到陈俊慢吞吞地走出来，刘辉迎上前：“又加追一场考吗？我睡过去了，都不知道！”
　　陈俊摇头：“没有！”她一语不发地默默走在前面。
　　刘辉见他一脸无精打采，好奇地问：“今天的试卷对于数字天才陈俊是小菜一碟啊，很难吗？试卷我连看都没看。”
　　心情沉重的陈俊，沉闷地回答：“我也没看。”
　　“哇！”刘辉称赞：“陈天才好厉害，如果被选拔到省会上学，星期天一定找我来玩，还有假期的时间。”
　　陈俊轻摇头：“我，在考场上睡着了，直接交得白卷！”
　　“啊？！”刘辉一脸惊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陈伯父可是对这场考试给予很高的希望，你怎么……你怎么…….交了白卷。”
　　陈俊蹲在地上大哭：“考试开始刚拿到试卷，我感觉头晕眼花，接着…….接着一觉睡到现在才醒过来。”
　　“这！”刘辉靠近他：“难道…….难道是鸡肉堡？！”
　　陈俊重重地点头：“我醒来也是这么认为的。”
　　“该死的吴瓜，有其父必有其子！”刘辉咬牙切齿！
　　“我觉得很丢脸！”陈俊说。
　　“因为交了白卷吗？”刘辉安慰：“我跟交白卷也差不多，正面画小人，背面抒情。人生有得是机会！”
　　“嗯！”陈俊摸泪：“选拔不上也好，我们能在一起。”
　　“呵呵！”刘辉笑着，已然明白这次投毒、上次告密、
　　还有啫喱水事件都是吴瓜所为。
　　下学后，音乐组除陈俊之外的其他四个人把吴瓜围在油菜花地旁边，面对啫喱水莫名失踪事件，以及这次告密，还有投毒，吴瓜供认不讳，吴瓜在其父执教的班级里耀武扬威，身边不乏马屁，七八个男生眼见班长被欺负，擦拳抹掌准备开战，刘辉跟音乐组的三个小友从来不是吃干饭的，陈俊还没来得及诠阻，四个对八个在油菜花地里打起滚儿！。
　　陈俊眼见已开打，无奈只有尽快通知班主任，却被吴瓜拦住，吴瓜的笑容很古怪，陈俊琢磨不透，他是挑衅的笑，还是…….还是“勾\\\\引”或者“示\\\\爱”的笑！又或者都是错觉！他一步步朝他靠近，陈俊一步步地倒退，正当两人僵持时，没想到刘辉一个闪身抬脚正中吴瓜脊背，吴瓜狠狠地被踢倒在地来个狗吃屎，回头再想发狠时，才发觉八个马屁都已被打倒在地。
　　新仇加旧恨，音乐组的小友对吴瓜进行有情有义的摧残，等到被发现送到医院，吴瓜被打断两根半肋骨！全身都是伤。
　　吴瓜的父亲吴老师眼见自己孩子受伤，发疯冲到初一二班，挥舞拳脚冲音乐组打来，却被蒙老师按住，蒙老师为保护他的学生，跟发疯的吴老师厮打在一起，如果说打架，不如说是蒙老师打吴老师，向来身体虚弱的蒙老师这次的伸手让所有他的学生都感到差异：“太有力气了！”直打得吴老师身体虚脱毫无反抗之力。
　　吴老师也蒙了：“这个病鬼，怎么这么有力气。”
　　这件事，很快被白发苍苍的校长知道，这次事件过于严重，其中还牵扯到校内有名的数字天才陈俊，两位
　　教师的斗欧，更重要得是，全学区十五个学校，在这次选拔里出现两份零分试卷，一份数学天才陈俊交白卷得零分，另一份是刘辉一个零后又加一个零，双位数的零分下面是一行小字：“应编号0052学子的强烈要求！”校长觉得太丢脸，简直就是职业生涯中的败笔！所以必须重视对待！
　　问清楚事情原委，很明显起因全在于吴瓜！校长发话：“用卑鄙的手段害死别人，自己才能变得优秀！逻辑不通！蠢材！赤果果的犯罪！”他撤销吴瓜联谊会第一的名名誉，而吴瓜的父亲身为一班之主，为人师表，却以暴力对待未成年的小友们！校长又撤除吴班主任的职称，他变回一名普通教师！
　　对于音乐组的五个人，校长单独把他们请到校长办公室，语重心长地说：“冲动是魔鬼！先走正常程序解决！正常程序解决不了再打不迟！如果正常程序解决不了还不敢打，那就是懦弱！”他叮嘱五个人：“我说的话，千万别传出来！”
　　五个人轻点头之后，校长走程序地再次对他们包括使用卑鄙手段的吴瓜进行全校点名批评。而吴瓜使用卑劣的手段并没改变他考出25分的事实，至于医药费，校长没开口，被降职的吴老师即不敢问也不敢向他们索赔，免得被气不顺的校长解聘。
　　所有的事情都过去了，唯有蒙老师变得越发古怪，特别是他走起路来骨骼发出清晰的“咯，咯！”声，他的眼睛像死鱼般盯着他的学生，许久才说出一句话：“你们都是透着灵气的天然玉石，经过雕琢会变成人世间真正的剔透钻石！”
　　小友们经不住他夸赞，个个跃跃欲试，有说想当白钻石的，有说想当稀有蓝钻，还有想当不锈钢、铝合金、青铜大鼎、国宝大熊猫的。
　　蒙老师笑了，笑得很勉强，笑得很古怪：“无论何时何地，努力，从来都是正确的选择！”。随着下课铃声响起，迈动僵直的细长腿，带着“咯咯”的骨骼声，他依依不舍地走出教室，阔别永远无法割舍的讲台以及他的可爱小友们！
　　下午班主任没来上课，除了几个学习优秀的小友依旧埋头看书之外，包括刘辉在内的其它小友都有一种脱离魔掌重获自由的感觉，似脱缰的野马又叫又跳，围着教室乱转圈。
　　几个班干部商量着准备买些礼物去看望班主任，要求全班凑份子，刘辉穷到一件衣服晚上洗，白天穿，一双破球鞋统领春夏秋冬的地步，再加上父母已到国外打黑工，一签三年的合约！哪里有钱交份子，陈俊从他爸那里要来两份份子钱交给班长，才免强交差。
　　从那天下午起，班主任似凭空消失般地再也没回到讲台上。直到第三天的上午，学习委员带着几个学生把凑钱购买的盒装鸡蛋以及奶牛、水果，还有其他叫不上名的补养礼品搬到教室里准备放学后探望班主任时，一条炸锅的小道消息传遍全校，蒙老师死了，死在宿舍里，而且是七天前旧疾复发坐在椅子上仰面朝天死的。
　　更让人恐怖的是，三天前蒙老师还暴打吴老师！此时全班都哭了！面对变成僵尸的蒙老师他们没有害怕，而是伤心，伤心从此再也见不到这位和蔼可亲的好老师！
　　谁也说不清楚，蒙老师到底是什么时候死的！
　　至于蒙老师属于尸变还是有人故意散播的谎言已不在重要。
　　吴老师暗叫：“打他的不是人？是僵尸？！”连惊带吓大病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