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四十三、虹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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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的狗血论吨泼，注意避雷。
……不过能坚持到这一章的读者朋友，大概已经百毒不侵了吧XDDD
谢谢大家赏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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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离开木叶没几小时就接到犬灵线报，说带土突然转向木叶，便立刻原路返回。
“那小子……是打算对泉濑下手吗？！”
睚眦欲裂的斑发动了偷学来的飞雷神，然后……向木叶方向直线移动了200米。
“我去你的空间天赋！！！”
等他来到木叶外的森林时，天都已经黑透了。以往的满天星斗今日几乎消隐不见，只有一轮大得有些过分的圆月低垂于半空。
斑在树顶高高跃起，果然发现木叶方向火光乍现。
他的心脏瞬间被不安揪紧。
在一阵疑似龙炎放歌的闪光和爆破声后，一个透明的血红骷髅巨人在木叶的边缘缓缓站起。它头顶长而弯曲的双角，身背一对翼状骨肢，大巴掌向地面呼去。
“泉濑为什么会在木叶外面使用须佐能乎？是跟带土打起来了吗？！”
斑远远便看到很多木叶忍者在战圈外跳来跳去。在须佐拍起的尘土中，他终于到达了打斗现场。
出乎斑意料的是，正在与泉濑战斗——准确地说，是单方面挨打的，竟然是千手兄弟！
“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对木叶感情这么深的泉濑，在木叶举办中忍考试的当口，跟千手兄弟打起来？！她之前甚至对千手扉间重伤泉奈的事情都既往不咎了！”
斑心里塞满了疑惑，并没有贸然上前，而是仔细观察了一下情况：
泉濑的攻击幅度虽然大、破坏力虽然强，但是更接近于泄愤，并没有完全下死手——那孩子下死手的时候反而看起来安静得很，往往上一秒还在跟目标谈笑，下一秒已经把对方砍|头或者毒|死了；而千手兄弟的表现也很反常——哥哥一脸焦虑又愧疚的模样，弟弟则完全丧失斗志、面如死灰，被哥哥扛在肩膀上躲避攻击。
“父亲……”镜忽然穿过灰尘飘到他眼前，目光呆滞而又绝望。
“镜，你怎么了……”
对这个自少年时期便与自己闹僵，以至于至死不相往来的儿子，斑在单独面对他时，总有些底气不足。
“虹死了——”剩下的话语堵在喉口，无法发出，只能尽数聚集在镜的双眼之中，透过写轮眼独有的精神力量传递给斑。
斑在镜的眼中，看到了最为残酷的真相。
起初，镜与千手兄弟计划外的会面气氛还算不错——除了那兄弟俩的脸色一直不太对劲；而泉濑显然没怎么注意这一点。
这种平和静谧的气氛，随着镜的提问宣告破裂。
“既然一切都已尘埃落定，父亲大人、小泉濑与二位也都重新成为了可以深交的朋友，那，我有一件事，想跟扉间老师分享一下。”
镜的语气十分坚定，却也流露出些许羞赧。泉濑在一旁温柔地看着他，全然不知这即将落地的竟是一颗“核|弹”。
“各位……知道‘森罗万象’吗？”
千手兄弟的脸色更加不妙了，而泉濑却还在“雪上加霜”：
“我们先前从千手家传的一个幻术空间知道了这件事。”
“哦，那就好，那么我就不多赘述了，”镜脸色微红，绷直身体在半空中正坐，看向千手泽轩，做出一个深吸一口气的动作，“嘛……说起来那孩子现在也快五十岁了呢……算啦算啦，反正我已经是个死人了，就豁出去了吧！”
“扉间老师，您知道吗，其实我就是个‘森罗万象’；”镜的微笑，渗透着释然，洋溢着欣喜，“所以，我的大儿子——一个很好的孩子，不知您是否听说过……他叫宇智波虹——是扉间老师与我的孩子哦。”
“宇智波……虹？”
泽轩喃喃重复这个名字，脑海中闪过一张模糊的老实人的脸。那个人是镜的长子，也是宇智波族长的哥哥，整日深居简出，他也只在前世记忆还未完全恢复的幼年时代见过虹一面。虹的长相十分微妙，整张脸每一部分都相当精巧，互相搭配在一起很是协调，可就是因为太协调了，并没有能让人一眼记住的亮点；唯一令人印象深刻的，只有那双细长上挑的、几乎称得上妩媚的狐狸眼。
那双眼与泽轩前世今生每每在镜中看到的，自己的眼睛，无比相似。
千手泽轩这时才恍然意识到，在宇智波虹的外貌中，不像镜的部分到底像谁。
原本这种事他连想都不敢想；可是现如今有了记载中先例，这成了完全能说得通的因果。
“所以，你的意思是，虹……是你……和……的……？”
泽轩已经说不出话了；泽梁只得强自镇定替他发言，却仍然掩饰不了越发颤抖的声音。
——虹，已经去世很多年了吧？虹死的时候，自己又在做什么呢？
泽轩想起来，那一年，他与泽梁刚刚恢复上一世的全部记忆和部分能力。
他也想起了他当时与来汇报信息的团藏进行过的对话，一字一句，无比清晰。
“宇智波虹，那个宇智波族长的哥哥？嗯，嗯……‘任务由B级转S级’，不错，就这样处理吧。不用告诉我大哥，结果不出差错就可以了。现在这群宇智波……死一个是一个。”
“能得到您的支持，真是太好了。我会派人处理好的，老师。”
他想起来了，虹死的时候，他对团藏说，“宇智波死一个是一个”。
命运终于对他挥下了蓄谋已久的屠刀——这把刀还是他自己亲手打造并递上去的。
“呜呕！！！”
泽轩忽然剧烈地干呕起来。一旁的泽梁见势不妙，连忙上前给他顺背。
“我……我干了什么……我干了什么啊啊啊！”泽轩扑通跪倒在地，双手扯着头发往地面撞，凄厉的嘶嚎声里只剩绝望，“我居然，我居然对……虹……见死不救——不，是我对团藏说了‘宇智波死一个是一个’，是我杀了他！”
——那是镜的孩子，是他两世为人、他和镜，唯一的孩子啊！
“……‘宇智波……死一个……是一个’？”
“镜……”泽轩抬头，望进镜血色的双眼，“对不——”
“……原来父亲没有骗我啊，”镜的语气过度平静，仿佛在一瞬间内被抽离了所有感情，“千手扉间真的是个卑劣小人。”
一道残影自呆立于原地的镜身边掠过，泽梁下意识抽了刀一挡，接住了这差点把泽轩脑袋一劈两半的一剑。
“泉濑——”
泽梁想说点什么，可是他平日里无往不利的嘴皮子却在此刻偃旗息鼓了。不仅如此，他还感觉自己的拳头不受控制地打向了自己的兄弟，而自己的嘴巴一张开，说出的却是斥责：
“……木叶已经成立那么久，连你都已经是千手泽轩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待宇智波？！”
“上路吧，千手泽轩，有什么话，去那边跟那些死掉的宇智波说去吧。”泉濑瞪着一双万花筒写轮眼，耳尖拉长、眼尾上挑，配合她血色的仙术妆容，羽生家的鬼相前所未有得明显；一张口，尖利的犬齿仿佛就要撕碎泽轩的喉咙：“虽然我也不喜欢木叶村里选择了安逸抛弃了斑、事后又反悔想要谋求权力的宇智波；并且单就你和镜的事，我不会过多干涉，毕竟我了解镜的本性，若不是他选择了‘千手扉间’，他不可能到死都心甘情愿……
“但是——但是——！
“你身为决策者，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因为个人好恶而去陷害自己的人民！你怎么能做出‘把自己放不下的仇恨包装成为村子好’这么恶心的事？！木叶是千手和宇智波共同建立的村子、是斑和柱间共同建立的村子啊，你怎么能这样糟蹋他们的心血？！！我他|妈瞎了眼，被你糊弄了两辈子！！！”
泽轩看着泉濑和镜，眼前的光影似乎在扭曲，有黑色的火焰自下方蚕食整个视野乃至意识。他想对他们赌咒发誓他是真心爱着木叶的，他现在也真的已经不再凡事先怀疑宇智波了，他已经跟泉濑推心置腹了，他已经成为值得他们相信的人了——但是他怎么能开口呢？他怎么能在此时此刻说出这种等同于“乞求原谅”的话呢？！
他觉得，他永远都不可以，永远都没有资格。
脱离幻境后，将近十秒的时间里，斑一动未动，只是怔怔地看着他那被命运打碎一遍又一遍的儿子。以镜的视角和他当时崩溃的精神状态，他记不清太多细节，但他记住的东西已经足够斑推导补全前因后果、人物心理。
下一个刹那，斑化作一道暴烈的罡风，擦过镜直指千手兄弟而去。
泽梁先前只顾带着崩溃的泽轩四处逃窜，招架暴怒的泉濑还来不及，更别提注意到斑；此刻却凭借多年的直觉和诡异的默契，扛着弟弟往旁边一摔，躲过了斑当头劈下的团扇。
木叶和参加中忍考试的各国忍者越聚越多，但是谁也没插手这场混战——木遁觉醒的森之千手和万花筒写轮眼觉醒的宇智波打起来，旁人有几条命也不够去劝架的吧？！
三代目、五代目和其他木叶高层们刚刚在不远不近地站定，各个一个头有三个大。团藏见泽轩面如死灰的样子，哪怕完全不知前因后果，仍然气得牙根痒痒，差点就要撸袖子上了——然而左手掌心绷带的触感惊醒了他，他想起来，现在还不是暴露右臂的时候。
卡卡西拉上天藏和鸣人的临时三人小队，附赠一个暗中跟随的再不斩，试图突入战场。可惜下一秒泉濑的须佐就拔地而起了，树界降诞制造的巨木也在群魔乱舞，六个人根本连边都靠不上。
焦头烂额间，又一道杀气冲天的强大查克拉在现场爆发了，几乎凝实的查克拉强大到恐怖，狠狠蹚过现场每一个人的经络。
“坏了——是宇智波斑！！！”
“大和！”“大和老师！”
卡卡西一边发出警告一边瞪圆了写轮眼，却忽然听到身边几声惊呼，转脸就看见天藏一声不吭大头朝下向地面砸去。卡卡西眼疾手快把天藏拉回树上，发现他已经没了意识，双眼紧闭，脸色惨白，浑身冒虚汗。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姐姐、斑跟泽梁和泽轩不是好朋友吗？”
鸣人的声音在微微发抖，他体内九尾的恐惧也随着查克拉的泄露而溢散开来。
“鸣人你什么时候见过斑了？！”卡卡西的声调陡然一高，又强行压下去：“算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等一下，说不定是因为‘那个’泉濑才会这么生气！”
“因为什么？”再不斩已经跟不上节奏了，“那个”是什么，“斑”又是什么鬼，是传说中能止小儿夜啼的那个吗？！
木叶火影小班的内斗和斑的出现，同样令各国心头大骇。要知道木叶现有的千手和宇智波还都只是不满二十的少年，实力却已经超过了影级；现在又加上一个疑似战国传说中的忍界修罗——木叶这是要掀起四战的战火吗？！
就在两个须佐的大巴掌要同时呼到千手兄弟身上的时候，这个夜晚的混乱度因为又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更上一层楼了。
“斑，我知道你得到轮回眼了……求你，把琳、水门老师和玖辛奈大姐复活吧！”
宇智波带土青蓝色的须佐摇摇晃晃地挡住斑和泉濑的须佐，悲伤而又疯狂地，对斑递上他最后的哀求与妥协。
“带土——”
泉濑的须佐顿时停手了，木叶高层们和鸣人等同辈忍者见状想要上前，被斑的须佐一刀劈在前进的路上。
“我准许你们过来了吗？”
不管他是怎么活到现在或者被复活的，总之忍界修罗重出江湖的情报基本坐实，各国忍鹰纷纷升空，召唤兽和传令兵个个启程，将这一恐|怖消息带往各自国家。木叶高层们也将一部分注意力转向了疏散友军和民众。
见无关之人已暂时被斥退，斑冷着脸看回到带土身上：
“用轮回眼能复活人，是谁告诉你的？”
“——那人没告诉你，用轮回眼复活别人，斑会死吗？！”
斑近乎惊愕地看着为他出头的泉濑。这一刻他明白了，在带土和他之间，泉濑选择首先保护的人，终究还是他。
同理，带土也明白了——他在人世间最后的希望、最后的支持，也确定不属于他了。
他意识到，她一直都走在她自己的路上，或许她只是有那么一段时间碰巧与他顺路，造成了他们似乎在并肩前行的假象；而真相却是，她从一开始就不在他身边。
“泉濑……”带土最后一次用属于兄长的温柔语气呼唤了妹妹的名字，而后陡然变色，“不——宇智波泉奈！”
围观忍者瞠目结舌：怎么回事，又一个老祖宗吗？！
“宇智波泉奈、千手柱间、千手扉间……宇智波斑，”带土一个个点过去，每一个名字如同千斤重锤，砸在一众围观者的认知上。
“你们都从黄泉里爬回来了——可是为什么要夺走琳他们？！现在明明有办法复活他们，又为什么不肯？！”
泉濑已经收起了须佐能乎，逐渐冷静的大脑也重新将事实提到了眼前：镜和虹都已经死了，连千手扉间都转世了，这时候就算打死泽轩也于事无补，所以带土才是最要紧的。
她背着扇子、提着剑，跳到带土面前的树枝上，顺便引来了镜。当然，她现在已经不指望镜能劝住带土了——连她自己在知道如此多的真相之后都想先打死千手家的再说，又怎么能强求镜和带土冷静下来呢？
只有一点：决不能让斑使用轮回天生——用了就真的要死了。
带土被镜的鬼魂吓了一跳，几秒钟后才缓过来：
“……爷爷？”
“是小带土啊，”镜笑得像哭一样，用碰不到活人的手“摸了摸”带土的脸，“好久不见，你都这么大啦。”
“爷爷啊……当初是想让我辅佐泉濑，不，泉奈的吧。”带土苦笑着，“但是，斑他杀了我重要的同伴，我无法……爷爷来这里也是要阻止我的吗？！”
“虽然我不希望父亲又一次死去，但是……”镜垂下头，声音也越来越轻，“说什么阻止呢，我都已经死去很多年了。”
镜的身影在写轮眼持有者以外的人眼中消散了，而“镜的消散”、“镜家长得像斑的长孙出现了”和“一直想排除掉的、干扰旗木竞选火影的对象，是镜和扉间的长孙”这三条信息，在一瞬间再度冲垮了泽轩刚刚恢复一点的理智。他不顾遍体鳞伤的身体，跌跌撞撞冲到了带土面前，却不知应该开口说什么。
泽轩看着带土的脸，隐约想起带土还有一个同胞弟弟，一个长得更像镜的孩子，大概是叫止水……他有点遗憾死前见不到那孩子，但在他还没来得及庆幸那孩子没有出现在这片混乱中时，就突然记起，“宇智波止水”同样也在宇智波一族的死亡名单上。
心脏在接连重击下已经麻木了，但是灵魂被灼烧的痛却无止无休。上一次感受到这般剧痛，还是重伤泉奈之时。
——为什么这该死的命运，就从来不肯放过他们四个人呢？
“千手……扉间？”
带土抓住泽轩的领子，将呆滞地跪坐着的他提了起来。
“虹的事情……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泽轩没有顾及自己越发困难的呼吸，而是一边流泪，一边向带土伸出手。
带土瞪圆了大大的眼睛。那副努力消化问题的呆模样，让泽轩想起了前世的大哥。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连斑都放缓了呼吸——直觉告诉他，带土现在的状况非常不妙。
突然，整个空间一震，庞大而又混乱的查克拉，以超越先前斑的程度，席卷了整片战场！
“这、这是——”泽梁的大喊里混杂了惊喜与焦虑，“木遁查克拉！！！”
周围的植物被新鲜的木遁查克拉疯狂催生，舞动的枝条间，带土左眼的一抹幽光夺取了各方注意力。
——那是一只淡紫色的、由外而内一圈一圈渐变加深的眼睛。
“轮回眼！”
斑和泉濑异口同声发出惊呼，但一个更响亮的声音盖过了他们和周围一切的嘈杂：
“带土！”
回头一看，竟是卡卡西，冒着被重重木遁植被乃至斑一击必杀的危险向带土飞驰而去；鸣人临时小队紧随其后，背着昏迷不醒的大和来到了泉濑和斑身边。
“鸣人，你们来干什么？这里太危险了！”泉濑按着鸣人肩膀把他往回推，“大和这又是怎么回事？赶紧送他去医院啊！”
鸣人一把抓住泉濑的手：“我担心你啊！你和斑不是泽梁、泽轩的朋友吗，怎么忽然就打成这样了？大和老师倒是没有受伤，他是突然昏过去的！”
“来不及了……白、佐井、再不斩带着大和退回去，鸣人、斑先跟我上！阻止带土用轮回眼使出任何忍术，尤其是轮回天生！否则他必定会死！”泉濑拍了拍自己胀痛的脑壳，挥手招呼鸣人和斑，却发现斑走到了大和身边：“……斑？”
斑抬头看了她一眼，神色有点紧张，又低下头去，一手放在大和头上，另一只手飞快地结了几个印。
泉濑登时感觉事情不简单。
前方一线，卡卡西已经成功抢下泽轩，并暂时制止了带土的行动。他把泽轩递给泽梁，自己又向带土走了几步，而对方并未后退。
“你果真还活着啊……”卡卡西的双眼笑成了弯弯的月牙，眼泪却滚滚而出，“这可真是……太好了。”
——水门班终于不是仅剩一人了。
“卡卡西，你若还记得琳、水门老师和玖辛奈大姐，就好好地站在那里，看着我，不要动。”带土的查克拉开始趋于稳定，周围树木也渐渐平息了暴|动。他的头发和皮肤迅速变成纯白色，左额角生出一根小小的尖角，背后浮现数个纯黑的圆球。
“我要把琳、水门老师、玖辛奈大姐……爸爸、妈妈、还有爷爷……统统带回来。”
“所以你这个蠢货就要自己去死了吗？你以为我会猜不到，‘死人复活’的代价会是你的命吗！”卡卡西愤怒的咆哮声，敲破了带土不完全六道化所带来的庄严肃穆气氛：“你想因为亡者，经历第三次、也是彻彻底底的死亡吗？！”
“……我不想啊！我也不想啊！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呐？我无法忍受得知真相却什么也不做的自己，可我也不能杀了斑给他们报仇，因为我无法否定斑的梦想——我喜欢那个的梦想！这个世界的未来不能没有斑！”带土的神情终于由神一般的悲悯恢复了些许矛盾纠结的人气儿，双眼流出血泪，“幸好我也有轮回眼了，这样我就可以为他们做些什么，我也不用再去恨斑，不用做泉濑的敌人了……”
“千万别做傻事，带土！你想把止水一个人丢下吗？”
带土对镜抱歉地笑笑：“没关系的，爷爷……止水身边还有鼬呢。”
他向天空飞去，任由自己的手腕穿过了祖父透明的手。
然后被另两只手一左一右抓住了。
“我没有资格阻止你找斑的麻烦，但是我也无法放任你去死，”泉濑凝视着带土右眼眶中的轮回眼，终于确定虹生前就没了的那只眼睛去了哪里，“我只是‘我’，无法成为‘泉奈’；但是我终究无法舍弃‘泉奈’留下的感情和牵绊，所以也无法舍弃作为斑和‘泉奈’的后人的你……而且，如果当初没有你，我也无法成为现在的‘我’。”
“已经够了，带土，你已经做得够多够好了，”带土的左眼球与右眼球奇妙地对视了，“你一直都是我的英雄。”
斑这时也处理好了天藏的事，从天藏放松下来的表情看，过不了多久就能醒了。他打开轮回眼，走向带土。
不远处的泽梁扛着他弟弟，也放缓了节奏，顺便拦住了以纲手为首的木叶高层。至于团藏？他可不想在这个被揭了黑历史的时间点凑上去挨揍，只好跟手下一起安静如鸡。
这场混乱轰轰烈烈地爆发，又匆匆忙忙就要结束了——
——才怪。
“带——啊啊啊！！！”
斑才刚刚在带土面前站定，一张嘴连带土名字都没说完，就忽然抱头惨叫起来。
“斑——！”
泉濑立刻松开手，分出两个影分|身就冲过去了。三个泉濑一个扳住斑的头，一个按住他的手，还有一个扒开他的两只眼睛，打开“镜花缘”。
斑被“镜花缘”盯死的那只眼睛留下一行血泪，但泉濑并没有放松，而是投入更多精神力。终于，一团人头大小的黑漆漆的“东西”从斑的眼睛里突然冲出，被泉濑另一只眼睛的“三昧真火”烧个正着。这团“东西”一边发出诡异的惨嚎，一边舍弃了着火的部分，已转头竟冲向了卡卡西。
带土眼疾手快把卡卡西往旁边一拨，这团只剩拳头大小的“东西”忽然自己变形成了一个不规则的放射状，扒住了神威发动到一半的带土！
“带土——！！！”
眼见带土被不明物附身，半边脸变成了黑色，离得最近的卡卡西下意识地想用手去撕，被泉濑一把拽回来。
“斑先生，卡卡西，鸣人，帮我照看着斑，千万别让那团黑东西再碰他！斑尾你带队清场！千手泽梁你也别过来！先把你弟放下，弄个四赤阳阵把这里封起来，然后明神门准备！”
泉濑用通灵之术召唤来斑先生和一群犬灵，把其他人都推开，阻止了想要冲过来的泽梁，自己站在带土面前。
“真没想到，连斑的永恒万花筒都没有杀死你啊——赶紧从带土身上给我滚下来！”
黑绝这时候已经被斑削得只剩一小团，已经没有精力再去伪装成带土跟这些人打太极，干脆龇牙咧嘴地认了：
“怎么，你很惊讶吗？我给宇智波斑做牛做马这么些年，他倒是用完就想扔，那我借他后代的身体用用不行？”带土正常的那半边脸惊恐又扭曲，漆黑的半边则笑得恶意满满，“啊，你心疼了对不对？也是嘛，这小子毕竟……同样是你的后代啊，宇智波泉奈！
“你们兄弟俩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泉濑几乎能听清围观忍者们嗡嗡嗡的议论声。时隔几十年了，又有人拿这个嚼舌根，她并没有气急败坏，反倒“呵儿”地一声笑了出来。
“老子没那么多时间跟你唠。”
说话间，她手上已经结了一个奇怪的“印”，常人看不到的光膜一层层圈住了方圆十几米，将他们与外界力量连接的可能性隔绝开来。
问题是，要怎么把这团黑绝弄下来。泉濑的“三昧真火”倒是能烧灵魂，可就怕黑绝把自己跟带土黏在一起，一烧起来玉石俱焚；她又不敢用“镜花缘”把黑绝拉进自己的精神空间——斑的力量很多来自眼睛，可他的眼睛是泉奈送的，会被泉濑克制，所以她一旦也失控，那可就完蛋了。
忍界两大技术帝，一个大蛇丸远在千里之外，算算日子已差不多被佐助强制下线；另一个……不提也罢。
至于其他人？连斑用泉奈送的眼睛都能让黑绝跑出来，就更别指望别人能在不伤到带土的情况下把黑绝撕下来了。
结界外面，纲手已经调来封印班，看样子是要把带土和黑绝一起进行紧急处理。
“带土，这次你得自己努力了！快摆脱他的控制！”
“我——嘎啊啊啊——呜——”
忽然，带土左眼的轮回眼变成了万花筒！
“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神直日！”
说话的，却是不知何时潜行到核心战圈的——一乐拉面店员，仁次！
所有人都惊愕万分地，看着他除掉了自己的伪装，一双左右花纹不同的万花筒写轮眼出现在他变为狐狸眼的眼眶里。
他右眼里的花纹，与带土左眼里的一模一样。
“虹！！！”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四十三、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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