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比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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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比斗
饭桌上，向清慢条斯理地喝完碗里的鸡汤，抬头看还沉浸在无穷回味中的大神。冬天的野鸡积蓄了厚厚的脂肪，使得熬煮的鸡汤分外醇厚鲜美。此时，满口都是鸡肉酥软鲜香口感的大吃货美美地咂了咂嘴，摸着滚圆的肚皮，打了一个饱嗝。
“吃撑了？”
“没！怎么会吃撑呢？我还能再来十八碗！”风旭豪迈地举着碗，说得好像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一样。
向清从旁边拿过一根牙签递给风旭，面无表情地收走了被他紧紧握住不肯放开的空碗，和桌上的碗筷一起放到木桶里。
力量这种东西，杀人也好救人也好，权看用在什么方面。就比如对付鬼魅邪物最有用的净化术，在空间里就变成万能家用法术，洗衣洗碗洗菜全包，一针见效，还没有副作用。向清见得多了，忽然就想起他曾经看过的一部叫哈利波特的小说，里面的清理一新便是可以与它媲美的存在。
风旭乖乖照着大厨的指示左放一个右放一个，直到所有的锅碗瓢盆都一尘不染，光可鉴人。他不甘心地看了一眼放养在外的美味储备粮，就算是水灵灵的蔬果，他们出去后就很长时间吃不到了。这片空间是他的领域，在万年的沉睡中空间汲取了他的能量自我进化出一方天地。离开混沌时耗尽的能量同时也包括空间维持运转的那部分，现在外界灵气源源不断地吸收而来，一味压制空间的恢复对他对空间没有任何好处，物极必反，抑制过头了说不定空间就直接把他们踢出去，那时候才真没地哭去。
看他一脸不舍的委屈样，向清很容易就猜到风旭脑中在想写什么。“想吃肉出去抓不就得了，我把烧烤的书带出去，到时候架个火堆，烤熟了抹上调料，不会比空间里差。”
“阿向你果然最了解我~”得瑟起来的大神喜滋滋地把心里的忧虑抛诸脑后，一起旅行什么的，想想就好期待。美味的烤肉，你们要等着我啊！
到襄阳若是开车大概需要十几个小时。当然，在交通瘫痪，大量高速公路、省道被隔断被掩埋被丧尸占据的末世，十几小时的路程说不定就要走上十几天。以风旭为例，从一片深山老林出来最多就是遇到空无一人或者丧尸遍地的小村庄，他除了记得要一直往南走以外，根本不在乎目的地的具体方向。
吃完饭后风旭出去又连着走了一天，也许是他们最近运气不错，半途找到一个废弃了一半的加油站，人们逃得过于匆忙，竟然剩下相当多的汽油。搬空了加油站，向清把越野车需要的油准备好，接着把空间里收拾出来的衣服被褥和干粮都一股脑儿扔进车子后座，油盐酱料是风旭再三叮嘱的，甚至还有一本烧烤的菜谱。身边跟着一个吃货，向清的准备繁琐了许多，他收集的粮食大多用在和基地的人交换晶核投喂大神，这次出去免不得需要从丧尸的聚居地虎口夺食。
越往南走雪化得越快，风旭大致判断了一下脚下的泥地，行车不成问题。“出来吧阿向，我们开车往襄阳走。”
很快，一辆黑色拉风的改装路虎出现在荒芜的郊外。向清坐在驾驶座上，鼻梁下架着一副黑框眼镜，比原来长了一半的刘海掩住黑眸，显得气质十分阴郁。出来之前他和风旭商量，幻术的遮掩耗灵气不说，如果对方真是魔修很容易就能发现他的真实面目。于是风旭稍稍在向清的脸上动了些手脚，把头发放长，眼角斜向上延伸，营造出丹凤眼的效果。裸露在外的皮肤弄成惨白一片，嘴唇也毫无血色，让人一看就联想到此人身体不好，被末世的经历折磨得麻木不堪。人的气质神韵有时候比多变的外貌更能判断真正的身份，经过这番小小的伪装，向清和之前村子里人们印象中的他可谓判若两人，就是许晟睿恢复记忆能不能发现也还不好说。
“切，真不习惯。”风旭不满地看着向清陌生的脸，他的阿向虽然一直淡淡的表情也不太鲜活，但面前这张毫无生气的脸怎么看怎么不爽。
“看久了就好了。”向清拂开遮住视线的刘海，熟悉的眉眼立刻打消了大神的抱怨。然后向清的下一个问题立刻让风旭萎了：“为什么是丹凤眼？弄成浓眉大眼或者索性就普通一点或者猥琐一点不好么？这张脸太秀气了。”可不是么，中长发，媚气天成的上挑凤眼，苍白的皮肤，消瘦的身材，怎么看都是弱不禁风的小受造型。
“啊哈哈……哈哈……这样反差比较大……”声音越来越低，风旭的笑容僵在脸上，明明显现写着心虚二字。
向清自然看破了风旭心里的小九九，他是不介意披着小受的皮相迷惑敌人，但这种风气不能助长！所以——“这两天我不做饭了，吃泡面吧。
“阿向……你不能这么对我——”剥夺吃烧烤的权利，对于吃货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啊！泡面骗骗刚从混沌中出来的大神还好，吃多了马上腻味，这时候让风旭抛弃美味的烧烤啃千篇一律的泡面，何其痛苦！他脸上挂着两条宽面条泪，顾自缩进座位里种蘑菇去了。他们不急着赶去湖北，偌大的中国，想要找两个变幻形貌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因此在空间恢复前把时间耗在赶路上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伤好之后向清的训练强度再次直线上升，每天数千遍不停地淬炼枪法。扎、刺、抨、缠、圈、拦、拿、扑、点、拨……每每汗如雨下，手臂好像附着着千斤重物，每一次上抬都几乎耗尽他好不容易积攒的全部力量。他学到的枪法大多来源于风旭在幻境中演练的他在历史上见到过的枪术，也许并不算有名，但在他一次次和丧尸的对战中，原本生疏的冰枪也渐渐融入一招一式间，戚继光《纪效新书》说：“长枪之法，其妙在於熟之而已，熟则心能忘手，手能忘枪。”“熟”之一字，贵在平时不间断的锻炼和改进，向清正是凭着他心中存着的与风旭比肩的信念，数万数十万次挥舞着手中的冰枪，把巨大的长兵器化作身体的一部分，做到心、眼、手的完美协调。
套句经典的话，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经过一次次战场实践的改进，向清慢慢开始接触到枪术真正的奥义，如今从风旭的视角看去，林间辗转腾挪的身影说不出的飘逸洒脱，舞动时，寒星点点，银光飒飒，虚中有实，实中有虚；动与静的转变好似蕴含着无穷的玄奥，看似缓慢实则带起尖利的风声，冰蓝色的枪身留下的残像把向清周身护得密不透风，泼水不能入。
“打一场！”林中人眼里弥漫起滔天的战意，直直望着坐在车顶上嘴里还叼着枯草的痞气大神。
“好！”风旭简直爱死了向清那双神采飞扬的眼睛，右手一摆，一把寒光内蕴的长剑从宽大的袖摆探出。“说好了，我们只比武技，不用异能。”说完，他挽起一个剑花，直直向持枪肃立的向清扑去。
枪尖和剑身相处，一声清脆的交击声穿透黏着的空气振荡开去，仅在零点几秒的时间内，枪剑来回接触了不下十个回合，被灵气和异能大幅度改造的身躯足以承受比常人快上数十倍的速度。两人互相试探了一回合，脚尖点地拉开距离，而手中的武器却是指着对方的要害。
向清瞳孔骤缩，说道：“我不知道你用剑。”
“比较帅~”风旭的回答一如既往的让人绝倒。虽然他沉睡的时间为多，但偶尔清醒之时也要学点东西打发时间，身体底子在那里，只要把自己的道灌入所学之中，都会化为他自己独特的本事。
“阿向，接下来我可就不放水啦，看招！”剑光一闪，凌厉的气势带起强烈的风压，飘忽的剑影倏地出现在向清鼻尖不到半尺的距离。只听得“乒”的一声，雪白的冰屑迸射开，银色的枪尖像一条狡猾的毒蛇顺着剑身盘旋而上，直指眉心。风旭迅速转头避开尖锐的锋芒，步伐突转，长剑上撩划过一道雪亮的圆弧，趁着向清回枪抵挡的空隙矮身逼近，借长兵器近身不利的优势突入对方身侧。
向清嘴角微翘，他故意卖的破绽效果不错，既然野兽已经闯进陷进，该是他反击的时刻了。在风旭期近的同时，他左手探出，反手横枪把风旭困在方寸之间，右手迅速凝出一根冰锥，冲着咽喉直划而去。“阿向你作弊！”风旭被这神来一笔弄得方寸大乱，嘴上还不饶人，“想制住我，你还得在修炼个几百年。”说完，他也不顾比试的规则，四五条坚韧的藤条忽地从地底探出，作势要抓住向清的脚踝。
两人都打破了定下的规则，于是打斗也不再限于兵器相交，冰雪覆盖的树林对两方来说都是主场，漫天的冰锥木刺交错，寒气带起大量尘土和枯叶，朦胧中风旭和向清淋漓尽致地释放自身的异能，打得好不热闹。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比斗
，还差 