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谁》蓝*

6、第六章 心防重重谁能解

　　被抓起来暗杀我的那位护院先生说啥不招。
　　他说他赌博缺欠，所以摸到我房间——真会摸，摸到薪水最低的小二房间。骗谁阿他。可这家伙软硬不吃就不说他主子是谁。后来我半夜跑他那里在他身上刻了几个字他就全招了，连他祖姥姥的老家都交代得一清二楚。展昭把我拎走，第二天包大人把我骂了顿，还说他已经派人查访得知此人来历，小孩子不可如此凶残。
　　切，当我不知道，包大人审他的时候不也拍了他几板子；他说他是王家大户王富贵家的护院，后面尽穷扯淡。我一刻字他就招了说是他家的总管家王桂世让他来宰我，具体原因不清楚。王桂世为人狠恶，当时就放话如果招出他这位刺杀未遂的王小小先生一家老小都得挂。
　　以后想必不管我的事情了，这种程度的案子看多三流连续剧随便都能猜出。情杀仇杀什么的，弄死人嫁祸灭口。唯一让我感兴趣的是毒到底是怎么下的？烫酒前后，除了我还有谁能把毒弄在酒杯上？又是什么时候涂抹的？洗碗洗盘的我都挨个问过，没啥问题。被抓的家伙知道的也不多。我实在熬不住去找包大人套话，黑子狡猾得很就是不透露，成心气人。告诉我又怎么样，顶多我报复陷害我的家伙罢了（所以才不能告诉你）。
　　我一生气，掏了个蜂窝挂在展昭房间的窗户下。展昭这小人竟然又告发我，包大人更耍赖皮，明明说好展昭是我的玩具（根本不是那么说的）怎么可以反悔，脸从远处看来竟然又黑又红，所以我跑了，生怕被按住打板子。
　　想来只要包大人不离开开封府也不会有大危险。小刺客难以进入，大刺客就算敢刺杀命官也不敢得罪朝廷，要动手也是在包大人离府的时候。随便打个‘荒野强盗错杀’就能马虎了事，要是入府内刺杀可是向朝廷挑衅！
　　白痴。蹲在树下的我一面回想，一面愤愤的咬口肉串上的烤肉。
　　“黑耀，跟我回去。大人说不惩罚你。”
　　鬼才相信，又不是傻了。我没回头，继续蹲着吃肉。
　　“……黑耀，你是不是很讨厌我？”身后的声音犹疑的问。
　　“不，我不讨厌你。我只是——十分，万分，几十万分的憎你！我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能看到你挂在我眼前。”
　　“挂？”
　　“就是像猪肉一样的挂。”我胡乱解释一句。
　　身后的人走过来，蹲在我旁边：“黑耀，能告诉我你讨厌我的原因吗？如果我有不好的地方一定尽量改正。”
　　“没有原因。”我狠狠的说。
　　其实原因简单的能让他气死。就是因为他是包大人的护卫，我才讨厌他。没错，我就是嫉妒怎么招？单论武艺我或许不是他对手，但是综合能力我自认为在他之上，最起码比他智商高。就是因为机遇好，他能从一个江湖野夫摇身成为包大人的护卫，还被封成御猫。可我呢？挂名杀手，正职店小二一枚。
　　“我们都是包大人的护卫，对大人来说好的配合才是最大的保障。我们内斗，欢喜的是敌人。”他继续劝说。
　　我沉默，随手从火堆旁拿起个肉串递给他，算是勉强接受他。他笑了，不过丑极了，让我觉得虚伪。
　　他尝一口，连连称赞。然后他开始说一些自己的往事。我基本没怎么听，反正是正剧走向，儿时苦，少时练，闯荡江湖不服官，偏遇上包大人，于是便真个儿信服投靠官府，后来皇上微服时候救过皇上，因此被皇上册封。
　　“对了，兄弟你师承何处？”
　　“说了你也不知道。”
　　“籍贯何方？”
　　“太远了，告诉你也听不懂。”
　　“敢问……”
　　还问？这个展昭，赶上查户口的了。
　　“你为何要做杀人的买卖？”
　　我冷笑：“展大爷，看来是吃皇粮时间太久忘记本。要知道没根没本的，孩子和女人想要独自生活，只能卖身或者杀人。我选择了后者，只此而已。”
　　“……抱歉。”
　　“不用抱。”
　　“……”看到展昭一脸愕然，我心情好转点。
　　于是我顺便提醒他：“还剩一条壁虎肉串，你吃还是我吃？”
　　然后，他果然面色发紫的摇摇头。能忍着没吐出来还算有点男人的威严，哈哈。
　　“忘记跟你说，今天我在白鹭楼打工的时候白玉堂来找我。我告诉他点你的情况和住址。和他一起来的几个人功力都不低，恭喜恭喜。希望你不要连累包大人啊。”
　　展昭的脸绿了，我一口吞下剩下的壁虎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